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下象棋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305字
- 2020-11-03 02:21:56
很巧合的是,下一把的地主竟然還是張松溪。
張松溪拿起那張正面朝上意味著地主身份的牌,輕彈了一下,看了一眼楊清雨,說道:“哎呀,怎么又是我的地主啊,看來這把又要贏了,真是讓人煩惱啊。”
楊清雨一把抓起石桌上的牌,對趙月明說道:“師姐,咱們上次大意了,這一次一定不能讓他贏。”
趙月明回道:“好啊。”
張松溪就笑笑不說話,你們那是大意嗎?
根本就不是吧,我手里拿著那么好的牌,不管賭神還是賭圣,他們來了還是照樣得輸。
“王炸!”
“三個八帶一三,你打得起不?打得起啊,沒關系,我還有一個炸彈,炸的就是你的三個勾,嘿嘿。”
“三四五六七,順子,酸菜豬肉吃,來不來?哎,這么小的牌,你們都打不起啊,那看來這把我又要贏了哦。”
“每次都讓我洗牌,你們能不能替我分擔一下啊。”
“怎么是讓贏家洗牌,這個規矩怕是要改了哦,哈哈,就是開個玩笑,兩位不用在意,別介意,還是我繼續洗。”
可能是因為人品太好的緣故,接下來的幾把不管不管張松溪是地主還是農民,幾乎都是他贏。
要是楊清雨和張松溪是農民的話她還能跟著張松溪沾一點光。
不然的話,她肯定輸。
打牌打到現在,楊清雨撅著小嘴巴,一臉的不高興。都快哭出來了。
這把是楊清雨的地主,當張松溪將最后一張三點扔在桌子上后,說道:“哎,不小心又贏了一把,你們說我咋這么厲害呢。”
說完后,張松溪還吹了吹前額的頭發,頭發一吹一停,上下擺動。
他還得意的打了個響指。
楊清雨眼淚吧嗒吧嗒的從眼眶中滾了出來,哭兮兮道:“怎么老是你贏?這不合理啊,你是不是耍賴了?”
說完,楊清雨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我還不是修行者呢,你騙我肯定輕而易舉 你就會欺負小師妹,師兄你是個大壞蛋。”
張松溪攤攤手,顯得很無辜,怎么打牌打著自己就變成了大壞蛋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張松溪表示,這個鍋我不背,說道:“師妹說話可要講道理啊,你什么時候看到我作弊了?”
楊清雨說道:“你就有,不然本姑娘怎能老是輸。”
張松溪一臉坦誠看著趙月明,向其尋求幫助:“趙師姐,你修為比我高,我有沒有作弊你可以看得出來吧?”
趙月明點點頭。
接著,張松溪又對著楊清雨說道:“趙師姐的話你該信吧?若是你還是不信,你就問問趙師姐,看看我有沒有作弊。”
楊清雨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趙月明,就見趙月明說道:“師妹放心,師弟真的沒有耍賴。”
“那為什么我的運氣這么差。”楊清雨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她始終覺得張松溪一定是用了特別的手段,不僅騙過了自己,還騙過了趙師姐。
只是苦于找不到證據,這樣輸下去,感覺就很難過。
她哭得梨花帶雨,兩個眼睛都哭紅了。
張松溪最見不得別的女子哭了,因為那些女子哭,張松溪就想笑。
尤其還是這么可愛的妹子哭,張松溪都樂開花了,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就會顯得太沒有同情心。
這會很影響未來的神道宗首席大弟子的聲譽的。
張松溪勸道:“哎呀,不要哭了,要不我讓你幾把好了。”
趙月明也沒想到楊清雨的內心這么脆弱,勸道:“對啊,不就是一把游戲嘛,有什么好難過的,等改天再贏回來不就是了。”
楊清雨說道:“我沒事的,我有事就先走了。”
張松溪說道:“哎,楊師妹,別走嘛,我讓你兩把。”
“你讓我贏的和我自己贏的,性質那能一樣嘛。”
“這樣吧,我把我這個風水寶地讓給你,你拿到好牌想不贏都難。”
“好,就這么定了。”
楊清雨做和張松溪互換了位置后,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打牌。
可能真的是換到好位置的緣故,楊清雨果然贏了好幾局。
沒一會兒,她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新的一局再次開始。
張松溪拿到牌,慢悠悠的整理牌的順序。
不知不覺間,他的心思便神游宇外。
想到了在藍星上打牌打牌的日子,那些個和自己打牌的人,也不知道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那些人死光了沒,畢竟都過去了一千多年了呢。
然后他又想到在仙界和自己打牌那位兄弟,其他人可能都會死,但是他絕不可能會死,其怕死之程度猶在張松溪之上。
張松溪這樣惜命的人都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想起,和那人打的其中一局牌,打完后清理之下,竟然發現多了三個二,一個大王。
之后就變成了十個八,二十個六,一千個王炸的場景。
想到此處,張松溪笑出了聲。
那個人叫云飛揚,也是藍星穿越過去的,兩人都是顧命的家伙,堪稱慫中典范,一來二去,混熟了后兩人便互相引為知己。
云飛揚使的一手好板磚,搬磚上刻有一“德”字,張松溪還一度稱其為以德服人板磚老弟。
張松溪自然也不甘示弱,選擇了僅次于板磚的武器,滑鏟。
只要一鏟子下去,不管你是練氣還是金丹元嬰,必定一擊命中,拍暈你沒商量。
兩人在仙界也算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呃,這倒沒有,也就是去偷看某圣地的圣女洗過澡而已,一起分過贓倒是真的。
想到這些,張松溪不免有些懷念。
于是,他決定,只要一飛升到仙界,就立馬抱云飛揚的大腿。
忽然,趙月明板著臉提醒道:“師弟,失態了,注意形象。”
“哦,失禮失禮,剛才我想其他事情去了,師姐師妹,來咱們繼續。”張松溪從失神中反應過來,順帶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趙月明不依不饒,嘖嘖道:“師弟,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話音剛落,趙月明就后悔了,她覺得方才說話好像重了一些,可她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張松溪感覺今天趙月明有些怪,只是一味的道歉,不在想其他的事。
趁著張松溪再一次道歉,趙月明給了他一個臺階下:“那好吧,咱們繼續吧,我出了一對六,該你了。”
張松溪扔出兩張牌:“一對八。”
輪到楊清雨時,她卻陷入了沉默中。
此時她的腦袋低垂,臉上一片紅暈,心里流轉,想著很多事情:“剛才師兄一直盯著我看,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可是人家現在還小呢,來的時候母親說過,不要被壞男人騙了感情,那到底要不要聽母親的話呢,好糾結哦。”
張松溪提醒道:“楊師妹,到你了,快點出啊。”
楊清雨失聲道:“啊,我不同意,我母親說……哦,到我了嘛,你出了什么,一對八啊,那我出一對二好了。”
等到這把結束,作為地主的趙月明贏了。
張松溪小聲埋怨道:“師妹,你怎么打的?這把明明我們可以贏的啊。”
楊清雨心不在焉的說道:“可能是有點累了吧,我就先回去了。”
玩了這么長時間,楊清雨作為一個普通人,有點累是正常的。
張松溪也不在挽留,趙月明也提出了離去。
就在這時,院門被推開,秦壽從外面大步流星走了進來,說道:“大老遠就聽到有人說話,果然如此,我當真沒猜錯,呦,師姐和師妹都在呢?你們在干什么?”
張松溪說道:“打牌。”
秦壽高興道:“那好,我也來一個。”
“可是打牌至少要三個人一起玩才好玩,她倆都要走了,就咱們兩個玩沒意思啊。”
張松溪自動將和云飛揚玩牌的事情忘掉了,主要是他玩膩了,不太想繼續玩下去。
秦壽靈光一閃,道:“你不是說要和我下象棋嘛,那就玩象棋吧。”
張松溪一拍手,立馬應道:“好勒。”
走到門口的楊清雨聽了,伸出大門的一只腳又收了回來,問道:“那個叫象棋的游戲好玩不?和打牌相比,怎么樣?”
張松溪說道:“各有千秋吧,都好玩,只是玩法不一樣而已。”
楊清雨走回來找個位置坐下,說道:“那好,我先看看,好玩的話,我也要玩。”
張松溪以指代刀,在院子里找了幾顆小樹,一番劈砍后,再用手指在棋子上雕刻出各種文字。
之后找來毛筆,沾上墨水將一邊的棋子潤色,至于另一邊,就沒有潤色,以白當紅,作為紅方。
張松溪先是講解了規則。
這個時候,悟性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張松溪講了兩遍,楊清雨就懂了,秦壽還是不懂。
張松溪只好耐著性子繼續為秦壽講解,直到講到第十遍的時候,秦壽才點點頭,表示他懂了。
不過看秦壽那似懂非懂的神情,張松溪就知道他還處于懵逼的狀態。
不過張松溪并不打算再跟他講,實踐出真知,只要和秦壽下兩把,他自然而然就懂了。
下了十來把后,秦壽熟悉規則了,也能運用一些簡單的招數了。
比如重重炮,換棋,還有馬后炮啊之類的。
畢竟是初學者,只要秦壽露出這些意圖,張松溪便能推測出來。
由于怕打擊到秦壽的自信心,張松溪還故意放了水,不至于將秦壽殺的片甲不留,一子不剩。
還不著痕跡讓他贏了三把。
“大哥,你看我這技術還行吧,不是我吹,只要我再和你下個十來把,就能和你平分秋色 ”秦壽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張松溪夸獎道:“嗯,沒錯,二弟棋藝有長進,我逐漸都有些吃力了。”
很快,張松溪和秦壽兩人逐漸進入佳境 。
兩人心中戰意澎湃,化作無限火力,以棋盤為戰場,在楚河漢界兩邊陣地上廝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