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蒸汽機原理

“這么早就起來了。”

呂凡接過雞湯，聞了聞，感覺還不錯，一口飲盡。

“沒有凡哥哥起得早。舒涵昨晚早早睡下了，卻是不知道凡哥哥來了，有些失禮了。

雞湯是娘親讓戚嬸熬的，昨晚就熬下了，用人參小火煨了一整晚，說凡哥哥你長途奔波，肯定是累了，要好好補補。

好喝嗎？我再去幫你盛一碗。”

戚舒涵細聲細語的說著，等呂凡喝完了雞湯，紅著臉掏出手絹給呂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后問道。

“不用了。吃早餐了嗎？沒有的話，陪我吃點。”

呂凡雖然前世今生加起來有個小媳婦兒還是頭一回，但接受別人照顧起居倒也不算陌生。

只是想起戚舒涵終究不是侍女，便開口說道。

戚舒涵就溫柔淺笑，“那凡哥哥先去餐廳稍作休息，我去催一下廚房。”

“嗯。”

呂凡微微頜首，信步走進了餐廳，很快，戚舒涵就領著昨晚見過的戚嬸端來了早餐，琳瑯滿目，擺了滿滿一桌。

“也不知道凡哥哥喜歡什么口味，我就吩咐廚房每樣都做了些。凡哥哥，挑自己喜歡的便是了。”

戚舒涵輕聲道。

“好。嗯，你爹娘呢？”

呂凡也不客氣，直接動手吃起來，吃了幾口，忽然想起來，問道。

“爹爹和娘親一早出門了，說是去幫凡哥哥你打探一下消息。嘗嘗這個桂花糕，很好吃的。”

戚舒涵說著，給呂凡夾了一塊桂花糕。

“有點甜了。”

呂凡咬了一口，不太感興趣。

“那凡哥哥嘗嘗這海鮮粥。”

戚舒涵就急忙起身，去給呂凡盛粥。

“行了，你吃你自己的。我自己來。”

呂凡擺擺手，本著不浪費食物的想法，將剩下的桂花糕吃了，戚舒涵就開心起來，點點頭，秀氣的吃著，時不時注意著呂凡的動靜。

呂凡懶得管她，自顧自的吃著，將桌子上的東西掃空了大半，才停下來，看見戚舒涵吃了半天，半碗粥都沒有喝完，就皺皺眉，夾了支雞腿給戚舒涵，“多吃點。”

戚舒涵有些不情愿的看著呂凡夾到她碗里的雞腿。

“不愛吃雞腿？”

呂凡問道。

“沒有。只要是凡哥哥夾的，舒涵都喜歡。”

戚舒涵連忙說著，低下頭，苦著臉咬著雞腿。

呂凡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很想訓斥一聲好好說話，好好吃飯，但看到戚舒涵努力的跟碗里的雞腿戰斗，他就啞然，“人跟人真的是不一樣。以前青丫頭要是有雞腿吃，不知道高興成什么樣了。”。

“我也很高興有雞腿吃的。”

戚舒涵艱難的咽下一塊雞肉，努力把嘴巴張大，咬在雞腿上，囫圇道，“你再給我一點點時間，我很快就吃完了。”

“行了，不想吃就算了。”

呂凡站起身來，戚舒涵就連忙放下雞腿，擦了擦嘴，跟只小貓一樣跟在呂凡后面，“凡哥哥要出去嗎？”

“嗯，在附近轉轉吧。”

呂凡點點頭，估計白宛那邊派來的人，不管是不是清平教會的人多半一會半會兒也來不了。

“那我陪凡哥哥一起。”

戚舒涵就連忙道。

“哦，你今天不用上學嗎？”

呂凡有些不想帶她。

“已經跟老師請過假了。”

戚舒涵說道，“學校每天都可以去的，陪凡哥哥卻不是常有的事情。凡哥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去書店吧。太遠的話，就算了。”

呂凡想了想，說道。

“不遠，前面街口就有家書店，我常去的。”

戚舒涵笑著說道，心里默默記下，凡哥哥也喜歡讀書，真好。

“我們走路去，算了，坐車去吧。”

呂凡和戚舒涵出了大門，本想著既然不遠，那就走路過去便是了。

但看到戚舒涵一出大門，眼睛就直勾勾的落在汽車上，顯然對于汽車十分好奇，呂凡就改了口，叫了司機。

“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聽戚嬸說凡哥哥是坐汽車來的。舒涵之前聽老師提起過汽車，但這還是第一次坐呢。”

兩人上了車，戚舒涵好奇的探起身子，看著司機怎么開動汽車，然后想起這樣的動作不太淑女，又連忙乖乖坐回小學生坐姿，低聲道。

“那你比我強，我昨天才第一次見。”

呂凡笑了笑，又對汽車好奇起來，“你們老師提起過汽車，那你知道這汽車究竟是怎么開動的嗎？”

“知道一點，但不多。好像是跟蒸汽機一樣的原理，但又有些區別。大致上都是利用氣體膨脹后的動力推動活塞運轉……”

戚舒涵認真跟呂凡解釋起來。

呂凡安靜聽著，若有所思。

“先生，小姐。是這里嗎？”

司機轉過頭問道。

“嗯，就是這里。拿去喝茶。”

戚舒涵點點頭，從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一個銀元，遞給司機，然后看著呂凡，“凡哥哥，我們進去吧。”

“這書店比我想的要大很多。”

呂凡站在書店門口，看到足有三層樓高的氣派建筑，有些驚訝，這竟然是書店。

“這還不算最大的。省立大學那邊有個圖書館，更大，據說有好幾萬本書，而且更新很快，什么樣的新書都能很快有。可惜只能省立大學里的那些學生才能借閱。”

戚舒涵說著，跟呂凡進了書店，“凡哥哥，有想看的書嗎？”

“有關于蒸汽機，火槍還有歷史的書嗎？”

呂凡問道。

“自然是有的。”

戚舒涵點點頭，熟門熟路的領著呂凡在書店里轉起來，很快就找到了好幾本書，都是呂凡想看的。

《火槍發展史》、《蒸汽革命》、《帝國簡史》還有戚舒涵之前提到過的《天工開物》、《水經注》等等之類。

“其實這些書現在都只能算是入門讀物了。聽老師說，現在京城還有嶺南那邊對于新技術的改良發展日新月異，每天都有很多新知識出現，但很多新的理論因為還沒有得到驗證，所以沒能刊發成文。”

戚舒涵輕聲說著，見呂凡若有所思，就忽然道，“說起來，今天好像省立大學那邊就有人準備了新的理論實驗。凡哥哥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去看看。”

“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