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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 腹黑丞相的追妻令
  • 楊傾葵
  • 3014字
  • 2020-11-01 09:42:03

蘇覓心如刀割,她知道這次訣別可能就是永遠(yuǎn)。可即使是這樣,她知道不可能再回頭了。

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不值得她再去愛了!

“走,覓兒。我?guī)阕摺!币萃踝叩酱睬埃鹛K覓。路過沈放旁邊時(shí),沒有一絲留戀。

“阿碧,你也跟著去吧。”沈放有些疲倦地說。

“是,大人。”阿碧不敢說話只能應(yīng)聲。跟這蘇覓去也是好的,畢竟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蘇覓的起居了。

阿碧離開后,諾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沈放一個(gè)人了。他背著手站著,肩膀微微顫抖著。他慢慢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像是哀悼自己逝去的孩兒,又像是在為蘇覓的離去痛心。

沒有人知道沈放在為什么哭泣。

他也想發(fā)自內(nèi)心的去相信蘇覓,可他又該怎么去說服自己相信蘇覓呢?眼睛看到的還有假嗎?

云山寺她與逸王卿卿我我,回來又給自己下藥外出,如今連他們唯一的孩兒都死得不明不白?

這讓他怎么去相信她?

沈放的頭埋在地上,手用力捶打著地板,發(fā)出了一聲聲低吼。

“覓兒,怎么樣,冷不冷?”逸王走到院子里才發(fā)現(xiàn)蘇覓只穿了一件薄衫,他的眼神里滿是憐惜。

“不冷。”蘇覓雖是對著逸王說話,但眼睛沒有看著他。她的眼睛很空洞,空洞地沒有一點(diǎn)精神氣。

逸王的步伐邁得更快了些,他剛出沈府大門就將蘇覓放在了自己的馬車上。

“蓋好!”逸王將自己的披肩脫下蓋到蘇覓身上。

“嗯。”

“乖,閉上眼睛,好好歇會兒!”逸王摸了摸蘇覓的額頭,不燙,“頭靠過來。”

逸王的手將蘇覓的腦袋輕輕扳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什么都別想,好好躺一會。”

“嗯。”

蘇覓這一覺睡得很沉重,連在睡夢中都皺著眉頭。逸王用手指輕輕順開了蘇覓皺著的眉頭,但蘇覓的眼角還是掛著淚水。

逸王嘆了口氣。他很后悔,后悔當(dāng)初讓沈放把蘇覓帶走。

蘇覓被接到逸王府后日日精神不振。逸王問她那日發(fā)生了什么,她也不說。只是日日窩在屋子里睡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你該出去曬曬太陽的。”逸王坐在床邊說。蘇覓的臉很蒼白,整個(gè)身體都變得透明起來。

“嗯。”蘇覓就像行尸走肉般,別人說什么便是什么。她的眼神依舊空洞地沒有一點(diǎn)兒活力。

大概一個(gè)月后,劉良之子劉也來京,被封夜王。同一天轟動京城的還有另外一件事,沈放被查出來與前朝重臣有牽扯。

蘇覓原本不知道這些的,是阿碧無意間說漏嘴才聽說的。

“你說什么?”蘇覓這才回過神來。那件事過去這么多天了,這還是蘇覓第一次主動同別人講話。

“夫人,聽說大人與前朝余孽私通,恐有生命之險(xiǎn)。”

“怎么會這樣?”蘇覓自言自語,“這不可能……”

就算沈放傷她千次百次,但一有危險(xiǎn)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fù)?dān)心他。

“你去外面打探下,到底是什么情況?”

“是,夫人。”

阿碧走后,蘇覓就開始心神不寧。就算早已不是夫妻,但憑著那十幾年的情誼,她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他的安危。

“夫人,打探清楚了,大人確實(shí)被劉帝又重新召去宮里了。”阿碧急急忙忙跑進(jìn)來,上氣不接下氣。

蘇覓的心猛地一沉,身上的血液似乎都不流動了。

沈放本就行事神秘,萬一此事是真的……那沈放一定會有性命之憂。

思前想后,她去找了逸王。

“什么?覓兒。你讓我去替沈放求情?”逸王聽到蘇覓的話差點(diǎn)被氣得吐出血來。

“嗯。”

“你忘了他是怎么對你的?”

“我沒忘,只是覺得他命不該如此。”蘇覓的臉色還是病弱的白。

“要我說,你就別管此事。他那樣,都是罪有應(yīng)得。”逸王明顯不想進(jìn)宮替沈放求情,他沒有那么大度。

“求你了。”這是蘇覓第一次求逸王,因?yàn)槟莻€(gè)男人。

“我該拿你怎么辦呢?”逸王嘆了口氣,一臉寵溺。

今個(gè)兒蘇覓好不容易話多了些,他怎么舍得壞了她的興致?

于是,逸王進(jìn)宮了,為沈放求情。

那一天,蘇覓過得惶惶不安。她很擔(dān)心沈放,也怕逸王因?yàn)榇耸氯堑靡簧眚}。

逸王一夜未歸,蘇覓一夜未合眼。第二天,大清早逸王便回來了,并帶回了一個(gè)令人震驚的消息。

沈放被封為了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還記得我之前在宗人府給你講的關(guān)于舅舅的事嗎?”逸王喝了口茶不緊不慢地說。

“嗯。”

“沈放就是我舅舅失蹤的那個(gè)兒子,劉澤。”

“這怎么回事?”

“劉也當(dāng)年死里逃生,流落民間,而后被你父親帶回,收作義子。那年他奉命去昭城治理旱災(zāi),意外搭救化身平民勘察民意卻被土匪劫持的舅舅。”

“可那么多年過去,劉帝又是怎么認(rèn)出來的?”

“沈放和夜君長得一模一樣,舅舅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為了保險(xiǎn)起見,還同沈放滴血認(rèn)親了。后來舅舅攻打皇上,也有沈放里應(yīng)外合的功勞。舅舅稱帝后,本打算讓沈放改名換姓,認(rèn)祖歸宗。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沈放不愿意,更不愿意公開他和舅舅的關(guān)系。舅舅沒法子,加之這十年來失子之痛,便只能想出這個(gè)法子補(bǔ)償他。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quán)比天大。”

“原來是這樣。”蘇覓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看到夜君的眉眼,覺得似曾相識了。沈放的孿生兄弟,怎么能不像?

既然如此,蘇覓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又恢復(fù)成了往日病懨懨的樣子,對什么都不上心。

即便是后來得知從阿碧那里得知沈放日日與歌姬尋歡作樂,情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起伏。

“以后不要同我說他的事了。”

“是,夫人。”

蘇覓說完后,頓了頓,“你以后直接叫我蘇覓吧,畢竟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

“這怎么可以?”阿碧推辭著,吞吞吐吐地說,“夫人,我生而為奴,怎可與你平起平坐?”

就算蘇覓不是夫人了,她也依舊尊重。見阿碧一直不愿意,蘇覓只能與她姐妹相稱。阿碧最后沒辦法,拗不過蘇覓,只能答應(yīng)。

逸王因?yàn)樘K覓那件事后,每天除了上朝就是在家里陪蘇覓。坊間傳聞,逸王金屋藏嬌。

沈放日日醉生夢死,自是沒有聽到這些傳聞。直到新年將至,彼此這才碰上了。

那天是個(gè)罕見的大晴天。逸王瞧著天氣好,便打著置辦年貨的名義將蘇覓帶出去散心。

街上熙熙攘攘,逸王府的馬車與沈府的馬車直接碰上了。

“怎么突然停了?”逸王揭開車簾卻看到了丞相府的馬車。

“爺,前面有地痞鬧事,路被封住了,沈府的馬車也被擋在了這兒。”車夫回稟。

“那就把車頭調(diào)轉(zhuǎn)過來,換條路走。”逸王在說話的時(shí)候,一直抬眼看著蘇覓的表情,生怕一個(gè)不留神,刺激到她。

只是,整個(gè)過程中,她都在閉目養(yǎng)神,表情淡淡的,沒有什么太大的起伏。

與丞相府的馬車擦肩而過時(shí),風(fēng)吹起車簾,兩個(gè)人都沒有看昔日的戀人一眼。彼時(shí)蘇覓的旁邊坐著逸王,沈放的懷里躺著歌姬。

就這樣……擦肩而過。

再見就是來年開春了,劉帝生辰,邀眾人來宮里參加壽宴。

這樣的場合蘇覓本是沒有機(jī)會去參加的,奈何逸王沒有家眷,一直央求著她去,這才答應(yīng)了。

結(jié)果,又碰上了沈放。

席間,逸王與沈放對立而坐,蘇覓坐在逸王的旁邊。劉帝見平日獨(dú)來獨(dú)往的侄子有美人作陪,自然問起了他與蘇覓的事。

“舅舅,你就別打趣我了。”逸王舉起酒杯,“侄子目前還在追求覓兒,她還沒有同意。”

這話像是說給沈放聽的,只是沈放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倒是夜王的眉眼一直帶著笑。

“蘇小姐,好久不見。”夜王在離席之際叫住了蘇覓。

“好久不見。”蘇覓福了福身,舉止間都是優(yōu)雅的姿態(tài)。

“看來本王該改口叫你嫂嫂了。”夜王還是戴著面紗,神秘至極。

蘇覓笑了笑,“夜王客氣了。”

彼時(shí)沈放正從旁邊經(jīng)過,一臉淡然,像一陣風(fēng)飄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蘇覓自然是注意到了,她不著痕跡地瞥了沈放一眼。

“覓兒,走吧。”逸王同劉帝寒暄完來到蘇覓面前。

“表哥把這般姿色的妙人藏著掖著,是怕被人窺探嗎?”夜王一語雙關(guān)。

“表弟說笑了。”逸王牽起蘇覓的手,“她身子虛,要早點(diǎn)回去休息。先告辭了。”、

“表哥表嫂慢走。”

逸王和蘇覓離開后,夜王收起臉上的笑容。他輕輕摘下面紗,暴露在空氣中的臉居然同沈放如出一轍。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蘇覓的場景。一襲紫衣,高貴神秘。許是以為美色,或是因?yàn)檎勍拢@女人勾起了他一絲興趣。

結(jié)果一查探,竟是沈放之妻,他的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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