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個不小的村落,平房低矮,錯落有致。炊煙裊裊,就像是一個尋常的小村鎮。
但是白臨溪帶著白棠來這里,就注定著這里不簡單。
“阿梨,小心些。”白臨溪解了氅衣,把白棠兜頭罩住,怕她著涼。
“二哥,我真的沒事兒。”
“以防萬一。”
白玄乙帶路,輕輕的叩了村門四下,那看起來并不怎么結實的門緩緩打開。
白棠看見里面老人居多,青壯年只是少數,婦女也很少。見此,不禁向白臨溪投去疑惑的目光。
“易容,很簡單的,就跟你們女子貼花黃差不多。”
這叫差不多?貼花黃可比這簡單多了。
“公子。”白臨溪一路走,路上的人沖他抱拳行禮。
“有個事情說一下,玄刃有二,父親將其一贈予吾妹。今后爾等要效忠于她。可有怨言?”
“不曾!我等效忠玄刃,聽命于玄刃!”
玄刃,是兩把精鐵打造的匕首,不大,但貴在鋒利。白玄刃,只聽命于玄刃,這是創立時立下的規矩。
白臨溪微微向下拉了拉白棠身上的大氅,露出了她精致的小臉。暫且讓部下認她一認,避免以后被人拿著假玄刃,冒充了身份。
“小姐。”
“你們忙去吧,我們走了。”
回家途中,白棠還懵著,怎么玄刃突然就交到了自己手中?自己可是比大哥還廢物,這太不可思議了。
“阿爹要干一番大事業,這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另外,阿梨以后不要去黎平王府了。”
“為什么?!”阿爹干的大事業,估計和她沒有什么關系,她只要保護好自己,乖乖的,不添亂就好了。但是不讓她去見黎肅,這是為什么?
“朝堂紛爭,阿梨你不應該卷進來。你若是真的心愛那個人,就好好待在家里。至于那些感情,還是不要有了。”
白臨溪嘆了一口氣,黎肅之前想到的他又何嘗沒有想到?到時候,不論如何,對于白棠都是莫大的傷害。
長痛不如短痛,還是盡早斷了的好。
“二……二哥?這是什么意思啊?你和爹爹要干什么啊?這和黎肅有什么關系。二哥,你最疼我了,跟我說清楚好不好?”
先前知曉了黎肅的心意,她暗自竊喜,她突然有了那么一點奢望,她是不是也可以,和黎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呢?
可是還沒來得及想象,白臨溪就一盆冷水潑下來,讓她的心涼了大半。
“阿梨,這是為了你好。如今的事情,白家尚不能獨善其身。我,阿爹,都逃不了,只能順勢而為。因果報應在我們身上就好了,這是我們欠皇家的,但是你不一樣,這些不應該你承擔。父親已經幫你找好了退路,你依著父親的意思去就行了。
“至于黎肅,你不要想了。黎肅是個有野心的人,他比起我來不遑多讓。阿梨,你若是尚且覺得二哥還存有一絲良知,那么黎肅……是連這一絲也沒有。
“白玄刃,皇室想要,但又容不得。現在交到你手上,不是希望你能成什么大業,而是希望你能依靠她保護好你自己。”
白臨溪說著,白棠默默的哭著。不知過了多久,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