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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西疆毒叟

  • 六瘋邪俠
  • 路擎
  • 4564字
  • 2020-11-01 12:02:24

“陸家主說得是!”黃子榮連忙在一旁陪起笑臉,生怕惹怒了這幾位好不容易請來的大師,到時候自己兒子的病可就沒人治了。

“這個…為了表達(dá)我等歉意,下一段戲由幾位大師憑自己的喜好任意點(diǎn)?!秉S子榮這一番討好的作為在外人看來顯得如此沒骨氣,不少人已經(jīng)私下里罵開了,黃子榮又何嘗不明白。只是此時他卻沒得選擇,為了兒子的病,這幾位西疆大師他是萬萬不能得罪。東家已經(jīng)給足了面子,幾位西疆大師也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xù)糾纏。

“既然黃家主如此給面子,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一個身形較為瘦小的西疆大師站了起來:“唱完了《英雄淚》,奏過了《素女嘆》,接下來就來段西疆戲?!?

“西疆戲?”混在人群中的陸休仔細(xì)思索了一番卻是沒有頭緒,“難道是像在原始森林那般,圍獵野獸時吼的那幾嗓子?”

不只是陸休,“西疆戲”對所有青陽鎮(zhèn)的人來說都是新鮮詞,這是第一次聽到。

剛?cè)ズ笈_不久的黃子榮很快便滿臉愁容地回來了,“幾位大師,實(shí)在是抱歉,這個戲班子沒有人會唱西疆戲?!?

“幾位大師,西疆戲在中原甚是少見,所以還請換一段。”看起來這次是難以令幾位大師滿意了,黃子榮一臉掩飾不住的失望。

似乎早料到情況會如此,瘦大師倒也沒有因此而動怒,“唱不了西疆戲,那就唱一段我們西疆英雄人物的戲?!?

“大師請恕我直言!”見瘦大師行如此刁難之舉,臺上一吹笛子的師傅忍不住開口說道:“據(jù)我所知中原武林并沒有專唱西疆人物的戲段?!?

“戲都是編出來的。素聞中原人才輩出,能人異士奇多小小一段戲,莫非還算得上什么難事不成?”瘦大師若有若無的嘲諷之意,讓吹笛子的師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苦于無法出言反駁。他只會吹笛子,編戲這種事與他是八桿子也打不到一塊去。

“我中原武林,凡是詠誦人物戲的主角皆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人物?!标戇h(yuǎn)明看不出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在敘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敢問這位大師,西疆有何等人物有那足夠的分量讓中原武林為之編戲?諸如西疆毒叟之類的人物大師莫要再提,我中原人敬重的是光明磊落的好漢,絕非擅使陰謀詭計的之輩?!?

陸遠(yuǎn)明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在中原人的眼里,西疆毒叟只能算是難登大雅之堂的陰險之輩。只是除了西疆毒叟,今日能讓中原武林人士記得住名號的別無他人。

“陸家主說話請注意措辭,西疆毒叟何等人物!豈是你一小小家族族長可以任意侮辱的!”瘦大師面容陰沉,一對鷹目煞氣驟現(xiàn),另幾位大師也同時變了臉,怒容滿面。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面對幾位西疆大師撲面而來的壓力,陸遠(yuǎn)明不為所動,只當(dāng)清風(fēng)拂面。他隨后起身在戲臺前走了幾步,目光掃視了一下眾多前來聽?wèi)虻那嚓栨?zhèn)鄉(xiāng)民,繼而朗聲說道:“幾位大師之前出言侮辱刀尊,因幾位遠(yuǎn)來是客,再者我中原人士一向肚量大不予計較。但幾位身為前輩卻一再地刁難我等,請問用意何在?”

“好!好!好!”幾位西疆大師一時氣極,連說三聲‘好’。“看來中原武林也不過如此,既然容不下我們,那我們走!”瘦大師看起來脾氣最沖,扭頭便準(zhǔn)備走?!昂撸 逼渌麕孜晃鹘髱熂娂娬玖似饋?,面色不善地看了陸遠(yuǎn)明和在場眾人一眼。中間一位看起來最為沉靜的西疆大師冷哼一聲道:“陸遠(yuǎn)明,本座本以為你算個人物,沒想到竟然看走了眼,你會為你狂妄的言行付出代價的?!闭f完把手一揮“走!”

“諸位大師走好,恕不遠(yuǎn)送!”陸遠(yuǎn)明拱手相送,臉上一直帶著微微的笑意,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嘲諷和威脅產(chǎn)生多少情緒波動。

“老爹好樣的!”陸休緊握著拳頭,影響他聽?wèi)虿凰氵€侮辱他的心中的大英雄刀尊,他早便看幾個西疆怪老頭不順眼了。給他們?nèi)诸伾烷_起染坊來了,這里是中原不是西疆,是虎還得趴著,況且陸休并不認(rèn)為這幾個西疆怪老頭如何了不起。

“討厭的臭書生竟然有個好爹,臭書生怎就跟他爹差別這么大!”林紫依心里頗為不忿,“虎父無犬子,這么英明神武的陸伯伯怎么會有陸休這種令人討厭又沒出息的兒子!”

幾位西疆大師憤然離席,沒有一人出言挽留他們。黃子榮獨(dú)自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含糊不清地念著幾個字“兒啊!為父無能……”

當(dāng)大家都以為此事可以就此平息,然后繼續(xù)聽?wèi)虻臅r候,忽然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了起來,傳進(jìn)了每個人的耳里:“中原武林好大的威風(fēng)!如此以眾凌寡,欺我西疆無人嗎?”

當(dāng)大多數(shù)人還在四處尋找聲音的源頭時,在場的大家族高層人物心里齊齊一震:“高手!”陸遠(yuǎn)明的感覺尤為強(qiáng)烈。這聲音的主人分明就是沖他來的,不過陸遠(yuǎn)明卻十分鎮(zhèn)定,不知其有何倚仗。

來人顯然是敵非友,來者不善!

“既有前輩高人駕臨,何不現(xiàn)身一見!”陸遠(yuǎn)明雖已是五旬之齡,但高大身軀仍是那般堅挺,聲音鏗鏘有力,毫不顯老態(tài)。

聽到這個聲音后,剛走出新月客棧的幾位西疆大師一掃之前狼狽和憤怒,反而帶著一臉得意的神色返了回來。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陸休并不知道來人實(shí)力如何,但方才還夾著尾巴逃離的西疆怪老頭們現(xiàn)在卻滿臉得色地回來了,無非是來了給他們撐腰的大人物。

那個聲音沒有再響起,不少人心里直打鼓,反倒是這些前來聽?wèi)虻那嚓栨?zhèn)鄉(xiāng)民們沒有表現(xiàn)出多少緊張的神色。對于身處江湖之外的鄉(xiāng)民們來說,無知也是一種福。

陸遠(yuǎn)明一直面色肅穆地注意著某個方向,來人功力高深而且身份不明,盡管現(xiàn)在沒有動靜說不定下一刻便會突然發(fā)難。忽然一陣破空聲傳來,場中閃出一個黑色的身影。那是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老者,腰間束腰十分奇特,看起來不像束腰帶反倒像一根軟鞭。

“西疆毒叟?”陸遠(yuǎn)明沒有見過西疆毒叟本人,但以軟鞭當(dāng)束腰帶的人除了西疆毒叟別無他人,再聯(lián)想起他之前那句話,故而有此一問。

“不錯!正是本座?!蔽鹘聚烹p手背負(fù)于身后,頭微微上仰,一副前輩高人的派頭,并沒有把在場的人放在眼里。

“是老毒物!這下慘了!”陸休慌忙以衣袖捂住口鼻,“聽說這老毒物發(fā)起狠來周圍十丈方圓沒有活口,老毒物萬一在這動起手來,少爺我豈不是要遭殃了!”

自己的猜測得到證實(shí)后,陸遠(yuǎn)明心中一凜,在場如此多的青陽鎮(zhèn)普通鄉(xiāng)民,若是西疆毒叟施展毒功,后果不堪設(shè)想。待明白眼前這人便是那臭名昭著的西疆毒叟時,新月客棧內(nèi)頓時一陣騷亂,離得近的人紛紛使勁往后擠,連帶著所有人都開始往后退。離陸休不遠(yuǎn)的地方,一個長相如瓷娃娃般可愛的小女孩與她母親不幸被人流沖散,很快她便被慌亂的人群撞倒在地。小女孩嚇哭了,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無情地被一次又一次絆倒。小女孩的母親哭喊著拼命地往這邊擠卻是無濟(jì)于事,眼看年幼的女兒即將命喪于人們無情的踩踏之下。陸休見狀趕忙沖了過去在人流中頂開一個缺口,將小女孩抱了起來然后順著人流往后退去。

待到將小女孩交給她母親時,母親感激得眼淚直流,口齒不清地不停說著謝謝。小女孩不斷地抽泣,身上印著好幾個腳印,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得如此扎眼。陸休心忍不住中怒氣騰騰:“這群人真該被老毒物給毒死,這輩子都活到豬身上去了!

小女孩把頭埋在母親懷里,身子不住地顫抖,摸樣甚是可憐。陸休看著心疼不已,跑到街邊的地攤上挑了個紅白相間,頭頂戴著一朵小蘭花的布娃娃,然后輕輕地將布娃娃放到小女孩的懷里。伸手小心地擦去小女孩眼角的淚花,笑著柔聲道:“小妹妹,不要哭了哦!再哭就要成小花臉啦!哥哥送你可愛的玩具?!?

“嗯…嗯!”小女孩努力忍住眼淚,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只是偶爾不自由主地還會抽泣一下。

“真乖!”陸休輕輕捏了捏小女孩胖嘟嘟的臉蛋,“哥哥現(xiàn)在有事先走了哦!要聽媽媽的話?!?

陸休走了,臨走前交代了一句話:“我是陸休,以后有什么困難可以去陸家莊找我?!?

“是臭書生?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愛心了?”人流中的林紫依剛好看到這一幕,有點(diǎn)不敢相信地使勁擦了擦眼睛,然而那人確實(shí)是陸休?!疤栒鎻奈鬟叧鰜砹耍 绷肿弦类止局x開了,他父親下死命令了,一干家族高層將她圍在中間,熱鬧她湊不成了。

陸休回到新月客棧的時候,人群幾乎已經(jīng)走光了,只剩下他父親還有其他一些大家族的數(shù)位高層在場。他母親李英和陸家隨從也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他估摸著母親是被父親安排人送回家了。

“就這么放任青陽鎮(zhèn)的鄉(xiāng)民們離去,這并不像西疆毒叟的作為,難道現(xiàn)在改惡向善了?”雖然感到意外,但陸遠(yuǎn)明還不至于真相信這西疆毒叟有這么好心,說不定還有著什么陰險的后招。

“不知毒叟前輩光臨我青陽鎮(zhèn),我等未能遠(yuǎn)迎,還望前輩恕罪!現(xiàn)已在新月客棧二樓準(zhǔn)備上好酒席,為前輩接風(fēng)洗塵!”陸遠(yuǎn)明沒有說話,黃子榮倒是站出來打破了這沉寂的局面,他心中還抱了那么一絲希望,這幾位西疆大師能不計前嫌為他兒子治病。

“哪里敢當(dāng)!在中原人士面前,我這下作之人可擔(dān)當(dāng)不起前輩二字!”西疆毒叟直視著陸遠(yuǎn)明,煞氣騰騰地說道:“小小一個陸家家主也敢羞辱于我,中原武林可真是好了傷疤望了疼??!”

面對西疆毒叟毫不掩飾的殺意,陸遠(yuǎn)明面無懼色,身軀挺立如山岳一般沉穩(wěn)。青陽鎮(zhèn)鄉(xiāng)民們都已經(jīng)離開,陸遠(yuǎn)明少了很多顧忌:“好了傷疤望了疼的可不是我中原武林,當(dāng)年瘋戟文交龍可以輕易敗你,如今可以力壓你的人大有人在!莫要以為這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中原武林!”

“瘋戟文交龍?我正要找他!”一提到瘋戟文交龍,西疆毒叟便滿面陰沉,咬牙切齒。對于五年前那一敗,西疆毒叟一直耿耿于懷,滿腔雄心皆被瘋戟那一戟拍散。這五年來,西疆毒叟將所有精力都花費(fèi)在了練功上面。五年時間里他不僅毒功更上一層樓,自身修為也是突飛猛進(jìn),如今再次來到中原武林便是為了再戰(zhàn)瘋戟,以洗五年前慘敗之辱。

見此情景,幾位西疆大師也在一邊煽風(fēng)點(diǎn)火:“這些人之前沒少出言侮辱您老人家!尤其是陸遠(yuǎn)明,完全沒有把您放在眼里!”

西疆毒叟聞言回頭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他非常忌諱別人說他老,至于陸遠(yuǎn)明有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這是明擺著的事。

“我最恨別人在背后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西疆毒叟陰沉地笑道:“在打敗瘋戟之前,我不介意先收拾一些胡言亂語的小蝦米。”

聞言陸遠(yuǎn)明右手一揮,在一邊偷看的陸休只感覺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隨后一屁股坐倒在十丈開外的地方:“你們退后,陸某領(lǐng)教毒叟高招。”陸遠(yuǎn)明揮退其他家族那一干人,只剩下他獨(dú)自一人面對西疆毒叟。

氣氛一下凝重起來,西疆毒叟雙目含煞,緩緩抽出纏平時在腰上的軟鞭用力一抖,空氣中發(fā)出‘啪!’地一聲爆響。傳聞域外草原善騎之人都會這抖鞭之術(shù),只不過沒有這番聲勢罷了。

“此鞭名為降龍鞭,久未飽飲中原人的血,今天拿你開祭鞭!”西疆毒叟話音還未落下,手中的降龍軟鞭便已攻出,夾著雷霆萬鈞之勢抽向陸遠(yuǎn)明腰部。此鞭雖只得七尺之長,但在西疆毒叟雄渾內(nèi)力的灌注下,軟鞭尖端頓時長出五尺氣芒。降龍鞭以閃電般的速度殺至腰的左側(cè),陸遠(yuǎn)明雙腳點(diǎn)地,身體騰空一翻輕松躲過這來勢兇猛的一擊。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陸遠(yuǎn)明擺出一個請的姿勢,甚是瀟灑。

“你這是什么意思?”西疆毒叟持鞭站立,聲色俱厲地說道。

“我中原人士一向注重禮儀,前輩您遠(yuǎn)來是客,陸某雖不才卻愿讓您三招!”陸遠(yuǎn)明微笑著,只是這笑容在幾位西疆大師以及西疆毒叟眼里是討厭之極。

時隔五年再次來到中原,西疆毒叟再次被人無視了,而且還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中等家族之主。五年前中原五天十地絕頂高手文交龍,一招重傷了他,他雖不服也只能忍氣吞聲。而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揚(yáng)言要讓他三招的人只是中原一無名家族的小家主,向來眼高于頂?shù)乃绾文苋淌堋?

“讓我三招?好!好!”西疆毒叟氣極反笑,“就算是文交龍在此也不敢說這句話,就憑你???”西疆毒叟的怒氣一下爆發(fā)了出來,渾身真氣鼓蕩須發(fā)飄動,連手中的降龍鞭也發(fā)生了變化。原本還算光滑的鞭身此時卻伸出鋒利的鉤刺,每道鉤刺皆閃著滲人的寒光,很顯然上面淬有劇毒。不敢想象,若是人的身體被這鞭子抽中會產(chǎn)生多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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