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石子(求支持)
- 美人如璧劍如虹
- 喝他娘的酒
- 1995字
- 2020-11-01 01:24:58
無盡黑夜,無盡寒風。
寒風不如劍冷。
劍在鞘。
小男孩雖然有兩人保護,但仍是流下了冷汗。
他知道兩人是在保護他,可是很顯然,他們兩個也不會武功。
小男孩鼓足勇氣,出聲道:“兩位哥哥,你們快走吧,這個老怪物是來殺我的,她是御劍山莊的劍奴,劍法很厲害的......”
小男孩還未說完,牛睪就說道:“走?爺們對不起我這三條腿,什么狗屁劍奴,跟大爺我過過招!”
中年婦人腳步不停,咯咯冷笑,“口出狂言,可笑至極!”
陳慶之和牛睪腳步不停,只是后退,婦人整個人已退出山洞,此刻她緩緩拔劍。
清寒的劍,蕭索的殘冬,婦人的臉上浮現殺意。
就在此時,陳慶之和牛睪聽見耳邊有烈烈風聲,有硬物劃破夜空,直直飛向閃著寒光的劍。
速度極快,以至于聲音巨大,陳慶之聽得耳膜陣痛,仿佛滴下血來。
牛睪也是一陣齜牙咧嘴。
只聽婦人悶哼一聲,陳慶之依稀聽到劍落地的聲響。
小男孩更是難受至極,他面露苦色,伸手捂住耳朵。
常人丟擲石子進湖水,石子與空氣摩擦,基本沒什么聲響,但是倘若這丟擲速度快到與光在天地中延伸的速度一致,那么這殺傷力足以比擬萬劍齊刺,只是常人根本不可能達到如此手力。縱使是墨家機關術的弩射再如何精湛,也是難以企及,當年墨家最繁榮之時,巨子曾設想打造神兵,充分利用這天地聲響的殺傷,可窮盡一家之智,也難觸及一角冰山,最后只能作罷。
這聲響當然達不到駭人聽聞的程度,卻足以令三人難受至極,那婦人是練家子,主修劍道,但內力也頗為不俗,沒有落到與三人一樣的地步。
石子破空,卷挾著呼嘯寒風,力道頗為霸道有力,縱使婦人常年持劍,一時也把持不住。
婦人虎口劇痛,她猙獰望向蒼茫夜空,:“小賊,躲在暗處算什么東西,有本事滾出來!”
無人應答,只有風聲。
婦人驟然抓起身前劍,如鷹隼突刺,斜刺牛睪腋下。
小男孩茫然睜眼,寒光已至身前。
生死也在一瞬間!
就在這剎那間,消逝的破風聲音再次襲來。
在劍要接觸小男孩衣衫的一刻,婦人整個人向后仰去,躲過了彈向她腦門的狠辣石子。
婦人執劍,一膝跪地,怒罵道:“你他媽的沒屁股眼的小賊,就知道暗地偷襲,有本事出來會會你王大娘!”
她的聲音卻有些顫抖,這等力道,絕非一般的武夫可以辦到。
陳慶之和牛睪真是當局者有當局者的迷,小男孩一屁股蹲坐在地,剛剛那劍,差點要了小命。
牛睪伸手在他襠下一摸,打趣道:“是爺們,沒尿襠!”
小男孩皺起臉蛋,不斷喘著粗氣,剛剛真是黑白小鬼都抱著腳后跟了都,哪還顧得上牛睪的玩笑話,任是兩條鼻涕蟲溜進了嘴里,也渾然不知。
他開口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倆叫的幫手?”
牛睪說道:“沒有,是不是你娘親派了高手保護你來著?”
小男孩搖頭,說道:“沒有,我娘親不認識什么武林高手,也請不起。”
牛睪歪了腦袋,:“陳慶,咋個回事?”
陳慶之苦笑道:“要是我的人,何必有蝴蝶山那么一出?”
牛睪點點頭。
小男孩怯聲道:“現在怎么辦,要不我們仨開溜?”
牛睪說道:“也是,幫不上忙,風緊扯呼。”
小男孩:“什么意思?”
牛睪笑道:“土匪黑話,就是事兒不對的時候,趕緊抱頭跑路。”
那婦人聽得真切,冷笑道:“想跑去哪?黃泉路嗎?”
雖然不知是誰,但很明顯是沖著老妖怪去的。
有此憑仗,小男孩有了底,呸了一口,道:“老妖怪,你牛氣的很哩,剛剛還想刺死你小爺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個怎么說來著,哦,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有江湖好漢武林幫主來收拾你這個老妖怪,來來來,小爺把頭伸出來,你再試試?”
話是這么說的,小男孩可不敢伸頭,那藏在暗處的好漢大俠要是反應慢了半拍咋辦?
婦人忽然笑道:“你王姨今晚喝了些酒.....”
小男孩說道:“呸呸呸,你別放臭屁了,殺不掉小爺,就想法打馬虎眼嗎?滾你娘的蛋去!”
“那話是這么說的,劍在人在,劍亡人亡,你打不過就裝孫子,對得起莊主的教誨?”
婦人那張不似人臉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握緊了手中的劍。
劍在手中,她站起身。
小男孩瞧不清她在哪,但覺渾身一冷,只得向后挪挪屁股。
再來一顆石子。
婦人直接被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神色晦暗不明,大聲道:“給老娘出來!”
“給老娘出來,痛痛快快得打一場,要是贏了,老娘給你嘗嘗什么是玉舌卷長槍,定要你一輩子忘不了老娘的滋味,要是輸了,老娘掰斷你三條腿!”
這沙啞異常帶著點不倫不類的狐媚的聲音讓牛睪渾身發抖,他娘的,這婆娘是個狠人。
小男孩低聲道:“王婆子也知道三條腿一說。”
牛睪笑說道:“江湖人都知道。”
“玉舌卷長槍啥意思?”
“這個.....我也不太懂,你問陳慶。”
陳慶之也有些愕然,想了一會就想通,這娘們真是粗獷........
“我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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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童和老儒士都是雙手負后,站在四人不遠處的一座凸起山峰上。
老儒士笑容玩味道:“老哥你不嘗嘗?”
頑童咧嘴一笑,:“老子修的就是童子功,這些個艷福美事,你來受用。”
老儒士搖搖頭,:“老夫老嘍。”
頑童:“長槍不老。”
老儒士敲了一下頑童的腦袋,:“對不起你親娘的勾當,我可不做。”
婦人兀自大罵。
老儒士輕輕再彈一顆手中石子。
他淡淡道:“過于聒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