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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花又開了,良人歸否

  • 拎著萌兔闖三界
  • 西西瓜很甜
  • 3162字
  • 2020-11-01 03:38:18

聞湫白醒來時,船已靠岸,一睜眼便看見了趴在她腿上淺眠的小兔子。她躡手躡腳地將他捧起來放在一旁,剛要起身小兔子就睜開了眼睛。

“姑娘,做人可要守信用,你昨晚可是答應(yīng)過我,往后的日子會照顧好我的!”

“什么時候?”聞湫白先是一驚,而后一臉懵地瞧著他,“難道昨晚我又喝醉了亂說話?”

小兔子點點頭,心里暗暗發(fā)笑,怎么也沒想到她這么好騙,虧得昨夜還琢磨了很多讓她留下自己的理由。

聞湫白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是只兔子精罷了,等他發(fā)現(xiàn)留在自己身邊沒什么意思后,自然會主動離開的。

她找來那個先前用來背狐小小的背簍,朝小兔子走過去,伸手想將他抱起來放進(jìn)竹簍里,又回憶起他變作人形的樣子,這可不是普通的兔子,急忙收回手,挑眉看了看竹簍,說道:“你自己進(jìn)去吧!”

小兔子搖著毛茸茸的身體,后腳一蹬乖巧地跳進(jìn)背簍里,聞湫白看著他心中雖有些不快,可又想到自己要是真的放任他不管,說不定他將來真的會變成危害一方的大妖怪,那可就是自己造下的孽了。

“其實帶回去好生調(diào)教一番,以后再去執(zhí)行任務(wù)時,自己也多了一個打手小弟,嗯!不錯不錯!”

她美滋滋地背著兔子下了船,和迷迷糊糊的老船夫告別后,一路朝蘭溪鎮(zhèn)杏花樓的方向走去。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來到了蘭溪鎮(zhèn)外的茶水鋪子,就近找了張沒人的桌子坐下歇腳。

“聽說了嗎?離這兒不遠(yuǎn)處的蘭溪鎮(zhèn)近幾日有妖物作祟!都驚動幾大仙門的人了!”

“不會吧?前幾天我去鎮(zhèn)上的杏花樓買酒,蘭溪鎮(zhèn)還和平時一樣啊?”

“杏花樓?!”

“這位兄弟,你可不知道,我聽說蘭溪鎮(zhèn)的妖物就是杏花樓里出來的!你可千萬別再去了!”

“客官,您的茶來了!”

茶水鋪子的老板端著剛煮好的茶走過來,茶還沒放桌子上,便見聞湫白匆匆起身離開了。

正好遇上過往的商隊來此歇腳,她隨意挑了一匹馬翻身騎上,始料未及的商販剛要開口大罵,見搶馬的人扔了一大錠銀子過來,臉上立即轉(zhuǎn)怒為喜,目送她縱馬朝蘭溪鎮(zhèn)方向跑去。

背簍里的小兔子瞥了一眼蘭溪鎮(zhèn)上方的天空,烏云密布黑氣環(huán)繞,空氣中隱隱有血腥之氣襲來。

“看這架勢,那鎮(zhèn)子上怕是有大妖即將墜入魔道了,我勸你還是趁早掉頭回去吧!就你這三腳貓的法術(shù),去了也是找死!”

“你閉嘴!”

聞湫白抖了一下肩膀,背簍動了一下,里面的小兔子撞到背簍邊上,碰了一鼻子灰。

她緊夾馬腹催促馬兒加快腳步,待離人群遠(yuǎn)一些了,便用法術(shù)御風(fēng)朝蘭溪鎮(zhèn)飛去。

“后院你親手種下的杏花又開了,你怎么還不回來呢?”

一記光刀飛過,割破了驚慌逃命的鎮(zhèn)上村民的咽喉,他摔在地上的身體還在抖動,瞪大了眼睛盯著站在街道中間的紅衣女子,眼中滿是詫異與不甘。

“妖怪來了!大家快逃啊!”

“是妖!快跑啊!”

那男人的血濺在旁邊一位村民的臉上,還有絲絲溫?zé)幔瑖樀盟蠼幸宦暬艁y逃跑,可還沒跑出去幾步,便有黑影尾隨到身后,眨眼之間擋在他身前,嚇得他“撲通”一聲跪下,拼命磕頭求饒。

“三娘,三奶奶!妖怪大爺!饒命啊!我還不想死!”

今天本是鎮(zhèn)上村民趕集的日子,雖說近日時常有怪異的事情發(fā)生,偶爾有牲畜失蹤,可大家只當(dāng)是鎮(zhèn)上來了小偷,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不曾想竟會遇到今日的血光之災(zāi)。

月光似是沾染了血色一般,泛著瘆人的紅色,一團(tuán)黑氣落在地上慢慢隨風(fēng)散去。

從中走出一個滿眼充血、殺氣騰騰的紅衣女子,如鬼魅一般俯視著倒在街道上的尸體。

滿地的鮮血使得她焦躁的情緒越發(fā)亢奮,猛地抬起手準(zhǔn)備奪走跪在她腳下求饒之人的性命。

“三娘,快住手!”

喬秀才額頭上破了個口子,鮮血一直不停地朝外淌,漫過他漆黑的眼睛遮住了半張臉,右手剛剛被虞三娘一腳踢了摔出去的時候脫臼了,此時早已疼得沒了知覺。

石小二就站在喬秀才身旁,一手握著掃帚以作防御兵器,一手?jǐn)v扶著受傷嚴(yán)重的喬秀才,雙腿抖如篩沙。

他也曾想過直接拖著喬秀才一起逃走,可喬秀才說了,他寧可死在虞三娘手里,也不會拋下她不管。

石小二想到自己也是虞三娘一手帶大的,就他這么一個孤兒,縱是天大地大,離開了老板娘的杏花樓,他又能去哪兒?

“老板娘,你快醒醒啊!他是米鋪的伙計張大哥啊!你忘了他前幾日還來咱們杏花樓買過酒嗎?”

石小二看著跪在虞三娘腳下不停求饒的張伙計,害怕他也會像鎮(zhèn)子上的其他人一樣遭受毒手。

那張伙計原以為石小二的話會有些用,趁虞三娘不注意,飛快起身轉(zhuǎn)身就逃跑,還沒等他跑出去三步,便被身后的一記光刀追上。

沒有任何的疼痛,他的腦袋骨碌碌滾落在地上,又朝前滾了幾步,眼睛里滿是絕望與無助。

“不要!——”

石小二痛呼出聲,沖上前想要去救張伙計,被虞三娘一掌打了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喬秀才也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渾身是血、媚笑詭異的女人,怎么可能會是溫柔如水、菩薩心腸的虞三娘。

猶記得,在五年前,村里人湊錢送喬秀才上京趕考,本指望著村里唯一一個飽讀詩書的秀才能高中,為貧窮落后的家鄉(xiāng)爭個臉面。

殊不知京中考官私相授受、徇私舞弊,將喬秀才和一位高官家兒子的考卷互換,使他落了榜。沒能為村里人掙著臉面,喬秀才再無顏面回鄉(xiāng),終日醉酒四處漂泊靠乞討度日。

虞三娘在蘭溪鎮(zhèn)的街道旁撿到他時,不嫌棄他又臟又臭,不但將他帶回杏花樓給他食物,還為他花銀子請了大夫治病。

在杏花樓住了幾天,他很想留下來,每天第一個起床干活,最后一個回房睡覺。只要能見到虞三娘,看她眼窩含笑地對他說一句:

“喬秀才,今天辛苦你了,早點回房去休息吧!”

一切,就都值了。

“后院你親手種下的杏花又開了,你怎么還不回來?”

虞三娘的嘴里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閃身來到喬秀才身前,一手掐住他的喉嚨,將他高高舉起,憤怒地看著他又問了一遍,“后院你親手種下的杏花又開了,你怎么還不回來?”

“三娘!是我啊!”

喬秀才緊緊握著她煞白沒有絲毫血色的手腕,滾燙的淚珠落在她的手背上,“即便他不會回來了,你還有我們啊!”

她掐著喬秀才喉嚨的手越來越用力,他額角的青筋暴起,就快要窒息而死,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

這時,從遠(yuǎn)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竹笛聲,吹奏的是一支在蘭溪鎮(zhèn)廣為流傳的童謠,大意指的便是青梅竹馬兩相癡。

笛聲一起,虞三娘回頭細(xì)細(xì)聽著,周圍的戾氣也開始慢慢消退,掐著喬秀才的手漸漸松開,在他脖子上留下五個血窟窿。她將他扔在地上,四處張望尋找吹奏竹笛的人。

這吹奏竹笛的人似是在和虞三娘玩捉迷藏,她追上去一點,笛聲就又離她遠(yuǎn)了一分,直至將她引出蘭溪鎮(zhèn)外,來到空無一人的樹林里。

她癡迷地追趕著竹笛聲,耳邊忽然傳來神秘老者低沉沙啞的聲音:

“虞三娘,別傻了,你哥哥他早就不要你了。一直以來,他們都在欺騙你、利用你!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便會拋棄你!”

“不要……我了?”兩行血淚從虞三娘渾濁的眼眶內(nèi)流出,劃過蒼白的臉頰滴落在地上,她聲音嘶啞絕望,滿臉迷茫無神,“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躲在院落墻角下吹奏竹笛的聞湫白一邊留意著虞三娘的動向,一邊探尋藏在暗處的黑影所在的位置。

這么多年來,所有的苦痛虞三娘全都扛過來了,現(xiàn)在突然神志不清胡亂弒殺他人性命,一定是有什么東西誤導(dǎo)了她。

一抹黑影飛來將聞湫白手里的竹笛打掉在地上,笛聲一斷,虞三娘體內(nèi)的怨念倍增越發(fā)不受控制,她掙扎著、嘶吼著跪在地上。

“啊!——”

頓時天邊驚雷閃電同時出現(xiàn),無數(shù)的黑鴉驚啼飛過,聞湫白飛快放下竹簍向虞三娘跑去,終究還是遲了。

“是你負(fù)了我,你負(fù)了我!”

“你們都在騙我!”

“我不甘心!哥哥,不甘心啊!”

她痛哭著從地上爬起來,白發(fā)從頭皮慢慢向外蔓延,體內(nèi)的魔念沖破眉心踏血而來。

小兔子從竹簍里沖出來擋住聞湫白,“別去,她已成魔,絕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聞湫白沒有理會兔子月染的勸告,翻過圍墻來到虞三娘所在之處,無數(shù)的黑霧立即朝她環(huán)繞而來,皆被火炎珠的火焰吞噬。

她一步步朝虞三娘走過去,躲在墻頭上的陌月染盯著她手里的火炎珠淺淺一笑,“呵呵,我忘了你還有這么厲害的法寶了!”

著了魔的虞三娘見了聞湫白,猶如見到食物的野獸,揮舞著她長滿了尖銳指甲的雙手朝聞湫白走來,圍繞在她身體周圍的魔念肆虐地咆哮著、怒吼著,皆被火炎珠抵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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