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僧入地獄(求支持)
- 美人如璧劍如虹
- 喝他娘的酒
- 2585字
- 2020-11-01 01:24:58
柳玲玲伸手敲了敲牢房的生銹鐵門,正輕輕揉捏雙腿的李風雅嚇了一跳,他下意思挪了挪屁股,不敢離這動人的小妖精近了,老僧仍是入定狀態,只是可能是左腳實在耐不住瘙癢,已經彎曲成弓,他沒睜眼,知道女子就在眼前。
李風雅標準的公子哥,沒經過啥風浪,也就是紈绔之間搶花魁有些爭斗,興許互相找惡奴掐架。他現在想的,就是趕緊他媽的回家去。至于眼前的美娘子,跟命比,是個屁。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是不信的,活著,牡丹花豈不有的是?何必吊死在一朵上。
李風雅先是歪了腦袋,強笑道:“那個那個,蝴蝶山的柳幫主,您大人大量,放了我唄,我爹這些年的老本我這不孝兒子還沒敗光,要不我讓我爹送銀子來?總之是怎么都行,能換我這條命就好啦。”
柳玲玲臉上浮現一抹幽怨,柔聲道:“還以為李公子愿意留下來陪我呢。”
李風雅聽得骨頭都化了,但是英雄氣得長,兒女情長也得有個度,這娘們心思毒的很,可不能掉坑里,李風雅小聲問道:“要不你放了我?我有個好兄弟長得可水靈啦,比我俊俏多啦,一起出門尋樂子的時候,街上還有些地痞都把他當做娘們了,我能想個法子給他騙過來,嗯,我倆雖然有些兄弟情,但是為了幫主,我也只得對不起兄弟了.......不是,我也算是給我兄弟找個好的前途不是,瞧瞧咱們蝴蝶山,四方英豪,群雄遍地走的..........”
柳玲玲低聲說道:“你可真是體惜我。”
李風雅還要說話,柳玲玲已從袖中取出一串鑰匙,李風雅一呆,如何?這娘們被自己說動了?這可妙的緊,我那好兄弟算是有艷福嘍,到時候我兄弟是個壓寨夫君....想著想著,他似乎又想到些不該想的,床榻上這小妖精.......不經意間他臉上出現一抹妒意,卻馬上消散,他媽的,你想些屁,老子先回家才是最妙的事,其余的,都滾他的蛋吧。
在一陣金屬碰撞聲后,吱呀吱呀,門開了。
李風雅剛要醞釀表情,正準備皺著英俊臉蛋去滴些不值錢的星星淚水,聊表激動與感恩,卻見眼前的柳玲玲飛也似的來到他身前,他嗅到一陣少女身上的香甜氣息,有些醉人。然后頸下三寸的某處穴位被軟膩的手指輕輕一觸,他想說話,卻再也說不出。
李風雅本也沒剩多少的公子哥瀟灑氣度這時候可是化為一陣風了,他努力張大嘴巴,嗚啊嗚啊大叫著..................
柳玲玲身后的澹臺老人微笑道:“小姐這一手蘭花點穴已是愈來熟練了。”
柳玲玲沒理睬李風雅的大叫和眼角撲閃的淚光,她笑著說道:“謝澹臺爺爺的夸獎,玲玲自然應當更加勤奮練習,才對得起爺爺。”
老人點點頭,沒人看見臉上的復雜神情。
角落里的和尚趁著柳玲玲摸索鑰匙開門時,他趕快伸出一只手去摳腳,可得勁。
等門開后,自然又是老僧入定。
柳玲玲瞧著那和尚,對本名澹臺構的老人說道:“剛剛那牢房里的兩個人瞧著都沒甚么大的本事,那個長的魁梧些的倒是有些蠻力,但是沒什么大問題,這俏俊哥兒更是個膿包一個,只有這個和尚,當時在擂臺上倒是有些門道,我花了一些心力才勝過他,一會先給他來一顆。”
老人只是點頭,身后的歐陽正拖著乘有胭脂淚的瓷瓶。
在角落里老僧枯坐的小僧忍不住說道:“我可記得姑娘說過,先喂隔壁屋子的那個兄弟吃的,小僧我吃太甜太咸都不好的,他先試試味道,我再想想吃不吃..........................”
柳玲玲一只手抵在臉頰,歪頭笑道:“圣人說過嘛,這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們大男人講究個生死一諾,信義重千斤,我們小女子就沒這個說法,對哦。所以呢,我就臨時換了主意哩。”
和尚雙手合十,卻終于舍得睜開雙眼,:“我佛有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然如此,小僧我就替諸位施主開個頭。”
隔壁的陳慶之牛睪聽得清楚,牛睪還在困惑到底什么是胭脂淚,陳慶之心中卻有些想法,陳慶之不過是一個亡國太子,說白了也只是一個俗人,絕非圣人,但也不是偽君子。若是牛睪做第一個服用的人,為朋友他必會竭力阻止。此時有那倒霉的和尚開頭,暫時想不出任何法子的陳慶之心中略微安定,他承認這是一種沒有任何幫助的軟弱心理。就好像刑場上判了死刑,第二個死也是比第一個掉腦袋強。
柳玲玲伸出一只大拇指,板著臉道:“好一個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和尚你有些英雄氣概。”
和尚臉上有些動人的羞意,點點頭。
李風雅要瘋了。
歐陽正將瓷瓶遞給了澹臺構,澹臺構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和尚一步。
遞完瓷瓶的歐陽正則后退一步,柳玲玲原先與澹臺構站在一起,此時則與遞完瓷瓶的歐陽正站在一起。
澹臺構在和尚與二人中間忽然停住,他微微遲疑,終于開口道:“小姐?”
柳玲玲臉上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殺意與懼意,她柔聲道:“嗯?”
老人釋然一笑,搖搖頭:“沒事。”
在離和尚兩步遠的地方,老人手指在瓷瓶底部微微一彈,木活塞則直接被一股力道沖撞,飛入空中。
木塞降落的剎那間。
枯坐的和尚驟然起身,兩只手指各伸出中指,直點老人的太陽穴。
“玲妹!”
柳玲玲輕喝一聲,刀光一閃,袖中刀飛出袖口,直刺弓身老人的死穴。
歐陽正將扇面一折,折扇機鈕出飛出四把小型呼蝶刀,在空中帶著獵獵風聲射向老人的下盤。
三人,三招偷襲,皆在同時。
弓身老人瞇著眼,神色有些快意,大笑道:“柳玲玲,歐陽正,老夫小瞧你們了,倒也有些計較!”
老人身形依舊佝僂,他目光中有一抹寒意,在兩指與暗器距離自己不足半尺的時候,他大喝道:“起!”
名喚呼延蒹葭的少女從兩間牢房的墻壁間猛然奔出,帶出飛揚塵土!
有砂礫卷挾著剛猛力道直接撞擊在柳玲玲與歐陽正拋出的暗器上。
老人兩手攤開,斜向上直直伸出,與和尚的兩指接觸。
自指尖處向手掌再朝身體各處,和尚的皮肉有如浪濤起伏,內里則血肉翻滾。
和尚齜牙咧嘴,怒喝道:“玲妹,我......我快堅持不住啦。”
老人只是冷哼一聲,笑道:“不自量力的東西,想死便送你們去死好了!”
老人忽然皺眉。
劍光閃,透過渾濁的飛塵。
直接刺穿老人胸膛。
劍未停,以最陰毒的角度翻轉,勢必要攪爛老人的心口。
這一劍刺得毫無征兆。
老人轉過頭,盯著呼延蒹葭蒼白的臉,慘笑道:“蒹葭......你也背叛我?”
身著大紅袍的妖媚女子呼延蒹葭神色有些凄然,輕聲道:“這一劍我與玲妹謀劃多時,老祖宗,你害我一生悲苦,我今日親手取你性命,與我而言,是最好的歸宿。”
一劍再難遞出。劍柄已抵住老人的胸膛。
和尚感覺老人手心的雄厚如綿延江水的發力終于徹底消散,他從老人的手掌中解脫,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呼呼喘氣。
柳玲玲扯住呼延蒹葭袖口,將她拉入懷中,通紅著眼道:“我們成功了。”
呼延蒹葭臉色有些蒼白,輕輕點頭,她似乎不忍再瞧將死老人,將頭埋在柳玲玲胸口。
老人只是瞧著呼延蒹葭,神色中有怨恨殺意和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悔恨與愧疚。
“蒹葭,你做的好啊..............”
氣絕。
名喚澹臺構的老人死而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