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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

秋棋與顏予話別后,準備回荻花客棧。

大文宴已然散場。

人流陸陸續續散去,留下杯盤狼藉。

秋棋走到西樓時,剛巧看到祁海在一群人的圍攏之下,熱火朝天的議論著什么。

相談甚歡的樣子。

仔細一看。

大多都是其他人在說諸如:

“祁才子可否告知住處,小可希望能登門拜訪。”

“祁才子可否為某家題個字?”

這一類沒什么營養的附和、追捧。

這大抵就是名人效應吧。

哪個時代都一樣。

祁海臉色紅紅的,忙不迭的回應周圍人,顯得有些慌神。

秋棋淡淡一笑。

這小子現在可真出名了。

如果不是自己被顏予單獨拉出來這么長時間,其他人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那雙頭籌之一……

自己也會是祁?,F在的那個下場。

趁著現在有祁海吸引目標,自己趕緊撤!

三兩步繞過人群,剛要踏出樓門,卻聽到背后傳來一聲驚呼。

“西澄兄且慢行!小生……”

是祁海的聲音。

秋棋臉色一黑。

完蛋!

你一個人被一群人圍著還不夠,還非得拖我下水!

好小子!

他木然回頭。

果然聽到圍在祁文幼身邊的吃瓜群眾議論起來。

“西澄兄?哪個西澄兄?莫非是那詞關雙頭籌之一,寫出了驚世之作御歌行的那位祁秋祁西澄???”

“是了是了!文幼兄和那祁秋才子乃是同姓,想來定是一家。沒想到他們二人居然雙雙拿下了頭籌!”

“胡說八道!顏予先生介紹之時早都說了,祁秋才子那是出自極北,而祁海才子來自定州,根本不是什么一家人。”

吃瓜群眾熱議紛紛之時,祁海終于瞅見一個空隙,從人群之中脫身而出。

朝祁秋小跑了過來。

一邊跑一邊還揮著手。

興高采烈的道。

“西澄兄,小生終于等到你出來了?!?

秋棋看著后方滿臉狂熱,蜂擁而來的人群,滿頭黑線。

踏前兩步拉扯著祁海的肩膀,悶聲道。

“閑話不多說,先跑!”

他拉住祁海,腳尖踏地,身形極其敏捷的躍出了樓門。

在地面上幾個借力,躍上房梁。

在挑檐之間穿行。

拉著口中鬼哭狼嚎的祁海,在鱗次櫛比的樓閣之間幾個起落,迅速隱沒在了黑夜之中。

閃出去老遠,秋棋估摸著不可能有人跟上來了。

這才輕飄飄的停在一座二層小樓的樓頂。

別說。

以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實力,飛檐走壁如履平地一般。

簡直爽的一批。

一停下來,祁海就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倒,滿頭大汗。

臉上鼻涕眼淚橫流。

扶著瓦片,哇哇的吐……

滿臉的委屈。

秋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咳……一時興起,把你給忘了……”

祁海吐了半天,滿臉幽怨的抬起頭來看著他。

那小眼神,充滿了憤慨和委屈。

活脫脫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秋棋賠笑。

祁海喘了半天氣,才將將恢復過來,發白的臉色慢慢好轉。

但腿肚子還是一個勁地抽搐,站不起來。

他一翻身坐在了樓頂上,愣愣的看著秋棋,突然咧嘴一笑。

“沒想到小生還是猜錯了?!?

在文宴三關開始之前,他還底氣不足的嚷嚷著說:他們要拿下兩個頭籌。

他覺得這就是最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結果事情得發展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料。

他們三人,居然拿下了三個頭籌。

這莫非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秋棋也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

仰頭看天。

“你啊,有那個實力,有那個才干?!?

“但還是太嫩,太年輕也太老實了,野心不足。”

“這人啊,終歸還是得有點不切實際的夢想,說不定最后就實現了呢?”

“你要是連想都不敢想,那談何做到?”

祁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小生受教了。”

“哎?北季兄身在何處,怎么不見他與你同行?”

今日在天子和滿座臣子面前,他們已經承認了師出萬法居士。

要不了多久,這個消息就會傳開了。

但解釋起來太麻煩,萬全觀的名頭又太驚人。

他害怕這小子驚得直接從房頂上摔下去。

所以略帶含糊的扯了一句。

“他有別的事要處理,已經先我一步離京了?!?

“我呢,想來也要隨師父繼續云游,不會在帝都待太久的?!?

“文幼兄,你才學過人,又肯吃苦耐來,文宴三關一舉揚名,再借著下月初殿試的春風,定能一鳴驚人。”

“而且顏……”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把顏予要收他為徒的事情說出來。

一來,這是人家顏予和祁海兩個人之間的事。

他沒有必要多插嘴。

二來,顏予還說想要再考量祁海一下。

如若自己這么早就透了底,可能會壞了顏予的事。

所以他話題一轉。

“茍富貴,勿相忘啊?!?

“未來文幼兄坐上大官,風光無兩之時,可不要忘了咱們今日緣得一見的情誼啊。”

祁海忙正色道。

“人生際遇,知己難求?!?

“雖然今日與西澄兄和北季兄乃是初次見面,但小生自覺與二位兄臺相見恨晚?!?

“可惜二位兄臺難以在帝都久留,他年不知還能否有再見之期?!?

他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談著。

樓底下突然有個聲音喊道。

“樓上的,是祁海兄弟嗎?”

祁海愣了一下,往樓下看去。

只見到有個青年人,正站在大街上,仰著脖子朝他們張望。

“兄臺你是何人,怎么會識得小生?”

那個青年人喊道。

“祁海兄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昨日在那同溪客棧之中,咱們可還有過一面之緣!”

“小弟剛巧到附近買二兩燒酒,沒想到在這里遇見祁海兄弟。”

“要不要一道同回客棧吶?”

“小弟可是聽說了今日大文宴上,祁海兄弟之佳作,想要與祁海兄弟親近親近?!?

“小弟這有剛買的燒酒和燒雞,不知可否請祁海兄弟共飲?”

祁海思考了一下,不記得見過這人。

但對方這么說,他也不好意思一口回絕。

何況他為人老實,本就不會拒絕人。

有些靦腆的看了旁邊的秋棋一眼。

“西澄兄……”

秋棋點點頭,站起身來。

“哈哈哈,這便是出名的壞處吶?!?

“盛情難卻,豈有不去之理?”

“西澄也還有他事,便不打擾文幼兄與他人飲宴吟詩作樂了,咱們后會有期?!?

他還要回客棧,和小花姐合計一下。

祁海仍有些雙腿發軟的站了起來,朝著秋棋微微一禮。

“西澄兄保重。”

話音還未落地,秋棋刷的一下搭上了他的肩膀。

他猛地驚呼一聲。

下一刻,他穩穩地站在了大街上。

而秋棋,已然不知去向。

他有些遺憾地朝著虛空張望了一眼,頗有些戀戀不舍的感覺。

但在旁邊青年熱情的笑臉之下,他也露出笑臉來。

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二人順著喧鬧的大街離去。

……

秋棋與祁海分別后,尋了個隱秘角落,先是將身上的妝容卸掉。

旋即走出角落。

朝著客棧方向走。

心里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可是在帝都之內調研了整整一個多月。

對于帝都外城的建筑分布一清二楚。

同溪客?!?

和他們剛剛所處的位置,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

中間隔著一段不近的距離。

真的有必要走出這么遠來買燒酒嗎?

作為天下最繁華的蘭摧城,最不缺的就是好酒好菜。

在哪里買酒不行?

就算真的特別喜歡一家遠距離客店的酒……

這也不是說不過去。

但。

能在樓下一眼看到他們,也太過巧合了吧?

誰在沒事走路的時候,還要抬頭張望?

還能無巧不巧的就看到他們?

這非常值得懷疑。

還有。

這個世界的通訊手段幾乎沒有。

傳訊靈妖只能做到短距離的傳訊,而且還需要一些特定的狀態。

數量還非常稀少。

想要單單通過傳訊靈妖的妖法,達到他前世網絡時代的傳訊速度,是永遠也不可能的。

所以就算文宴三關是盛極一時的大事。

可三關的結果才剛剛出來不久,而在大文言散場之前,又有京畿護衛隊和禁軍凈街,沒人能離開。

所以……

這大文宴之上的內容,不可能在短短半個時辰之間,傳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吧?

那個青年人一眼就能認出祁海,還能說出祁海在文宴三關上的表現……

這可能嗎?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可他又一想,自己事情還有很多。

老板那邊什么情況現在還不清楚。

自己沒必要多管閑事吧?

也許世上真就有這么巧的事情,也未可知。

突然。

他腦子里無端的閃過祁文幼憨憨的笑容。

還有在滿座宴飲浮躁之時,尚能拿出書來讀的場景。

又一想到這孩子出身貧苦,仍能以一腔赤誠待人。

他嘆了口氣。

所謂近朱者赤。

莫非跟老板待久了,就連我也喜歡多管閑事了?

我記得我前世很佛系的來著???

他內心吐槽了一句,當即回身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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