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并非同類
- 將女重生:廢柴逆天三小姐
- 耿耿不寐
- 2012字
- 2020-11-04 21:09:48
第23章 并非同類
既然如此……南九涼果斷碎了一個茶杯,擼起袖子劃破手腕,霎那間,嗅到血腥味兒的蠱王在皮膚底下瘋狂蠕動,似要沖出來重見天日才甘心。
雖說這蠱對她起不了作用,但實在是受不了有這樣一條惡心的大蟲子在自己身體里。
凌禹鶴不是有特殊能力嗎?再加上他貌似挺關心她的,正好可以借他之手取出這條蟲。
“拜托丞相了。”
“你還真把本相當醫官了?請恕本相無能為力!”
凌禹鶴有些生氣地別開眼,他會把脈,并不代表他真的會治病救人。
看來他是真生她氣了,南九涼默默感慨的一瞬間,嘉清淡淡開口,“你明明可以自己取。”
她確實可以自己取蠱,可是自己取哪有別人取帶來的效果好,她得讓別人知道顧青宸的狠心和野心,簡而言之就是賣慘博同情。
南九涼抬起流血的胳膊湊近凌禹鶴,順便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在我們同朝為官的份兒上,還請丞相救我一命。”
現在知道讓別人救命了?
被種蠱的時候干嘛去了?
凌禹鶴氣勢洶洶,隨手拿起一塊碎片,剛要劃下,南九涼咻一下把胳膊挪開,晶亮的眸子里盡是警惕,“君子不可趁人之危,丞相這架勢一點也不像是要救我的命!”
凌禹鶴語氣里透著無奈,他也不想動手來著,是南九涼非要向他求救,“本相已經說了無能為力,是你偏要讓本相救你一命,既如此,本相只好剖臂取蠱。”
剖臂取蠱?南九涼設想了一下手臂被劃開,蠱王硬生生被人從肉里拿出來的畫面,一股惡心感涌上心間,她忙不迭扭頭干嘔兩聲,旋即白著一張臉沒什么力氣地說道,“丞相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比如特殊能力?”
若不是她上次去丞相府見證了凌禹鶴的特殊能力,也不會想要拜托他給自己取蠱。
凌禹鶴有些好笑地看著南九涼,“本相乃一介凡人,何來特殊能力?要想去除此蠱,只有讓操控此蠱的人解蠱。”
讓顧青宸解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且不說她沒有向顧青宸開口的打算,就算她求了,顧青宸也不會給她解,除非顧青宸傻了!
凌禹鶴不疾不徐,“看來南將軍對本相是有什么誤會。”
南九涼抬眸一瞪,“上次在相府,丞相分明施展了特殊能力。”
凌禹鶴袖袍輕拂,正經落座,一派往日清冷謫仙,不與世俗為伍的姿態,“障眼法罷了。”
南九涼剛想反駁,嘉清的友情提示再次響起,“確實是障眼法。”
她的心口驟疼,似乎有股氣血在翻涌,仿佛下一瞬就會奪口而出,虧她還一直認為凌禹鶴和自己一樣有特殊能力,甚至對他產生了‘同類的親切感’。
南九涼頭疼扶額,連連嘆氣,全然忘了自己的手腕還在流血。
凌禹鶴執手品茶,茶杯完美掩住了上揚的唇角,“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不過本相篤定南將軍一定可以絕處逢生。”
南九涼嘴角抽搐,呵、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凌禹鶴離開文仙閣兩個時辰后,顧戟派人宣她入宮覲見。
馬車里,南九涼要死不活地躺著,臉色慘白,神情憔悴,虛汗止不住地往外冒,兩邊的鬢發已是一片濕潤。
烏赤要趕馬車,分身乏術,所以特意請了紫宸陪同照顧。
紫宸拿著絹帕不停為南九涼拭汗,這才走了二分之一的路程就濕了三張絹帕,等入了宮,她簡直無法想象南九涼會是什么樣的狀態,“您為何不向皇上告個病假?”
南九涼無力地掀起唇角,“君心難測,你覺得皇上會認為我是真的病了?”
今天是她成為文仙閣主人的第一天,倘若她在今日告了病假,顧戟恐怕會下意識將她和顧青宸歸為同一陣營,眼下顧戟現在正愁虎符的下落,盡管她上次暗指虎符在顧青宸那兒,但她相信顧戟肯定也在懷疑她。
畢竟南九涼是榮錦身邊的人,而榮錦又是被顧戟和顧青宸這對父子倆害死,南九涼極有可能偷了虎符準備謀反。
但可惜的是,虎符真不在南九涼手上。
紫宸思索道,“丞相今日奉皇命前來恭賀三公子您成為文仙閣主人,依我看,皇上這是在向大家宣示自己的主權。”
凌禹鶴出現在文仙閣時,顧青宸并不知凌禹鶴是奉皇命前來,可想而知顧戟連自己的親兒子也防著。
“太子原本是要將文仙閣交給天霜,后又被三公子您搶了回來,從皇上的角度來看,怕是覺得您和太子達成了某些共識。”
聽完紫宸的話,南九涼一陣咳嗽,猩紅從唇角溢出,桃花眼里卻有隱隱約約的笑意在閃爍,“所以我才不能告病假,我得讓皇上知道我是為了誰,又是被誰害成這樣的。”
紫宸抬手擦拭的動作一滯,三公子這是想離間顧戟和顧青宸。
到了宮門口,紫宸剛要掀起布簾攙扶南九涼下馬車,被南九涼阻止。
隨后,南九涼拿出匕首加深手腕處的傷口,鮮血淋漓,蠱王在皮肉里的蠕動愈發劇烈,淋漓的猩紅很快渲染了衣袍,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兒正在放肆蔓延。
紫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南九涼為了拿回文仙閣,被顧青宸種了蠱,虧她之前還責怪南九涼不站出來護住文仙閣。
南九涼努力揚起一抹明媚的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沒事。”
她把流血的手藏在寬大的袖袍下,不一會兒,身下儼然多了一灘血跡。
紫宸秀眉緊蹙,二話不說從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條準備做一個簡單包扎,南九涼這個樣子走進去,怕是還沒見到顧戟,就流血過多暈倒在宮道里。
南九涼無聲避開紫宸,她一言不發掀開布簾跳下了馬車。
陽光明晃晃,她忍不住瞇起眼眸打量面前這座金碧輝煌的建筑,她等會兒最好是走著走著暈倒,然后讓皇宮里的所有人都對她的傷勢進行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