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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 南燕春
  • 只此浮生
  • 3105字
  • 2020-11-01 08:29:42

“既然太后召見,我看太宰大人還是快去為好。”

老人幸災樂禍道。

王知行松了松眉間的川字,片刻思量,對著老人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王某就不便打擾老大人了,不過事已至此,還望老大人多多考慮,王某隔日再來拜見。”

嚴松嘖嘖么嘴,看來這位太宰大人是誓不罷休了。

王知行出了禮學閣,跟隨傳稟太監(jiān)一路向著慈寧宮走去。

行過半路,王知行一邊走一邊對著傳稟太監(jiān)問道:“這位公公,不知太后召見,有何要事?”

傳稟太監(jiān)彎腰低頭,諂笑道:“太宰大人可難為小的了,太后她老人家有何要事,怎能于小的說。”

王知行點點頭,傳稟太監(jiān)頓了一下又道:“太宰大人,你看能否快走兩步,小的這一路從天祿閣找到了禮學閣,耽擱了不少時間,我怕讓太后她老人家等久了。”

王知行又是點點頭,不過腳下的步伐并沒有加快多少,傳稟太監(jiān)也不敢再催促,不過悄然的給身邊的其他小太監(jiān)打了個眼色,一個小太監(jiān)越出了人群,向著慈寧宮先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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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中,容太后在中宮等候,等傳信的小太監(jiān)回來,容肖培聽話的藏到了屏風后。

不久,宮門口就出現(xiàn)了王知行的身影,宮內(nèi)的容太后趕緊起身相迎,可是感覺不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王知行入宮內(nèi)參拜,容太后臉色些微尷尬的回禮。

“快快快,給太宰大人賜座。”

尷尬的表情瞬時就收了起來,容太后就像家里從沒來過客人的主人,熱情好似不能自已,就怕招待不周一般。

慈寧宮的宮人們被容太后支使的團團轉(zhuǎn),王知行瞧著屁股還沒坐穩(wěn),旁邊的就擺上了一個條桌,上面又擺滿茶水鮮果。

上座里容太后熱情洋溢,坐在下首里王知行卻腦門上掛起了陰云。

王知行問道:“不知道太后召見微臣有何要事?”

容太后卻是寒暄起來道:“也無何要事,只是我見太宰大人日夜為國,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平日里更是國而忘家,甚是欣慰,也甚是心疼,不過我燕國能有太宰大人這樣忠心體國,于國為家......”

一路夸贊,王知行卻不愿意與容太后兜圈子,還沒等容太后說完,就道:“謝過太后夸獎,只是微臣事務繁忙,若是無有要事,還容請?zhí)螅屛⒊几嫱恕!?

被截斷的容太后臉色一紅,有些窘迫,馬上抬起手,招手道:“王大人先請坐。”

說罷,容太后看向左右道:“你看王大人這真是一刻都不忘國事。”

就像求助一般,至少能為她接一句話茬,只是旁邊只有悄聲站立的侍女婉柔,這時候哪敢多一句嘴。

“太后!”

這時低下沉聲傳來,容太后囧色的回頭,尬笑道:“確實今日找王大人有件小事。”

王知行皺眉道:“太后請說。”

宮中兩人,好像上下首互換,不過除了屏風后的容肖培好像都一無所覺,理所當然一般。

容太后笑道:“確實是一件小事,王大人您知道我入宮多年,侍候先帝,不過我這家里其實還有一個未成器的弟弟,家父家母自幼寵溺,我這個弟弟也是有些嬌慣,幸得子承父業(yè),現(xiàn)在從城門司那還撈得了個一官半職,只是....”

話里話外又是兜起了圈子。

王知行肅然道:“太后不如有話直說,若是微臣分內(nèi),自當為太后分憂。”

話又是被打斷,可這次容太后面上一喜道:“那就先謝過太宰大人了。”

王知行臉色暗沉,卻沒有再說其他。

容太后喜笑顏開道:“這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找?guī)滋煺襾恚f是城門司供職苦不堪言,可是跟我一頓哭訴,我也是耳根子軟,可誰叫就這一個弟弟呢,就應下了,答應為他找一個好去處。”

停頓了一下,容太后試探問道:“您看能否給他調(diào)到燕羽衛(wèi)?”

又沒等王知行回答,自己先解釋道:“一是,雖說燕羽衛(wèi)拱衛(wèi)皇城,職責重大,可畢竟有個輪值,比這城門司倒是能夠得一得休息,再說我這弟弟在城門司供職多年,也是個機警性子,我想他若能來這燕羽衛(wèi),不說精明強干,雄壯威武,但至少也能是個差強人意。”

說著,容太后似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半遮面道:“當然里面還有我一點私心,畢竟燕羽衛(wèi)拱衛(wèi)宮城,我這弟弟以后也能在我這常來常往,宮內(nèi)冷清,還能廖續(xù)我姐弟之情。”

不過容太后這一番卻是對牛彈琴了,剛剛說完,底下的王知行就脫口而出道:“啟稟太后,微臣雖有心,可力有不逮,宮城六衛(wèi),直屬皇上,微臣雖為太宰,可并無調(diào)度之權(quán)。”

容太后茫然,王知行更是斬釘截鐵道:“確實如此,若無其他要事,還請容微臣告退。”

容太后輕“啊”一聲,王知行卻似是得了允許,躬身拜退,容太后一時傻愣在哪里。

等王知行走出了宮門,屏風后早就等不及的容肖培立刻走了出來,呸了一聲,罵道:“什么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一句話,好像驚醒了上邊的容太后,容太后剎時陰沉了下來,“閉嘴。”

只是眼光依舊,瞧著宮門外早已消失的身影。

容肖培悄悄看了一眼姐姐,低頭也沒有說話,卻偷偷抓起一個鮮果裝進了自己的衣袖中。

等了半響,容肖培才慢慢道:“姐姐,您要不和皇上說說?”

容太后橫了容肖培一眼,怒火中燒,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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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未央宮中,趙瑞俯首于案桌上,桌上碼放這案牘,都是天祿閣轉(zhuǎn)奏而來,每道案牘上都有王知行的批閱,趙瑞瞧著一道案牘,從上看到下,從下又看到上,在看看手里的案牘,突然嘆了口氣。

坐在一旁軟塌上看書的王希然聽得嘆息聲,向著案桌上的趙瑞看去,其實王希然心思本身就沒有在這書本上。

王希然小聲問道:“皇上?”

趙瑞放下了手里的案牘,仰躺在自己的椅子上,無奈道:“希然啊,你說這么多奏疏,怎么能看得過來?”

王希然剛剛還能在案牘后看到趙瑞個頭頂,這會一仰躺,趙瑞卻是整個人消失在案牘后。

不過聽得趙瑞話里的喪氣,王希然還是鼓勵道:“太皇太后和父親每天不也是處理這么多奏疏,他們既然對皇上寄有厚望,我相信皇上也一定能不負所望,也許,也許只是現(xiàn)在皇上還不太熟悉罷了,我想等皇上以后熟悉了,一天也一定能看完的,說不得還用不了一天呢。”

王希然想了半天給趙瑞找了個安慰性的理由,可能是覺的自家理由不夠充分,也不管趙瑞看不看得到,邊說邊肯定的點點頭。

只是換來的卻是無聲應答。

王希然側(cè)著身子,向著案牘后看去,只見趙瑞兩眼放空,望著房梁又愣起神來,自從老太后薨后,趙瑞一天總會有幾次如此,王希然回想自己的話,一時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想起自己不經(jīng)意間又提到了老太后,王希然不敢打擾。

幽幽聲傳來。

“希然,你說我真能如皇祖母希望的那樣嗎?”

“能,一定能。”

好像怕問的人不信,回答的人飛快的點著頭,表示確定肯定篤定。

趙瑞一樂,屋子里由他散發(fā)的低氣壓,好像煙消云散,只是他自己清楚,他不能確定。

不由的趙瑞就會想起那天,皇祖母的目光滿布失望,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好像他再也在皇祖母哪里得不到一張笑臉。

“呦,小兩口在打情罵俏著什么?”

不知何時,兩人也未注意,一身紫衣就走了進來。

清脆笑聲,如銀鈴悅耳。

案牘后,趙瑞驚喜道:“皇姐。”

王希然也露出喜色道:“皇姐。”

紫衣未理趙瑞,先是走到了王希然身邊,兩手一掐,王希然那肉嘟嘟的小臉巴,就被趙青鳥捏了起一塊,膚如脂凝,手如柔荑,相得益彰。

趙青鳥調(diào)笑道:“這大白天的也不避人,小希然這臉皮果然厚了。”

王希然臉色嬌羞道:“皇姐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說。”

趙青鳥卻詫異道:“我說什么了,就是詐上一詐,不過看來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說完,一臉古怪的瞧瞧左右,殿內(nèi)確實清凈,今天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趙青鳥恍然大悟,似有所得。

王希然那受的了趙青鳥這樣調(diào)戲,怨道:“皇姐,竟是胡說八道。”

而一旁好不容易插上言的趙瑞立馬跟風道:“對。”

趙青鳥一挑眉,又把望向了趙瑞,譏笑道:“人家都是夫唱婦隨,你這里倒好,怎么婦唱夫隨了?”

說罷一撇嘴,好似瞧不起一般。

趙青鳥問的趙瑞啞口無言,王希然小臉巴團在趙青鳥手里,更是愛莫能助。

趙瑞,王希然倆人合起來也斗不過一個趙青鳥,只是兩句就敗下陣來。

趙青鳥總算戲弄完王希然,才念念不舍的放開了手。

趙瑞瞧著王希然在趙青鳥手下委曲求全到最后依舊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是無可奈何。

“皇姐,今日你怎么來了?”

“怎么說話呢,好像這不是我家一樣。”

橫眉瞪眼,縮頭縮頸。

趙瑞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和王希然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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