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結(jié)拜儀式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185字
- 2020-11-01 02:14:37
又過了一會兒,二長老總算醒了,張松溪與秦壽都松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
要是人沒醒來,張松溪都不知道之前答應莫成空的承諾還算不算數(shù)。
秦鶴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袁山老賊,有本事你別走,咱們再戰(zhàn)上三百回合,你竟敢勾結(jié)外人,刺殺我兒子,今天我非跟你拼了不可。”
聽得秦壽一陣感動,哭得稀里嘩啦的,要不是張松溪還在場,估計秦壽這廝可能還會嚎上兩嗓子。
張松溪詫異的看著秦鶴,趕明兒你老人家還沒明白是什么情況啊,你都被人家打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著找人家拼命呢。
秦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打量著秦壽,問道:“這位道友,你是誰?”
秦壽傷心道:“我是你兒子秦壽啊,你不會不認得我了吧?”
秦鶴揉了揉腦袋,應該是想起了一些,看向秦壽的眼神也不在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他問道:“這是哪里?”
張松溪回道:“這是四長老莫成空的家,既然二長老已經(jīng)好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不然待會兒四長老就要上來攆人了,哈哈哈。”
“你是誰?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張松溪。”秦鶴看著張松溪,猛地想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陣嘆息道:“哎,還是不小心著了袁山的道了,沒想到他隱藏得這么深,居然不聲不響的就修煉到筑基期巔峰了,本來我也是有點準備的,可還是……”
又嘆息一聲,繼續(xù)道:“哎,不提也罷,終究還是敗了。”
之前秦壽還不太明白張松溪與袁山對的那一掌的含義,現(xiàn)在有了個對比,才發(fā)現(xiàn)大哥的不簡單之處。
他的不簡單,不是嘴上說的那種,而是實打?qū)嵉挠脩?zhàn)績衡量出來的。
在自己心中無比敬重,實力非常強悍的老爹都不是袁山的對手,而張松溪竟然能夠倉促之下與袁山對一掌,關(guān)鍵是還不落下風。
那不意味著張松溪比自己老爹還厲害嗎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該死的大哥,怕是參加了深夜補習班了吧,有空得向他請教一番。
于是,秦壽看向張松溪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妖孽。
在他的理解中,張松溪就成了非人般的存在。
隨之而來的是秦鶴的一句話打斷了秦壽的思緒:“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秦壽反應過來,急忙說道:“爹,你能起死回生,還得感謝我大哥,是我大哥冒著生命危險硬接袁山一掌將你從后山背回來的,而且……”
張松溪不愿讓那個與莫成空的承諾讓太多人制知道,朝秦壽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秦鶴直接忽略了秦壽后面的話,他只聽到那句‘張松溪硬接袁山一掌’,震驚的看著張松溪,問道:“多謝你了,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給你看看?”
張松溪擺手道:“不用,問題不大。”
秦鶴連連感謝,張松溪連說不客氣,一來二去,張松溪不勝其煩,干脆躲到一旁,留給他父子倆獨處的時間。
父子倆說了一陣,如若張松溪沒有聽錯的話,秦鶴是從秦壽一歲尿布那年說起的。
之后,父子倆越說越帶感,竟相擁哭泣起來。
不覺間張松溪都被感動得淚潤衣袖。
果然是父子情深啊!
目光看向秦鶴父子時,張松溪發(fā)現(xiàn)了不一般的東西。
他發(fā)現(xiàn),秦鶴的頭發(fā)的顏色是黑色的,而秦壽的頭發(fā)顏色是黃色的。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張松溪困惑不已,難道發(fā)生基因突變了,或者說是隔壁老王的功勞?
忽然,秦壽叫了張松溪,說道:“我和秦壽商量過了,他認你做大哥這事馬虎不得,必須隆重一些,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這事給安排了吧。”
此時,秦鶴看向秦壽的目光和善多了,與早些天看他的各種不順眼和恨不得打醒他是完全相反的兩種態(tài)度。
雖然天賦不佳,修行資質(zhì)不好,但是會抱大腿,會找靠山,那也是一種本事嘛。
“改天吧,二長老剛剛恢復,還需要好好休息才是。”張松溪擺手,往外走去,他要回去繼續(xù)做夢。
白日做夢,也就是白日夢。
他都夢到洞房花燭了,突然被打斷了,現(xiàn)在他心里還生著氣呢。
回去后,他就打算繼續(xù)做夢,把他之前做的夢做成一個連續(xù)劇。
沒事的時候,放一張?zhí)梢卧谕ピ旱臉湎拢c瓜子燒烤之類的東西,一邊回憶夢境一邊吃東西,就當做是看電影。
接下來幾天,一切正常。
神道宗還是以前那副老樣子,之前發(fā)生的事好像被什么人給刻意壓了下去,幾乎沒有弟子討論。
袁山就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什么都沒做。
甚至于張松溪都沒看到過他,張松溪估計,這老小子肯定沒安好心,肚子里全都是黑墨水,肯定在憋著大招呢。
于是在他的不斷告誡下,秦鶴兩父子總算了防范意識,時不時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這就叫提高曝光率,讓袁山找不到出手的機會,畢竟,現(xiàn)在大家還沒到非拼個你死我活的地步。
當眾無緣無故打殺一名長老,對于宗主來說還是比較有損威望的。
再者說,神道宗還有一個隱藏得更深的家伙,袁山還是比較忌憚他的。
至于袁廷這小子,還是老樣子,隔三差五就跟眾師弟師妹們過不去,完全就是一個道德敗壞的混蛋。
張松溪見到他都是繞道走的,嫌煩,他怕自己哪天忍不住就把袁廷給干掉了。
關(guān)鍵是袁廷還以為張松溪害怕他,認慫了,于是四處說他要給張松溪一個顏色瞧瞧,但是也就是嘴上說一說,遲遲不見行動。
估計他爹沒將張松溪和他交手的消息告訴他,不然無論如何他也不敢這樣囂張。
今天,天氣晴。
張松溪出了門,看著煥然一新的世界。
昨夜一番疾風驟雨,花草樹木被洗去一身塵埃,露出它們本來的面目,紅的,綠的,黃的,各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絢麗異常。
雨后的世界當真不一般。
伸了個懶腰,趴在欄桿上看著認真打量著這個世界。
張松溪想著,自重生以來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呢。
伸出手感受了一番。
溫度在二十二度左右,風速在零點三米每秒。
樹葉微微搖動,吹在臉上很涼爽,很明顯,這是一級風。
張松溪很彷惶,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他記得自己都沒怎么修煉,可是修為就像不要錢一樣蹭蹭往上漲,簡直太不尋常了。
張松溪想著想著就突然笑了起來,好像這修為增長本來就沒要錢,不知不覺已經(jīng)練氣八層了。
說實話,張松溪有點慌,他不知道修為增長太快會不會影響到根基。
“大哥,你在這兒呢,我找你半天了。”
老遠張松溪就聽到了秦壽的聲音,問道:“叫我干什么?”
秦壽說道:“今天天氣不錯,我爹說可以進行儀式了。”
張松溪走到秦壽面前,拍著秦壽的肩膀說道:“走,完全沒得問題。”
來道玉華峰。
秦鶴已經(jīng)準備好了蠟燭香案等各種器具,就等著張松溪與秦壽這這兩位正主了。
秦鶴說道:“你們兩人各自拿三炷香和三根蠟點燃插在那個香爐里就行了。”
張松溪說道:“哎,還是太簡陋了,拜把子怎能不放關(guān)二爺?shù)漠嬒衲兀次业摹!?
“鑒于條件有限,就將就一下了。”他走過去從桌安上撕下一張紅紙,抓起一把煙灰將手給抹黑。
他并不準備畫畫,只是寫關(guān)二爺?shù)拿志托辛恕?
深吸一口氣后,在紅紙上寫下“關(guān)雨”二字,想了想后,又覺得哪里不對勁,皺著眉頭盯著紅紙看。
秦壽和秦鶴兩人不明所以,也上前看著張松溪寫的那兩個還算俊秀的字,疑惑問道:“怎么了?”
沒有急著回答他們,片刻后張松溪眉頭舒展開來,在“雨”字上打了個叉后,又在后面寫上“羽”,這才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字寫錯了,現(xiàn)在改回來了,那就開始吧。”
將字掛起來后,張松溪說道:“二弟,現(xiàn)在你跟我做,我怎么說你也怎么說。”
“好。”秦壽拿著香蠟與張松溪并排站立。
張松溪開始念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我張松溪,該你了。”
張松溪推了秦壽一下,秦壽趕緊道:“我秦壽。”
張松溪又繼續(xù)道:“在關(guān)二爺?shù)囊娮C下,結(jié)為異性兄弟,今后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兩人話畢,就算真正意義上的成為結(jié)拜兄弟了。
張松溪直接省去了割破手指滴在酒水里再喝一口摔碗的步驟。
張松溪覺得那個太血腥,被割傷有可能感染破傷風,仙人之下的人也會得病的,也有可能會被感染的,并不是萬毒不侵。
因為修仙界中病毒更可怕,尤其是針對修行者的。
據(jù)張松溪所知,在仙界就爆發(fā)了十幾場病毒引起的劫難,雖然大部分都是人為,但足見其威力。
防范病毒侵襲,需得從生活中每一個不經(jīng)意的小細節(jié)做起,這是來自于張松溪的溫馨小提醒。
圍著那張紅紙看了一會兒,秦鶴還是沒能想起來這關(guān)羽是何人,忍不住好奇道:“這關(guān)羽是何人?結(jié)拜的時候為什么要拜他?”
“此事說來話長,不如我們長話短說,短話嘛,那就不用說了。”張松溪朝山下走去,不回頭的說道。
“大哥,等等我。”秦壽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