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花海綻放(求支持)
- 美人如璧劍如虹
- 喝他娘的酒
- 2138字
- 2020-11-01 01:24:58
秋色已深,夜已深。
曾經也有過浪蕩江湖的快活日子,柳玲玲是活潑開朗,小小的蝴蝶山自是束縛不住她,得出去闖闖,捉弄捉弄山下的傻蛋們。比如說那奇奇怪怪卻有些道行的不惑和尚,就是柳玲玲第一次游歷途中結交的朋友。柳玲玲男扮女裝,在賭場用了并不光彩的手段幫不惑和尚贏回了賭錢,這不正經和尚偷了寺院里的香火錢,要是拿不回本錢,恐怕寺里的主持不會留下這個早就該踢出佛門的酒肉和尚。
當時出了賭場,勾肩搭背的哥倆好,柳玲玲也沒介意甚么男女有別,只覺得和尚活得痛快有趣,心生親近。更別說不惑和尚輸了錢本來苦極悲極,答應給尼姑姐姐買的朱紅色繡一朵大紅牡丹的好看肚兜是買不到了,再就是可能沒法在寺里蹭吃蹭喝了,卻不曾想結識了這么個好兄弟,這趟下山可忒值了。
走出鬧市,離開青山城后,在城外的郊野,那賊不是東西的和尚勾住柳玲玲的肩頭,笑著說要一齊拉屎,柳玲玲心說不妙,被炭塊抹黑的小臉微紅,正要開口說話,卻瞧著旁邊的和尚已快得扯下破爛褲子,猛地一蹲。柳玲玲羞怒道:‘哎呀臭和尚,我騙你哩,我....我是女的!’然后武功不俗的柳玲玲下意識伸腿往后一踹,可憐剛拉出熱乎的和尚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柳玲玲雙手捂住眸子,跳開。不惑和尚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撓頭說了句:“難啊!”
至于不惑和尚是如何自熱坑中艱難走出再到換上新褲子,就是兩個人之間不足為外人道矣的秘密了。
蝴蝶山的絢爛花海,沒有人知道那片花名字是甚,只知道四季如一,生的亭亭玉立,花朵細軟,白中帶有淡淡的黃色,每當風微微吹動,大地呼吸一樣,帶動這美色在天地間絢爛舞動。
花海養分像是自足,與世獨立般悄然存在,昂然面對天地。山頭的兄弟有的喜歡拉扯娘們野和,讀書人說意境,不過后來就漸漸沒了,因為柳大小姐平生只驕橫無禮了一次,就是拉著他娘親一齊跟他爹耍賴。
“爹爹,后山的花海,別讓別人去啦!”
“都踩臟哩?!?
“在以后,這就是我的秘密基地,誰都不能來!”
一臉怒沖沖的可愛女娃娃手里握著木劍,一陣亂砍,:“誰再不經過我的允許去我的秘密基地,我就砍死誰,嚓嚓嚓!”
柳玲玲一只手叉腰,一只拿著她的木劍,斜在柳云龍的右肩頭。
“娘,你干嘛嘞?叛變?”
李嘉怡神色溫柔,搖搖頭,笑著拿了只大木劍,斜在柳云龍的左肩頭。
“大幫主,五個數的思考時間哦!”
大幫主柳云龍憨憨一笑,咧咧嘴,頭一歪,吐出舌頭。
所以,花海的秘密只有柳玲玲和呼延蒹葭能夠去尋覓,柳玲玲性子鬼靈精怪,呼延蒹葭就沉默寡言多了,但嘰嘰喳喳的貓兒滾著悶西瓜,不動也得動。二小發現花海的泥土較之別處特別濕潤,而且也更熱些,就好像是被熱水蒸煮過,說干就干,兩人就找準地方往下挖,當時也沒有什么淑女不淑女的,兩個灰頭土臉的小泥人總是發現了些東西,地下深處在不斷涌出一些泛著熱氣的地下水。很明顯,是這些奇怪的水和周圍的泥土形成的環境造就了這不一樣的景色。
更令人苦笑不得的是,兩個女孩竟想出了個妙絕的主意,挖個小小的湖出來,洗個熱乎的澡!
后來歐陽正就與她們整天玩鬧,出于義氣,花海的那么一點點地方,還是讓他來的。
月光灑在平靜的湖水上,灑在她白如雪的肌膚上,也灑在她白玉般的胸膛上,水里也閃著月光。
柳玲玲靠在湖邊的巖石上,整個身子緩緩浸入湖水中,有散發著芬芳氣息的水霧自她四周升騰,更襯得她宛如不在人間卻在仙境的仙子。
她明媚的眼波中也有著淡淡的愁緒,她微微眨著眼睛,瞧著水中自己的玉足,那是一雙堪稱完美的腳,女子的動人既在容貌等可見處,其實最勾魂處往往就是這些個常人見不到的部位,床榻婉轉,其實很多人都有些怪癖,不知從何而來。她忽又將兩只手自水中抬起,微微皺眉,兩只纖細如白玉的雙手竟已長了些很明顯的繭子,是長年的習武練劍導致的。
說牢獄中,陳慶之和牛睪兩人背對背坐在一起,牛睪已昏沉睡去,說處事不驚不算,也許是天生的粗糙性格,也不想太多,能睡好也是好事。
陳慶之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多,蟾蟒之爭的結果如何,自己當時昏過去了,先不去想。更令他驚訝的是,他發現胭脂淚對自己無任何的作用,先是歐陽正喂藥,后來陳慶之只覺臍下半寸有氣流緩緩自左向右成圓流淌,氣流趨勢如此,但似乎是兩股在碰撞,左向右的一股占了上風,后來便愈發順利了。當歐陽正踩住牛睪,胭脂淚在臍下半寸發揮功效,陳慶之愕然,巧合?他下意識用手指掃過,無任何疼痛感,后來他加大力道,也是如此。
歐陽正胸有成竹,逃跑?尋死。所以牢房大門敞開。
陳慶之無言無語,睡不著,他總感覺蝴蝶山深處有些東西好像是在與體內奇異的氣流相契合,這種感覺很虛無,不真實,但又像是真切存在。就好像是異級磁石的吸引。
陳慶之長長呼出一口氣,抬頭瞧不見夜色,但門外冷風襲來,鬢角長發飛揚,他緩緩起身,將牛睪輕輕放下,大踏步走向門口。
陳慶之絕不是魯莽,但是這莫名其妙的感覺愈來強烈,他確實是想探個究竟。
李風雅也睡不著,他瞧見了陳慶之的動作,靠近囚門,低聲道:“怎么啦?”
陳慶之搖搖頭。
李風雅也不再多說,又回到黑暗角落深處,那里他看不見別人,別人看不見他,最有安全感。
就像是裹緊了被子,腦袋也塞進去。只要沒有突如其來的尿意,今晚就看不見鬼啦。
這牢獄其實早就廢棄,起初是伙房,后來山頭擴張伙房搬了地方。
無足輕重的螻蟻,倒也沒人看守。
其實所謂的自以為是和自信區別不大,等著看結果就行,勝則后者,敗則前者。
陳慶之有如鬼使神差,在夜色中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