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行俠仗義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477字
- 2020-11-01 02:14:37
看張松溪這么小心,秦壽躊躇片刻,也拔出劍,背對著張松溪,與張松溪形成掎角之勢,觀察張松溪看不到的死區。
其謹慎程度絕不亞于張松溪。
張松溪見之,一陣奇怪:“師兄,你不是說,不可能會有人來刺殺我們嗎?”
秦壽未有松懈,訕笑道:“我還以為你說的是袁山派人來刺殺我們呢,但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之前那只狐妖不是被人救走了嘛,我倒是覺得,她身后的強者可能會來?!?
“不,我說的就是袁山?!睆埶上獡u頭道:“你是不是知道些情況?不然你怎么會說不會是袁山派人來刺殺我們?!?
朝左右看了一眼,秦壽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為張松溪分析道:“袁山不可能派人來刺殺我們的,他沒那個時間,我爹跟我說,最近袁山正在暗中籌備一件大事,根本就沒空管我們。”
“至于說派長老來刺殺我們,那也不可能,別看大家平時見面還算一臉和氣,可是暗地里不知道扳了多少回手腕了,這也是不少弟子都知道的事實,只是還差一樣東西來點燃他們心中那根導火索罷了。”
“這么跟你仔細的說說吧,大長老外出未歸,就算回來了,他也不一定會聽袁山的,我爹和三長老也不可能聽袁山的,至于四長老,四長老不找他的麻煩就算好的了。”
“若是派弟子,那就更不可能了,不謙虛的說,我倆在神道宗已然是佼佼者,不管袁山派誰來都是有去無回,即便是我最敬愛的趙師姐,練氣九層修為的她,也不可能是我倆的對手,一來練氣期修士差距本身就不是很大,而且我們還是兩個人,二來還有你這個非人般的存在。”
張松溪默然點頭,原來其中還有這個道道。
不過張松溪還是不太放心,提醒道:“師兄,你似乎還忽略了一樣?!?
秦壽想了一陣,也沒想明白張松溪說的是哪樣,問道:“哪一樣?”
張松溪說道:“袁山親至!”
秦壽想到了什么,抱歉道:“師弟,不好意思,剛才我不是已經說了嗎,袁山他來不了的,他現在正是突破的關鍵時期,他懂得取舍,他不會在這種大事上犯糊涂的,我們能有他突破重要嗎?”
張松溪訝異道:“這么說,袁山快要到金丹期了?”
秦壽一副便秘的樣子,愁眉苦臉道:“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這樣?!?
張松溪一會兒看看秦壽,一會兒看看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里好像還有微弱的光亮,聲音也越來越嘈雜,來的人怕是還不少。
可是奇怪的是他們怎么還不過來?難道真的錯了?
張松溪心思捉摸不定,腦海里閃過很多念頭,想著來人的實力和數量以及如何快速脫身。
要是袁山突破至金丹期,他來了怎么辦?
金丹期,有點難對付啊,要不要趁秦壽沒注意,趕緊跑路,重新找個地方偷偷摸摸發育一番?
跑路的時候要不要喊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要從哪個方向跑比較安全?
這些都是要考慮的地方。
終究還是草率了啊,之前怎么就沒有制定一個戰時跑路計劃呢。
“師弟,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我們要不要上去看一看?”在肯定了張松溪非同尋常的戰斗力之后,秦壽將重心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正是應了那句話,遇事不決,可問張松溪。
“知道了,靜觀其變,我們先看看,對方究竟在搞什么鬼?!?
接著張松溪又補充了一句:“沒事,不慌,穩住,我們能贏?!?
其實張松溪的心思還在之前那件事上,他又開始糾結起來了,到底要不要跑路呢?
眼光瞟向秦壽。
秦壽這小子,張松溪倒是不怕他,若是要跑的話,誰也攔不住。
不過要是跑路的話,是不是就代表慫了?上輩子在仙界就慫了一輩子了,難道這輩子還要繼續慫?
反正三輩子加起來也活了一千多年了,也活夠了,怕個甚?不如硬剛一波。
想到此處,張松溪手中的劍便握緊了一分。
其實張松溪還是有點舍不得他的趙月明師姐,這一去,極有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到時候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臭小子,反正不可能是自己。
這樣一想,便宜了別人,那還不如便宜自己呢。
想了一陣,張松溪打定了主意,堅決不跑路,要和邪惡勢力斗爭到底。
不過,張松溪臉上神色變幻莫定,眼睛四處打量,尤其是在那條小路的位置看的時間最長。
看在秦壽眼里,這就是要偷摸跑路的征兆,以前秦鶴揍秦壽的時候,秦壽也是這幅模樣,因此,他比較熟悉。
秦壽想著,一定是剛才說袁山快要突破到金丹,給他增加了太多壓力,嚇到他了。
秦壽趕緊道:“師弟,你別緊張,我說的是袁山有可能突破到金丹期,但也只是有可能,要知道金丹期哪里是這么好突破的?!?
張松溪訝異道:“我有緊張嗎?”
秦壽猛地點頭:“有。你之前那番動作我太熟了,你分明就是想逃,要是你逃了,誰替我們擋槍,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缺了你這么個強大的戰力,如何能與袁山父子斗爭?!?
忽然秦壽換了一種有些無奈的語氣:“況且,你以為我不想逃嗎?從我剛才拔劍的時候,我就察覺到有一股靈識從我身上掃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的氣機已經被別人鎖定了,今天不打上一場怕是走不了了?!?
“的確如此。”張松溪不追究秦壽話中的錯誤言論,開始認真對待這件事。
不過越想越氣,張松溪批評道:“師兄莫要胡說,像我這樣英勇果敢的人,怎會做出如師兄那般臨陣脫逃的事,哎,師兄別生氣,我只是打個比喻,并不是說你要逃跑?!?
秦壽有些心虛,難道之前打狐妖留有后手的事被發現了?真是好毒辣的眼睛,這都看得出來。
連忙轉移話題道:“師弟,前面的事情你怎么看?會有狐族中的筑基強者嗎?”
張松溪堅定道:“我還是堅持認為那是袁山,或者是袁山派來的殺手?!?
秦壽搖頭道:“我認為不是!”
張松溪說道:“要不我們打個賭?”
秦壽忽然笑了,笑得很燦爛:“師弟和我打賭那可就選錯人了哦,和我打賭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我除了一堆債,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哈哈哈?!?
說著說著,秦壽的笑聲竟然越來越大,張松溪趕緊提醒道:“師兄,小聲一點,你這笑聲著實有些滲人,尤其是像這樣的夜晚,要是有個膽小的人在這里,非得被你嚇死?!?
聽聞此話,秦壽才漸漸收斂,同時也有些懷疑,我的笑聲真的有那么可怕嗎?
兩人躡手躡腳往前走去。
走了小片刻,扒開一片荊棘叢。
就看到,幾個看似是山賊的家伙正在與另一群穿著家丁服飾的砍殺。
家丁人少,但他們的武力值也并不低,與那些個家伙勉強打個平手。
山賊那邊還有兩個人沒有下場,那兩個人威武高大,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省事兒的家伙。
一旦他倆參與這場戰斗,必然會是一面倒的局勢,那些家丁想要戰勝這些人,很難。
張松溪已經預想出了家丁們不敵山賊,全被格殺在此的下場。
身為光明的化身,正義的使者,張松溪怎能忍受這樣的人間慘劇發生在他眼前而置之不理。
主要還是他們旁邊那輛馬車讓張松溪眼前一亮,他想看里面的人是什么樣的。
馬車很豪華,整個車身統統呈金黃色,簾子上那一幅幅花團錦簇的圖案,曲線是那樣的柔美,像流動的清水一般。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車里的應該是位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張松溪提劍就要往上沖,秦壽一把拉住了他。
張松溪問道:“師兄這是何意?難道你不想英雄救美嗎?”
秦壽傻笑道:“不,師兄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不是袁山派來的殺手,你輸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東西,師兄我不挑剔,你隨便給點銀票就可以了?!?
張松溪教訓道:“師兄,我不得不說你兩句,你不是不和我打賭嗎?況且這個時候是說這些的時候嗎?趕緊救人要緊?!?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那邊山賊的兩個大家伙也下場了。
他們又是偷襲,又是以眾擊寡,很快就將家丁們打得潰不成軍。
其中一個似乎山賊大頭領的人更是一刀砍翻一個,和他交手的家丁沒有一合之敵的。
局勢果然一面倒。
不過家丁中也有個頭領,他提刀側身掠過幾個小山賊,直奔山賊頭領,與其打斗起來。
當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時,家丁的頭領逐漸失了分寸,心慌意亂起來,失神下,被山賊大頭領砍了兩三刀,血流不止。
張松溪縱身一跳,落到眾人中間,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群小毛賊居然敢強搶良家婦女,誰給你們的膽子?還有王法嗎?真是豈有此理!”
寂靜!
周圍只有蟲鳴聲。
場面陷入靜止畫面,所有人都在看著張松溪,包括后面跟上來的秦壽也一樣,他張大著嘴巴,仿佛就像第一天認識他一樣。
秦壽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你這也太中二了吧?!?
“有毛?。 币粋€小山賊開口罵道。
“病得不輕!”一個家丁也跟著附和道。
張松溪看著這名小家丁,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咦?兄弟,我是來救你的好不好,人家山賊罵我還勉強可以理解,你罵我是個什么意思?
張松溪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名家丁,很想與他理論一番,給他講一講張松溪思想理論體系的具體內容。
不過,張松溪抬頭的瞬間,他明白了,天上那么大個月亮,說是朗朗乾坤,確實有點不合適了哈。
張松溪很想對他們說一句,大家可不可以給個機會,讓我重新喊一回?
不過要喊什么呢?這是個讓人值得思考的問題。
白天行俠仗義可以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晚上喊月黑風高殺人夜,嗯?不對,月亮這么大,那么圓,那么白,呃,想歪了,是那么亮,那就叫……
山賊可不會給張松溪思考時間,一個小山賊舉著一把滿是缺口的破刀朝張松溪迎頭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