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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色即是空

次日,湛南國藏月閣

“檸兒,你可還記得之前我出游回來向你提起的,我在外聽聞的一味毒藥”,南枝斜靠在屋內(nèi)一把紫檀木椅上,手中拿著赫連京都昨日派人送來的信。

“你說的莫非是……穿思引”,北檸坐在堆滿文件的書桌前,聞言放下手中的工作,回應南枝的話。

“聰明,不愧是我的小檸兒”,南枝曖昧地看著面前的北檸,而對方只是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

“殿下為何會這么急迫地送信前來啊,我們不是再過幾日就回去復命了嗎”,南枝晃著修長的雙腿,將信折好發(fā)在桌上,抬頭看著屋頂?shù)谋诋嬄唤?jīng)心得問道。

“之前從未聽殿下提起過那人,不過既然能讓殿下如此關(guān)心,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

北檸起身走到南枝身邊,拿起桌上的信,收進了書桌上的儲信夾里,回頭對南枝說道,“你可有根治這毒藥的方法”。

南枝放下架在椅子上的腿,換上一幅正經(jīng)的樣子。

“這毒藥在羋襲大陸還未確立五國時是很常見的一味藥材,據(jù)說可以治療相思之苦,用量多了甚至可以完全篡改別人的記憶,就連當時的一些管轄人員都常用它馴服犯人,就可見它流傳得有多廣了”,

話落,南枝走到北檸身邊,邊為他捶肩,邊繼續(xù)說道“但是書上卻沒有記載如何解除它的藥性。直至后來五國確立,這種藥很快便從民間消失了,現(xiàn)在應該只有各個皇室才有可能保留著穿思引”。

“那就是說殿下要救的人很可能是別國派來岑國的奸細,我立即寫信通知殿下”,北檸正要拿起硯臺上的毛筆,中途被南枝握住了手,北檸隨即一愣,有些疑惑地轉(zhuǎn)頭。

“你從昨日一直在忙回宮前的各項事宜,我都心疼了,這信我來寫就好了,你早些去休息”,南枝說著將北檸從座位上拉起來,自己坐了上去。

“可你不是更需要休息嗎”,北檸回握住南枝的手,南枝對上他的目光,展眉一笑。

“小檸兒是想人家陪你嗎,倒也不是不行哦”,北檸對南枝的調(diào)戲已是習以為常,他知道她是關(guān)心他,只好順從地去休息了。

北檸走后,南枝一改方才氣定神閑的態(tài)度,臉色變得極為嚴肅,她從衣袖中取出今日一并收到的信件,放在手中仔細查看。

“殿下,這場游戲有意料之外的客人來訪,您準備怎么辦呢”

維鴻殿的后院,一棵百年海棠樹下,京都躺在貴妃榻上,回想著景鴻的那句話。

是呀,我到底想干什么。

只不過是一眼就覺得景鴻是他,只不過是一瞬間就改變自己之前的計劃,自己帶著情緒所做的決定,終究是令人失望至極。

景鴻是皇兄十一歲時從天壇返回宮中時在路上撿到的,那一年我正好六歲,時間看來是吻合的。自己常年待在自己的宮中,要么就是練武場,沒有同年少時的景鴻見面的機會,所以也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他。

其實京都心里明白,自己只不過在找借口否認一切認錯人的可能。

說不定是他忘了呢,可那時候他都八歲了呀,你都記得他怎么會沒有印象……

那說不定是因為他中毒的緣故,沒錯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殿下,藏月閣傳來急信”

京都接過暗衛(wèi)手中的信打開,半響,京都放下手中的信,幽幽開口“曠悠墨染,霽國國主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赫連京都早就猜測到樂正映安一定會想利用納蘭今安的家人和尋筠散人來威脅恩師,所以早已提前做了安排。納蘭今安的母親是霽國極富盛名的王爺,樂正映安不會輕易下手。

尋筠散人那里派去了藏月閣數(shù)十位暗衛(wèi)保護,本應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

出人意料的是湛南國第二世家曠悠墨染卻欣然接受了霽國老國主的委托,違反了湛南國不插手其余五國之事的約定。

現(xiàn)如今尋筠散人以被困于霽國境內(nèi),如果不將他救出,到時定會令恩師左右為難。

京都強迫自己將精力轉(zhuǎn)移到與霽國的作戰(zhàn)上,不要再想景鴻的事,自古美人誤君王,看來不乏有幾分道理。

景鴻假意閑逛走到了維鴻殿前,這里還是如往常一樣,沒有守衛(wèi),清靜得很。

景鴻止步不前,看著前面朱紅色的宮門,心中矛盾不已。

別再去想亂七八糟的事,自己的任務是除掉赫連京都,來這里只是為了獲取他的信任,不是為了……

景鴻看到眼前一襲黑衣的京都慢慢走近,不同以往的雍容華貴,黑色的衣衫盡顯干練的英姿,一頭墨發(fā)高高束起,絕美的臉龐帶著近乎無情的冷酷,氣質(zhì)卓絕,誰見了都不能不衷心的感嘆,造物主的偏愛真是明目張膽。

京都心里急著去找恩師商量對策,縱使早就發(fā)現(xiàn)景鴻的存在,還是忍下了心里的躁動,準備無視他的目光,直接繞過他離開。

“我……”

景鴻無法再多說什么,面前的赫連京都臉上又是那日用鮮紅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的神情。

景鴻就這樣看著京都直接離開,前幾日她還對自己極盡溫柔的樣子不停地沖撞著他的神經(jīng)。

“哈……哈哈,好啊,赫連京都,我真是差點就要被你騙了”

景鴻的眼有些發(fā)紅,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

離開的京都終究是不忍心,她站在景鴻看不到的地方,目送他離開,心里痛得快要被撕開一樣。

沒辦法,你不接受我,我也不敢靠近你

再等等,等我看清我自己,等我確定我愛你

竹間居

“三日后,南枝和北檸會回來,我會派她們暫時監(jiān)管都城的安全。前去營救尋筠散人的人必須越少越好,我準備親自前去,趁樂正映安還未發(fā)出確切的威脅前,這時候必須要賭一把了”京都看著面前的君苒之,堅定地說道。

“不可以,你身為一國太女,絕不可以身涉險”君苒之神情嚴肅,立刻回絕了京都的提議。

“這次曠悠墨染也會協(xié)助看守,我畢竟是水木清華百年難遇的奇才,她們不能把我怎樣的”京都故作輕松地開口。

“這次是為師拖累了你”,君苒之一臉懊惱地說道。

“這和恩師沒有關(guān)系,反倒是因為徒兒才令師祖陷入危險,這次徒兒非去不可,還請恩師在京都離開岑國后幫忙看顧大局”

君苒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京都察覺后淺笑說道“這幾日徒兒會查探到完全的信息,準備最完善的營救計劃,恩師不用過于擔心”

“誰會和你一同前去”

“踏月,尹鶴”

“……一切小心”

京都回到皇宮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宮內(nèi)燈火通明,紅墻綠瓦都已被黑暗籠罩,就如同融入夜色的她。

京都在皇宮的屋頂上借助輕功快速移動,直至來到一處還閃著微光的宮殿停下了腳步,這里是景鴻住的地方。

京都無聲地從屋頂飛落地面,鬼迷心竅般地朝面前閃著燭光的房間走去。

她還未走至門前,屋內(nèi)便傳來景鴻有些慵懶沙啞的聲音,一下子擊中了京都的心。

“不需添水了,都退下吧”

京都內(nèi)心,“添水?!!沐浴!!!”

她的腦中不禁響起雋語曾說的話“年紀小小,貪戀男色”,京都用手拍了一下額頭想讓自己趕緊離開,可是雙腳就是不聽使喚。

“在沐浴,他在沐浴,你不想看嗎,赫連京都你還是不是個正常的女孩子了”

“別別別,你這要是看了,本來人家正愁想殺你呢,你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十年的渴望呀,一朝夢想實現(xiàn),你在猶豫什么”

“你今天早上還無視他了,說不定人家正生氣呢”

……

就在京都還在苦惱糾結(jié)時,景鴻房間的門從內(nèi)打開了,京都隨即抬頭,立馬瞪大了眼睛,活脫脫一個花癡的樣子,就差流個鼻血應應景了。

景鴻一身白色浴袍,露出白皙的脖頸,一頭墨色長發(fā)隨意披散在后,發(fā)尖還留有晶瑩的水珠,滴落到微微露出的胸膛上,向下流動,修長的雙腿因剛剛出浴的原因和白色的浴袍貼在了一起,勾勒出曼妙誘人的身材。

此時的他臉色紅潤,眼神也因為熱氣的蒸騰蒙上了一層柔軟,與平日里那副毒舌刻薄的樣子完全不同。

京都不自覺地做出了咽東西的動作,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景鴻的臉。

“天啊,以前伺候師尊出浴也從沒這樣悸動過。這美人在前,就只能干瞪眼看著,這究竟是什么人間疾苦呀”

京都在心中無比地哀嘆,恰好忽略了景鴻在看到她時一瞬間怪異的眼光。

“我還說是誰這么沒長眼,大晚上走錯了自己的屋子,原來是太女殿下呀”,太女殿下被他刻意加重了語氣,令京都心里有些不舒服。

京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保持原來的狀態(tài)。

“太女殿下還沒看夠嗎,還是覺得以前占到的便宜太少了?”

京都心里暗暗回答“如果說是,能繼續(xù)看嗎,或者干點別的也行”

京都就算是再傻也不會吧自己的想法說出去,只能在心里不斷暗示自己。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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