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又是你個杠精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188字
- 2020-11-01 02:14:37
來道山下廣場。
兩人坐在石階上,看著那些晨練的弟子揮汗如雨。
但依舊是,大部分的弟子仍在自己的院子里修煉,只有少部分弟子出來演練。
外出演練的弟子注重內(nèi)外兼修。
因此廣場上的人不是很多。
張松溪有些感慨,這神道宗的弟子果然還是有些門道的。
他們居然能憑借著一個簡單的煉氣入門法決就能使大部分弟子都能成為修行者。
這多半是有原因。
在抬頭看時,神道宗的宗門氣運(yùn)比上次看時又凝厚了一分。
張松溪越發(fā)的肯定了,神道宗肯定有鎮(zhèn)壓氣運(yùn)的東西。
畢竟作為神武大陸上曾經(jīng)頂尖的存在,留下一兩件不起眼卻又非常厲害的寶物還是有可能的。
“李一條,快過來,這是你大哥。”秦壽看到李一條從旁邊經(jīng)過,連忙叫住了他。
李一條走過來,笑了笑,問道:“少爺,你可不要胡說,我爹就我一個兒子,他冒充我大哥,莫不是想要爭我的家產(chǎn)?”
秦壽一巴掌拍在李一條這瓜娃子的腦殼上。
李一條一臉委屈道:“少爺,干嘛打我?”
秦壽教訓(xùn)道:“呵呵,打的就是你,你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什么?你說說,你家除了一兩畝地,兩條牛,三只雞,一個破房子之外,你還有啥?你還是個啥?”
秦壽每說一句就推一推李一條的肩膀,李一條不斷被推著向后。
他都快要哭出來了,仍舊不屈服,堅決不承認(rèn)張松溪這個大哥。
他抬頭悄悄打量了秦壽一眼,小聲補(bǔ)充道:“少爺,你少算了一樣,還有一頭豬呢。”
這話氣得秦壽火冒三丈,他在原來來回踱步,恨不得脫了鞋用鞋底板狠狠抽李一條一頓。
你就說這人,怎么就這么欠收拾呢。
我想表達(dá)的意思是這個嗎?
就好比說是,我說我在南天門殺了三天三夜不眨眼,你偏要問我,我的眼睛干不干。
張松溪連忙為李一條說話:“二弟,說一說就得了,我看李一條人也不錯,至少良心不壞。”
“嗯,是的,一條良心是不壞的。”李一條感激的看了張松溪一眼,連忙附和道。
有了張松溪的勸說,秦壽也不好再指責(zé)什么,又將話拉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以后你就叫他大哥,叫我二哥。”
李一條歪著頭:“不叫你少爺了?”
秦壽擺手道:“不叫了,以后就這樣叫。”
李一條小雞啄米般的點(diǎn)點(diǎn)頭。
秦壽又說道:“來,先叫一個來聽聽。”
“大哥。”李一條先是不情愿地叫了張松溪一聲,立馬換了一個態(tài)度,和顏悅色叫道:“二哥。”
秦壽又要作勢欲打,張松溪用眼神制止了他,說道:“李一條,你放心,你那點(diǎn)家產(chǎn)我還看不上,不會和你搶的?”
李一條狐疑道:“真的?”
張松溪保證道:“哎?我說你咋就不信呢,我張松溪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絕不騙人。”
李一條這才放心。
作為李一條的大哥兼師兄,對他的修行情況以及生活狀態(tài)還是要關(guān)心一番的。
于是,張松溪關(guān)切問道:“李一條,你現(xiàn)在成為修行者了嗎?”
其實張松溪用眼睛也看出來了,李一條還是普通人,只不過張松溪想通過這種方式引出李一條的問題,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替他解決。
李一條撓撓頭,不好意道:“還沒呢。”
張松溪問道:“是什么原因呢?”
不等李一條回話,秦壽就替他說了:“修行時注意力不集中,我保證他修煉不到一刻鐘,人絕對就不見蹤影了。”
“哎,他們再說什么,一定很有趣,我要去看看。”秦壽說這些話的時候,李一條已經(jīng)跑沒影了。
張松溪將信將疑道:“啊?不會吧。”
秦壽嗤之以鼻,吐起了李一條的黑水:“怎么不會?他以前說話,他修煉也很勤奮,對吧?”
張松溪點(diǎn)頭,第一次遇見李一條時,他的確這么說過。
秦壽又道:“你別被他騙了,他壓根兒都沒怎么花時間來修煉,怎么可能會有成果呢?他是不是還跟你說過我喜歡銀票,還超級摳門?”
張松溪點(diǎn)頭:“是的。你怎么知道。”
其實不用李一條說,張松溪也看出來了,秦壽簡直對銀票超乎尋常的熱愛,熱愛到哪一種程度呢?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當(dāng)然,這個一條不是李一條的一條。
秦壽嘆息道:“我當(dāng)然知道了,現(xiàn)在神道宗誰不知道,全是那小子傳出去的。你被李一條那混小子騙了,我怎么可能是是這樣的人呢,簡直是對我人格的污蔑。”
張松溪不太相信,試探性道:“二弟,借我點(diǎn)銀票,改天還你,急用。”
秦壽愣了一下,說道:“大哥,這回我是真沒有了,我們下山你都知道了,我的錢全被我老爹給收回去了。”
張松溪不信邪道:“真的?”
秦壽道:“真的,比真金白銀還要真。我身上絕對沒有。”
看到秦壽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躲閃了以下,張松溪肯定了,秦壽這小子絕對還有錢,他說不在他身上,那就是被他藏起來了。
實錘,李一條說的話是真的。
過了一會兒。
李一條笑瞇瞇的跑了回來,他看了左右一眼,見基本沒人后,緊張兮兮道:“跟你們說個事,據(jù)小道消息,安鳳師姐的道侶和別人好上了,你們可別跟別人說啊,我看你們兩個是我大哥和二哥,我才跟你們說的。”
秦壽朝遠(yuǎn)方看了一眼,說道:“方玉師妹讓你給她保密了沒?”
“哎,小聲點(diǎn),待會兒人家聽見了。”李一條膽戰(zhàn)心驚的看了方玉一眼,見對方?jīng)]有注意到這邊的情形,心虛說道:“咱們是什么關(guān)系,我和你說了,你不和別人說,那不就沒人知道了嗎。”
張松溪伸出大拇指贊道:“你可真是個小機(jī)靈鬼。”
聽到夸獎,李一條樂得沒邊了,也不離開,就原地坐下,想著還有沒有其他消息或者傳聞。
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張松溪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杠精還是誰。
杠精在三三兩兩弟子間穿梭,嘴里說個不停。
“哎呦,師妹,你臉起皮了。”
“你臉卡粉了,哎?你的臉和脖子怎么不是一個顏色?好奇怪哦!”
“師弟,你昨夜偷看師妹洗澡,好看嗎?怎么不叫我?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師弟,前天被媳婦打了一巴掌,臉上的傷還沒好呢,真是慘。”
“這位兄臺,麻煩你讓一哈,噗!哈哈哈,不好意思,原來是師妹啊,看錯了,你看看你,都快成太平公主了吧,不要哪天當(dāng)個逗給擠掉了哦。”
張松溪嗤笑一聲,摸著下巴微微點(diǎn)頭,順便將杠精的位置都給他安排好了。
將來和別人開戰(zhàn)時,要是對方避而不戰(zhàn),就先讓杠精去吸引一波仇恨。
“我要?dú)⒘四恪!?
“有本事你就不要跑。”
“你以為仗著修為高就可以為所欲為嘛,我跟你拼了。”
被杠精出言相譏的師弟師妹們紛紛對其怒目相向,有的還拔出了長劍追了過去。
“反正你們追上我了,你也打不過我,有什么意義呢?”杠精奔跑途中還不忘嘲諷道。
跑著,那些師弟師妹見追不上杠精,也就放棄了。
臨走時他們倒是沒有忘記放狠話,都是些今日之仇,他日必報,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早晚會將杠精踩在腳下,我要去燒你房子之類的話。
杠精聽了之后,全然不在意,要是他們能狗做到的話早就做到了,還用等到今天。
況且,像今天這種事,杠精也不是第一次干了,看他逃跑的姿勢如此之順滑,非一日之功矣!
忽然,杠精的目光移到了張松溪三人身上。
他湊上前來,說道:“師兄,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秦壽想都沒想直接回道:“先聽壞消息吧。”
杠精微微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說好消息吧……”
秦壽砸吧著眼睛,敢情剛才我說的話不算啊,不過他倒沒有出言打斷,認(rèn)真聽著,他倒要看看杠精這狗東西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來。
“……我剛剛得到消息,袁廷這老小子死了。”
作為秦壽的死對頭,袁廷死了,對于他來說,這完全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啊,老天爺啊,蒼天有眼啊。
秦壽激動得直接站起來,眼睛放光的看著杠精,急切道:“真的?”
不過讓秦壽有點(diǎn)不爽的是死的居然不是袁山,這算這也算是個安慰了吧。
杠精拍手道:“當(dāng)然是真的。”
張松溪沒有失態(tài),面無表情問道:“壞消息呢?”
杠精退后了一些距離,肆意大笑道:“哈哈哈,壞消息就是,剛才我說的好消息是假的,我就問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秦壽拳頭捏得噼里啪啦的響,他聲音低沉問道:“杠精,你很拽嗎?”
杠精反駁道:“杠精拽那是杠精的事,與我王小天有何關(guān)系?”
秦壽沒有急著追上去打杠精一頓,反而耐心解釋起來:“杠精就是你,你就是杠精。”
杠精哼哼道:“那就算我是杠精,就算我拽,那請問,拽犯法嗎?神道宗有哪條規(guī)矩不許人拽?”
“方唐鏡?”張松溪看著杠精,此人竟然漸漸與他腦海中的一個人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被杠精耍了一道,張松溪也有點(diǎn)不開心,站起身,看著杠精,眼神凌厲,嚇得杠精往后退了幾步。
張松溪將劍拔出,正義之劍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