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門之上
- 北苼南鳶
- 紐扣
- 3177字
- 2020-11-01 09:37:02
天空裂開了一道口子,從那道裂口出呈現出星空,而與星空不符的是明明現在是白天。少年被自己看到這一幕給吃驚到。可隨之后很快天空上劃過一道白紅,裂開的口子瞬間消失不見,恢復到了剛剛的天空,身邊老者開口道:“有人使用術法去遮蔽天幕了,好了時間到了,你休息夠了沒有?”
聽到老者開口,虞梓桑一個鯉魚打挺從青石上躍起,沒有去多想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朝著老者一拳揮出,老者一擊頭槌直接命中虞梓桑頭部,頓時虞梓桑連人帶身體一起陷入土中,老者用手揉了揉額頭道:“小子你頭倒是挺鐵的。”
說完對著腳下一頓老拳揍去。而虞梓桑也猛然單手撐地,兩只腳分別兩次使出掃堂腿甩在老者左腿,可老者紋絲不動,嘴角上揚,一拳擊中虞梓桑面門,一拳打中胸膛。少年再次被打的陷入泥土,隨后老者一腳踹出,虞梓桑順勢飛出。雙手交叉護在要被踹中的部位。
拉開距離后吳俊秋并未追擊,只見虞梓桑吐出一口濁氣,拉開無名拳架,澎湃拳意游走全身。老者見狀嘴角上揚的更加厲害。“不錯小子,老夫與你一樣,年輕的時候被人稱骨,說我骨重一般,沒有修行資質,最后步入武道,依舊被人說我武意不夠,可還是被我自己悟出這套拳樁,與拳架,我自認我的拳法不說是世間一流,但是我領悟拳招招招變化,可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可破劍,可斷槍,可截箭,可碎斧。找找變化,都在那三招拳樁,隨后老者緩緩讀出與拳樁所對應的拳經,之前虞梓桑一直琢磨著三步拳樁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理,可是每當要領悟什么的時候,卻久久不得,終于知道原來是這老頭藏拙了,對著著吳俊秋給出的拳經少年一時陷入沉思。隨后便是一腳邁出走出第一步拳樁,隨后老者也是邁出一步而已雖只是各邁出了一步,但是卻瞬間互相來到了對方面拳,老者怒吼:“遇短勿近,遇長勿遠。”說完一擊崩拳筆直會出,而虞梓桑頭微微右偏并沒有拉開距離而是擦著吳俊秋的拳頭展開無名拳架正要一拳轟出。老者再次怒吼:“舉手不留情,當堂不讓步。”隨后老者硬是不退用身體直接在虞梓桑出拳前將其撞飛。隨后看著再次飛出去的虞梓桑,緩緩說道:“我與其他武人不同之處,他人招數繁多,運用的千變萬化,而我從來不怕他們千招會,而他們卻只怕我一招精。主要還是百巧奇能,無力不行。而那一力降十會,以巧破千斤,千斤力在后的道理只能靠實戰去積累,正所謂拳無功,一場空,眼無神,拳無魂。拳理需靜悟,拳技要勤修。”
說完便身上氣勢越濃,儼然一變,之前一直壓制著境界為虞梓桑喂拳的老者,氣勢瞬間暴漲,對著虞梓桑再開口道:“我讓你見識下,天門的風光。“
隨后之間西邊林子里的鳥獸開始躁動,許多靠近吳俊秋的鳥兒紛紛從樹上落下,而林子上空飛鳥無數,而林子里的鹿,兔子,狍子都開始逃離這塊區域。虞梓桑剛剛要站起身,巨大的壓力將他壓制,居然比當初袁山使出的陣法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不同的是,面前的老者僅僅使用了一個眼神,和他蓬勃的氣勢,就將自己死死的壓制住,頓時額頭背脊上冒出無數冷汗。
之后老者一躍而起一腳邁開,竟然凌空于空中,扎出一個弓步,左手握拳前沖,右手握拳外翻過頂,正是那無名拳架,而這時候的老者就如同當時赴戰劍仙時一般,不知道為何,看到眼前少年背負不幸命數,明明死了會更加輕松,卻為了父母遺愿步入武道,又和當年的自己又什么不同呢,只是為了活下去,自己步入武道一途,雖不是什么出類拔萃之輩,卻也是殺出無數血路,在那天才林立的山巔成為一位看過天門風光的一人之一。
“小子準備好了嗎?”老者對著虞梓桑怒吼道。
虞梓桑此時被這股威壓給壓的快闖不過氣,體內氣府真氣在亂竄,好像隨時都會炸開一般,但是依舊忍受著這般痛苦怒吼道:“來。”
只見虞梓桑聲音剛剛落下,一股風壓便從少年面前直擊而來。虞梓桑頭上發髻脫落,一頭長發隨風飄動,臉上表情變形,疾風勁草,狂舞不止,漸漸虞梓桑依舊支撐不住想要閉上雙眼,而就在雙眼要合上的瞬間,耳邊風聲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不要合眼,去看那勁風而來處。”
隨即虞梓桑心中恐懼一散,猛然睜眼向那遠方望去,只見一位身上流淌著金芒的魁梧老者擺出遞拳姿態,而他身后一有著一座威武無比的牌坊,而那牌坊上赫然寫著天門二字,雖然模糊,但是唯獨那二字虞梓桑卻能隱約分辨,此刻老者就猶如鎮守天門的天人,好像對著自己再說:“有本事,就過來到我這里。”
而在這勁風之中,少年不知是哪里借來的力氣,亦是拉開一個弓步,全身上下的繃帶早已被這股霸道無比的勁風的風刃給刮的破爛,身上布滿了風刃留下的血痕,換做別人,早就已經昏厥,而這些傷卻未能對虞梓桑的意志造成任何的阻礙,骨頭在嘶吼,肌肉在吶喊,血液在沸騰,氣府在翻滾,眼睛里已經布滿血絲,不知不覺鼻子里開始淌出鮮血,虞梓桑咬破嘴唇,擺開與老者相同拳架,拳意,拳魂,神似,這一刻,虞梓桑終于知道什么叫作前人栽樹,后人乘蔭。
這一拳的氣勢雖然比起以往虞梓桑使出的任何一次都要勁猛,但是很快百拳拳勢就在這不可逆的風壓之下消失殆盡,而虞梓桑也因為體力不支,暈厥過去。
老者則是第一次轉過身,看到自己身后的天門,一步邁出,想要跨過那到門檻,他知道,如果要突破所謂的武道止境,只有現在,而每一步皆是舉步維艱,就像方才虞梓桑面對自己的拳壓一般,吳俊秋出拳不斷,為自己開辟道路,而這些出拳留下的拳意為自己開辟出一條道路,終于,吳俊秋距離天門只有一步之遙,而他抬起左腳已經跨進天門,這時正準備將右腳也跨入天門時,天空之中,本已經被他人用書法神通給隱藏起來的裂口開始蔓延,就在剎那間,整個秘境被黑夜籠罩,那些剛剛準備出門的鎮民紛紛被這一幕給嚇到,全都躲回了家里。
而就在這時,鎮南落陰河畔三道寒光凌厲,瘋狂而又貪婪的吸收這處秘境最后的靈氣,而這三道寒光中有一道格外的耀眼,婁羽與白須老者從陸家鐵匠鋪子飛出踏空在鋪子上方,一身殺氣,好像靠近此處者就會立即被斬殺。而鎮子的鎮中心那座古塔也在瘋狂的震動,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塔而出。天幕出,飛來幾道身影,在空中俯瞰整個鎮子,從桂花巷子那也是飛出幾道身影,涼亭出鳳鳴淵和鳳羽童在已經布下結界,以防備吳俊秋突然來襲。
棋院里秦天坐在本該是婁羽坐的位子上,手里把玩著從吉祥街獲得一對手鐲,說道:“該來的終于來了,不知道我那位虞弟該如何抉擇。”
很快在天幕處突然出現的幾道人影覺察到鎮子西邊林子上空處發生的異象,幾人中其中一老者怒吼道:“不好吳俊秋這家伙在破天門,他想突破到武道破境,必須快點阻止他。”說罷之間天幕上五人手中掐決,各自法寶層出不窮直接往鎮子西邊林子上空處砸去。
而吳俊秋停下正要邁出最后一步的右腳,回過頭看了看已經昏厥的虞梓桑。轉過身朝著虞梓桑跑去,很快便來到虞梓桑身邊,抱起虞梓桑,再次朝著天門邁出步伐,但與之前不同,拳意開路,走的比之前輕松很多。
此刻說來話長,卻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天上無數法寶秘術往吳俊秋與虞梓桑二人襲來,吳俊秋將全部真氣灌注于雙手,將虞梓桑拋入天門,而自己背對天門鎮守天門口,一不退,拳招盡出,擊退無數法寶術法,更是將空中一老者打落地上。
而此時虞梓桑也緩緩清醒過來,看見自己身處一出云霧繚繞的地方,而那牌坊依舊存在,只是不同的是,依舊全身金芒的老者站在牌坊外,而自己卻在牌坊內,老者金芒色的身體開始慢慢出現裂痕,流出金色的血液,而給老者造成傷害的卻是五位飛在天上的人,有人腳踩飛劍,有人踏空而行,有人坐在一顆松樹上,而那松樹的盆栽居然是純玉打造,可謂奢華至極。此時吳俊秋察覺到少年的醒來背對著少年說道:“別過來,回過頭去看看,那就是天門之上,武道破鏡,為師能傳給你的武道就只有這些了。”
而虞梓桑此時不知道為何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大聲吼道:“師傅!”往著天門處走去。而就當少年即將跨過那道門檻時,而天門驟然不見,身前身影也連同天門消失不見。虞梓桑回想起當初李濁酒的話語,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李濁酒說的那個時候,就是現在。
虞梓桑無奈只能再次轉過頭去,而只有那一剎那,少年再次失去意識,一切歸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