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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陰冷秋雨

  • 戰江
  • 一抹初心未了
  • 3251字
  • 2020-11-01 01:35:01

江南道下起了秋雨,這場陰冷的秋雨帶走了江南道僅剩的溫度,讓整個江南道都處在陰冷的氣候下。人們也都加厚了衣物,他們知道這場秋雨過后,寒冷的冬天就要來了。

永州城兵營的練兵場上,陷陣營和流羽營的兩支步軍依舊在雨中訓練著,按理說下雨時應該讓士兵們休息避避雨,可從校尉到都尉誰也沒有讓士兵休息的意思,不說連士兵都沒有休息,全軍上下從伙房到長官沒有一人休息。

一個身材健壯的少年站在雨中,拿著橫刀往前方的一個草人上刺去,一刀接著一刀,少年已經不知道這是他刺出的多少刀,只記得的是草人已經換了十多個。少年的臉還是像往常那樣肉嘟嘟的,只是皮膚由原來的白皙變成如今的黑黃色。

校尉李存福和副尉石達站在雨中,看著練武場上陷陣營的士兵,瞧著士兵們刻苦訓練兩位校尉都一臉自豪。

陷陣營在步戰中主要擔任近戰拼殺的職責,可以說是刀刀見血,所以沒有扎實的基本功是不行的。所有人都知道李存福是被孫堅從江南道西邊的播州給‘挖’過來的,當時播州城的折沖都尉心疼的眼淚都流了下來。李存福之所以來到永州任職,不為別的,只是因為看上了孫堅的妹妹。

當時孫堅帶領永州城兵馬協助播州城抵御西宛戎州的入侵,孫堅的妹妹孫爽去播州兵營看望孫堅,恰巧被正在孫堅營帳商討軍事的李存福給碰上,這個向來做事沉穩的漢子看到孫爽后連話都不會說了,只是看著孫爽傻傻的笑,黑黑的臉龐透紅很是搞笑。孫堅發現這胖子沒安好心,便踹了李存福幾腳,結果皮糙肉厚的李存福愣是在營帳里躺了好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只知道后來孫堅的妹妹過意不去,拿著做好的飯去看過孫存福幾次。

后來孫堅離開播州,孫存福便死皮賴臉的要跟著孫堅回永州城,孫堅一臉的不愿意,李存福一咬牙便答應給孫堅打造江南道最厲害的步兵。后來孫堅倒是答應了,只是播州的折沖都尉安太忠是氣的吹胡子瞪眼,直接鬧到了孫堅的營帳中,一幅信誓旦旦的樣子道:“要是不把李存福留下,就一頭撞死在營帳的木樁上。”結果孫堅干脆理都沒理。

吃了敗仗的安太忠又去找李存福,罵李存福見色忘義。李存福只是對安太忠說了一句話:“兄弟,我遇到了愛情。”那天晚上安太忠和李存福兩人喝的伶仃大醉。那一夜兩個征戰沙場多年的漢子,像從前兩人剛到兵營時一樣,一起睡在了一張床上。

李存福來到永州城后就和部下吹噓道:“孫堅是用‘美人計’和‘禮賢下士記’給自己騙過來的。”吹完后看著士兵一臉迷惑的樣子,便又裝作讀書人的樣子板著臉給士兵講‘禮賢下士’和‘美人計’是怎么怎么一回事。最后是士兵聽的迷糊,他自己更迷糊。這兩個詞他都是聽石達說的,只是覺得自己用在自己身上很合適,其實他自己也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雖說李存福是死皮賴臉跟著孫堅來到永州城,但李存福的步兵領兵能力在整個江南道都是屈指可數的。

石達看著旁邊這個面色黝黑的胖子一臉喜慶便道:“李胖子恭喜呀,你說孫都尉的妹妹怎么就嫁給你了?”

被稱作李胖子的李存福對這個稱號早就習以為常,一臉自負的看著石達,“還不是老子威風八面,嗯....玉樹如風。”

石達拆臺道:“那叫玉樹臨風。”

李存福一臉不耐煩道:“玉樹臨風就玉樹臨風,如風不行呀,我......我覺得像風也不錯。”

石達在旁邊哈哈大笑,“哎呀媽呀,我不行了,笑......笑的肚子疼。”

李存福指著在雨中不停拿刀刺草人的少年道:“你看那個小胖子像不像年輕的我?”

石達看了一眼接著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小時候長什么樣,但我敢說你絕對沒有陸遠那小子長得好看,......頂多也就是身材差不多。”

李存福看了看刀法已經有幾分火候的少年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幽幽道:“年輕真好。”

石達白了他一眼:“這用你說?”

石達仰頭看著江南這場連綿細雨說道:“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奔赴戰場了。”

李存福一臉驚訝:“你聽誰說的?”

“猜的,也就你這個大老粗看不出來,沒看到所有的營都沒有停止訓練嗎?”

“奔赴戰場就奔赴戰場,我倒是有點懷念打西宛蠻子的感覺了,只是舍不得我媳婦......”

“我就舍得了?我兒子還在上學呢。”

石達看了眼李存福一臉認真的說道:“不如這次你別去了,在家陪著你媳婦,好歹生個大胖小子。”

李存福瞪眼道:“姓石的別想丟下老子一個人去,老子回來就生不出大胖小子了?”

石達的嘴唇微動沒有繼續說話。

“我那干兒子這幾天怎么沒來軍營看他兩個爹?”

石達一臉嫌棄道:“不是和你說了上學嗎,每天都要讀書哪有空來。再說來也是看我,哪里是看你?”

李存福一臉的鄙夷:“你這話我可不信,明明你兒子和我親好嗎,那次你兒子看到你不是一臉的高冷。”

“不高冷能是我兒子?難不成和你一樣死皮賴臉?”

“我......我那是因為愛情。”“你不是玉樹如風嗎?”......

兩人就這樣拌起嘴來,正在訓練的陷陣營和流羽營的士兵也都看過來,兩人立馬嚴肅了起來。

“這幫臭小子,不訓練還看起戲來了,真當我們是戲臺上的演員啊,來老劉、老楊我們來一場布陣練兵,招呼一下這幫臭小子。”

號角響起帶著秋雨天的沉悶,在雨幕中一場練兵開始。

————

相較于李存福的滿臉春風得意,孫堅就一臉陰沉,整天黑著臉,尤其是看到李存福的時候。他倒是不認為自己的妹妹瞎了眼看上了李存福,他只是實在看不出黑胖的李存福有什么好的。打仗不如自己,長得也不如自己......好像沒什么比自己強的。

孫堅此時站在芒山的一個高處,正是陳平和徐長樹剛剛離開的地方,他看了看石頭便的雜草道:“有意思,知道半天換一處位置。”

他對于今年新招來的二十二位擔任斥候的新兵都非常滿意,每個人都是手把手的教。但讓孫堅最感興趣的就是陳信和蘇肖,陳信對于兵法的一些想法讓他頗為欣賞,而蘇肖呢,天生的斥候,具備優秀斥候的所有特性,可能也就單兵對抗有些欠缺。

這幾天下來蘇肖顧懷恩兩人已經淘汰了五組斥候,這一點也在孫堅的意料之中,加上被其他組淘汰的一組,一共淘汰了六組斥候,還剩下五組。蘇肖和顧懷恩奪得頭籌已經是無疑了。

孫堅深呼吸一口氣,他已經下定決心裁出兩人加入別的營,畢竟斥候不止看努力也看天賦。

看到下起了雨,氣溫因為這場雨急劇下降。孫堅便從口袋中拿出一枚半個手掌大小的哨子,剛準備放到嘴上吹響,突然又將哨子放入懷中

孫堅狠了很心說道:“算了,再堅持一天,畢竟斥候要適應不同的環境。”

一夜連綿不絕的秋雨,陳信把身體蜷縮在一塊小石檐的下面,努力的讓自己進入睡眠。

蘇肖顧懷恩也找了一處小山洞,準備在這里過夜,一夜無話。

第二天還是連綿不絕的秋雨,眾人還在堅持訓練,每一組都在尋找這其他組的身影。

陳信看著徐長樹還沒睡便道:“徐長樹,你還不睡呀,每次下雨你都睡不著。”

徐長樹看著陰沉的天空道:“陳信我和你說個秘密你別和其他人說。”

看到陳信認真的點頭他才道:“我的名字其實叫徐華,是江南道徐家的長子,我家世代習武,后來被朝廷賜予腰牌,便一直為朝廷收集重要情報,秋季的時候我爹發現朝中一位權貴和西宛國勾結......后來我全家都被殺了,只剩我一個人逃到永州城,不得已就改了名字來投軍。”

陳信聽后一臉的震驚,“知道那位權貴是誰嗎?”

徐長樹搖頭道:“不知道。”

陳信收起震驚的表情沉靜下來安慰道:“沒事,我們一起找出兇手,我還是接著叫你徐長樹。”

徐長樹點了點頭。

‘吁吁’山腳傳來了哨子的聲音,尖銳而刺耳。所有的斥候都趕到了山腳處。

看眾人都來了孫堅沉聲道:“我宣布一件事:從今天開始張越、秦浩兩人退出斥候,加入流羽營。”

眾人一陣沉默,幾天的相處這二十二個新兵都已經熟悉,每個人都相處的不錯。張越、秦浩兩人都是永州人,平時話不多,但人都挺好,突然分別眾人都很不舍。

孫堅繼續道:“其實我也舍不得,只是覺得你們不適合當斥候,不是說你們不努力,斥候需要有心機,你們兩人心思太一根弦,我怕你們......”孫堅沒有繼續說下去。

“沒關系孫都尉,我們在流羽營一樣會努力的。”張越紅著眼睛看了看這幾日和他朝夕相處的伙伴們道,“你們好好訓練。”

秦浩早已經哭了,他伸手抹了抹眼淚眼淚笑著道:“有空去我家酒樓喝酒。”眾人都強作歡笑的點頭。

戰友情,濃于血,分別時,太多的不舍。縱有太多不舍,還是要分別。

陳信抬頭望著天空不讓眼淚流下來道:“輕羽營反正也在兵營里,有空常聚聚。”

蘇肖也是紅著眼笑道:“秦浩,那天我去喝酒可要管夠。”

秦浩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管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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