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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血字中的疑點

  • 大唐靈幻偵探
  • 細雨不言
  • 3221字
  • 2020-11-01 09:58:11

燕子樓,沈四娘的小院之中。

趁著太陽正盛,妙虛和云清蹲在墻邊研究起極可能是兇手留下的血字。

本來這事理當第一時間被重視起來,但連日以來發生了太多事情,這條線索一直沒有被細致的研究過。

在妙虛的事先提醒下,這處小宅并沒有被清掃過,“天不可欺,血債血償”八個血淋淋的大字被原封不動的保留著。

再加上,這處別宅偏院本就有鬧鬼的傳聞,所以仆人們都是避而遠之,即便是不得已要經過,也是盡量繞著走。

【我總覺著……有哪里不對勁……這些字果然……不是血寫的。】妙虛擠眉弄眼地嘗試用傳音入密的術法和云清溝通。

琉璃仙教的這套術法,他施展起來還不是很順利,在云清聽來有些斷斷續續。

【嗯,這血字經久不變色,且不惹蚊蠅,應該是朱砂所寫。】黑貓云清眨了眨眼睛,同樣以傳音入密流利地回答。

琉璃仙同樣也將“傳音入密”的術法傳授給了云清,而且對它的益處最大。

原本云清在貍貓的身體內,只能憑借靈識溝通與靈感較高的李真人和妙虛交流,其余人是聽不見它說話的。然而學習了這套“傳音入密”的術法之后,云清也能讓普通人聽見它的聲音了。

只不過,普通人聽見一只貍貓說話,大約會以為自己遇上妖怪了。

而且“傳音入密”并非是一門簡單的功法,目前云清只能對一人使用傳音入密,若需要同時被多人聽見,則還需要繼續修煉突破至小成之境。

“你們又背著本仙說什么悄悄話?”琉璃仙警惕地發問。

由于傳音入密采用的是念力,與靈識無關,所以琉璃仙無法借助妙虛的靈識空間讀取兩人的對話。

【沒……什么,討論……案情罷了。】妙虛又對琉璃仙使用傳音入密解釋道。

“行了,這里沒外人。用什么傳音入密啊!”琉璃仙不滿道。

“我也不想用傳音入密,這不是你叫我多練習一下么。”妙虛用手拍了拍快要抽筋的臉。

由于他對術法的掌握不好,這導致他以使用傳音入密,就忍不住要用力地抽動面部肌肉,時間一長整張臉都酸痛不已。

“就沒見過傳音入密煉成你這樣的。只要是稍微會看臉色的,都能讀懂你的表情。”琉璃仙抱怨道。

妙虛感覺心中一涼,長嘆了一口氣道:“我要不還是蒙面吧……”

“你擠眉弄眼的,蒙面能頂什么事,還不如找個面具戴上。”琉璃仙繼續揶揄道。

“行吧……下次我去集市上順便看看。”妙虛虛心接受阿璃師父的建議。

“你這是想氣死我……”琉璃仙欲哭無淚,如果戒靈能吐血,它早就呲他們一臉了。

掛在妙虛肩膀上的黑貓抖了抖耳朵,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它教了妙虛十余年功法,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性。能認真修煉不偷奸耍滑的,就不是他的小師弟了。

讓白鶴觀掌門也頭疼的“第一咸魚”,豈會是浪得虛名!

黑貓愉悅地抻了抻四肢,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昨夜它守在沈青蓮門外值守,一夜都沒睡好,如今正有些犯困。

妙虛也不再理會琉璃仙的擠兌,又轉頭專心地觀察起墻上的“血字”。

他湊近,用手指沾了一點那些紅色的朱砂墨,輕輕搓了搓。

“看這成色,應該是上好的朱砂。是一兩要賣四錢黃金的那種貴價貨色。”妙虛蹙眉道,“莫非……這兇手很有錢么?”

他只覺得用這樣貴重的朱砂來寫字,實在是有些浪費。

平常師父讓他去東市采買黃紙、香燭、糯米之類的東西,他都不舍得買這么貴的朱砂墨。

“慢著,你把手湊我鼻子底下,讓我聞一聞。”云清伸出前爪,吩咐道。

“怎么啦?”妙虛不解,但還是依言將手指湊到黑貓的鼻端。

云清用前爪扒住妙虛的手,仔細嗅了嗅,詫異道:“這朱砂墨里,好像有種微弱的香氣。”

“又是香氣?”妙虛也聞了聞,但他的嗅覺明顯沒有貍貓那么靈敏,只聞見朱砂的特殊氣味。

“嗯,這香味有些特殊。”云清道。

“該不會又是傀儡香吧!”妙虛向后退了一步,離那字遠了一些。

“不是香料的香味。”掛在他肩膀上的黑貓,瞇起眼睛又打了個呵欠,“似乎是長期與藥材或者食材混放,沾染上的氣味。”

“好像……這也不足為奇吧。畢竟丹砂本來也是藥材,小師叔就常拿它來煉丹。”妙虛對云清的推測不太信服,畢竟他也幫小師叔打過一陣下手,對煉丹的材料頗為熟悉。

云清懶懶的抖了抖耳朵,顯得興致缺缺:“我也沒說這香味有調查價值,只是順口說說罷了。”

妙虛不禁撇了撇嘴,覺得案子的事情還是讓楊靖來思考比較合適。

師兄雖然在修行一道上是個天才,但在辦案上的分析力,似乎也不見得比自己強多少。尤其是在它犯困的時候,聰明才智似乎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就在妙虛準備回燕子樓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在院外高聲喊他。

“小官爺,您在不在里頭?”一個熟悉的男子聲音從高墻外頭傳來,聽聲音像是陳小山手下的小廝雙喜。

雙喜不知有什么事情急匆匆地跑到院門外喊他,平素里這些仆人們因為害怕撞鬼,都會躲著這個別院。

妙虛忙走出院門查看情況。

“什么事,雙喜。”他好奇問道。

“陳主事好像又被鬼迷了,迷糊間說了好些嚇人的話,您快去看看吧!”雙喜一把扯住妙虛的手,就要往樓外的廂房趕。

“慢著。”妙虛急忙拽住他,“你話先說明白嘍。燕大夫今天診脈時不是說他有好轉么,怎么會說起胡話來了?”

雙喜已經急得是滿頭大汗,他臉色發白地說道:“不知道啊,剛才好好的。廚娘端來的米湯還喝下去少許,誰知過了一會就開始說胡話了。他嘴里喊著:別殺我,我是無辜的。紅綾,放過我……這些可怕的話,把旁邊的人嚇得不輕。”

“紅綾?”妙虛也吃了一驚。

他記得紅綾不是在十年之前就失蹤了么,怎么陳小山會在病時呼喚她的名字。

“是有些蹊蹺,去看看吧。”黑貓云清此刻終于清醒過來,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妙虛。

“走!”妙虛聞言,毫不猶疑地邁步向燕子樓側面奔去。

在燕子樓西面的陰影下,有一排與主樓不相連的低矮房舍。

平時供男性仆人居住,而陳小山和賬房先生,都在此處有獨立的廂房。

妙虛還未走近廂房,就看見幾名小廝圍在門窗外好奇地窺探房內的情況。

陳小山的呻吟聲清晰地從房間里傳來:“紅綾……冤有頭債有主……你就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雙喜見有不少人圍在陳小山的廂房門前看熱鬧,忙揮手大聲驅趕道:“快滾!仔細陳主事醒過來抽你們!”

“雙喜,你就別裝大尾巴狼了!陳主事怕是也和沈樓主一樣,也快要不成了。”圍觀的小廝中有人嬉笑著出言擠兌他,其余小廝也你一言我一語地跟著嘲諷。

妙虛聽出這人口中說的“沈樓主”應該是指沈四娘。那小廝的意思是指,沈四娘生前也出現過類似的狀況?

雙喜發白的臉上顯出憤怒之色,惡狠狠道:“少在那里詛咒人,提防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你們。”

他用力擠開擋在房門前的一個小廝,推門掀開簾子,示意妙虛進門。

妙虛想著救人心切,先看看陳小山是怎么回事,于是也沒再理會門外那幾個惡言嘲諷的小廝。

“就知道落井下石!”雙喜氣惱地砰一聲將房門關上,又將窗戶全部關牢。

外面又傳來一陣哄笑之聲,仿佛在嘲諷他的懦弱。

雙喜的眼眶不禁紅了一圈,卻倔強地忍著不離他們。

妙虛望著這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小廝,不禁心生同情。他覺得雙喜一心救治陳小山的心思,并不像是裝出來的。

“別管他們,先看看陳主事。”雙喜深吸一口氣,勉強平復下自己的心情。

就在他們走進屋子的同時,床榻上的陳小山一直在呻吟,口中不斷呼喊著紅綾的名字,并懇求她放過自己。

云清從妙虛的肩頭一躍而下,率先靠近陳小山的床榻。

經過連日的病痛煎熬,陳小山原本就瘦小的身軀更顯得枯槁,他的兩頰和眼眶凹陷,雙眼突出,顯得猶如餓鬼。

妙虛見此情狀,立馬望向師兄。云清是曾經下山降過妖伏過鬼的出師弟子,比他這個被掌門送下山紅塵歷練的半吊子小道士,要有見識得多。

【這真是……撞鬼嗎?】妙虛不太熟練地對云清傳音入密。

“不是。”云清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這屋里沒有陰氣,是別的緣故在作怪。”

妙虛這才放心地靠近陳小山,仔細打量起他的狀態。

“求求你……”陳小山嘶啞著聲音喘息著叫道,布滿血絲的雙眼圓睜著,仿佛正身處修羅地獄,受著無盡的煎熬。他身上蓋著一床薄被,滿身大汗淋漓,幾乎已經汗濕了褻衣。

即便有人進門坐到塌邊,他也似乎沒有聽見、看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妙虛伸出手指搭在他的腕脈上,感覺陳小山的脈搏跳動得很快,似乎正處于激動的情緒之中。

“你別動,讓我試試。”云清說著,就將前爪搭在陳小山的手臂上。

緊接著,一絲靈力從黑貓的前爪中流入陳小山體內,順著經脈探查他身體內是否存在陰煞之氣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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