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渣滓的本色

“若不是丹兒來找你，若是你在一旁看著，丹兒為何會落水？”劉氏狠瞪著穆清歌，眸底怒火翻騰：“是你嫉妒丹兒美貌，又溫柔賢良、對人大方得大家寵愛，你就看不慣想毀了她！”

原配那種勾引人的貨色所生的女兒又能好大哪里去。

都是下賤坯子！

聽得這些指控，穆清歌心里忍不住吐槽起來，美貌沒得話說，天圣第一美人兒，可溫柔賢良，對人大方，她是真看不出來。

那樣一個小肚雞腸又白蓮花的女人哪里來的溫柔賢良、對人大方，誰娶回家誰倒霉。

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要找個發泄怒氣的出氣筒，難道她真的就這么好打壓，這么好處理，“爹，夫人說的我一句都不認同，距離那么遠就算我想做手腳也做不到，更何況我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怎么能害的由丹妹妹落水。”

穆清歌睜著眼睛說瞎話，爐火純青，根本不顧劉氏陰沉的表情。

“我本來抱著有愛妹妹的想法，將母親賜予我的禮物再分給妹妹，但是也得尋個由頭，而不是母親剛賞賜下來就送，那有些不符合規矩，若是傳揚出去還說我不把母親放在眼里，只是拿回去就尋個由頭送于妹妹。

可是兩位妹妹一見到我就上來搶奪，還說這些東西本該屬于她們的，嘴里更是一口一個賤人的罵著我，我就忍不住回應了兩句，畢竟我是父親的孩子，我若是賤人，那父親又是什么？

但是如雪妹妹和由丹妹妹根本就聽不進去，還看上了趙王世子送我的玉佩，那可是要還回去的，我自然是拒絕的，但是？”

穆清歌抬頭看著兩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里暗笑，我若是賤人，你穆青衫就是大賤人，劉氏就是母賤人，全家都是賤人。

“但是什么？”穆青衫的臉色黑的像鐵鍋一般。

“但是不知何時，出來了一個小廝，和妹妹一陣調情，我看著甚為不好才勸說了幾句，如果妹妹很喜歡那個小廝，我也是愿意替她隱瞞的，所以妹妹才這么急切的離去，可能是走的太快了，不小心拌著如雪妹妹下了湖。”

事到如今，穆青衫疼愛穆由丹，她就使勁兒的向穆由丹潑臟水，反正人不在，只有一個蠢笨的穆如雪她根本不擔憂措辭有問題。

更何況現在被冷落了一陣子的穆如雪想必更恨穆由丹不是？

“有這么一回事兒嗎？”穆青衫神色陰沉，一道暗藏著風暴的目光看向被撇到一旁冷的發抖的穆如雪，全然不顧她冷的瑟瑟的模樣。

穆如雪一怔，呆呆的，然后反應過來剛想要和穆清歌說一樣的措辭，但劉氏根本不給她解釋的這個機會：“根據家規處置，五小姐殘害手足，罰去祠堂跪上一天一夜，不許吃晚飯。

“父親？”穆如雪有些難以置信的聽到劉氏這樣的處置，她身子單薄，又剛落了水，若是被罰去跪祠堂，豈不是要虧空了身子，很久都好不起來，她怎么嫁人，還怎么比美，那怎么可以？

“父親，父親，不是我，我沒有殘害穆由丹，是她自己不知檢點和小廝眉目傳情，是她.”

聽到這些話穆青衫面色黑的能滴出墨汁來：“還不快堵了穆如雪的嘴帶下去，跪足三天才能放出來。”

幾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立刻上來堵住穆如雪的嘴，粗魯的拉扯著將她帶下去。

手上的力氣根本不給穆如雪反抗的機會，劉氏掌家，她們又是劉氏的人，對于這些和劉氏作對的人應付起來更是狠辣。

劉氏的目光此時又狠辣的看向穆清歌，眸子里閃爍著不明朗的意味，并未說什么，倒是穆青衫又教訓了穆清歌兩句，見其態度還算端正，拂袖而去。

至于那個“毀了”穆由丹名聲的小廝，恐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穆清歌清冷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急不緩地將那些散落出來但是沒有毀壞的首飾撿起來。

一雙貴重的鞋站在了她面前。

入目，是穆桂山那張人畜無害頗為英俊的臉。該少年一席青衣，頭發高高挽起，插著一只白玉簪，又有些還未成熟的稚氣。

見穆清歌抬頭，他朝她輕輕一笑，聲音極其溫柔，“我替如雪妹妹和由丹向你道歉，兩個妹妹生性嬌縱，都是被寵壞了的，回去我會好好說教她們的。”

穆清歌看著穆桂山，眸色晦暗不明，隨后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既然對方喜歡裝，她就陪他好了，同樣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是得好好教育了。”

“看來妹妹的性子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了。”穆桂山笑得很好看，也很溫和，很勾引人，雖然面容上沒有她見過的那個溫泉男好看，和妖孽世子精致，但也別有一番風趣，但是那面皮下的強忍破壞了美感。

實在有些不好看！

將最后一件首飾放進盒中，穆清歌起身，看似溫和又柔弱地向穆桂山禮貌笑道，“天色晚了，我也該回房了，若是山弟無事可以去和母親說道怎么教育穆由丹。”

穆桂山，“嗯。”

倒是個會忍耐的，連這么明白的撕臉皮的話說出來，對方都還能忍著，是個人才。

穆清歌轉身離去，感受著身后打量的目光，嘴角微挑，流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痞笑，眼神的伸出卻隱隱帶著一股勾人魂魄的深意，這些在后面的穆桂山并沒有看到。

只是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微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眸光中多了一份不屑。

對于穆桂山的記憶，穆清歌在原主的腦海里并沒有找到多少，只能說兩人之前的交集并不多。

就算有，原主看到的也是一個跟她沒有什么言語、十分冷漠的一個人。對于府中小姐對原主的欺負，穆桂山這個劉氏生出的種自然不聞不問，保持著放縱的態度。

然而現在她看到的卻是一個溫潤如玉，如陽光般柔和溫暖的人。這又是裝什么？難道是他看上她嘴皮毒想利用一番。

穆清歌翻了個白眼，越發覺得她眼光低俗了，連個面具男都還覺得好看，說不定對方就是個渣男，一群妻妾成群，或者有喜歡男人的龍陽之好。

“咦~”我怎么能有這種思想，真是該打。穆清歌拍了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