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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與卿并肩,乃是一幸

  • 執刀錄
  • 亦蕭何
  • 4362字
  • 2020-11-01 08:24:59

聽著狼嘯,卻遲遲不聞其影。秦柱子心存僥幸道“相隔甚遠,可能不是來我們這邊的吧。”,“此話也對,有可能只是餓狼尋獵。”任天笑環顧四周,逐漸放下警惕。

“聽我的,幫忙堅持一刻,以后當牛做馬,悉聽尊便。”蕭遲頭都沒抬,奮力刨著藥材。任天笑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提起了精神,觀察著四周,

秦柱子卻有些心不在焉,手中拿著原本給蕭遲挖藥的棍子,不時抽打著草葉“那狼嘯所傳之地,恐怕十里不止,沒必要草木皆兵。”,任天笑忽然地精神一緊“小心一些。”,秦柱子停下手中動作,草木筱筱之聲卻沒停下。

秦柱子咽了下口水,給自己尋找著寬慰“可能是野兔經過,無礙,無礙。”,雖這樣說著,但心里難免發怵,故而多留意了幾分。

許久,樹葉婆娑的聲音也停了下來,秦柱子繼續寬慰自己“也有可能是風呼葉脈,沒什么大驚小怪……”,說著,他自己都不信了,他們現在是在谷底,哪有什么習習涼風。

“小心!”任天笑向秦柱子這邊靠攏,周圍樹干上有什么東西在動。定眼一看,居然是長相奇特的狼。這狼的毛色與樹干顏色極為相似,就像樹干上剝下的樹皮一般。

再一看,他們已經在狼群的包圍之中了。秦柱子嘴唇顫抖“還……還真被你說中了。”,七八只貪月狼慢慢地收縮包圍,都將身體伏得極低,根本不知道那只會先發動攻擊。

兩人背對著挪動, 慢慢靠近蕭遲,護著一心采藥的他,心中不勝感激。一只老狼終于按耐不住,朝任天笑飛撲而來。

這老狼老的不止是身體,那老辣的狩獵經驗,讓這三個活生生的人都自慚形穢,撲來的時機和角度,都異常刁鉆。還好, 練習了幾天的刀法,任天笑的身體靈活不少,一個側身堪堪閃過,腦中異常清醒。他知道,他的背后便是秦柱子,他這一躲,這狼必定會撞向秦柱子。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側著的身子突然回正,從一側撞向那只老狼。老狼從秦遲的身側滑過,一人一狼,兩對眼睛的距離也就那么幾寸。

秦柱子的心臟仿佛停了一拍一樣,注意力完全被這只老狼吸引,卻沒發現身體另一邊的貪月狼也發動了攻勢。他被撲倒了,狼爪按在他的胸前,奇怪的是,那鋒銳的狼爪并沒有刺穿他的胸膛,反倒是秦柱子,身上突然亮起淡金色的光芒,將貪月狼彈飛。

秦柱子大口喘息著,顯得驚魂未定,還好有師父給的軟金陣甲。他沒愣著,迅速起身,左手上的翠玉戒指光芒一閃,一個亮銀色的棍子出現在手中。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秦柱子又是一陣慶幸。拜師那天,師父送了自己這枚納物戒。原本他沒修靈力,是不可能運用的。奈何夏正誠財大氣粗,修了個血契的陣法,給他和納物戒之間建立聯系,只要他意念一動,便可取出納物戒中的東西。

慌忙中他問道“天笑,你的刀呢?”,任天笑緊盯著眼前的貪月狼“沒帶。”,轟~,秦柱子的腦袋像炸開了一樣,此時他還在想著,在白秋廟前,任天笑是怎樣的英姿。現在,這么關鍵的時候,他居然沒帶。

倒不是任天笑不想帶,師父本來也想給他血契一枚納物戒,可試了許久,就是將那柄刀裝不進去。私心想著,試煉應該沒什么危險,索性就不帶了。

一柄天圣劍宗獨有的道劍插在任天笑腳下“先用這個,出去再說。”,任天笑拔劍,面對撲來的狼群,卻感到一陣不適,只能暫避鋒銳。手持劍器卻用的是刀法,他連起手勢都做不來了。

一把道劍在他手里,卻變成了燒火棍,只能被動格擋。秦柱子手中那根銀棍絕對在凡品以上,他不懂武學路數,隨手揮舞間便能將狼群擊退一二。

背后狼群低鳴,秦柱子回頭一看,任天笑手中雜亂無章,身邊圍了三頭貪月狼。身上一道道傷口,不像狼爪,是他自己弄的。一人哪兒是三狼之敵,道劍脫手,任天笑被拍飛出去,畫出一道血色弧線。掙扎兩下,任天笑連站起的機會都沒有了。

“天笑!”秦柱子的眼淚奪眶而出,手中銀棍揮舞得更加有力,完全顧不得周圍的貪月狼,朝任天笑飛奔而去。

任天笑咳著血,迷糊間終于吐出了自己心中的不快“我們……可真的……不再算是……一路人了?”,“說什么呢!初遇叢林狼,可是你救的大家。”秦柱子大聲叫著,哭的撕心裂肺“虎哥也說過,你是我們最親的兄弟,我也答應過虎哥,入了仙門,要我照顧好你!”

任天笑終于笑了,臉上有些許血跡,這一笑,顯得有些傻了。“你還笑!”秦柱子想要怒罵他一頓,卻終究沒罵出聲。身后狼群的低吠讓他異常煩心,他輕輕起身,將身上錦袍脫下蓋在任天笑身上,腰間那塊玉佩也被他摘下,放在任天笑手心“你救過我,現在輪到我了。”

說完便轉過身去,年僅七歲的秦柱子,第一次感受到了慷慨以赴的感覺。任天笑模糊的雙眼看著秦柱子的背影,心中的偏執沒了,卻多了一種懊悔,他不應該去懷疑,懷疑這還在萌芽的兄弟情義。

柱子高舉手中銀棍,隨著聲嘶力竭的叫喊,沖入狼群。棍影亂舞,每一棍子都是一往無前,身上,是金色光芒,手中銀棍,泛起了一層銀霜,周圍突然起了一道道氣墻,貪月狼竟都被壓得趴在地上,這又是夏正誠賜給他的寶物。

一陣簫聲,蕭遲已挖好藥材,簫聲便是從他口中吹出。生有反抗之力的狼群逐漸安靜下來,輕眨眼睛,竟慢慢地睡了過去。蕭遲小心地看著狼群,一切確定以后,蕭遲拉著秦柱子,一起扶著任天笑,急忙逃走。

逃了很遠,三人停了下來,確定貪月狼不會追上來以后,將任天笑輕放在地上。長時間的奔跑讓三人都氣喘吁吁。調整一下呼吸,蕭遲盤膝而坐,將雙掌抵在任天笑背后。稍一用力,蕭遲的頭發無風自動,一抹白色氣息通過雙手涌入任天笑的體內。沒過多久,任天笑一口逆血噴出,神色恢復了紅潤。

沉重的呼吸聲下,任天笑淡淡開口“你會法術?”,蕭遲猛然一怔,沒想到還是被識破了,秦柱子立刻回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向任天笑。

任天笑解釋道“靈氣運轉途徑與武修完全不同,又能任你驅使,逼出我心肺的淤傷,這證明你已經踏入仙門了。”,正當蕭遲不知道怎么解釋,秦柱子說道“法術居然可以這樣用,蕭兄,真有你的。”說著還在蕭遲的肩上重重拍了一下。

任天笑也只是好奇,所以并沒有繼續問下去。依舊那樣,三人有說有笑,好不熱鬧。走著走著,三人發現前面有些不對,如同地鼠打洞一般,隔三差五地便有一個小土堆,這些土堆有大有小,有長有窄。蕭遲聞了聞空氣中殘留的味道,在一個小土堆前蹲下身子,捻些土壤再次聞了聞“暴遣天物啊!”,秦柱子好奇地湊了過去“這是……”

“山蓮子,醒目明神的功效可是一絕,但離開土壤一個時辰,便會干枯,藥效也會大打折扣,誰居然這么粗心,處理地這么草率,你看,這些根須還留在土里呢。”蕭遲說著,一陣心疼。

“你看,還有這個,這個叫雪溶草,一下雪便會化作一灘水……”,越看越是心疼,蕭遲氣呼呼地說道“別讓我看見他,否則,他怎么蹂躪這些花草的,我便怎么蹂躪他。”

啊嚏~,一處小山包下,一個少年灰頭土臉地刨著藥材,抬手揉了揉鼻子,臉上便又多了條黑印子。身后站著兩名弟子,負責給他拿著少皮沒毛的草藥根子。“發財了發財了!”那少年不知疲倦地刨著土,兩只眼睛仿佛要放出光來。此人,正是沈崇陽。

身后那兩位見他家境殷實,在父親和清遠道長的交談中,猜得出他家和清遠道長有些關系,便死心塌地地跟著他,沒事拍拍馬屁,或許可以高升那么一下。說白了,兩人就是來攀關系的。

“原來是你!”蕭遲尋到了這里,氣不打一處來。沈崇陽抬頭看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繼續低頭刨著藥材“一個男的,長得跟官妓一般,去去去,一邊玩去,小爺我忙著呢。”,誰都沒想到,這是從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嘴里說出來的。

蕭遲火冒三丈,一跺腳,地上的石頭便飛到身前,一掌拍出,石頭如同雨點兒一般朝沈崇陽飛去,躲閃不及,沈崇陽被砸了個結實,連帶著旁邊那兩位,一陣哀嚎。

好不容易能直起身了,沈崇陽感覺頭上濕乎乎的,伸手一摸,沾了滿手鮮血。“好啊你,敢打小爺我!你們兩個,給我打回去,每人給你一千兩。”到底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少爺,從小沒受過一丁點委屈,來到這兒,竟被人用石頭砸了腦袋,他怎能不惱。

兩人應聲而上,這可是表現的大好機會。任天笑和秦柱子還沒來得及阻止,蕭遲便走了上去。這怎么看怎么覺得蕭遲會吃虧,對面兩人,蕭遲只是孤零零的一人,兩人都要高出蕭遲半頭,身材自然比蕭遲魁梧了一圈。

秦柱子自然不忿,正要上前幫場,沒想到還沒走兩步,蕭遲已經結束了戰斗。看的秦柱子那是一個目瞪口呆,不是說體弱多病嗎?不是說只會些小法術嗎?

只見蕭遲迎上二人揮來的拳頭,出手速度雖慢,卻平穩地握住了兩人的手腕,向后退了一步,輕輕一帶,卸去兩人的拳力,在此同時,蕭遲的身形微微下蹲,猛地向上一跳,借著兩人的手臂,來了一個漂亮的后空翻,落在兩人身后,落地時,利用巧勁讓兩人失去重心,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兩人來不及反應,下意識地松開拳頭,蕭遲瞅準時機,抓住兩人手指,向后一掰,疼得兩人直咧嘴。

動作行云流水,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做完這些,蕭遲走向‘罪魁禍首’,沈崇陽不住地后退,差點被自己挖出的土塊絆倒“你…你別過來啊,。”,“剛才那股勁呢?你不是要打回來嗎,來呀!”蕭遲的聲音充滿怒意,腔雖大卻伴著童聲獨有的尖銳,字字都說進了沈崇陽的心里。

“兄臺……有……有話好好說嘛。”沈崇陽聲若蚊蟻,“誰跟你好好說!”蕭遲快走兩步,抓住沈崇陽的衣領。秦柱子急忙攔住“得饒人處且饒人嘛。”,蕭遲實在是有些氣不過“這么好的藥草,全被他糟蹋了!”,“又……又不是你家的。”沈崇陽多嘴一句,差點被蕭遲舉起的巴掌嚇尿褲子,還好有秦柱子攔住了。

推搡之間,蕭遲感覺到沈崇陽的衣襟夾層里有東西,便毫不客氣地伸手抓了出來。是一朵白色的花,散發出醉人的清香,可整朵花的花瓣,已經被壓得不成樣子。

仔細辨認以后,蕭遲大驚失色“君狼香!”,眾人也是不懂,秦柱子問道“這又是什么珍惜藥材?”,“不。”面對兩名弟子挑釁都毫無懼色的蕭遲此刻卻開始恐懼起來“君狼香,狼君現,一株君狼香,便有一位狼王守護。而狼王,遠不是我們所能抗衡的。”

沈崇陽縮了縮脖子,他當時只是覺得這朵花好看,又有奇香,便想折了,回家泡個花瓣澡,卻沒想到,竟招來如此禍端。蕭遲又將目光看向他,咬著牙說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現在的。”眾人都在為這事焦頭爛額,卻沒看到,沈崇陽的那兩個跟班,已經悄悄溜走,不知道去了哪里。

久久沒有開口的任天笑突然開口“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此言一出,眾人都將目光移向了他。任天笑將一件件的事串連在一起,冷靜地說道“你不覺得之前攻擊我們的狼群,像是在執行命令一樣嗎?”

眾人仔細想來,確實有些相似,也如柱子所說,初聞狼嘯,狼還在十里開外。狼群不惜奔襲十里來圍殺他們,也確實有些過了。眾人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任天笑繼續說道“若君狼香真有這么重要,真的到了一狼王護一花的地步,狼王為何沒有第一時間出來護花。原因無非也就兩個,要么蕭遲說的并不可靠,要么,狼王有更重要的事。”,接下來便是排除法了,蕭遲上前一步說道“我所說的絕對不可能有假。因為這是我在《本草藥綱》上看到的。而《本草藥綱》的著作者便是曉生奇門門主鐘展英。”

此話一出,也就只有第二種可能最為靠譜了。好奇之際,眾人紛紛想道:對于狼王,究竟是什么,竟比君狼香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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