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嚇成這樣,是做噩夢了?
- 女將傾天下
- 陌小柒
- 2018字
- 2020-11-04 21:21:30
第66章 嚇成這樣,是做噩夢了?
吩咐廚子們備酒燒菜后他人也就一直呆在廚房那里沒有出來。
就路上的這短短一小會,他就收到了無數來自閣主最深沉的眼刀子,太可怕了。
他絕對不要繼續去當那個莫名其妙的第三者。
聶奕在大廳里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一手閑散地搭在桌面上,一手輕輕握著腰側的血笛,抬眸瞥了眼門口的女子,又低下頭,不發一語。
納蘭君心微提著褲腿,斂著美眸,腳步雖有些慢,但還是坐到他對面的座位上。
“你的臉色看起來......你的身體......沒事吧?”
沒想到她會突然開口,聶奕恍惚抬頭,眼中稍露迷茫之色,但很快他便回神,眸子里瞬間換上不屑高傲的顏色。
“爺的身體如何,也是你這個小奴隸能夠知曉的?”
他又不是什么文弱書生,想以此為借口嘲笑他,門都沒有!
納蘭君心惦記著他的恩情,原本還想著能和他心平氣和地聊聊,一聽他這欠揍的話,立馬就不樂意了。
臉色那么蒼白,嘲諷人的語氣卻還是這么......
鏗鏘!
“你以為你的身體是什么稀世珍寶?”
納蘭君心動了動腳,靠近桌沿,盯著他道:“你的身體一不能吃,二不能摸,三還令人下不去嘴,究竟是怎樣的自我感覺良好,才會讓你活到這么大,還沒成為啞巴。”
這么就沒遇到個制毒高人,將他的嘴給直接毒啞得了。
聶奕收回握笛子的手,同樣傾身靠近桌沿,漂亮得不像話的眼睛如蛇般纏住她的視線。
“你也覺得爺很老?”
微燙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漆黑的瞳孔亮如星辰。
納蘭君心像是觸電般猛然縮回身子,后腰快速抵到椅背,椅腿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了晃才停下。
這混蛋......干嘛突然靠這么近!
聶奕擰眉,對她的反應有些不滿,低沉的聲音帶著硝煙似的威脅。
“很難回答?”
納蘭君心一口氣集聚在喉口,張著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她什么時候明言說他的年紀了?
她那么長的一句話,他就只理解到了這個?
不待她說話,聶奕就冷酷地開口,道:“爺就算再老,也是你的主人,擦亮你的眼睛,給爺認清楚了!”
哼!
甭管他老不老,總之她這輩子就注定得被他牽著,得跟著他過日子,做他的奴隸!
納蘭君心瞇著眼睛,吐了口氣,正了正身,語氣出奇地平淡:“該擦亮眼睛的是你,認不清楚的人也是你。”
“你說什么?!”
納蘭君心攤手,她已經懶得和他再一次糾正奴隸與主人這個問題了。
“沒,聶奕兄耳朵可能有點背,所以......咦?你的耳朵怎么又......”
她記得在桃林里時他的臉色除了蒼白些外,沒其他了吧?
而且剛剛明明還好好的,現在他這臉紅耳朵也紅的,是什么情況?
聶奕聽到她說耳朵,感受到耳根子處的滾燙,整個人像是突然被觸及了什么菱角似的,聲音猛地拔高:“眼睛再亂瞟,信不信爺挖了你的眼珠子!”
“一口一個爺,還好意思問別人自己是不是老。”
低聲咕噥了一句,納蘭君心兩手交疊搭到桌面,小腰前屈,整個趴到桌子上,送出一個后腦勺對著他。
好像她多愿意看他一樣......
看他,還不如睡覺來得舒服。
聶奕見此,胸膛因情緒波動而劇烈起伏的弧度漸漸慢了下來,抬手捂了捂微燙的臉頰和耳垂,幽深的瞳孔一陣收縮。
這丑女人,人丑嘴還挺愛撒謊騙人,說什么對他的身體滿是不屑,昨天卻還和他親在一起......
他記得當時她還想咬他來著......
思及此,男人消紅的某處不知不覺中又燒了起來。
真是口是心非的丑女人!
......
一個時辰后。
安靜,一片詭異的安靜。
酒樓大廳的正中央,更是將這份安靜演繹得過分。
高矮胖瘦的廚師們手中端著一盤盤精致的菜肴,屏息站立,眼睛皆忐忑地在眼前一趴一坐的兩人身上徘徊。
他們站在這里都快半個時辰了,手腳都可以繞麻花了。
第一次覺得時間是多么地難熬!
相對于哭喪著臉的他們,聶奕倒是淡然得多。
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手臂環胸,下巴微抬,整一副二世主的標準模樣。
男人眼睛大辣辣地盯著一顆腦袋,嘴角邪肆地勾起。
臭丫頭,倒頭就能睡,豬都沒她好養活。
突然,一聲驚呼伴隨著尖叫如平地驚雷般響徹大廳......
“不要!二哥!席霂!”
納蘭君心倏地站起身,竹木椅子被絆倒在地,發出一聲悶響,幾位端菜的人被嚇得齊齊退后一步。
聶奕猛地直起背,松開環胸的手,十指下意識地屈起,漆黑的眸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嚇成這樣,是做噩夢了?
納蘭君心一手撐在桌面,一手撫著胸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二哥......席霂......
不會的!
不會的!
一定不會這樣的!
想起夢里言風陌拔劍穿透席霂的胸口,他自己也被萬箭穿心......
納蘭君心手心顫抖,腳底虛浮,額角發涼,直冒冷汗。
如果她真的想要席霂的命,她根本就不會在臨死前還隱瞞自己的死因,故意不告訴二哥替她報仇。
她知道,一旦二哥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就一定不會放過席霂,他們二人相殺,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
說到底,她和席霂之間本就是仇人,早在她與他在戰場上第一次對戰時,她就揚言要取他首級,而他也說過他會親手殺了她。
她不恨席霂的選擇,她只是恨自己識人不清,恨自己太過自負,太過自以為是,她惱,她怨,她怒......
終究也不過是因為她將他席霂放在了心上,將他當做了自己重要的人......
聶奕蹙起眉,看見對方明顯受驚恐懼的臉,眸子重重一縮,神色不明。
什么噩夢,有那么可怕嗎?
平日里張牙舞爪,連他都不怕,都敢招惹的人,會被一個夢給嚇成這樣?
還有她剛剛喊的......
二哥是誰?
席霂?
瀚瀾王朝太子,席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