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我是來道歉的
- 燁先生又陰陽怪氣了
- 我不是個怪咖
- 2030字
- 2021-01-06 19:48:37
電光火石,保鏢只能看見刀光陣陣。透過時不時被風吹起的簾幕,他能看出,楚羽只是一味地在防守。
他不是來找事的啊。
“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還這么熟練。”申屠默不敢相信,楚羽看起來游刃有余,絲毫沒有慌亂。
“我并非只是個多情的人,我還是楚家的老爺,掌權者。”刀法驟變,申屠默因為走神的緣故沒有反應過來,楚羽的刀已經架上了他的脖子。
是的,他還是一個龐大家族的掌權者。他是不能夠懈怠的,家里世代和軍工業(yè)掛鉤,若是自身沒有警惕的話,早就死了無數次。
楚羽是在危險中,一直成長至今的,他沒有時間放松。所以,他的刀一直都很銳利。
“其實,我對她印象還是挺深刻的。你知道嗎,來找我的女人,有不少是想要殺我的,她不同,她用心。我身邊其實也有個一直陪伴在身邊的女兒,她沒對我用心,她會抓我的心。”楚羽斜嘴一笑。“所以,我對感情這東西一直不明白,有些人不用做什么,就可以得到別人一直想得到的東西,而有些人,傾盡自己一切去迎合的,或許在別人眼里不值一提。我楚羽,不會做一個被感情所困的人,我的刀,永遠可以兩斷。”
申屠默有些佩服這個男人的血性了,他的無所謂,是因為心中是自己的責任。“呵,我輸得倒是夠慘,殺了我吧。”申屠默閉上了雙眼。
楚羽看著在自己刀下的男人,他的臉旁是黃褐色的,被太陽照射太久了。皮膚都刻上了這片沙漠的風沙,看上去干燥,又很鋒利。年輕時候,應該是長的不錯的男生。楚羽心想。
他對比過申屠寒逝和她媽媽的照片,申屠寒逝并不完全像她。那剩下的一半肯定只有來自申屠默了。
經歷使他太過麻木了,那顆心,此時就算被楚羽再添上一道致命的血痕都無妨。
楚羽右臂一擺,刀被精準地扔在了刀架上。
“你為什么……”申屠默不解。
“我是來道歉的。”
“啊?!”
聽到這句話,門外的保鏢松了口氣,他可以放心地走開了。他留在外面是擔心申屠默的命,可不是楚羽啊。
好久沒來這充滿痛苦回憶的地方了,看看自己還能記得多少。看看那一個個訓練項目,現在還能不能做得起來。
申屠默對楚羽的話有些驚訝,他的確沒想到這人竟然能這么通情達理。
“你昨晚說的很對,隔在他們倆中間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我可不能再妨礙了。”楚羽嘆息道。
“對于我妨礙了你女兒從小的童年,我很抱歉。”楚羽對申屠默鞠了個躬,這對他而言,已經是大禮了。“對于害死你的妻子,我并不抱歉,如果我知道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說不定會派人看著她離開,但我不知道。對她,我只不過用跟對待其他女人一樣的方式而已,我不虧欠她。”
“楚歌如何追你的女兒,都是他自己所為,與我并無干系。就算他真要和我斷絕關系,那也沒什么,本來,我也沒有刻意要過孩子。他只不過是安全措施沒做好的一個漏洞罷了。哈哈哈哈……”楚羽說完,毫不拖沓,直接走出來營帳。
所謂仰天大笑出門去,莫過于此。
申屠默看著這個瀟灑了一生一世的男人,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贏過他。
他是來道歉的,他的腰也彎下了。但在申屠默心里,這個男人的腰從來沒有彎下。相反,他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對世俗沒有牽絆的人,這刀就是快啊。”申屠默從刀架上拿起楚羽剛才使用的那把刀,在手里比劃比劃。
而楚歌呢,太陽的光剛升起,他便去找申屠寒逝了。錯過了消息在營中傳來的時間,一心想著申屠寒逝的他,更沒有閑情抬頭看天空一眼。父子倆完美地擦肩而過。
為了快些趕到地圖上的地點。楚歌以自己隨時可以離開為理由,借來了一輛四輪摩托車。配上他的一身軍服,和矯健的身材,也是沙漠上的一道風景線。
“等少爺嗎?”保鏢和楚羽匯合后,問道。
“玩玩就走吧,從相反方向走。他也不想看到我,那小姑娘更不想。”
“好。走,去靶場玩玩。”
“哈哈,還想被怎么懲罰啊。”
“你可別太自信。”保鏢往楚歌胸口就是一記重拳。
摩托車在沙漠里飛速揚塵,楚歌單手開著摩托,一手拿著地圖細看。
這個地方,好像是個綠洲。
沒想到這附近還有綠洲,楚歌從來沒聽別人提起過。
他踩了踩油門。
為了防止走錯路線,楚歌的眼睛在前方,地圖,和指南針上跳轉著,高度集中。甚至顧不得進了眼里的沙子。
待到下車時,他只覺得眼睛都要從眼眶里跳出來了。
“寒寒!”楚歌也不知道申屠寒逝的小名叫什么,隨便挑了比較順口的兩個字喊了。
無人應答。
楚歌走到綠洲邊上,這片綠洲面積不大,但植被長的相當茂盛。楚歌怕進去之后找不到回來的路。
他在原地又喊了幾聲,急得直跺腳。
可還是無人應答。
申屠寒逝即使聽到也不會回答的,楚歌知道。
他必須進去找,既然都來了,還能在路口停住嗎?楚歌一定要找到她。
一念及此,他義無反顧地走近了綠洲。
楚歌剛進去沒多久。他原先所在位置的樹上,便跳下一個人。
“寒寒,什么名字啊,從來沒人這么叫過我。”申屠寒逝翻了個白眼。她的反偵查能力太強了,整個人完全貼在樹枝上,連呼吸聲都被她降了下來。
她就這么聽了那個男人喊了幾十遍她的名字,動都不動一下。
申屠寒逝看到楚歌停在那里的摩托車,突然邪惡地笑了笑。
幾步便跨了上去。就在準備發(fā)動油門的那一刻。她的心里還是柔軟了一下。
“看看我們誰找誰吧。”她閉著眼睛在摩托車上坐了一會,像是在感受那個男人的余溫。
隨后,一個縱躍,進了綠洲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