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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和劍光紛飛著。
背景空間非常空曠,許多紫色方塊組成了不少漂浮的空島。
她們兩個就在這無數空島之中的其中之一戰斗,可看下來又覺得無數空島以她們為中心,圍繞著她們轉動。
“喝!”
“呀!”
在“空元素”構筑出的虛幻世界之中,樂時琴和艾莉絲不斷尋找對方的破綻,不斷接近對方。
早已不拘泥于勝負,如果說更有什么其他,大概是喜悅的情緒。
太好了,太美妙了,太痛快了。
樂時琴總是這么想著。
紙鏡帶給她黑白面具,給了本已經死去的她第二次……也許是第三次生命之后,她才真正感覺自己作為“半靈體”真正重新活著。
跟在紙鏡身邊當然不會無聊,但當由水結將她拉入“界游旅者”的世界以后,她的世界更加精彩了。
在紙鏡擺了好一段時間沒打界游旅者的時候,她和艾莉絲相識,并且排了兩個不輸盧恩安坦大陸那樣的長本。
在這個世界短暫又漫長的旅途,又給她記憶里添加了更多美好的回憶。
雖然只是很短暫的經歷,可經歷下來的時光卻讓她更加感激和感謝這個世界。
即使是現在在戰斗,可樂時琴卻沒有覺得疏遠。
反而感覺她和艾莉絲的關系,有更進一步的感覺。
在這里的戰斗為了贏?
當然,玩游戲誰不想要贏……
但更多,為的是和艾莉絲在一起,在這個過程“交流交心”的過程。
為此……
這過程也同樣熾熱,同樣刻骨銘心。
一記火球砸中艾莉絲的胸膛。
艾莉絲還以顏色,又一劍斬去了樂時琴的右半邊軀體。
“呼……!”
“——!”
面具反饋的痛覺,給樂時琴這個本來不會再痛的人重新感覺到了“很疼的感覺”。
可她不討厭。
疼痛的感覺比“瘋狂”來得輕松很多。
而且……會疼痛正是活著的證明。
即使這疼痛是真正的斷骨之痛,是破壞軀體的感覺。
可越是如此……她不知為何,越是能感覺快樂。
是的,聽上去有些奇怪……但別瞎想,樂時琴現在就是這么奇怪。
“哈,真棒,真棒啊!艾莉絲,艾莉絲!!!哈哈哈哈……”
樂時琴一邊混亂的感受著痛覺和快樂的情感混合輸出,傻笑著,再度舉起ARCUS。
激烈的消耗下,樂時琴的靈力只剩下最后一些。
她將一部分給了右臂,讓它再度復生。
但這會是最后一次了,她再沒有任何容錯了!
“十月你太作弊啦,不過,接下來這招怎樣!”
艾莉絲嘴上這么說著,也是笑著再催招式。
她是普通的玩家,不太理解那份疼痛,也不能理解這份稍微有些扭曲的快樂。
可兩人有一點是一樣的,她們同樣都沉浸在這場對決之中。
樂時琴的實力,無論反應還是速度,招式的配合都明顯的差她一籌。
可能多次用靈力修復的特性,還有她手上相當多功能的導力魔法,讓艾莉絲也沒有辦法很快就戰勝她。
在實質的戰斗過程之中,艾莉絲用上“觀之眼”去分析戰局,是能看的樂時琴“血條”的一個大概。
她也知道,樂時琴要修復自己軀體是要耗費大量MP的。
可即使如此,能用靈力如此便利的修復軀體,就算是醫療專精等級這么高的艾莉絲也做不到。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在實力差距有一定距離時,血厚并不能當做戰勝他人的條件。
若是一次不死,就再斬一劍!
現在,已是到了決勝之時。
“ARCUS啟動,【冰晶之刃】!”
藍色的結晶回路亮起光芒,線狀的鏈路一直連接到半空半透明的法陣之上。
由巨大冰晶組成的刀刃在半空成型,伴隨樂時琴的高喝,向艾莉絲斬去。
艾莉絲眼瞳之中那冰晶出現的一瞬間就有所應對。
甚至她在攻擊到來之前,就已經收刀入鞘。
“【六之型·緋空斬】”
向前揮劍,緋紅色的劍氣自劍尖斬出。
隨即她將劍向后一甩,快速挺身向前。
“【四之型】……”
最有效的招式,往往是簡單的招式。
與此同時,劍氣于半空之中擊碎了冰霜,艾莉絲就伴著粉碎的冰碎,沖到了樂時琴身邊。
“【紅葉切】!”
劍出!
一瞬,數劍自艾莉絲手中而出。
完成斬擊之后,艾莉絲已瀟灑地落在樂時琴身后。
而此時,那數道劍光似乎才落在樂時琴身上,將她大片身軀斬中!
“噗喝,好強……”
無力的哀嚎一聲后,樂時琴總算倒在地上。
喃喃著,她看HP和MP都即將歸零,這一次真正是彈盡糧絕。
輸了,盡力了,也打爽了,倒是沒什么遺憾。
“噗,這么入戲。總之,和你對決,很開心!”艾莉絲轉身,向樂時琴揮了揮手,“改天再一起排本吶?”
“當然好的……咕呃,此次經驗必可活用于下次……”
身體一輕,疼痛全數消失,樂時琴化作了白光消失。
【玩家“歸晴十月”已死亡。】
通報聲音響起,在每一位玩家的界面右上角亮起。
“搞定了?”
白月樓中,站在一片碎磚上的苦晝稍微停下動作。
至于為什么只有一片碎磚.......當然不是他要裝高手,而是他這會兒給里邊造成了太大破壞,沒地方站了。
“花的時間還算挺久的……用時都快趕上和之前狼牙松子對決的那次了。她這么厲害?”
苦晝看向了廣播響起后,出現在邊上落腳點的艾莉絲,顯然是覺得時間有一點稍微超出預期。
狼牙松子是二線俱樂部【松子彈丸國】的第一高手,在玩家榜上第二十五名。
他原來是玩家榜的十六名,可在某次團隊對抗里遭了天魘,和艾莉絲打了一架遭遇慘敗后,他就直直的掉了下去……
在那之后,這個有不錯參考性質的戰役就成了如枯蘭內部對艾莉絲對手的“參照值”,根據艾莉絲戰勝對手的時間,把對面概括為“1狼”,“0.5狼”如此,并試圖推廣到天魘之中為人熟知。
但天魘的成員也都知道,考慮到玩家成長速度的情況,如此“參照值”實際上只是如枯蘭的惡趣味……
為了不在社群之中招仇恨,徹底把天魘變成邪惡組織,大部分成員開始都有意識的對此閉口不談。
可上梁不正下梁歪……漸漸的說的多了,就連苦晝這樣比較低調的人也會忍不住拿這案子出來相做比較。
只能說近墨者黑,近如枯蘭者......嘿嘿嘿。
“十月可是很強的,要戰勝她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艾莉絲不是很高興,她作為當事人,也是最不喜歡宣揚這件事情的。
她叉著腰,幾乎是在質問苦晝。
“倒是你……難得見晝哥在單挑情況下這么久還沒有搞定對手,你不是放水了吧?”
“在這個地方為了不誤傷NPC我也不能出全力。”苦晝的表情是正經的,“不過,我姑且是使出了七成實力……”
“what?你認真的?”
艾莉絲下意識母語都喊出來了。
她看著對邊的安瀾,有些驚詫。
“難道她的水平……已經有‘前十’了?”
進入單挑狀態的苦晝,無論他說自己出了幾成力,他都是盡可能在那個環境下認真的。
隊內練習時,無論是什么環境,艾莉絲自己都沒法在單挑狀態的苦晝手下走那么久。
一般來說,都是不到十招里就敗下陣來。
“嗯……你估計的不錯。”苦晝點頭道,“現在看下來,她可能和阿歲的實力差不多,但我總覺得她還沒有出全力。”
比起輕松聊天的天魘二人組,下邊安瀾的狀況可就不那么好了。
“樂時琴這呆子果不其然的掛了啊……”
狼狽躲閃過苦晝狂風驟雨的進攻,難得趁著天魘兩人聊天的空檔,喘口氣下來。
心里苦笑著,她深刻認識到自己還是太低估在紙鏡身邊排本……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咳,也不能怪她,感覺我也差不多了,這家伙雖然不比徐樞城那么暴力……但也強得離譜啊。”
調整好靈力晶片,瞥了眼自己物品欄里的伏魔印,她深吸一口氣。
“哎我去紙鏡大人啊說好的要一對二拖一會兒結果怎么現在變成我一對二了啊這對嗎……”
大聲哀怨著,安瀾準備好面對下一輪攻勢。
實際上紙鏡當時安排的計劃并不復雜。
樂時琴去攔艾莉絲,紙鏡自己去吸引對方兩人的注意力,安瀾則見機行事。
安瀾對這個計劃沒有什么意見。
在她看來,這次確實是她在有指揮權時行動不如對面主動,被對方步步緊逼逼入了不得不戰的局面。
而紙鏡大抵是認為——反正局勢都這么困難了,為了要贏不擇手段還是有些難看的。不如就計劃一下,把對面分開,給樂時琴整點和網友單挑的機會開心開心。
也挺好的。
至于場上另外三個觀看這次對決的江湖人士,此刻都已經是陷入了半恍惚的狀態。
岱恒似乎更是進入了某種感悟的狀態,像塊石化了的雕塑。
“哼,真是見識了。如此高手前,‘十三刀’也只能發傻發愣,我等今生劍法更算是白學!不知你有何看法啊?紫花樓樓主?”
月竹冷哼著,加重著對老叫花子的名譽稱呼。
“呵,劍法也罷武功也罷,亦非外物,練了便是自身之事,何來白練一說?”老叫花子聽了話回過神來,不屑地回敬月竹,“倒是竹老頭,你著相了。一生活得如此糊涂,竟然把‘贏’看得比自身習得的東西還重?”他輕輕搖頭,“到頭了來,見到更強者,便把自己一生所得貶為一毛不值,怪不得你總給人當狗?呀,真是不知活著有何意思,不如現在學,東洋島人切腹自盡好了。”
“老匹夫!我*龍原傳統精美辭藻*,你也就是口頭功夫厲害!有種給我解了毒,我們再來試試?!”月竹擱老叫花子說一半就被戳中痛點,破防得在罵了。
可是毒效又沒有過,整個人根本動彈不得,就顯得更加狼狽。
“簡單激你一激,你看,又急。”
老叫花子笑呵呵的一腳踢在月竹臉上,把他踢得翻了個身,掉了兩顆老牙。
“你這老狗要那么想解毒,那就去吧,喏,你看你家主子也過來了。”
月竹翻滾兩圈,磕了兩節臺階后,總算被人一把抓住。
“喂喂……竹老,您沒事吧?”月浙慢慢地把人放躺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月竹本就中毒,又給這一腳踢到腦袋,現在幾乎是暈厥過去,故是沒有了什么反應。
“中紫花樓秘毒,望之……也不似無恙。浙,你去保護樓主,我來治好竹老。”月雪接管過來,從口袋里邊掏出各種藥品。
“好……欸!樓主,可別獨身赴會,甚是危險……”
月浙看著白月樓主一個人向老叫花子和一言不發的岱恒走去,趕緊兩作三步向前來。
看著月浙如此邁步過來,老叫花子一挑眼。
“輕功看起來步伐很笨拙,卻一步到位,實在得很。”
心里將這樣貌不揚,看上去也卑微的男人定為一位隱藏高手之后,老叫花子回神過來看向白月樓主。
單論武功,她應當是所有門派領袖里面武功最沒有天分的那個。練過最好的心法,也只是只修了一門“玉月心訣”。
就是這樣一個武功不強的女人,卻有這么多人愿意為她赴死!
很多人都不明白,可老叫花子知道……這才是她真正可怕的地方。
月浙拱手,不經意將白月樓主護在身側。
“賀小姑娘,我們很久不見了。”
老叫花子沒對這動作感到有什么奇怪,他只是笑笑,開口道。
“但得管好你家老狗才是,不然到處咬人可是不好。”
“有多得罪,賀某深感抱歉。”白月樓主笑著答道,臉上毫無歉意,“可是秤叔.......賀某怎么記得,我們去年武林大會上才見過?”
“什么時候?老叫花子老眼昏花,不記得事了。”
老叫花子表面上打著哈哈,心中卻是一沉。
他的身份很少人知道。
就連紫花樓里也很少!
可在白月樓主這里,好像這不是什么秘密!
“秤叔您定是身邊美女太多,才不記得賀某啦。”
白月樓主的語氣像個給長輩撒嬌的小女孩那樣天真。
“我講給您聽聽,當時您坐在紫花樓紅木花轎上,遮著花金銹刺簾,給您抬轎子的是四位紫花使者,往事猶在眼前,哎......”
話語至此,白月樓主清樂聲語轉了哀情,輕撫手腕作嘆息。
美人輕嘆,哀情婉轉些許,總是讓人動容的。
只是,老叫花子不是為著白月樓主美貌動容,而是為了這番話所蘊藏的殺機,而臉色大變!
“你……你剛才說什么?!”
“哎呀,看來秤叔是想起來了。”白月樓主笑盈盈地說道,“今日相會,本來甚是驚喜。只是不想……紅顏薄命。才一歲過,那抬轎四名姑娘,不想如今在此折了一支……秤叔今天如此興師動眾來白月樓,可是來問罪賀某的了?”
她的眼眸仍然是那么美。
可現在卻危險得令人無法第一時間去品這份美麗。
這份話語之中所含的危險就在一瞬間,讓老叫花子覺得多過了她這份傾國傾城的美麗!
一旁的玩家們聽到這動靜,也沒有很不解風情的繼續打下去,而是停下動作來,聽NPC聊聊江湖過往。
“晝哥,他怎么了?”
中文博大精深,艾莉絲聽得明白確不解其意,以為自己錯過了些什么。
“艾莉絲,假設你其實是大英……”說了一半,苦晝忽然想起她祖國實際上對國王的態度還算是挺尊敬的,于是換了個說法,“我是說英國很有地位,又封了爵位的大女爵。然后你隱藏了身份,第一天來俱樂部上班。”
“嗯。”艾莉絲點頭。
苦晝思考了一下,繼續道:
“然后你在和如枯蘭,也就是我們俱樂部大老板聊天的時候,突然發現她無意間聊起你一年前去過的什么宴會,你會怎么想?”
艾莉絲也跟著想了想。
“也不算夸張?畢竟宴會是邀請制的嘛,有邀請就可以參加,有參加就可能見到了。而且......對于她來說……只是這種事情,好像是不奇怪?”
苦晝一想也是,忽然覺得有些尷尬。
確實是如枯蘭會干的事……這怎么往下接呢?
“我覺得白月樓主要說的意思還不算完。”
安瀾眨了眨眼睛,努力讓自己顯出一些松弛感。
“剛才那種語境,還要更進一步。呃,我就是想打個比方,我們先稍微停一會兒戰,等我說完?”
“也不著急,你說吧。”
畢竟陪著查案查了半天,苦晝一來想看看這整件事背后到底是什么個結局。二來反正另一邊對峙住了,他回過頭來答應安瀾,順便給自己一個階梯下。
“好。”
安瀾聞言罷,也是很給苦晝面子的,很快入了戲。
“剛才那個情況,白月樓主不只是知道秤天燮去了武林大會,也顯然不止知道他是紫花樓樓主。白月樓主說得挺細致,把他帶什么人,坐什么轎子,甚至轎子用什么材質都點出來了。我就著苦晝的話往下說,這就好像……”
她壓低聲音。
“你們團長非但知道你是女爵,還知道你帶了四個你最信任的保鏢,臉上戴上了一塊銹金紋路的面具,宴會上的時候你穿著一雙紅色高跟鞋,裙子用倫堡最名貴的蕾絲,剛過了十七點喝了一杯林貢斯紅酒,甚至!”
安瀾放緩節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陰森起來。
“也知道……當時護著你的四個保鏢恰好最近死了一個,而你……是為了調查兇手才偽裝身份來到這里。”
她似乎自己都給自己嚇住了,聲音很自然的顫了顫。
“這個時候,你……會怎么想?”
“我的個……*英國俚語*欸。”
即使有些地名聽不懂,但不妨礙安瀾繪聲繪色的演繹,讓艾莉絲聽完起雞皮疙瘩。
安瀾的說法很文雅,用不文雅一點的說法就是——連她穿什么顏色和花紋的底褲都清楚了!
“心川,你難道以前和如枯蘭排到過?”苦晝聽著也打了個寒顫,“把我給說害怕了,感覺說的好像她真的有這么做過一樣……”
安瀾愣了一下,吐槽道:
“喂……你們對你們團長到底是什么刻板印象啊!有這么可怕嗎!”
她沒見過如枯蘭,表演雖說不錯,可也多少帶有些浮夸成分。
為什么對面這倆人和見了如枯蘭本人似的,開始面露難色……難道說那天魘的團長真有這么神人?
“你見過她本人就知道了……她以前的事兒就不提了,就最近,好像直接把一個大俱樂部的老板家底兒查了出來,直接讓他被自家俱樂部告了官司。現在那位非但被掃地出門,還要賠好幾個億什么的……”
“現在業界對天魘的看法就像是什么超級大魔王......最近組排完全沒有遇到像你們這組這么友善的人了。”
艾莉絲也跟著搖頭,但這不是說苦晝是在騙她們,而是再說如枯蘭的手法太可怕。
安瀾默默地看著兩人的情緒。
然后她發現對方的情緒,似乎好像還是收斂著說的,看來如枯蘭的所作所為就連他們天魘內部也看不下去......
苦晝喃喃著,搖了搖頭:“算了不提了,再提也不太好……那邊好像談出個結果來了?”
就玩家閑聊這會,另一邊也起了變故。
一向冷靜的老叫花子不知道被白月樓主說了些什么,板著個臉,臉龐的溫度也漸漸上了來。
“夠了!我不要再聽了!”
老叫花子終于是大吼著,竟然是刀也拔了出來。
“秤叔……別這么心急的樣子呀,您養這么好的氣都亂了。”
白月樓主笑意盈盈,花容不改。
“賀玉!”老叫花子氣的胡子都吹起來,直喊了對方名字,“那幾位高手現還在場,勝負未分,鹿死誰手尚不可知。汝真以為,此時攤牌激怒我,對局面有改變否?”
“秤叔還是沒明白我意思……”
白月樓主聽著這個名字,她變得有些失望。
“也罷,也罷……若是紫花樓主想以刀會友,白月樓自然不會怠慢。”
似是乏了,白月樓主的眼神變得無聊。
“浙,你便去替我會會客人。”
月浙點了點頭,向兩人拱了拱手,站在了老叫花子前面。
安瀾見此局面,心中暗呼不好,這意味著能拖的休息的時間馬上結束,對方很快又要攻來。
“好像是啊。”
她表面還是點頭,一副要吃瓜的樣子,雙手抱胸。
“可惜剛才沒聽著他們說了什么……要不咱再看看?”
“不必拖沓了。江湖恩怨本來和我們沒關系,可我們這半個劇本里,也算受了人家照顧。”苦晝道,“若是他老人家有難,我們不會坐視不管。”
“嗯……你們準備要先聯手解決我,然后再去幫他們?”安瀾看著對方目標明確戰意堅定,只好調好了身邊靈力晶片,做好戰斗準備。
“沒有那個必要。我會讓艾莉絲去幫他……至于你。”苦晝說著,拿起了手中枯樹枝,“我想我大概已經清楚了你的行動方式,接下來……我希望你也可以再認真一些。”
“別那么欺負人啊……我已經很認真了……”安瀾哭喪著臉裝著可憐。
“是啊晝哥……你不能把你的標準去給別人定的。”艾莉絲也無奈,“我給你個buff,你趕緊的打完,我們再一起去幫老人家,成不?”
“挺合理。”苦晝搖了搖頭,道,“但是不需要。艾莉絲你先去,我很快就跟過來。”
艾莉絲察覺到苦晝臉上一些奇怪的情緒,知道他大抵是心情不好。
這個時候的苦晝很執拗,自知勸不太動,于是艾莉絲也就點了點頭。
“行吧。”
說完,艾莉絲也拿起手中劍,準備加入到另一邊的戰場。
兩處戰場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可是……變故,發生了。
在艾莉絲于瓦沿上行到一半,還沒到那幾人面前,一個意外的人殺將出來……
“且慢。”
一刀,隨話語而至!
艾莉絲一驚,她竟然沒察覺到那人的來襲,只得倉皇出招!
金鐵相交!
艾莉絲竟然是被這霸道刀意震退一步!
說話的人是誰?出刀的人又是誰?
是月浙?
月浙護在白月樓主身前。
是月雪月竹?那兩人一個昏迷一個還在過急救和醫學。
是許久沒出面的邢雎鳩?
他是有空,可他沒這個實力……
那么,是誰?是誰要攔艾莉絲?
艾莉絲腦子也嗡嗡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拿刀攔她的……
是他!
岱恒!
竟然是他?!
場中高手大半為之色變。
許久不動的岱恒此時竟然是殺出來,而且不知為何,他還擋住了艾莉絲的去路!
為何?
或吃驚,或不解,或恍然大悟。
僅有兩人知曉真相。
也僅有兩人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