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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交易

也不過是二十年前,年僅十歲的蘇顧隨父母貢山,在神絕小住過半年時間,最終卻聽從母命,放棄了在神絕借學(xué)的機會,轉(zhuǎn)而投往蓬萊門下。

離山之日,臨別之時,車馬催促,只是拆了頭上一對桃花玉簪,丟入承于暮離懷中,“丟了我要記恨你的!”

……既是要緊的物件,不叫我丟……阿顧你……又為什么不要它……

“這只簪子,你從何處得來?”看著一臉茫然無措的碧落,承于暮離一字一句又問了一遍。

并非她大驚小怪,而是這簪子出現(xiàn)在這里屬實是……不由她不多想……

那定是阿顧的沒錯。這樣成色工藝都極品的芙蓉玉簪,世間只此一對……

怎么?若阿顧她真的進了百花谷?那又怎么……狠心將她們的情誼撇在這里?

阿顧,你是真的要棄了我,叛了神絕嗎?

“原先是掉了,我昨天從地鼠那里尋回來的呀。”碧落答道。

“那在這之前,沒掉的時候,誰給你的?”承于暮離接著追問道。

“之前啊……前一次是被小鳥銜去筑巢了。”碧落想了想認真道。

“我問的是最開始的時候!你第一次拿到它,是在哪里,是什么時候?”承于暮離有些著急了。

“仙尊,您問這個,是有什么要緊事嗎?即是要緊,也先不要著急,讓落兒慢慢想想,這簪子她拿著也有些年頭了。”白化勸道。

“她不清楚了,那先生您該記得些什么啊,可否講與我聽?”承于暮離想著碧落其實并不比白化靠譜。

“這……”白化似是有些難堪,“說來慚愧,當年我醉心煉藥,對落兒始終是關(guān)注不夠,常常由著她亂跑亂玩不加管束,這簪子她也只說是撿來的。我瞧這簪子用料不俗,原也想過找尋失主,可落兒實在喜歡的不得了,又一口咬定是人家不要的東西,這簪子她便一直拿著了,雖不怎么舍得戴,但過了這么些年還是十分寶貝著,也未有人前來找尋過。”

“你在何處拾得?又如何斷定那人不要?”承于暮離又問碧落道。

碧落眼中滿是心虛,支支吾吾道:“不……不能說,但那個姐姐說不要了的,我可以拿走。”

“她為什么不要!落兒,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承于暮離愈發(fā)激動了。阿顧她怎么會不要了呢?

“阿……阿娘,我……”

白化則是眉頭微皺,“落兒,不能撒謊。”

“那……那我答應(yīng)那個姐姐了,不……不能說,不然她的好朋友要生氣了……”碧落仍是不肯言明。

確實,承于暮離此刻有些氣了,不!不是有些,她是很生氣……

所以愛會消失對不對……

“她與你都說些什么?為何將這簪子予你?”承于暮離又問道。

碧落兩手緊緊交握著,“姐姐叫我保管著,只要不入他人之手,毀了都可以的。但不能說是誰給的。”

毀了都可以……不愧是浮梁的主子,倒是闊氣的很啊!承于暮離更生氣了。

“那這個呢?”承于暮離拿出戲魂悄悄給她的藥瓶,“這瓶子是出自百花谷的吧,白先生未與你說的那位姐姐有接觸,那便只有是你給的。”

“落兒,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谷里的藥不可再入世了嗎?你從哪里拿的?怎么,會撒謊了?也會偷東西了嗎!”白化質(zhì)問道。

碧落當即開口辯解,“沒有……我沒有偷。我沒有東西跟那個姐姐換,我又不敢白拿,把……把我的糖給她了……”

“糖?這里頭是糖?”承于暮離有些不敢相信,她手頭唯一的證據(jù)的一點影子……竟只是個糖罐不成?

“落兒!你說你每日按時吃的。果真是學(xué)會撒謊了!”白化慍怒道。

“不……不是的,夫君教我不能白拿別人的東西……我真的喜歡這個花花,我就是那一次……因為答應(yīng)了姐姐誰都不能告訴……才……”碧落有些語無倫次了。

白化見碧落都急紅了眼圈,面色仍是軟了下來,“算了,少吃一次倒也沒出什么事……以后這種撒謊的事情不要應(yīng)承,有什么喜歡的先來找我商量知道嗎。”

碧落乖順地點了點頭,“上次是那個姐姐走的太急,沒有來得及找夫君,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跟夫君說!”

“不要瞞我,也不要騙我。”白化將碧落的小手牢牢握到掌心道。

“嗯。”碧落點頭道。

南子期拿胳膊肘捅了捅南會清,小聲道:“跟人家學(xué)學(xué),跟小姑娘說話,要軟著點,哄著點。”

南會清一臉不屑,“我不用跟誰學(xué)。自有數(shù)不清的姑娘哄我。”

南子期無奈地搖搖頭,娶不到媳婦是有原因的。

“落兒,我便是贈你簪子那位姐姐的朋友,她出事了,關(guān)于她的一切,我都一定要知道。你幫幫我好不好,把你與她的一切,都講給我聽可以嗎?我不生氣。”承于暮離從無涯袋里拿出一方錦盒,打開后,正是另一只桃花簪。

“那個姐姐沒同我細說什么緣由,只是看我想要,問了我家在哪里,便給我了。”碧落誠懇道。

承于暮離有些失望。

為什么這點念想,阿顧都不愿留著呢……虧的她還眼巴巴地跑下山來……

“既然就只有這些了,那就算了,都吃飯吧。”承于暮離黯然道。

“王兄王嫂!我又來找你們玩啦!”一道清澈的少年音打破了這場沉寂。

幾人都向門口看去,竟是一玄衣少年,正立在桃樹下笑的燦爛,而一截鮮紅的衣角在樹后隱隱飄出。

少年卻是回頭把隱在樹后的紅衣女子拉了出來,“王兄王嫂人很好的,你不用害羞的。”

紅衣女子雖肯出來,卻仍是死死低著頭,臉上也扣著一張白瓷面具。

碧落看了看門口兩人,又看了看席上眾人,道:“小偃……沒有飯了。”

白偃擺擺手,“沒事,我們吃過飯了的。”

“有客,我去沏茶。”白化起身道。

白偃順手便拉著紅衣女子坐下,“王兄這里也有這么熱鬧的時候啊。”

碧落便迫不及待的拉著承于暮離的手對白偃說:“這是我娘親!”又指了指南會清,“這是我爹爹!”

白偃愣了愣,看看承于暮離,又看看南會清,“伯……伯父伯母好……兩位……保養(yǎng)的不錯,真不錯。”

心里卻道:怎么可能!那“伯母”看著都沒長開,估計都沒有成年呢!那“伯父”也是……我說王嫂怎的一直小丫頭模樣長的一點都不著急,原來是隨了爹娘!

南子期沖白偃輕輕點頭示意,道:“二殿下,幸會。”

又連帶著將承于暮離同南會清介紹了一下。

白偃仔細聽完,琢磨了一下,“那我王嫂是什么時候生的?”

承于暮離小心沖他比了個“誤會”的嘴型。

白偃見狀便閉口不再多問了。

白化沏好了茶,白偃接過,又遞與身旁紅衣女子一杯。

紅衣女子坐著仍是沒有抬頭,接了茶杯也只是放在桌上,并無摘下面具的意思。

白化看這姑娘也不知是害羞難堪的很,還是怎樣?便主動開口道:“這位姑娘是何人?小偃你也不介紹一下。”

白偃扭頭看了看紅衣女子,抿嘴笑了笑,又低了低頭,分明是有些臉紅的拉住了那姑娘的手,道:“是我夫……”

“小女子羅靈,是在白曦族下界附近為殿下所救,二殿下是小女子的恩人。”那女子突然開口,聲音極細極輕,卻清清楚楚的打斷了白偃。

白偃望著羅靈噘了噘嘴,似是對她的答案有些不滿。

羅靈卻還是看都不看白偃一眼。

“靈兒~”白偃叫的頗有些委屈。

“恩公客氣了,叫我羅靈就好。另外殿下的謝禮,羅靈會遣人送到府上,咱們有緣再見了。”羅靈言罷便已經(jīng)起身,又對白化道:“多謝大殿下款待了,羅靈不飲茶,白白勞您費心了,告辭。”

白偃也來不及告辭了,跟著羅靈便跑了出去。

白化無奈坐下道:“他向來這樣,諸位不必理會,吃飯吧。”

這頓飯著實吃的有些坎坷……

白偃終是悶悶不樂的回了百花谷。

“沒有追上?”白化問道。

白偃搖搖頭,“她妹妹太兇了,把我趕回來了。”

“對姐姐的救命恩人也兇?”承于暮離有些疑惑。

白偃抬頭想了想,“我覺得她妹妹不是很正常,冷冰冰地板著一張臉,誰家妹妹這個夜叉樣?”說完又迅速捂上了嘴。

眾人疑惑……

“忘了我家三妹了。”白偃撓撓頭道。

白化:……

“小偃喜歡靈兒姑娘?”碧落歪頭看著白偃問道。

“王嫂~”白偃嬌羞的低下頭。

白化冷笑一聲,“膽子大了,人都敢往我這里帶了?”

“哼”白偃朝白化做了個鬼臉,“這里是我王嫂家,我怎么不敢,妯娌間不要先見面的嗎?”

“可是我看人家不想跟我做妯娌的樣子啊,小偃,你是不是再努努力?”碧落認真道。

白偃面上的笑容頃刻凝住,“……不要慌,問題不大……男未婚女未嫁的,有機會!”

“有什么機會?剝靈脈的機會?”白化冷臉嘟囔道。

這話自然是說給白偃聽的,為保至凈血脈,白曦族從來不允與外族通婚。

自然也只有離他最近的白偃聽到了。

白偃起身,一張臉一下伸在白化眼前,似是有些得意的道:“我跟王兄你可不一樣。”

白化險些被他嚇著,仍是鎮(zhèn)了鎮(zhèn)神色,道:“那便是交給你的事,沒有辦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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