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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 南燕春
  • 只此浮生
  • 3215字
  • 2020-11-01 08:29:42

趙青鳥幽怨的嘆了口氣,趙瑞順勢把綠豆糕推到了趙青鳥面前,“皇姐,你吃。”

趙青鳥拿起了一塊綠豆糕,打量了半天,又在趙瑞腦袋面前比量了一下,才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看的趙瑞是不寒而栗。

趙青鳥嘴里一邊嚼著綠豆糕一邊道:“沒想到我家祥瑞兒都要娶媳婦了。”

說著話粉末從嘴里噴濺而出,趙瑞臉色難看的看著那一盤綠豆糕,沾滿了趙青鳥的唾沫。

趙瑞看著那一盤已經被污染的綠豆糕,桌下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還要去為自己挽救一塊。

趙青鳥又氣呼呼道:“這樣我不就成了老姑娘了!”

又是一個粉末飛濺,趙瑞傻傻的點點頭,心中為自己的點心默哀起來。

趙青鳥一看趙瑞點頭,無名火起,嬌蠻道:“都賴你。”

趙瑞傻乎乎的又看向趙青鳥,趙青鳥已經把手指杵到了趙瑞腦袋上,點著趙瑞的腦袋,數落道:“你說你立什么后,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這以后出去,人家見我得怎么說,你弟弟都有媳婦了,你還沒嫁出去,得多難聽。”

趙瑞委屈道:“又不是我...”

話沒說完,趙青鳥就截斷道:“不是你是誰?誰逼你了,還不是你自己的想的,才多大年紀,腦子就不用到正路上,這偌大的燕國,還等著你去治理呢,有著閑著的功夫,為什么不去學習,天天我看就你閑工夫多,要不是這么閑,腦子也不會瞎轉,男女之事那是這么簡單的,雛毛都沒掉,也像學人家大鵬展翅?去過花街嗎?見過世面嗎?未爬先學跑?座師是怎么說,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你是這個年紀嗎?你倒好,這是直接打算致用了。”

趙瑞吸了口氣,可憐巴巴的望向了一旁的陳貂寺,好像呼喊著救命。

老人卻只是呵呵只樂,但小侍女卻是羞澀的紅了臉,緊拉了拉主子的衣袖,這越說越不堪入目了。

哪知道趙青鳥卻把矛頭轉向了她道:“怎么,你也到了思春的年紀?”

又臊又氣的梧桐,一跺腳,哼的一聲遠離的趙青鳥。

趙青鳥一指梧桐道,“你瞅瞅,還不讓人說實話了,端是小氣。”

梧桐翻了個白眼,而趙青鳥也看到了身旁笑瞇瞇了老人,一改蠻橫的架勢,撒嬌道:“陳爺爺,你說我啥時候能嫁人呢?”

老人還沒答話,趙瑞卻嘴欠的插話道:“要嫁就嫁唄。”

趙青鳥一叉腰,又把手指向了趙瑞的鼻子道:“什么,你還想把我嫁出去?告訴你,這是我家,我要不愿意,誰也不能趕我走。”

趙瑞低下頭,噘起了嘴,老人卻這時調笑道:“長公主若是想嫁人了,老臣就去跟太皇太后她稟告一聲,定是能給長公主找個好駙馬。”

趙青鳥一轉頭,語氣又截然不同道:“我才不呢,我可要陪著皇祖母。”

趙瑞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

老人笑道:“長公主能有這份孝心,我也一定要告訴太皇太后,若是太皇太后聽到以后定是心感慰藉。”

趙青鳥卻是使勁的搖了搖頭,大言不慚道:“算了,算了,這種事有心就好,那話怎么說,銘感與心,牢記于懷,若是還要陳爺爺去告訴皇祖母,那不太顯的做作了嗎?”

說罷,趙青鳥沖著趙瑞,問道:“對不?”

趙瑞趕緊的點了點頭。

好像撒完了蠻氣,趙青鳥臉上又幽怨了起來,輕嘆了一聲,“以后你也是男人了?”

趙瑞滿臉奇怪,問道:“不就是皇城要再里住進來一個妹妹嗎?”

趙青鳥狐疑的看向趙瑞一臉認真的樣子,噗嗤一笑,百媚千嬌。

趙青鳥微笑道:“妹妹?”

趙瑞鄭重的點點頭,好像已經就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趙青鳥問道:“那你和妹妹一起睡嗎?”

趙瑞聞言大驚失色,“怎么會?座師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呢!”

趙青鳥肯定的點了點頭,只是臉色古怪道:“那皇姐就放心了。”

亭中,只有趙瑞滿臉問號,其他人皆是滿臉苦色,苦是辛苦的苦,心里的笑意憋在臉上了,臉上憋的通紅。

......

清溝里,剛到家的王知行,望著院子里掛起的紅綢紅帶,微微閉上了眼,再睜開,滿院的紅色似乎都印在了慍怒的臉上,他對著一旁恭候的納蘭家老管家問道:“九叔,這是干嘛?”

九叔和煦的笑道:“少爺說了,讓老奴來太宰家幫忙幫忙,畢竟這么大的事,怎么能連一點喜慶勁都沒有。”

王知行又無奈的閉上雙眼,不愿再多看一眼滿院行走的納蘭家仆。

可腦海中又浮現起納蘭不意那張大臉,我特么謝謝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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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在整個王朝意志統一的協調下,立后大典終于到了,燕京城里又是一片歡樂海洋,只是這場婚禮的兩位主角卻分外迷茫和彷徨。

在趙瑞眼里,迷茫多過惶恐,他的思想里其實這又是一場自己要去主持的儀式,但他并不知道這場儀式對他重要,也許國祭大典,是他在這個終將以他為中心的帝國的登臺亮相。

那這一刻,在許多人眼中,這就是他的成人禮,雖然那頂冠冕下還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可冠冕的閃耀,目不可觸,灼傷了太多質疑的眼眸,只有遠遠的,遠到遙不可及,才能稍稍的適應那璀璨,可惜看到也是一片明晃晃的光。

當我們把目光看到了另一處,在小小的王希然眼里,惶恐就多過了迷茫,日子愈近,就愈發的不安,本是安靜的院子里來了太多外人,多到讓她都無處藏身,一個個貌似熟悉的笑臉,說著她聽不懂的話,恭維聲讓小姑娘紅了臉龐,慌了心神。

奶奶總會躲起來哭,父親雖然每天都能回來了,可那眉間的川字厚厚的,總是舒展不開,哥哥高興又不高興,連大大咧咧的薛爺爺偶爾也會聽到幾句嘆息聲。

她熟悉的生活變的支離破碎。

她就像一只敏感的小貓,但她沒有幼爪嫩齒,她只是沉默以對。

昨夜,奶奶拉著她說了一夜的話,說的太多,說的她都記不住了,但她點著瞌睡的頭,依舊用心聽著,雖然還是聽不懂。

這一夜,天亮的好早,早的她措手不及。

新衣服,不合身。

好漂亮的鳳冠,好漂亮的玉釵,好沉。

在男人的牽手下,她登上了好大好大的馬車,大的她愣了神。

好漂亮。

猝不及防,男人放開了手,可她還是死死的抓緊了。

望著男人通紅的眼眶,她問出了壓在心底的問題。

“父親,你不要希然了嗎?”

她看到那個男人整個都顫抖了起來,是吧?

她不確定。

不知何時,她放開了手,門洞里那個被薛爺爺緊緊抱住還在掙扎的人,是哥哥嗎?

她不確定。

奶奶呢?

渾渾噩噩。

.....

徐春花望著這宛如木偶般的孩子,輕輕噓了一口氣。

萬幸沒有哭聲。

.....

她又想了奶奶的話,能聽懂不多,可奶奶說了很多遍的話,記得尤為清晰,明天希然不能哭,要笑,知道嗎。

奶奶好像又哭了呢?

.....

這時,鑾駕上,徐春花看著木偶般的人兒,掛起了一張刻意的笑臉。

這寒天的風,怎還能迷了眼?

“嬤嬤,奶奶說不能哭,要笑。”

徐春花點了點頭,使勁的吸了吸鼻子。

這寒天的風,確是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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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典禮在晚宴走向了高潮,可這些都與屋中的這對玉娃兒無關。

一左一右,床榻上隔著一塊空隙,兩人并排而坐,不知坐了多久。

遲疑了半天,趙瑞先開口道:“你還要坐多久?”

小姑娘困惑的望向趙瑞,趙瑞又訥訥不語。

撓了撓頭,趙瑞解釋道:“那個,朕要睡了。”

小姑娘歪頭看著趙瑞。

趙瑞又靦腆道:“那個,如果你要不走的話....”

說著話,趙瑞向著整個屋掃去,掃的仔細,可并沒有看到趙和的身影,又是為難的撓了撓頭。

停頓,好似經過深思熟慮的趙瑞,把上面的話又接道:“你可以睡....”

手指指了一圈,只是房間好像除了他身下這張床,再沒有能讓人睡覺的地方。

又是為難,最后手指指向了地板道:“你可以睡地上。”

好似終于找到解決方法的趙瑞,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過又趕緊體貼了一句,“你可以多抱一床被子走。”

小姑娘拒絕道:“才不,我要睡床上。”

趙瑞氣憤道:“那怎么行,座師說過男女授受不親,你睡床上,那我睡哪里?再說這是我的床。”

義正言辭,有理有據。

小姑娘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不過文靜的小姑娘這一刻卻嬌蠻了起來,“就不,我就睡床!”

說著眼珠上掛起了淚滴,害怕,委屈,可能還有其他,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就要奪眶而出。

趙瑞一看這還了得,驚呼道:“哎,哎,哎,你干什么!別哭啊!”

.....

最后總算是趙瑞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反正床大人小,那就橫著一人一邊,中間墊起了的褥子,是一條鮮明的分界線,橫著睡晚上起夜,也誰也挨不著誰。

明亮的屋中,兩個小家伙相隔而睡,墊起的褥子不高,更像一個彼此的心里安慰。

一天的疲憊化成濃濃的睡意,

左邊的趙瑞先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沉沉的睡去。

右邊的小丫頭,緊緊了被子。

恩,不怕,小時候又不是沒和哥哥一起睡過,只是不知.....

他夜里會不會搶我的被子。

又是緊了緊被子,還悄悄的壓住了一個邊,困乏的小姑娘,終于也頂不住睡意。

明亮的屋中,一直到明天的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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