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滅山賊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148字
- 2020-11-01 02:14:37
“十步一殺!”張松溪側身閃過,拔劍,收劍,所有動作在一瞬間完成。
月夜下的他,呈半蹲姿勢,雙手橫握劍,劍尖還在一點一滴的滴著血。
恰如一位頂尖的絕世劍客,是如此的瀟灑。
“這……怎么可能……”小山賊的意識還在,他向前奔出兩步,手中武器掉在地上,手伸向著脖子,含糊不清說了幾個字,頭顱掉在地上。
接著,整個人就倒在地上。
“完美,滿分!”張松溪將劍在轉了幾個圈,歸入劍鞘,自己為自己打了個分。
所有人停下動作,張大嘴巴看著張松溪。
尤其是山賊的老大,他的腿已經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
秦壽倒是很自然,他不僅不驚訝,甚至還想為張松溪唱首愛的供養。
畢竟是當老大的人物,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他們的不同了,就聽見山賊的兩位頭領命令道:“一起上,給我殺。”
所有山賊撂下一眾家丁,全奔著張松溪而來。
至于秦壽,他還沒有表現出強大的戰力,眾家丁都把他當成了空氣。
“給我沖!”
“殺啊!為我們兄弟報仇。”
“啊,拼了,小孟,你可以的,殺了他。”
“混球,你踩著我的腳了,給我死。”
這些山賊嘴里不停叫囂著要干掉張松溪,但更多的卻是在為自己打氣。
因為在他們眼里,張松溪實在太強了,強到了超乎人類般的強,要不是往日大頭領積累的威信震懾住他們,他們怕是早就作鳥獸四散而去了。
甚至在張松溪的眼里,一個山賊不過就是因為踩了另一個山賊的腳就被他捅了一刀。
大家干的打家劫舍的勾當,誰怕誰,于是兩人就打了起來,然后同歸于盡。
看來這個年代,山賊也不好混啊,精神壓力賊雞兒大。
“可憐啊,莫怕,這就送你們去輪回。”張松溪惋惜一聲,一點也不害怕,長劍再次出鞘,矯捷的身影在山賊中來回穿梭。
每次出劍,便是一條人命消失在世上。
要怪就怪他們為惡,就算為惡也就罷了,誰讓他們遇到熱愛行俠仗義,以拯救世界為己任的張松溪呢,遇上了,那就是一個死字。
在張松溪收劍那一刻,除卻兩個山賊頭領外,其余的小山賊同時倒下。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快到第一個人還沒完全倒下,張松溪便已收劍。
秦壽臉色如常,這種情況就是小場面,沒什么好值得驚訝的,要是自己上,自己也能辦到。
那些家丁們和山賊的兩個頭領則是石化當場,這還是人嗎?這是人能做得出來的?
你怕是妖精化形吧!
“前方賊子,還不下馬受降!”這時秦壽說話打破了寂靜。
眾家丁被嚇了一跳,兩個山賊也被嚇得不輕。
小頭領向大頭領詢問道:“大哥,怎么辦?我們沒騎馬啊。”
小頭領這次是真的不知所措。
以往也遇到過這種情況,無非就是你很強,我很弱,你是大爺我是蟲,你說啥就是啥,順便在拍上兩句馬屁,說一句我會改正的。
一般情況下,這種自以為是江湖經驗少年輕人很快就會飄了,然后大手一揮放了他們。
但是,秦壽提的要求,他們還可能真沒法做到。
本身就沒騎馬,你叫我如何下馬?
被詢問的山賊慌了神,看張松溪這么厲害,跟著他來的那個人想來也差不了多少,甚至還要更厲害,要是惹怒了他,必定立馬橫尸當場。
為了盡量滿足秦壽的要求,大頭領一巴掌拍在小頭領的腦袋上,呵斥道:“沒騎馬?你不會去把馬牽來啊,你是不是傻?”
“好的,我這就去牽。”小頭領看見大哥向自己眨眼睛,就知道大哥另有打算,也不問為什么,遵命道,途中還摔了好幾跤。
看到秦壽走了過來,大頭領趕緊往后退去,伸出雙手賠笑道:“兩位少俠稍等,稍等片刻,馬很快就來了。”
張松溪也不急,他就想看看這兩人想搞什么鬼,難不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們還能飛了不成。
秦壽卻陷入糾結了,他剛才就是想單純表達一個憤怒的心情和嫉惡如仇要堅決打擊黑惡勢力的態度,并不是想讓他們去牽馬。
一眾家丁則是緊張的護衛在馬車四周,他們也明白,現在的局勢不是他們可以做主的了。
不止是那兩個山賊的生死,乃至于他們自己的生死都在這兩個少年的一念之間。
情況不明,還是謹慎些為好。
說不好是老虎與豺狼在爭斗,綿羊就是自己等人呢。
很快,小頭領牽來了兩匹馬。
“哈哈,你們上當了,你們是追不到我的,因為我的馬跑得比你們快。”大頭領直接跳上一匹馬,縱馬疾馳而去,一邊跑一邊猖狂大笑。
“你這個操作你是要把我害死!”小頭領見大哥跑路,內心發泄著對老大的不滿。
他的反應慢了擺拍,回過神來后,也跳上馬,打馬而去,一鞭子抽在馬身,喊道:“大哥,你等等我,你怎么一個人跑了。”
張松溪與秦壽相視一笑,兩人腳尖輕點地面,騰空飛起,落到一棵樹上。
兩人都不到筑基期,只能短暫低空飛行。
索性,兩人決定不飛,在高大的灌木間疾馳,以減少真元的消耗速度。
兩人身形如同鬼魅,在林間穿梭自如,張松溪的速度比秦壽快了一點,超前了兩三個身位。
忽然,秦壽微微一笑,一個跳躍,落到一個樹梢上,雙腳同時發力,借助樹梢的反彈力量和真元的加持,瞬間反超張松溪,落到張松溪的前面。
張松溪也不甘示弱,起了比較一番的心思,加速真元流轉,幾個跳躍之下,再次超過秦壽。
就這樣,兩人你前我后,我追你趕的,動作比猴子還靈敏。
很快,他們就遠遠將兩個山賊甩在了后面。
“師弟,你的速度很快嘛,差點都趕上我了。”
秦壽表面上是在夸獎張松溪,實則是在說張松溪不如自己。
張松溪哪能不知道,微笑道:“師兄也不必呈口舌之利,雖然今天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但你也不必灰心,明天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的,呵呵,時間一長,你就會習慣了。”
秦壽覺得有些憋屈,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再一次意識到多讀書的重要性。
他有些后悔,當初他老爹叫他多讀書,他偏要和李一條彈珠子,哎,書到用時方恨少,悔不當初啊。
要不是讀書的時候李一條在旁邊彈珠子引誘他,說不定自己如今也是個飽讀詩書的大修士。
都怪李一條,回去就把李一條打一頓。
忽然,秦壽意識到不對勁,他問道:“師弟,我們來這兒做什么?”
張松溪說道:“捉山賊啊!這不明擺著的事實嘛。”
“可是人去哪了。”
兩人各自站在一個樹梢上。
看著遠方寂靜一片的森林,張松溪詫異道:“對啊,人呢?,不好,咱們跑得太快,超了。”
“這也能超?我真是服了你了。”
“切,你還不是超了,還好意思說我。”
“要不是和你比速度,會誤事?”
“呦呵,你的意思是怪我咯,怎么?打一架?”
“哼,君子動口不動手,開口閉口就是打架,太粗俗了,不和你講了,等捉住那兩個山賊再說。”
兩人往回跑去,邊跑邊吵,最終以秦壽的認慫結束。
片刻后,張松溪與秦壽一人提著一個山賊從樹上跳下,一落到地就將山賊扔在地上。
兩個山賊似乎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具是雙眼無神,面如死灰,一句話都不說。
“啊?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被狗吃了?你們兩個不講信用的狗東西,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們。”秦壽給了他們一人一個大嘴巴子,罵了兩句。
然后卷起袖子,左邊扇一巴掌,右邊扇一巴掌,嘴里不停重復著:“我問你們,你們到底說不說?”
兩個山賊的臉頰腫得老高,可是還是不肯開口。
終于小頭招架不住了,他帶著哭腔道:“你倒是問啊,你不問我怎么說?”
秦壽將信將疑的看向張松溪,詢問道:“我沒有問嗎?”
張松溪微微點頭,心里想著,好家伙,這山賊沒說,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呢。
“我說怪不得呢。”秦壽自言自語道:“都打成這樣了,他們居然還不招,怕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原來是我還沒問呢,哈哈,好尷尬。”
思慮片刻,秦壽也不知道問什么,只好問道:“請問兩位貴姓?”
大頭領急切說道:“我姓劉。與兩位八百年前是一家,還請兩位看在咱是一家人的份上,給兄弟條活路。”
張松溪看著他,好強大的求生欲,自己這都還沒說姓什么呢,他就是和自己八百年前是一家了。
要是再說下去,估計盤古都是他親戚,然后要你看在他親戚的份上放他一馬。
不能在耽擱了,那種危險來臨的緊迫感越來越強,張松溪淡淡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上路吧,下輩子做個像我一樣的好人。”
張松溪伸出兩指,接連向前點出,兩道真元之力從張松溪指尖飛出,飛向不同的兩個方向,正是兩個山賊的位置。
兩個山賊身上瞬間多了一個血洞,他們緩緩倒向地面。
……
“小姐,外面好安靜啊!”一個丫環試探性拉開車簾,可剛拉開一個小角落又害怕的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