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城主大會妖丹現(xiàn)
- 道長來自地球
- 非邪
- 3707字
- 2020-11-01 08:43:48
天地風云聚,穹雷一聲響,大地高歌。
長陵城萬民相聚,見證新一任城主的選拔。
長陵城中共有百余名化靈境之上,今日皆是一一到場。
而這百余名出師人員當中有的修為已經出神入化高深莫測,不知已經達到何等高度。
如此的陣容倘若對比外面的門宗教派可能也能讓他們大驚失色,更何況長陵城中還有一名不知道已在將軍銘守護多少歲月的老祖。
沒有太多的繁瑣流程,大會直接就由出師人員開始投票。
所謂出師,便是闖過陵山,哪怕一關也得到陵山傳承之人。
除去零零散散的十幾人為閑修人外,長陵城張、錢、陳和王四大家族票員占據半數(shù)之多,而那長陵學院竟然也有三十多人,誰也沒有想到只成立十年而已的長陵學院如今已經發(fā)展得如此厲害。
最終的結局便是張定暉落選了,新任的城主就是錢百萬。
張定暉本來占據優(yōu)勢,奈何先生卻是投了錢百萬,這是除了張慕松以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沒有什么哀傷,沒有什么不舍,更沒有任何氣憤。
有的唯有釋然。
“恭喜了!”
張定暉上前祝賀,將城主府印遞交給了錢百萬。
“老張,可愿輔助于我共護長陵?”錢百萬接過府印,少見的嚴肅的說。
“算了,我還是回去歇息歇息……”
二人也不扭捏,相互告辭一番就此別過。
從那以后,錢家夜夜燈火闌珊,拜訪之人絡繹不絕。
而張定暉也開始了過起了悠閑生活,平日里養(yǎng)養(yǎng)花草,斗斗鳥兒,日子過得倒也舒坦。
這一日,陳王大婚在即。
卻在這日京都一道圣旨傳入長陵城中。
天地妖邪霍亂,炎國百姓逢難,炎國欲成立國士門斬妖除魔,庇佑國山。
記不起多少年月,炎國的圣旨除了十六年前張慕松帶來一道以外,長陵城中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過炎國圣旨傳令一說。
還記得,十六年前的那道圣旨是被張慕松的親哥哥張定暉拒在城門外的。而如今新任城主堂而皇之的就那般隨意的接受了皇令,更是召集長陵年輕一輩踴躍報名前往京都,去參加國士門選拔為國效力。
如此作為,怎不叫人議論。
人們已經習慣了長陵城的自主更生,似乎有些忘卻了自己本就是炎國子民。
“二弟,你要帶秋兒去京都嗎?”
長陵張家,張定暉摸黑走了進來,在小院里醒掌了幾燈。
黑暗轉瞬為亮,小院空地上張慕松停下手中的長槍,回頭看去。
“是的,小秋本乃蛟龍怎可盤地于此?!?
“唉,也罷,讓他出去見見世面也好!”張定暉走上前,摸了摸那把長槍,問,“二弟,你還怪大哥嗎?”
“怎能不怪,但又如何……終究還是回不去了!”張慕容緊閉雙目,喃喃道,“我明白大哥一心只系長陵百姓安危,不能輕易冒險,我懂,我都懂!”
“你懂便好,我知道你投了錢百萬一票,不過大哥不怪于你……”張定暉低頭沉語,道,“大哥真的不怪你,興許你們是對的,大哥真的老了……”
“大哥,你……”
“二弟,你莫說了,你我本就是自家兄弟,是大哥對不起你!”
二人說緊緊的擁抱一起,這一抱遲了十六年,消除了彼此的裂痕。
“大哥,我……”張慕松仰著頭,不讓眼淚流下,奈何卻也是淚流滿面。
張慕松還是離開了,提前前往京都面見炎皇,聽說他最后的身影出現(xiàn)在將軍銘門前,久跪至天明而去。
想來不久時日之后,當曾經的炎國十大戰(zhàn)將之一的張慕松再次出現(xiàn)在京師必然又會掀起何等風波。
錢文貴也走了,就在陳尋大婚前一夜離開了長陵。
興許,再相見她已為他人妻子了吧。
夜色斑駁,錢文貴走得有點孤獨,和錢家府邸的燈火輝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錢百萬登上高臺,靜靜的看著兒子出城而去,心中五味雜陳。
“文兒,莫怪為父狠心……你該長大了!”
夜風輕浮,吹亂了他的發(fā)絲,三兩橫層遮擋在臉頰之上。
星光點點,閃爍九天。
長陵城外,錢文貴身騎黑馬,轉身看了城門一眼,轉身踏馬而去,最終消散在無盡夜空之中。
翌日,陳尋大婚。
“什么,新娘子跑了!”
清晨剛從睡夢中蘇醒的張秋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說是陳尋大婚之日卻是逃婚而去,不知所蹤。
“陳尋姐姐還真是癡情啊,錢文貴何德何能能夠得此紅顏知己,真是羨煞旁人?。 睆埱锷熘鴳醒?,打開了門窗。
“別在那兒羨慕了,道長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門初起,就見云依撐傘而進,聲音卻是孟姝的。
果然,一進門,就見一道倩影從傘中飄了出來。
“就你話多,動身去哪?”張秋整理下衣發(fā),想要看著不再那般拖拉。
“京都???不是已經說好的嗎?”孟殊調皮的跳坐在茶桌旁,把玩起茶壺來。
“二叔說了,讓我等莫慌,他先去京都處理好一切再讓我去尋他。”張秋奪過茶壺,倒飲一杯,“我想著我們先去酆都城了了你的心愿再北上入京去為好。”
“啊,這個好,先去酆都!”孟殊連連點頭,如同小雞吃碎米一般。
云依站在旁邊看著二人微微搖頭浮笑,貝齒輕啟道:“九朝呢?還沒音訊嗎?”
“九朝啊,聽我二叔說被他送到一個神秘的地方了,讓我們先不要管他。”張秋坦言相告,讓其放心。
“那我們就先不管他了,想來酆都城中妖道為害恐有兇險,九朝不去也是安全,我們先行也好!”云依點頭附和。
“本來今日打算去王家討杯喜酒喝喝的,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睆埱锲鹕?,嘆息過后將目光看向穹空,道,“嗯,我們明日便出發(fā),前往酆都城!”
長陵學院,院旗飄揚,學子們又開始恢復修習。
先生頂著烈日走出,去往將軍銘。
寬廣的長陵廣場上,將軍銘孤零零的矗立在盡頭。
門口,一名身著黃衣邊紋黑卷圖案的男子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定暉,為何來了不進?”
張定暉轉身,看著先生慢慢走來。
“隨便走走,卻是不知為何踏步于此……”張定暉說得隨意,眼中卻是有那么一絲絲躲閃之意。
“聽說秋兒他們要離開了?”
“是的,就在這兩日動身吧?”
“你不去送送?”先生素袍青衣甩動,身如輕燕而行。
“你說,當年我真就錯了嗎?”張定暉抬頭,老目有些倔強。
“錯與對,皆由所處之位而論……”先生笑而不語,久久繼續(xù)開口,“誰又敢說自己對與錯呢?”
“可是我終究還是錯了,不是嗎?”
“錯與對那又如何,你我皆沒錯,師弟更沒有錯,興許錯的是那天和地罷了……”先生意氣風發(fā),少見的戰(zhàn)意昂然。
“或許吧……”張定暉轉身,又將目光看向了將軍銘。
“可能,師父也錯了吧……”先生也是同樣將目光看著將軍銘里面。
那日風和日麗,大地炎炎,燥熱得很。
二人相邀對坐三樓茶閣,望窗外人來人往,聽鳥語花香秋歌聲聲不絕。
“你說長陵城中的這位大王會來嗎?”
“會吧!”張定暉恢復了往日的神采,目露犀利的精光,“我已差人去請,恐在來的路上了吧?”
“一晃三年已過,竟沒有想到這位大王已經來長陵城三年之久了?”對面先生青袍素衣文質彬彬,雅質撫袖舉杯抿了一口清茶,“當年你就不該放他進來,卻是不知他入我長陵所某何事,三年來也不見他有什么奇特舉動,惑哉惑哉!”
“說來也是,當年我只覺他修為高深莫測卻是沒有想到他會是如此身份之人……”張定暉飲茶一口,停杯繼續(xù)說道,“萬萬沒想到我張家竟和他成了親家,莫名的怪談,呵呵……”
“是啊,你我的修為三年都沒有看穿他的身份,此等手段實屬厲害!”
“三年來我也暗中細查于他,卻是不見他有何圖謀,整日不是宰豬販肉就是品茶聽曲?!睆埗〞煾窖?,再道,“若不是老祖今日提醒,你我竟還不知他的身份,果真了得!”
“想不明當年他入長陵,師父為何不阻?”先生手拿戒尺托起茶杯,小飲輕放,“你看,他來了……”
隨著先生話音剛落,就見一名高大的男子身披長發(fā)大步而來。
他身材好大魁梧,可用碩壯形容。
“親家,尋我何事?。俊甭渫婪蛐σ膺B連,走近身前看見先生也在,接著又道,“原來先生也在此啊!”
“請坐!”先生揮手相邀。
“喝茶!”張定暉倒茶附和。
“客氣了,同飲,請!”落屠夫附椅入坐,笑邀二人舉杯共飲好茶。
“落大王入我長陵三年,可還習慣?”先生率先開口,隨意一問。
“哈哈……”落屠夫狂笑幾聲,灑脫不羈而語,“原來是知曉了我的身份,也罷,落某其實入長陵城三年并未有惡意?!?
“落大家不會平白無故入我長陵吧?”張定暉邊為二人續(xù)茶邊問。
“親家莫要見外,依舊喊我親家便可……”落屠夫放下茶杯,不假思索回道,“其實我只是來此等一個人而已,或者說等一只妖更為合適!”
“何妖?”
“一頭雙首野豬?”
“等它做甚?”
“它偷了我族秘寶九妖丹,躲藏進了長陵城中!”
“不可能!”
看著二人一問一答,張定暉也是猛然站起身來,說道:“這長陵城中怎會有豬妖藏匿,荒唐!”
“妖未在,丹卻有?”落屠夫依舊坐在那兒,說的詳細。
“丹在何處?”先生又問。
“錢文貴身體里?”
“你說什么,妖丹被錢家小子吞服了?”張定暉聞言十分驚恐,旁邊先生也是一臉凝重。
“沒錯,不然你以為為何錢百萬花費重金購置靈丹妙藥也不能提升錢文貴的修為……”落屠夫一一道出,繼續(xù)說道,“你們再想想以將軍銘那位老人家的手段會提升不了錢家小子停滯不前的修為?他在擔心什么?或者他為何那樣做?”
“原來如此?!?
先生和張定暉此時想了很多很多,以往的點滴事情也是一一回想。
“錢文貴又怎會得到了那枚妖丹的?”
“說來也是巧合,當年我追殺豬妖至此,寶丹機緣巧合之下被他給撿去,而后我便入了長陵城中尋他,可是我又不敢在長陵城中對他動手……”落屠夫說著將目光透著窗戶看向了將軍銘那邊。
“那么說來錢家小子卻是因禍得福,可是昨日他離去你怎不追?”張定暉追問。
“我已同你們長陵城中的那位老人家達成共識,他授我兒一套仙法,時約四年,如今時間也快了,不過時機不到我不會去取我族寶丹的!”落屠夫不作隱瞞,說得詳細。
“唉,卻是不知錢家小兒得此妖丹到底是福是禍……”先生話音嘆息不止。
“敢問親家尊名?”
“落然!”
“原來你便是天罰九大妖王之一的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