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如此沒歇一會兒,王深過來了。
李武大咧咧的看著他:“你來干什么?”
他那天喝醉了酒,醒來就聽說了王深調戲虞晚的事情。
本著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則,他對王深的行為那是萬分的不屑。
王深眼神掠過虞晚和孟星河:“我來邀戰。”
“孟星河,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場,你要是輸了就把虞美人交出來。”
孟星河眼風都沒賞他一個:“不賭。”
王深譏笑起來:“怎么,你不敢?”
孟星河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首先,晚晚不是我的私有物品,所以沒法用來做賭注。”
“再者,我憑什么要跟你比?憑你臉大嗎?”
“你……”王深被孟星河說得臉色一沉:“一個玩物而已……”
孟星河掰了掰手指,準備直接動手揍人。
虞晚拉住了他,氣定神閑的:“我家少爺可以和你比,只是不知王公子如果輸了,能拿出來什么做賭注?”
王深如毒蛇的眼神滑過虞晚的臉龐和身體,他陰沉沉道:“一千兩黃金。”
一千兩黃金正是虞晚贖身的價格。
孟星河氣樂了:“行啊,不過如果你輸了,我也不要你的臭錢,不如這樣吧。”
孟星河瞅了他一眼:“把你身上的衣服全脫了繞著馬球場跑兩圈你敢不敢?”
王深臉色變了變,又很快就答應了下來:“有何不敢。”
“八人小隊,五局三勝,我在馬球場等你。”王深笑得一臉陰險。
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孟星河有些愁,答應得爽快,但一時間去哪里湊這么多會玩的馬球高手。
蘇明學再良好的心胸也早就被王深給氣炸了,他哪來的膽子敢羞辱虞晚?
所以蘇明學很快請戰:“算我一個。”
聶世子同樣站起身來,美人嘛,當然是芳心相許才有意思,如今正是大好的表現機會,他也不介意表現一二,“也算我一個。”
趙讓和李武自然統一站在了孟星河身后。
還差三個。
李武從自家再挑了三個會玩馬球的家丁上來湊數。
虞晚揚起笑臉:“少爺加油,不要怕他。”
孟星河笑道:“我怕他?”
他轉頭對三個家丁道:“待會兒你們三個給我死守住王深就行。”
阿大有些擔憂:“少爺不會輸給王深吧?”
阿菁同樣問道:“是啊,姐姐,萬一,我是說萬一……少爺輸了,你……”
虞晚還有心情喝茶:“你們不相信少爺?”
阿大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
“阿菁也跟著搖了搖頭,然后又道:“但是我聽說那個王深蔫壞蔫壞兒的,要是他耍心眼傷了少爺怎么辦?”
虞晚垂眸:“那他可以試試。”
阿菁懂了。
阿大撓了撓腦袋,只覺得虞晚今天好像格外有些不同,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太一樣。
場上眾人已經拉開了架勢,那三個家丁果然聽了孟星河的吩咐,將王深嚴防死守住,別說碰球了,連動彈都很難暢快動彈。
孟星河揮起球杖,沖王深笑了笑。
緊接著一個碩大且堅硬的馬球便直沖王深腦門而去。
王深心中一驚,頓時俯身險險躲過馬球,然而蘇明學已經在他后面等著了。
同樣是一次揮杖,馬球便貼著王深的后腦勺,擦過他梳得一絲不茍的發髻,飛入了對方的球洞。
第一次合作十分默契,兩人相視一笑,凌空擊了個掌。
王深瞬間氣得肝疼。
接下來便是幾人輪流戲耍王深的時間。
第一局首戰告捷。
王深陰沉著臉,要求中場休息會兒,接著把隊友召集在一起不知嘀嘀咕咕在說些什么。
很快開始了第二場,孟星河將球杖搭在肩上,奉勸王深:“我說王深,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王深緊握著韁繩,“是勝是負,現在還未可知。”
“駕……”兩隊各自再擺好架勢。
這一場打得艱難,對面同樣派出人來死死守住孟星河,不時直接用身下馬匹撞上孟星河身下的馬匹。
阿大等人看得一陣心驚膽戰,生怕自家少爺被撞下了馬。
眾多貴女們同樣瞧得心驚肉跳的,昭蕓公主更是忍不住動了動,就想站起身來指責王深。
被身旁的宮女用眼神制止了。
又是一聲驚馬的嘶叫,只見這匹受驚的馬匹駝著背上的人橫沖直撞,最終路線卻恰好是奔虞晚的方向而來。
途中貴女們跌作一團,尖叫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