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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奇皇現身

梁周這人十分推崇邏輯推理,上次強圉堂聯絡點死的人傷口奇特,梁周當時判斷這是一把窄刃的長刀所傷,之所以不是劍一類的兇器,便是因為傷口只有一面平整,也可以斷定,這是一把單刃的兇器。

而根據傷口的軌跡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一把直來直去的劍,而是一把窄刃的鋼刀!

今日見了男子抽出的刀,他一下子便想到了這把兇器,很可能是和這男子佩戴一樣的,或者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殺人的人!

“多謝大哥,不知道大哥姓甚名誰,好歹承了你的恩情,總該知道恩公的名姓吧?”

男子指了指自己,道:“你說我?我叫哈日嘎那。”

“哈大哥好,多謝,多謝!”

哈日嘎那笑了笑,起身退到了一旁。

觀音毋喝了口茶水,道:“現在舒服了,可以給老夫解惑了嗎?”

梁周像只毛毛蟲一樣在地上蹭了幾下,道:“國公若不以小子失禮,那便這么著吧。”

觀音毋嘴角一扯,手揮了下,“給他看個坐!”

哈日嘎那將梁周拽起來,扔在了一張矮凳上,又取了張矮幾讓他扶著。

梁周道了聲:“謝謝。”

哈日嘎那眼神一變,默不作聲的站在了觀音毋的身后。

梁周笑了笑,道:“國公大人當真寬宏大量,容忍小子放肆至此,也屬難得,大人想知道些什么,盡管問就是了,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觀音毋哼哼兩聲,道:“說的倒是好聽,那老夫便問一問。”

觀音毋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看著梁周,與他對視了一番,問道:“先前李尤嘉在我的賭坊里犯了事,是你多事壞了我的好事,害得我不光沒賺到錢,反而被陛下訓斥了一番,梁公子以為,這一筆賬,咱們該怎么算?”

梁周呵呵笑道:“國公大人說笑了,您是長輩,教訓小輩是應該的,提什么錢不錢的,多傷感情,天下賺錢的買賣多了去了,您怎么好專撿自家人坑?”

“放肆!誰和他們是自家人?老夫的親妹妹嫁給了他李家,本該母儀天下坐享榮華富貴,可李智武是怎么對待她的?楊妃是什么東西?不過是隱太子的寵妃,他居然不顧及禮義廉恥,強納入宮,還妄想一腳踢開老夫的妹妹,讓楊妃坐這后宮之主,楊妃她也配?”

“大人,即便代王是楊妃所生,小髻子總該和你有血緣吧?她可是你嫡親的甥女,這總該沒錯吧?”

“不許你提她!若不是為了生下她,老夫的妹妹又怎么會難產死掉?這個孽種就該讓她死了才能讓老夫的怒氣平息!”

梁周心中想道:“這個觀音毋這是有多大的怨氣啊,陛下到底做了什么,讓人家對你這么不滿,如今都連累到子女身上來了!”

“大人且先息怒,大人若覺得是小子壞了大人的好事,小子愿意給大人出個主意,讓大人日進斗金!”

觀音毋撇了撇嘴,道:“不就是做做豆腐,黃齏菜,老夫總攬天下財權,會看上你這小打小鬧的營生?”

“看不上是最好的。”梁周心中安穩了不少。

“那不知大人想要小子如何賠罪?”

觀音毋道:“之前的賭坊,后來的提取井鹽,如今我聽聞你在別院造了個冶鐵的作坊?”

梁周心里咯噔一下,這事情都做的隱秘,他是如何知道的?

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恰逢其會,就像大人說的,我不過是小打小鬧的,養家糊口罷了。”

“哼哼,這可就不是小打小鬧了,你在毒鹽石里面提取了井鹽,又提純一番,做出了精鹽,讓陛下都贊不絕口,但是小子,老夫不得不說,你犯了忌諱!鹽鐵乃是國之命脈,你這么干豈不是斷送了我北周的命脈?”

“我斷了北周的命脈?我做精鹽服務大眾不取一分回報我錯了?冶鐵也不過是要打造農具,瞧把你緊張的,再說兩句還不得給我扣個反賊的帽子?”

梁周苦笑道:“大人,這都是公主府的營生,我不過動動嘴皮子,毛的功勞都沒有,若不然也不至于出府的時候兩手空空,落魄至此吧?”

觀音毋道:“李錦這孩子我了解,自小便任性胡為,全盤不顧及他人的感受,她能做出這樣的事,老夫一點兒也不驚訝。現在老夫給你指一條明路,只要你和老夫合作,你出點子,老夫出力,你我二八分,豈不是好?”

梁周笑了,笑的很開心,他一拍大腿,道:“早遇到宋國公這知音,我又何必落得如今這么凄慘?中!大人給我臉我得兜著,以后我就給國公大人賣命了!”

“痛快!哈日嘎那,扶梁公子上去養傷,等傷好了,咱們再具體的細談!”

梁周道:“大人且慢!小子雖然答應了大人的要求,但同樣有個小小的顧慮,希望大人能夠照拂一二。”

“什么顧慮?”

梁周嘿嘿笑道:“畢竟在公主府待過,貿然與之為敵,小子一介書生,若也像今日這般被人抓了去,誰會像大人這般賞識我的才華,怕早早的丟了性命!”

觀音毋摸了摸胡子笑道:“這個你就放心吧。”

觀音毋從腰間摸出一塊令牌扔給了梁周,梁周接過來一看,正面是一只飛鷹,背面寫著“奇皇”二字!

“這是?”

觀音毋道:“若遇危險便可拿出這令牌來,無論是誰,見了這令牌都不敢傷你半根頭發!”

“這么神奇?豈不是比陛下御賜金牌還好用?”

觀音毋不屑道:“陛下的金牌也就值幾個錢,怎么會比我給你的金牌有分量?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心養傷,老夫先走一步。”

“國公大人慢走!”

不提梁周如何養傷,公主府的李錦已經驚得不行了,奇皇,又見奇皇!這個奇皇最近怎么出現的這么頻繁?這是不是說,他會在不久的將來有什么大動作?

李錦既然知道了梁周是被觀音毋擄了去,如今又貌似與觀音毋達成了某種協議,至少現在梁周是安全的。

在拐子娘和崔小子失聯后,梁周便給李錦出了這么一個主意,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摸一摸對方的來歷。一來搞清楚對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二來也能傳遞消息,自己這一方做好應對的準備。

只是李錦臨時加戲,把金豆兒牽扯出來,讓這一場戲變得更真實了起來,梁周因與公主府侍女私通被趕出府,被敵對勢力順利接收。

好像一切來的太過順利了一些。

半月后,太平居的小院兒里,梁周正和哈日嘎那聊天,哈日嘎那為人直爽,梁周又善于交際,幾日功夫將哈日嘎那的小秘密扒的一干二凈,在梁公子面前成了不折不扣的知心大哥。

這幾日觀音毋一直沒有出現,倒是有一個叫做菅道弗的人經常出入這里,身邊更是有一批人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

“梁公子可在?”

梁周探出頭來,看向外面站著的人,他伸手捅了捅哈日嘎那,問道:“這人是誰?”

哈日嘎那回頭看去,馬上站直了身子,道:“主上!”

那人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我有些事和梁公子聊聊。”

哈日嘎那聲都沒吭,低著頭側著身子走了。

那人坐在梁周的對面,笑了笑道:“想必你一頭霧水,想知道我究竟是誰,對吧?”

梁周點了點頭,這人戴著個面具,身上有股子上位者的氣息,他不清楚為何找他的不是觀音毋,而是這么一個人。

哈日嘎那叫他主上,叫觀音毋大人,看來這位主上和北蠻貴族關系密切。哈日嘎那雖然只是一名護衛,但他是北蠻最有權勢的貴族首領的麾下,能夠被觀音毋驅使,足見觀音毋與北蠻一樣關系密切,那么這人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梁周眼睛瞇起,道:“不是我好奇你是誰,而是你在意別人會不會好奇這一張面具下隱藏著的臉會不會是位熟人!”

那人怔住片刻,笑著道:“你是位有趣的人,說實話,我喜歡你。”

梁周趕緊擺了擺手,道:“別,我不喜歡男人!”

那人哈哈笑道:“敢這么調侃我的人,不多了。”

那人將臉貼近梁周,和他對視了一眼。梁周看到了他眼中明顯的一道殺機一閃而過。

那人道:“我的身份不便和你說,你就叫我一聲主上吧,至于我今日來的目的,呵呵,我對錢財什么的不感興趣,相反,對你手中的玉龍雙珠,我更感興趣!”

梁周眼皮子一跳,他突然想起前一段時間他的房間不斷的被人翻找過,但卻并未丟任何東西,自從李錦將他的家底兒抖落了出來,他持有玉龍雙珠的事已經不再是隱秘,至少那個神秘的蛛網已經得到了玉龍雙珠的相關信息。

梁周道:“我若說的不錯,這里是太平居吧?”

男子擺弄袖子的手頓了下,道:“難得你還知道太平居,既然知道太平居,也就意味著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了,我叫菅道弗,太平居的真正主人。”

梁周笑了笑道:“不對,你既不叫菅道弗,也不是這太平居的主人。”

“哦?何以見得?”

梁周道:“太平居是陛下未繼大統前的別院,后來這里改成了名為蛛網的特務機構,專門負責為陛下收集一些見不得光的消息,據我所知,它現在的主人名叫觀音毋,而實際的管控人才是菅道弗,可你不要忘了,我在這里好歹住了半個月,菅道弗長什么樣,我難道會不知道?就憑你久居上位的這種獨特氣質,觀音毋也一樣御使不了,相反,你要說觀音毋是你的手下,我可能更容易相信些。”

“呵呵,梁公子不虧是我喜歡的人,果然眼光獨特,我就是奇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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