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抖抖舞院
- 控電小子
- 地下火
- 2319字
- 2020-11-01 12:13:08
“你叫什么名字?”張?zhí)鞙y試對面這個人是否真的恢復(fù)正常,這么簡單的問題如果還答不上來不是有問題就是有鬼。
“張先生,我叫朱超勝。你叫我阿朱就可以了。”暴力神經(jīng)男說。朱超勝殺豬給豬超升這是上天的典型幽默。不過張?zhí)煜氲搅恕短忑埌瞬俊防锩娴陌⒅欤杏X落差太大!
“你怎么會來這里的,從實說來。”張?zhí)煲私獍⒅斓膶嵙Α?
阿朱原來是個屠夫,常干殺豬的事。他本來從不信邪的,但是心里頭也有點迷信,畢竟這是個血腥的職業(yè)。有一次他遇到一個朋友拉著他去喝酒。喝酒多了那個朋友就講生活聊齋,講得繪聲繪色,和說評書一般。阿朱的一個愛好就是聽評書,然后聽到朋友講到了殺豬。據(jù)說故事主人公也是干屠夫的,殺豬殺出一條人命。
話說那個屠夫殺豬近千,在殺第1000頭豬時立下封刀誓言,如有違誓,就被殺豬刀殺死。在他開刀之時,所殺的豬口吐人言,如放她一條生路,她愿幫他抵擋999頭豬鬼的追債。屠夫猶豫之時,豬又說,其實她腹中還有一頭豬,如果屠夫殺了她就違背了誓言。屠夫手軟決定放過這頭口吐人言的豬。誰料殺豬刀因長期在豬血中浸泡有了靈性,見主人下不了手,就自動殺了那頭豬。那頭豬滿含怨氣而死,死后產(chǎn)下一個豬崽,豬崽活活餓死。屠夫從此陷入恐慌之中。日夜夢到1001頭豬鬼來找他麻煩。幸虧屢次都有殺豬刀替他擋禍。平日更是刀不離手。不料一日外出,屠夫忘了攜帶殺豬刀。豬鬼跟上他迷失了他的心性。夜半屠夫回到家中倒頭便睡,睡夢中他提刀與豬鬼大戰(zhàn),終于趕走了豬鬼。他醒來后發(fā)現(xiàn)滿屋都是血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哪里是在殺豬,而是在……屠夫因此決意復(fù)仇,卻發(fā)現(xiàn)殺豬刀已破了靈性,悲痛之下自殺而死。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隨便發(fā)誓,誓言后面就是深淵;這個故事還告訴我們,血腥的事情不要做太多,不然會自取滅亡;這個故事還告訴我們因果相報是老天的游戲規(guī)則……
阿朱朋友的故事實在精彩,深深印在阿朱的心里面。無巧不成書,當(dāng)晚阿朱醉酒殺豬時,竟然看到那豬變成了自己的樣子,而且還說話:“求求你不要殺我。”但是阿朱還是殺了。殺完之后,那個豬頭似乎還說了句:“殺我就是殺你自己。”這么一來,阿朱的大腦一下子受不了這么玄幻的刺激,每日祥林嫂一樣不停地對別人講這件事,結(jié)果就變成了瘋子。家人只好把他送到了這里。
在阿朱眼中總是忘不了那會說話的豬頭,每當(dāng)他眼中出現(xiàn)幻覺時,為了戰(zhàn)勝心中的恐懼,阿朱就死死去掐那幻想中的豬頭。
聽完阿朱的經(jīng)歷,張?zhí)炜扌Σ坏茫瓉碜约罕划?dāng)成了豬頭,難道自己長得像豬頭嗎?
“阿朱,出去以后還殺豬嗎?”張?zhí)靻枴?
“不殺了。好不容易才從刺激中恢復(fù)。我要開始新生活。”阿朱憧憬地說,完全沒有半點精神病的樣子,“不過,我還想在這里待幾天,這里是我生活過最難忘的地方。”
精神病院好進難出。朱超勝沒有被批準出去。理由:院長批復(fù)說要再觀察。
這件事情過后,電菌意外發(fā)展了新能力,通過腦電波探測普通人的思維。第一個對象是院長,探測后張?zhí)彀l(fā)現(xiàn)了真相——院長其實是不想放走搖錢樹。這里每個病人都是精神病院的搖錢樹。精神病人的家屬為了治愈親人,選擇把病人送到精神病院,但精神病院不是公益機構(gòu),是要收錢的。精神病院院長為了創(chuàng)收,不僅不想法給病人創(chuàng)造好的環(huán)境進行康復(fù)治療,反而變本加厲刺激病人,在吃穿住等各方面變著法盤剝虐待病人。
“院長的良心黑了!”電菌探測完畢后說。
朱超勝對張?zhí)煺f:“張先生,您能治好我一個,為什么不把其他人也治療一下呢?”
“因為你追我我追得緊啊。哈哈。”張?zhí)炱鋵嵰灿羞@個想法,只是這個要看電菌。電菌同意了,不過電菌加了一條:要好好整整院長。張?zhí)焱猓贿^要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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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行不義必自斃;作繭自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善惡自有報時候還未到……說的意思都差不多。院長沒來由地感到一陣發(fā)虛,后背一陣發(fā)涼,還以為自己身體保養(yǎng)得不好,受風(fēng)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很快就要受“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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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成了抖抖舞院。張?zhí)爝@段時間成了精神病院的“舞蹈教練”,每天教幾個病友“抖抖舞”。
精神病院果然人才濟濟。抖抖舞很快成了流行風(fēng)。大家為了掩護張先生的治療,不少人主動練起了抖抖舞。工作人員以為這是“集體發(fā)瘋”,向院長報告。院長大筆一揮:只要死不了,愛怎么瘋怎么瘋。
張?zhí)旌碗娋委熀玫牟∪酥胁环δ苋恕S幸晃慌颊撸谠簤ι献鳟嫞钱嫳恍l(wèi)星發(fā)現(xiàn),以為是某國國寶。另一位患者,被張?zhí)熘委熀煤螅_始創(chuàng)作,寫了一本書《我瘋故我在》,這本書如果被哲學(xué)教授看到會羞愧得無地自容挖個地洞進去大氣不敢出。還有患者經(jīng)過抖抖舞治療后,可以用口技模擬出自然界的各種聲音,效果絕對震撼不亞于電視明星。更有患者經(jīng)過抖抖舞治療恢復(fù)后獨立譜曲填詞并自唱了一首歌《明天地球還在不在》,這首曲子風(fēng)靡全院,不小心被精神病院外的一名路過的音樂家聽到,當(dāng)場驚嘆得暈倒……后來很多從這家精神病院出去的人都成了社會的超級精英、中流砥柱,諾貝爾獎都不夠拿。這些后來的名人在回憶錄中不約而同地提到一個給他們新生的人——張?zhí)欤€有他的抖抖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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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大家康復(fù)后都應(yīng)該想回家吧。可是多數(shù)人雖然申請了出院仍想要在這里多待幾天,因為這里每個人的心思都很簡單,和孩子一樣。這里的伙食、衛(wèi)生等各方面條件雖然簡單點,但是精神氛圍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凈化。在外面人們思考的都是房子車子票子,在這里面誰思考這些誰被當(dāng)成瘋子。每個人都想的是做些什么事情讓時間變得有價值。
時間的價值不是體現(xiàn)在占有上面,而是體現(xiàn)在做了什么有價值的事情。抖抖舞院的人都明白這點。現(xiàn)實生活中的人只有少數(shù)人明白這點,能做到的人更少了。
與此同時,院長面對越來越多的康復(fù)出院申請產(chǎn)生了疑惑。院長認為,這一情況已經(jīng)嚴重損害到他的既得經(jīng)濟利益,他必須要找出引起這一變化的根源。另一方面,聰明的院長突發(fā)奇想,如果找到能使精神病人康復(fù)的秘密,就開新聞發(fā)布會,可以吸引更多的搖錢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