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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喜怒哀樂只在一瞬

“無恥!”

李錦伸手向梁周打來,梁周卻不曾躲避,這一拳砸在了梁周的胸口上,梁周驚叫一聲:“哦,完了完了。”

李錦緊張的問道:“你怎么了?我都沒用力,你不要嚇我啊!”

梁周捂著胸口說道:“你這小拳拳打在了我的心上,讓我有了心動的感覺,不行,你要賠。”

李錦一愣,隨即哼了一聲,道:“看你的樣子活蹦亂跳的,怎么這么會裝神弄鬼的嚇唬人?既然沒事,我走了。”

梁周伸手將已經起身的李錦拉回了他的懷里,說道:“哪里逃跑!”

李錦跌回在梁周的懷里,心兒砰砰的亂跳,隨即反應過來,伸手一巴掌打在了梁周的臉上,起身說道:“你當我是什么人?這樣輕薄于我,沒來由的將自己的身價做低,讓我瞧你不起,若真就想女人了,自己出去野去,到我這里討便宜,你果真無恥之尤!”

梁周沒有還嘴,而是揉著嘴巴嘿嘿笑著,他看著李錦匆匆跑了,沒有去追,自言自語道:“公主就是公主,不是那么好得手的。”

過了半晌梁周反應過來,“我瞧!不對啊,她一個盲眼公主怎么可能跑的那么快?”

梁周追出來時才發現,李錦正背靠在他的窗前,看不出任何表情。

“不是走了嗎?干嘛躲在這里扮可憐?”

“這里是公主府,都是我的地界,我愛在哪里,就在哪里。”

“你礙著我了。”

李錦惱怒道:“我就礙你了,怎么樣?”

梁周一笑,說道:“這不巧了嘛,我也愛你。”

“你!無恥之徒,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還跑?不怕摔倒?”

“滾開啊,我便是摔死也不要你來扶!”

李錦掙脫開梁周的手,冷不防一道劍光閃過,李錦大吃一驚,厲聲叫道:“不要!”

但見亮光一閃,劍尖兒穩穩停在梁周的脖頸處,梁周艱難的咽了口唾液,額頭上的冷汗瞬間滑在眼睛里,雖然不舒服,他卻不敢眨一下。

突然,梁周起身大喝道:“叫停做什么?干嘛不一劍殺了我?你們都是身份高貴,拿人命不當命,肆意殺戮,多我一個算什么?反正你也厭煩我,來啊,殺我啊!”

嚶嚶見梁周真的向劍尖兒上沖,趕緊挽了個劍花,將劍收了起來。

李錦上去一把抱住梁周的雙腿,道:“梁周你冷靜一點,這是我的護衛,不是真的要殺你。”

梁周開始冷笑,隨即大笑,轉而瘋狂的嗤笑,“殺吧,你殺我來我殺你,早晚都殺個干凈,殺個盡絕。”

梁周伸腿一腳踢開李錦,轉身回了屋子,重重的將門關上。

李錦坐在地上哽咽著道:“本是你欺負了我,如今卻叫我沒了道理,你這冤家,怎么就是個無賴性子!”

“公主,下雨了,咱們回吧。”

李錦被嚶嚶扶了起來,低聲抽泣,回了屋子,哭聲仍然不停。

屋子外電閃雷鳴,好一場暴雨,屋子里的人卻無心睡眠,一個坐在桌前生悶氣,一個坐在塌上低聲抽泣。

一夜過去,梁周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他摸了摸下巴上長出的胡須,嘆了口氣,果然,熬夜胡子長得快。

趁著時間還早,梁周去了趟碧蓮居,問奴奴借個修眉刀,也好刮一刮胡須。

“公子要修髯?奴婢可沒有修眉的刀。”

“別鬧,奴奴姐姐不修眉,眉毛為何這么好看?許是姐姐不愿意將這貼身的物件借給我,趕明兒我得空,再送你一件,姐姐就先將它借我用用吧。”

奴奴捂著嘴笑道:“公子怎么不知,我北周以孝立國,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也,公子續髯就好了,為何要刮掉呢?”

“什么亂七八糟的,孝順父母可不是在這幾百根毛發,姐姐只管借我用用,我們那不興這一套。”

“奴奴雖不忍心讓公子做了這不孝之人,可實言于公子,奴婢確實沒有這東西,若要修剪,不妨用剪刀試試?”

“剪刀如何能與修眉刀比?沒有就算了,我再到別處問問。”

奴奴叫住梁周,道:“公子不必問了,滿府上下都沒有這東西,公子若實在想用,奴婢倒是有個去處,告訴公子也無妨。”

“哦?姐姐只說誰有這修眉刀,我好去借來。”

奴奴湊近了,在梁周耳邊輕聲說道:“白馬寺時常要與僧人剃發,這剃發刀可用得?”

“用得用得,多謝奴奴姐姐,小弟給你抱拳兒了。”

奴奴噗呲一笑,說道:“那你快去吧,我還要采晨露回來泡茶。”

梁周腳步一頓,說道:“好姐姐,這晨露回頭也分我一些,可好?”

奴奴白了一眼梁周,道:“就知道撿現成的,好吧,只當我多走上兩遭罷了。”

梁周神秘一笑,道:“回頭送你些好東西。”

奴奴嗔怪的瞪了梁周一眼,說道:“只這一張嘴,便哄得人心也甘情也愿,整個人便沒了半分主見。雖說這話我是不信的,可偏偏姐姐愛聽,若果真沒有好東西孝敬我,哼,再不理你這口花花的公子了。”

梁周作揖道:“不敢不敢,姐姐先忙,我自去了。”

梁周出了公主府,徑直去了白馬寺,等到了白馬寺后,整個人都累得虛脫了,爬上臺階用腳踹了踹門,坐在臺階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不一會兒門被拉開,從里面探出一個小腦袋,問道:“是你敲我寺門嗎?”

梁周回過頭來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和尚,說道:“是我,小和尚,你引我去見一見戒嗔師兄,我找他有事。”

小和尚皺了皺眉,說道:“今日寺內不接待外客,你若禮佛,明日再來吧。”

梁周起身走了過來,在小和尚的腦門兒上彈了一下,說道:“小和尚,我不拜佛,我找戒嗔師兄,你沒見我叫他師兄嗎?我是他俗家的師弟,怎么回趟家還不讓進?”

小和尚捂著腦門兒,眼中含著淚,聽著梁周的話也有些道理,讓開了身子,說道:“你進來吧。”

梁周進了白馬寺,邁著步子去后面的僧房,左瞅右瞅也沒碰到個人,向佛堂走去,原來這幫子僧人在開辯論會,正方反方涇渭分明。

梁周抬頭看見戒嗔在那里口吐唾沫將對面的一個僧人噴了回去,拍手叫好,這突兀的舉動,一下子便驚動了在坐的僧人,眾人紛紛回頭看向門口,“這人系誰啊?”

“阿彌陀佛,有客來訪,戒嗔,且去接待一二。”

戒嗔看向法明,沒動地方,十年一度的盛會,他若缺席了,日后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再趕上呢。

法明大師右眼突然睜開條縫隙,對著戒嗔挑了挑眉。

戒嗔這才轉頭看向門外,看清來人居然是梁周那小子,趕緊起身走了過去,推著梁周便走出了大殿。

“你來做什么?怎么進來的?”

“阿彌陀佛,師兄這么問,實在是傷了師弟的心,我自然是走進來的。”

“少和我扯皮,今日寺內有佛會,你有事趕緊說,說完了我還要進去呢。”

“師兄果然是師兄,就知道我無事不登三寶殿,煩請師兄把你們剃度的刀子送我一把。”

“不可能!寺中只有一把,送了你,我們用什么?”

“師兄!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這么糊弄我,真的好嗎?闔寺上下少說有八九百人,就一把?開什么國際玩笑?趕緊送我一把,不然我不走了!”

“你怎么還耍起無賴來了?剃度的佛刀真就有一把,寺中其他人用的,都是普通的剃刀,你若要,我給你取一把來。”

“這還像句話,金錢兒順便給我來二兩。”

戒嗔的腳步一頓,說道:“你才是開玩笑!這茶葉我師傅捂著跟個寶貝似的,你還真敢開口!沒有,一兩也沒有。”

“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法明大師那一株茶樹一季能出幾百斤茶,便是去了些雜質,取其中的嫩葉,少說也有百余斤,平日里拿來待客的,我都看了,次品,你們普渡眾生的大師什么時候學會看人下菜碟了?”

“你不說話能死嗎?留你住幾晚,倒是留出個冤孽來!”

“一句話,給是不給?我都沒說見面分一半,捎帶二兩金錢兒,看把你摳的。”

戒嗔咬牙切齒道:“你且等著,我可警告你,要是出去胡說八道?”

“殺我滅口?好怕怕啊,師兄,好人做到底,將那次一等的也分我幾斤,我送人。”

“滾蛋!哪有你這么無恥的人?打劫到我這和尚廟來了。”

梁周撇了撇嘴,來一趟,哪能空爪子回去?這白馬寺也就這一株金錢兒是個寶貝,別的東西梁周也看不上眼兒。

沒過多久,戒嗔提著個紙包遞給了梁周,道:“省著點喝,別總來寺里打劫,我們是救了你,你不報答也就算了,怎么還恩將仇報呢?”

梁周拍了拍戒嗔的肩膀說道:“師兄,誰讓咱們有緣呢,佛主有言:佛渡有緣人。我不找你,我找誰?”

“去去去,別在這里曲解我佛門經意,我還要回去參加佛會,你自去吧。”

“師兄,好歹送送我啊!一個辯論會這么重視做什么?”

梁周扯著脖子喊,回應他的只有戒嗔惱怒的一個“滾”字。

“阿彌陀佛,師兄,你又破戒了。”

梁周搖了搖頭,提著紙包,悠哉游哉的向公主府走。

說來梁周也挺可憐,一個人到了這里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除了這和尚廟,便是公主府,左右沒個去處,只得將就著在公主府窩著,好歹風刮不著,雨淋不著,同樣餓不著,最主要的是,長公主殿下脾氣好,從來沒見她真個動怒責罰誰。

正走動間,迎面走過來兩個大漢,趁著錯身的功夫,將梁周用麻袋罩住就抬走了。

“不好!”睡夢中的李錦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叫道:“來人!快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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