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殺她！在這死去的人，是不會死的，只是算作感受死亡。”楓語見自己奈何不了燁清寒，只好跟他講道理。

“感受過死亡，跟死了一次有什么區別，讓一個老人體會這種感覺，只會讓她喪失對生的希望。”瀟雨楠哭著說，她對楓語一直都是羨慕且尊敬啊。卻沒想到，她竟然強迫胥儀鳳去死。

“那她不是不會死嗎？”楓語完全不知道這倆人在說什么。

燁清寒和瀟雨楠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她死了，你聽清楚了沒啊！”瀟雨楠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也沖她叫了起來。

“我知道她死了，你們是死是活，我都能感受到。”楓語還是一臉不知其意的樣子，“但那跟我沒關系，我只是讓她感受死亡，沒有殺她！”

聽了這話，燁清寒眼神一凝。楓語連她們是死是活都能感受到，這一切的契約究竟是什么時候定下的？

瀟雨楠的關注點沒有被這個吸引，她現在算是知道了，楓語壓根就不明白他們為什么傷心，為什么找她麻煩，更不知道自己做的是清歡逼死了胥儀鳳。

這個女人的思維方式完全不是人類的嘛！

“那你說說，你為什么要讓她進火海里？為什么非要讓她感受死亡？”燁清寒攔住了正欲發問的瀟雨楠，示意還是自己來說比較好。免得這家伙又突然發瘋，傷害了瀟雨楠。

“別以為葉聲他護著你，我就什么都做不了。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低級生命！”烈火重燃，赤霞仿佛真的變成了火焰，這次葉聲沒有阻止。燁清寒算是明白了，那個家伙極其護短，不要他命的時候，他是不會出手的。唉，興許也是只剩下潛意識還在了，力不從心吧。

“請問，您為什么讓她進火海感受死亡。”燁清寒低聲下氣地說，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低聲下氣，還是個根本沒有實體的人。

“因為我自己想感受啊。”

“啊？”燁清寒和瀟雨楠都搞不懂這二者有什么關系。

“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在神玉空間里所感受到的一切，都可以被我同體感知。”

“你……您為什么要感受這些？”

“哼！你被困在這個地方，沒有實體，不能出去，甚至靈魂都無法出竅，待了幾百年，你會不想感受點新鮮的？”楓語諷刺道，但言語里有些憎恨和痛苦。的確，是挺慘的。

“你們進入神玉幻境時，我可以通過你們看到周圍的景色，還能感受你們的情緒，也算是去外面看看了。”楓語說的很無奈，像是還不滿于此。

“您為什么事先不告訴我們？”燁清寒今天非要問個清楚。

云霞里分出一道火焰，直接飛向他，貼著身體略過，環境里的衣服被燒沒了，但燁清寒是實質性的感受到灼燒的痛苦啊。

“不要！”瀟雨楠大叫出來，“你也有愛人，如果是葉聲被燒，你不會心痛嗎！”她擋在燁清寒面前。

“嗯？你說的對，我的愛人是葉聲，可他是燁清寒，我燒他當然不會心痛。你不提這個我還不生氣，那個家伙居然護著不讓我殺他，還挺令我不舒服的。反正這里面又死不了人。”

楓語這話讓兩人直冒冷汗，她還是想殺燁清寒，只是礙于葉聲的阻止。

“哼，不說了。你這個男人，倒真是和他有相似的地方，嘴上說著恭敬的話，但讓人聽著就是不爽。”楓語笑道，饒有興趣的感覺。

“事先告訴你們？動動腦子好嘛，你們誤打誤撞進入幻境的時候，我都嚇了一跳，以為沒人能做到呢，沒想到還真有這個機會。還是被我們認可的你們，哈哈，我們倆看人的眼光還是那么好。”以楓語的視角，什么都是因為她，她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怎么，你還不服？”火焰大手一把抓住燁清寒，全身衣服都被燒沒了。因為楓語注意到了他一閃而過的不屑。兩人看似隔著天和地的距離，但是燁清寒的表情變化就發生在楓語眼前。

“你給我放手！”瀟雨楠大叫道，這個楓語怎么還是個流氓啊！

“哎呦喂，這身材真不錯，可惜，你們人類看到身材不錯的狗會有想法嗎？”

燁清寒的心就跟火山噴發一樣，原本對楓語的尊敬和仰慕全沒了，她居然將他比作狗，這么多年了，從沒有人敢這么比喻。

“哼，我們之后，絕不會再用神玉。”燁清寒倔強地說，反正死不了，就算被折磨，也不過是精神上的罷了，說話一定要像個漢子。

“怎么，你覺得你們虧了？我從你們那拿走什么了嗎？只是感受了一下你們感受到的東西，我還嫌不夠呢。而你們呢？得到了一輩子都不可能的能力！”火焰之手加重了力道，燁清寒現在真的很難受。

“沒有我，瀟雨楠哭的時候，你能知道安慰她而不會留下裂縫？沒有我，尚方銘能安詳地死去？沒有我，胥儀鳳能再次和一個幾十年沒見的、已死之人說上幾句話？本皇賜給你們的，遠遠多于從你們那里拿走的。我還給你們看見了未來的預知夢，讓你們成為能夠靠近我的人，從這時候起，你們就應該做好，命是我的的心理準備。別說胥儀鳳不是我殺的，就算我回到了以前，有了實體，有了殺她的能力，我送她去見黃泉，他也應該接受！”楓語字字說的像是天命，真就姐就是女王。

“好端端的，你要感受死亡做什么？”燁清寒不顧自己的言行會不會觸怒楓語，他現在只想快點搞清楚這個異世界的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感受死亡，是我在原本世界的必修課。一個君王，不適應死亡，如何統治別人？”楓語嘆了口氣，“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低級生命。”

燁清寒知道自己再問多少也沒有，是在對牛彈琴。

“行吧，你說的都對，”燁清寒淡淡地說，他不想再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