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仙二代秦壽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439字
- 2020-11-01 02:14:37
看著張松溪那略帶責備的眼神,趙月明不好意思道:“一著急就給忘了,師弟不生氣,不生氣哈,要不然我讓你蒙我的眼睛就是了。”
張松溪倒沒有真的生氣,好奇問道:“師姐,你以前出去歷練,都干些什么了,不會是游山玩水去了吧?”
趙月明扭捏道:“也不完全是,除了游玩外,扶老奶奶過馬路啊,幫助小動物回家啊之類的事情我也有做的。”
“和我想的差不多。”
張松溪將靈石遞給趙月明,道:“來,給你,拿著吧。”
這次趙月明沒有拒絕,接過手后說道:“師弟,以后袁廷要是在找你麻煩,你就來找我,再怎么說我師父也是長老,我解決不了的,我就去找我師父。一會兒我就把靈石在我這人的消息放出去。”
張松溪伸出大拇指贊道:“師姐想得真周到,那師弟就多謝師姐了。”
“是我謝你才對。”
“不對,應該是我謝師姐。”
“哎,不和你爭了。你說,都是神道宗弟子,為什么有的人卻總想著算計同門?”趙月明終于還是將困惑已久的問題說了出來:“我猜另外一人也是神道宗的吧。”
從地上撿起一根竹竿,往前一刺,三根嫩竹被劍氣所折斷,張松溪淡然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世界是很險惡的,不是所有人都如我這般老實且品性純良,師姐要多加小心才是。”
“好,我知道了,我們快走吧。”
張松溪沒有回住的地方,而是轉頭往玉華峰的方向走去。
神道宗一共四個峰,天極峰,廣仙峰,玉華峰,翠云峰。
宗主和三位長老各占一峰,四長老是后來加入的,他住在山下。
張松溪與趙月明就住在翠云峰上。
張松溪為何要去玉華峰呢?
因為除卻袁廷那個仙二代外,另外一個仙二代就在玉華峰。
不多時,張松溪就來到了玉華峰。
一個雜役弟子一路小跑跟著一個黃發男子,嘴里不停的喘著粗氣:“少爺,你等等我!”
那黃發青年不悅道:“叫你多修煉你不聽,現在好了,到底是你伺候我還是我伺候你?要不你來當少爺算了?”
雜役弟子躡手躡腳的走在黃發少年背后,低著頭,就像犯了不可原諒的罪責一樣,嘟囔著嘴道:“我的資質不好嘛,其實我修煉也很刻苦的。”
黃發男子見了張松溪,不再教訓雜役,主動打招呼道:“這位師弟有些面生啊,你是哪個峰的?”
見對方如此客氣,張松溪同樣不逞多讓,拱手道:“我是剛加入神道宗的,目前住在翠云峰,算是翠云峰的弟子。”
黃發男子與雜役兩人面面相覷,見雜役弟子輕輕搖頭,他疑惑道:“最近沒聽說宗內招收弟子啊,難道是靠關系進來的,算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壽,秦壽的秦,秦壽的壽。”
這是遇到高手了啊。
看著秦壽一臉坦誠,不似虛偽的樣子,張松溪同樣不甘示弱,以一種極低的姿態回道:“在下張松溪,趙錢孫李的張,山川草木的松,大河上下的溪,今后還請師兄多多指教!”
不管張松溪說了什么,秦壽就只記住了他姓張,回禮道:“大家都是神道宗弟子,說指教就生分了……”
雜役弟子在背后拉了秦壽的衣服一下,秦壽轉頭低聲問道:“一天到晚就你屁事多,說,什么事?”
雜役弟子湊過去,說道:“我想起來了,這位師兄就是那天揍了袁廷一頓的那個。”
于是,秦壽對張松溪更客氣了:“原來是張師弟,此前聽聞過師弟的英雄事跡,倒是差點忘了,現在剛剛想起來,久仰久仰。”
張松溪頓時喜上眉梢,難道今天黃歷好,宜嫁娶宜出殯,啊,不是,是宜出門,這還遇到粉絲了,還是活的那種。
張松溪表示,這絕對不是自己花錢雇的。
樂呵呵道:“原來師兄聽說過我啊,真是師弟的榮幸。”
看張松溪這么高興,秦壽決定給他澆一盆冷水:“師弟不要誤會,剛才那番話我見誰都是這么說的,你不必往心里去。”
“真是個睿智。”
張松溪心里暗暗想著,表面上不動聲色,只是感覺和這樣的人說話真的很傷腦細胞。
雜役弟子見兩人冷場,主動出來緩和氣氛,他說道:“這位趙師兄,其實我也想要自我介紹一下呢。”
張松溪憂傷的扶著額頭,呼出一口濁氣,糾正道:“我姓張!”
雜役弟子不以為意,不卑不亢執禮道:“名字只是區別人與人之間的符號而已,我稱你為趙師兄,難道你就不是你了嗎?師兄著相了。”
張松溪微微點頭,不在和他爭論,同時感覺他說得好像有那么點道理,即使是歪理。
秦壽呵斥道:“你就是個雜役,連弟子都不是,有什么好介紹的,一邊玩去,莫要妨礙我與這位師弟談論家國大事,人生至理。”
看雜役弟子一臉擔心受怕的樣子,張松溪有些不忍,擺手道:“無妨,我也想認識一下這位小兄弟呢,有趣得很。”
“且容我先賣個關子,讓你先猜猜看。”
雜役從側面看了秦壽一眼,見秦壽沒有反對的意思,背著雙手踱著步,愷愷而談道:“我出生的時候呢,天降祥云,祥云里飛出一條金龍,于是我爹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那么請問,我叫什么名字?”
張松溪上下打量著雜役弟子,仿佛要把他看個通透,看得雜役弟子很不自在,嚇得他往秦壽的身后躲了躲。
一臉的不敢置信,道:“莫非你就是李云龍?”
雜役搖頭:“答案錯誤,我叫李一條。”
張松溪笑意盈盈,客套道:“原來是李一條兄弟啊,久仰久仰。”
李一條還當真了,興高采烈道:“你認識我?可我沒打過袁廷啊。”
張松溪搖頭道:“我說的都是些場面話,師弟不要多想。”
李一條一下子泄了氣。
張松溪這才想起了正事,問道:“你們身為玉華峰的弟子,必然知道哪位是秦鶴長老的兒子啊,不知可否為我引薦一番?”
秦鶴驕傲的揚起頭,霸氣道:“不用引薦了。”
張松溪面露不喜,不解道:“這是為何?難道那人自大無比,看不上我等,不愿與我等結交?”
李一條輕咳一聲,指著秦壽道:“因為你已經認識了,不錯,我家少爺就是秦鶴二長老的兒子,還是唯一的兒子。”
張松溪圍繞著秦壽走了一圈,不時點頭,最后點評道:“果然修為高深,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二長老的兒子了。”
秦壽沒有發現張松溪話中的毛病,先搖頭而后又點頭,道:“你說我修為高深,這點我不太愿意承認,畢竟做人要謙虛,但你要說我一表人才……”
說到這里,秦壽揚起的脖子又抬高了一分,傲氣無比道:“……我想說的是,嗯,你說得很對,非常之正確!”
張松溪:“……”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隨后,兩人又繼續聊了一陣,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
倒是相談甚歡,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說著說著,秦壽從腰間拿出一疊銀票,在手里拍了拍,炫耀道:“師弟,其實師兄也是個闊綽人,以后有要用錢的地方,盡管找我。”
張松溪本來就是打著結交秦壽的目的來的,自是相當樂意,道:“看在師兄如此有錢的份上,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以后還請師兄罩著小弟。”
張松溪八卦道:“師兄如此大方,在玉華峰一定深受愛戴吧。”
秦壽臉不紅心不跳,非常自然的說道:“豈止深受愛戴,簡直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正巧,一個女弟子從三人旁邊經過,秦壽連忙叫住她:“師妹,今晚那個嗎?”
師妹啐了一口,道:“呸,不要臉。”
秦壽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追上前去,和那個師妹親切地交談著人生理想以及未來的規劃。
不過小會兒功夫,他臉上就多了個巴掌印。
李一條湊到張松溪面前,心虛的看了眼秦壽,悄悄說道:“其實,少爺那方面不行。”
“啊!”張松溪驚呼一聲,張大了嘴,里面能塞下兩個雞蛋。
女弟子知道也就罷了,連李一條都知道,這神道宗的風氣也未免也太開放了吧。
一想到這事情可能影響到他接下來的計劃的,張松溪就更加不敢大意了。
連忙問道:“秦師兄哪方面不行啊?師弟可不可以給師兄普及一番。”
李一條有些為難:“就是那個啊!”
張松溪更加疑惑,道:“到底是哪個啊,放心,只要你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告訴第二個人。”
李一條聽罷,這才勉強放心,掩口道:“他的賭技不行,你別看他手里有那么多銀票,但那卻是他的全部家當,而且有一大半都是從二長老那里偷的,我親眼所見。看到那位師姐沒?”
張松溪看著和秦壽交談的女弟子,點頭道:“啊,看到了,怎么了?”
李一條組織了一番語言,說道:“少爺已經欠她幾百兩銀子了,所以她才不愿意和少爺玩下去的。而且你也別向少爺借錢,少爺超級摳的,他會以各種理由不借錢給你。”
張松溪不由贊嘆道:“呵,秦師兄當真是個人才。”
李一條附和道:“那可不嘛。還請張師兄替我保密,我和你說這些,可是冒了相當大的風險的。”
張松溪鄭重點頭:“你放心,我誰都不會說的,順便問一句,這事你都和誰說了?”
李一條扳著手指算了起來:“你等等,讓我想想,其中有兩個師妹,五個師姐,還有……”
一聽張松溪斷定了李一條是個嘴里沒個把門兒的家伙,一有什么小道消息落到他的耳里,定然會在最短時間里被大家知道。
堅定了一定不讓李一條知道自己的秘密后,張松溪提出了告辭:“師弟,請代我向秦師兄告辭一聲,在下家中還有雞湯在燉,就不多留了。”
留下李一條愣在原地,他摸著頭自言自語道:“神道宗什么時候養雞了?我怎么不知道,待會兒問問少爺,要是真有的話,去偷一只來當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