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蟒傳說

蔡琰驚叫連連，何時自己夫君有如此身手了？難道與這些日每夜睡前那本無名書籍有關？

衛府內，

剛進府，衛仲道就見父親衛聞竟是提著刀滿臉通紅的站于堂內，另有一名老人，赤手空拳卻是絲毫不怕，正在大聲的嚷嚷著：“衛老頭，我告訴你，除非你踩過我的尸體，不然今日說什么我也不會讓你去的！”

“父親，怎么了？”誰敢來打擾我家人！衛仲道右手摸向了那把屠匈刀，準備一言不合操家伙辦了那老頭。

“爹。”

一聲輕呼卻是打消了衛仲道的想法。

隨后進入的蔡琰，一把投入老人懷里，看來這位便是蔡琰的父親，蔡邕。

“仲道，你回來了！找到了！找到了！”回頭見到衛仲道，衛聞突然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一句話竟是換了三口氣才說光，甚至忘了提起陳留之行。

見父親如此失態，衛仲道自知必有大事，按奈住內心的焦急，快步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衛聞的背，“找到什么了？父親莫急，慢慢說。”

衛聞卻是搖了搖頭，示意不用，急急咽下口水，接著道：“仲道，殺你娘的那伙劫匪找到了！”

“什么？！”衛仲道聞言瞬間雙眼通紅，“馬的，是何人？身在何地？”

“你岳父打聽到，就藏身在洛陽西外八十里的一個營地上，那天殺的名叫黃邵，聽聞就要前往西北前進，走，我們還來得及干他娘的”一向老持穩重的衛聞一點沒有察覺自己竟也失態的口吐臟言。

正沉浸在父女重別中的蔡邕一聽，趕緊焦急的過來喝到：“衛老頭子，跟你說了，我這滿打滿算五百人，消息傳來那伙黃巾余孽可是有近千人，還是等我稟報董太師，讓他出馬啊，你咋不聽呢？”

“跑了咋辦，蔡邕老頭，你……”

兩人正當還欲爭執，

衛仲道忽地一把單膝向蔡邕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可今日這消息，千金不換。

“多謝岳父大人告知消息。”

衛仲道緊閉了會雙眼，猛地一睜開，似恢復了幾分清明，只是個中煞氣卻更是顯露無疑，

“今日這仇可等不得！今日我是深刻明白自身有力量才是有用，仲道暫時無能，懇請岳父將那五百人馬交給我，我必要雪恨。”說罷，一頭磕下，大有不同意便不起身之意。

“我非吝嗇我那點人馬。這……這，你先起來。”蔡邕見衛仲道如此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衛仲道低頭沉思半晌，知是蔡邕擔心自己安危，說道：“我已得我衛家遺物，父親是知的。”

說罷，右手一揮，

一道寒光閃過，三步外一石案瞬間便是一分為二。

蔡邕見往日病怏怏的衛仲道今日竟已有此能，大感驚訝的看了看衛聞

衛聞亦是不知，只是見狀眼神中泛起了幾絲光亮……

話到此處，蔡邕知道若再矯情，只怕衛蔡兩家的交情怕是就斷了，咬了咬牙，關心的對衛仲道說道，

“敵眾我寡，可萬萬小心了，如若不敵切勿逞英雄。”

聽聞此話，衛仲道知是成了！

起身，對著蔡邕恭敬一揖，轉向父親衛聞又是一揖，低聲說道“仲道已喪母，萬不能接受父親再出事，請父親在家等我。”

衛聞知此時并非連篇累牘之時，回聲道：“衛家只有你了。”

話落，不再多言，徑直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

衛仲道知道父親的意思，對于此行其實也并無把握，卻知這是自己非做不可。

再看了一眼蔡琰，衛仲道不作他言，又是一揖，轉身啟程。

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

半月來每夜練習的成果，終于將實戰試一試了！

……

十日后，

深夜

“吁！”

衛仲道勒住了馬韁，面色嚴肅的提著刀，向前面探風的士兵看去。

“大人，沙粒中發現幾堆馬糞，余溫尚熱，看來我們臨近了。”

“走，我們下馬，前去打探打探”衛仲道翻身下來，爭先走在前面，帶領眾將士步行約十里后，來到了一個山溝之中。

目之所及，空地之上扎營約有上千頭戴黃巾的兵馬，營外數百名士兵正雜亂的布列在各處，為首一將，正在指揮人運送被虜來的婦女孩童。

“兀這婆娘姿色不錯，今夜便是我黃邵的了，哈哈哈。”

隔著老遠，衛仲道便一眼鎖定那自稱黃邵之人的囂張笑聲。

踏破鐵鞋無覓處，馬的，黃邵，你可真叫我好找啊！

十日來，衛仲道面對各種可能設想早已安排妥當，如今眼見仇人就在眼前，心口雖然熱血澎湃，可舉止反倒是冷靜下來，這得益與他前世每次作戰養成的良好習慣，謀定而后動！

結合衛家兵法一番部署之后，衛仲道內心稍安，想了想。轉頭對身后將士大喊道：

“誰能剿殺敵人，便是我衛仲道的恩人，一個頭顱十兩黃金！大聲告訴我重賞之下可有勇士？！”

這場下可是有近千人，劃算下來可是黃金萬兩啊，任衛家家大業大，也必然傷筋動骨。

一個頭十兩黃金，普通士兵幾輩子也是得不到這么多的，金錢面前，這卻是最直接的振奮士氣方式。

“有！有！”

漫山遍野響起了磅礴的回應，在這山谷之中不停盤旋。

看自家士兵顫抖的小手，血紅的雙眼，這興奮勁，再次看向場下黃巾，宛如個個都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衛仲道很滿意，要的便是這個效果！

山下，

一老一小兩黃巾士兵正遠遠看著被押進來的婦女，淫笑著扯淡自己何時能分上杯羹，在這方面男人間的年齡不是問題。

突地原本一陣狂笑中的年輕黃巾抬頭往山上看了看，轉頭說道：“咦，老張，山上好像有動靜！你耳力老好了，聽清什么沒有？”

那位被叫老張的卻是點了點頭，說道：“有！”隨后年輕黃巾等了半晌也不見下文，懷疑他精蟲上腦不太正常了急道：“有啥啊？你娘的倒是說啊！”

老張被聽叫娘回手就是一巴掌，大喝道“有！有！老子跟你說了，說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