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要去哪兒?這不是回府里的路啊。”白棠撩開窗簾一角,發現馬車在向與回府相反的方向行駛。
“過會就知道了,阿梨不要急,不會有危險的。”白臨溪看了一眼窗外,還沒有到郊外。
白臨溪攥住白棠的手,拉下了窗簾:“外面有風,別著涼了。”
“二哥,你分明是怕別人看見我們。這個馬車都不是平時出府的時候坐的。而且,除了車夫,你帶出來的那些人都不見了。”白棠撇撇嘴,白臨溪什么都不跟她說。
“咳,玄甲。”白臨溪看著白棠,清了清嗓子,喚進來一個人。
那人一身黑甲,悄然進了轎廂。
“屬下白玄甲,見過少爺,見過小姐。”
“二哥,這是……這是!”白棠指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震驚。
她一直知道自己家有一支護衛隊。其實這支護衛隊并不叫白家暗衛,這是在一件事情后民間對它的稱呼。
白家人叫它:玄刃,跟白家姓,只忠于白家。
刀刃的刃,玄色的刀刃。在夜色中微不可查,刀刃鋒利無情,這支衛隊,也鋒利,也無情。
現在,白棠才見這衛隊的千分之一,這千分之一已經讓她很驚訝了,她都沒有察覺到這人是怎么出現的。
“是。我帶來的是個人,分別是白玄甲,白玄乙……白玄癸。你夾在中間,我能不認出來嗎?”
玄刃共有千人,分別由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位統領,每人管九十九個人。
個個武功高強,以一當十。
前五位武功最為強盛,后五位略遜,所以情報以及一些后勤工作就交給了他們。
玄刃,是白家屹立于朝堂不倒的原因,也更是皇室忌憚的原因。
往后,白家因為這支衛隊,差點落得滿門抄斬。懷璧其罪,便是這個道理。
“二哥,所以你是要帶我去玄刃嗎?”白棠湊到白臨溪身邊,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
“嗯。這也是父親的意思。”白臨溪點點頭,揮退了白玄甲。
“阿爹?”
白玄刃傳到白臨溪手里也是白老父的意思。白棠大哥中庸,處世和和氣氣,性格更是溫潤。
白大哥他這樣的人接過白玄刃,估計會讓這把利劍變成鈍刀。白老父處事一想精打細算,這次讓白臨溪帶白棠去玄刃露臉,不知道葫蘆里又賣的什么藥。
“算了,阿爹自有阿爹的道理。”白棠轉念一想,都已經再路上了,更何況阿爹也不會害她,也不用說白棠對他們已經好奇很久了。
她之前只知道二哥手里有一把殺人利器,這也養得他二哥的性子殺伐果決。
很多時候白臨溪都會帶著傷回來,白棠擔心的不行。
白棠之前是勸了又勸,甚至因為這件事情去找了白老父。結果被自家姥老爺子一句“臨溪自有分寸”給趕了回來。
自從那以后,白棠就開始學醫了。她組織不了父親和哥哥的大計,那么她就盡可能的不拖后腿,盡可能的去幫他們。
“少爺,小姐,到了。”白玄甲的聲音傳來,馬車停了。
駕車的,是白玄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