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戰起
- 云伴相思:殤雪如歌
- 小沐酒
- 3034字
- 2020-10-31 23:25:27
“師父,這玉玨……”
殤如雪腦中突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得到云若昀的眼神示意后,殤如雪砸了那玉玨。
一道藍光自玉玨碎片而出后,形成數行蠅頭小字,看得在場的諸位好不驚訝與憂心。
魔劍已成,威力無窮,大戰在即,若能將魔劍毀去,定能險中求勝!
眾人還好不詫異。
于他們的印象中,魔族每每開始鑄煉魔劍,都會大規模的為禍世間。
例如:魔族在鑄煉魔劍戮神時,曾抓了數百名剛出生的嬰兒投入熔爐中,祭祀劍魂!
又例如:二十多年前,魔族于再一次試著鑄煉魔劍時,曾大規模的抓捕仙門弟子,用他們的怨氣燃爐。
而數月前,駐守西疆把魃雖曾率部下侵掠過瑤城,但此番的所作所為比起前兩次的,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換句話說:此次這把魔劍突然出現,于在場的眾人來說,完全如橫空出世!
而,要想成功將魔劍毀去,起碼得先知道魔劍是以什么為引子鑄煉而成的。
——
萬歷三十五年臘月十八,魔族大規模的對各仙門下手了,短短五日間,便有數個小仙門被魔族攻陷。
魔族眾者兵分五路。
由鬼為域帶領其率領的部下一路南下,直攻仙靈門。
曾負責駐守魔都的差無路率領一萬魔兵徑直向西南而去,攻打昆侖門。
負責駐守南疆的渡無門率一萬二千魔兵一路向東北而上,欲直取蓬萊們。
負責駐首西疆的離魃率九千魔兵,一路往東南而去,欲再一次血洗青城門。
離魃是魔尊魅之子,負責帶兵繼續駐首魔都冥淵的,便是魔尊魅。
魔族創得一詭異大陣,陣法一開,戰場之上便飛沙走石,烏云密布,數十丈高的龍卷風拔地而起,彈之間,便卷走數名仙門弟子。
仙靈門這方,幸得云若昀將神器噬魂劍操縱得如魚得水,才能將以鬼為蜮為首的魔兵截在離仙靈巖還有些距離的隩州。
昆侖門眾弟子在離魄琴的庇護下,與以差無路為首的魔兵惡戰三日后,才將差無路的兵卒成功攔截在與昆侖門有百里之距的都蘭城。
蓬萊擁有兩大神器,朝乾鏡與裂傷印,雖然渡無門率領的魔兵要多一些,但蓬萊門弟子在于渡無門他們一番殊死搏斗后,終是將渡無門他們攔截在了位于海邊的一座名叫鹽瀆的城鎮。
只是,魔族之者雖暫時無法前行,但各仙門也沒討到絲毫的好處,無法將魔兵打退半分不說,還損失了弟子無數。
與此同時,永生石還未被拼湊完整,加上一個月前,青城門才被魔族重創過一次,與離魃他們交戰時,青城門這方便顯得遜色了許多。
十日的時間,離魃他們便已攻到離青城山不到三十里的湔堋,若青城門再得不到眷顧,被離魃他們徹底攻陷,不過是幾日間的事。
萬歷三十五年臘月二十八,青城掌門言氏飛鴿傳書于三大仙門,望三大仙門能派出弟子援助青城門。
仙靈門于收到書信后,立即派了百名弟子前往湔堋,殤如雪與云無念為首。
昆侖門亦派了百名弟子前往,為首之人為云陌,蓬萊則由蓬萊掌門奚不偽親自帶領弟子前往,奚不偽的長女奚和隨之。
眾人齊心協力的與離魃一行魔交戰三日后,終于將離魃一行魔困于湔堋外。
不同于昆侖山與仙靈巖的冬季,湔堋前后的寒冷都要來的晚些,立春后的第三日,白雪才終于降臨于湔堋城,大雪紛飛雖如柳絮飄揚,卻未能凝結冰霜。
云陌他們于湔堋城內外支起了三家粥鋪,為那些因戰亂而突失了家園的湔堋百姓們免費發放熱粥與御寒的衣物。
這日,日暮將盡之際,一名名叫羌歲的妙齡女子提著一個食盒去了由云陌負責的粥鋪尋找云陌,其聲稱已仰慕云陌許久,卻又不知該如何傾表仰慕之情。
她還對云陌說:“笨拙手藝,還望云陌仙尊不要嫌棄。”
云陌依禮向羌歲淺作了一輯,“身為仙門弟子,除魔護民乃云陌應行之事,姑娘之情,云陌愧不敢當。
心意云陌領了,至于這些飯菜……還請姑娘分給需要的人。”
“可是……”
羌歲蹙了眉頭,似是不愿,又見于她的眸光突然一閃后,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伶俐無比。
她將手中的食盒猛的向云陌砸去,于云陌閃身躲避時,她將右手成爪,向云陌的胸膛襲去。
于瞬間變得混亂的場面中,云陌輕松化解了那一掌,后與羌歲交手五招后,反手制服了羌歲。
“你是魔族所派?”
羌歲用力掙扎,無果后,微微生了舌頭,一旁的殤如雪眼見羌歲有欲咬舌自盡的打算,忙一個箭步上前,一掌劈暈了羌歲。
殤如雪是控制了力道的,按理說,不用一個時辰,羌歲便能醒來,可到了第二日早上,羌歲依然在昏睡著。
殤如雪替羌歲拔了脈,脈象讓殤如雪皺了眉頭,“脈象亂如麻團,其體內還有魔氣存在。”
“可能壓制?”立于一旁的云陌問。
“我試試看。”殤如雪說罷,扶了羌歲起來,后盤腿坐于羌歲身后,氣沉丹田,催動金丹,以雙手為媒介,將靈力緩緩注入羌歲體內。
約末小半炷香的時辰后,羌歲體內的魔氣被成功壓制,脈象也漸漸平穩下來。
羌歲醒后,為防住羌歲再次生了欲咬舌自盡的心思,殤如雪用一方絲帕堵了羌歲的嘴,并用捆仙繩綁了羌歲。
她給了羌歲一支筆,讓羌歲用書寫的形式回答她的問題。
“你為何要對云陌仙尊下手?”
“嗚嗚……嗚嗚……”羌歲一邊搖著頭一邊發出聲響,她的情緒有些激動,眸中迷惑更甚。
殤如雪再次指了指羌歲面前的紙張,示意羌歲用文字表達,羌歲提筆在紙上一連寫出三個問題。
“我記得我本該正待在家里的,怎么一覺醒來就到了這兒?請問這里是哪里呀?這位白衣公子就是云陌仙尊了吧,我和他無冤無仇,又怎會對他下手呢?“
看樣子,羌歲若非是在裝,便是失去了一些記憶。
站于殤如雪身后的云陌驀然上前一步,“你的記憶停留在你在家中時,對嗎?”
羌歲盯著云陌瞧了好一會兒,似是在思考,隨后,她在紙上詢問道:“現在是什么時辰?”
云陌回答說:“快過辰時。”
“快過辰時!”羌歲非常的驚訝,后又非常的不解。
“為什么我的記憶停留在了酉時初,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我一點都想不起來?”
據羌歲的所行所舉,殤如雪和云陌皆覺得此時的羌歲不像是在做戲。
“近段時間,你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何異樣?”云陌轉過身與殤如雪對視一眼后,由殤如雪上前一步詢問羌歲。
羌歲想了想后,在紙上寫道,“這段時間,我老是覺得胸悶氣短,還總是做噩夢,并在夢醒后大汗淋漓,我曾去找郎中瞧過,郎中說,是我的身體太虛了,才會如此。”
“你家中還有什么人,近段時間,他們的身體如何?”殤如雪覺得是羌歲體內的魔氣在作祟,又問。
羌歲回答的十分配合,“羌歲的父親在羌歲幼時就已故去,現下,羌歲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的身體一向硬朗,近段時間,我并未察覺到母親的身體有何不妥。”
“請問,可以把我嘴里的東西拿掉嗎?”絲帕將羌歲的嘴塞得十分的緊,時間久了,羌歲開始覺得腮幫子疼。
殤如雪將雙手交疊于身前,向羌歲淺作了一輯,“不好意思,姑娘的體內有魔氣,魔氣雖已被壓制,但為了以防萬一,還需要姑娘留下來配合我們觀察兩天,姑娘放心,姑娘的家里,我們會派人過去照料一二。”
半個時辰后,殤如雪請來了青城門里最好的醫師為羌歲診治,醫師先是將望聞問切都來了一遍,后用靈力探了羌歲的七經八脈和六腑。
光陰在快速的消逝著,醫師的神色愈發的凝重。
“情況如何?”殤如雪見情況比她想象中的嚴重,忙詢問道。
以防萬一,在醫師趕到之前,云陌就通過施針讓羌歲再次陷入昏睡,至少六個時辰內,羌歲不會醒來。
不必擔心診斷結果會給羌歲帶來影響,醫師伸手撫了撫自己那已經開始泛白的山羊胡,沉著嗓子,但又無任何顧忌的解釋道:
“這位姑娘體內雖有魔氣,但魔氣并不深厚,且這位姑娘體內并沒有魔丹,所以,這位姑娘的突然失控并不是因其體內的魔氣在作祟。
這位姑娘的體內有魔盅存在的痕跡,若我猜的沒錯,魔盅才是導致這位姑娘曾突然失控的根源所在。”
“既然魔盅是罪魁禍首,是否意味著,若是能將魔盅取出,便是解決了問題的根本?”
殤如雪如是想到,想來有理,卻很快遭到了醫師的否定。
“無殤姑娘所說聽來似說的過去,其實非常不妥。”
“何意?”現下,一直守于一旁的云陌同殤如雪一樣,心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