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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將計(jì)就計(jì)致悅傷

  • 孤裳祭
  • 小花花菇?jīng)?/span>
  • 4508字
  • 2020-11-12 11:40:21

為了自己少慪些氣,除了薛環(huán)每日的奉茶,安悅幾乎不同她有任何往來,大多在自己院兒里走走,或?qū)W著做一些菜式,好在劉定宇面前表現(xiàn)出賢惠的模樣。

今天天氣十分悶熱,屋外也是驕陽似火,別說去廚房學(xué)做菜式,安悅連到院里走走的心思都沒了。

見安悅因炎熱疲乏,慕容愉想著花園里長了不少薄荷草,就跑去花園兒采薄荷草,為安悅解暑用。

在她采摘薄荷的時候,正巧薛環(huán)的婢女許珍也在花園采花,她看見許珍正在采一種叫香招的花,這種花雖不怎么起眼,香氣卻十分濃郁,且非常容易招惹蜜蜂,出于好意,慕容愉提醒她。“這種花很招蜜蜂的。”

“這樣啊。”許珍有些可惜的模樣,卻也沒說什么。

見薄荷也采得差不多,慕容愉也就先回去了。

沒過幾天,府里的下人往安悅住的小院兒送了好些花草來,說是天氣炎熱,侍郎大人吩咐花房,往各院都送些花草,看著也能涼爽些。

在這些花草中,慕容愉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盆香招花,當(dāng)下就明白,定是許珍那丫頭搗的鬼,說不定她告訴了薛環(huán)這種花招惹蜜蜂,薛環(huán)借劉定宇之手,名義上往各處送花草,實(shí)則是想將這盆香招花送到安悅這里來,以期能招惹蜜蜂,讓安悅出丑。

慕容愉心里罵道:哼,這薛環(huán)表面溫婉可人,背地里卻耍陰損伎倆。

邊想邊去端那盆香招花,好將它丟出去,可剛碰到花盆的時候,她卻猶豫了,甚至,她將香招花放到了安悅平日里乘涼的亭子里去。

她有幾分內(nèi)疚,心中對安悅著道歉,安悅公主對不起了,可能要讓你吃一些苦頭了。

就在第二天,安悅到亭子里乘涼,突然一群蜜蜂‘嗡嗡嗡’的飛來,嚇得安悅大驚失色,趕緊拿手去揮打,想趕走蜜蜂,不想不但沒趕走,蜜蜂反而攻擊她。

慕容愉躲在一旁看著,直到聽見安悅的一聲尖叫,她才連忙跑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掩護(hù)安悅離開。

進(jìn)了屋子,安悅捂著臉直喊疼。

“公主,蜜蜂不能驅(qū)趕的,否則它以為要傷害它,是要蟄人的。”慕容愉說完,低頭去看她的臉,然后故作驚訝的說:“哎呀,公主,你臉上被蜜蜂蟄了,毒針還留在里面呢。”

“啊!”安悅嚇壞了。“快,快拿鏡子給我看看。”

慕容愉忙不迭把鏡子拿來給她,安悅見自己左邊臉頰上紅腫一塊,嚇得更是不輕。“怎么辦,怎么辦,小魚,我臉好腫好紅,你方才說毒針還留在我臉上,那,那個毒不會讓我的臉就一直這樣腫吧?”

“沒事兒公主,拔出來就好了。”慕容愉安慰道:“擦些祛火散毒的藥膏,幾天就好了。”

見臉紅腫得厲害,安悅有些擔(dān)心。“真的?”

慕容愉回答說:“當(dāng)然,奴婢總不能騙您吧。”

“小魚。”安悅望著她。“那你快幫我拔出來。”

“是,公主。”慕容愉應(yīng)下。“不過,會有一些疼,公主,您忍著點(diǎn)兒。”

安悅點(diǎn)點(diǎn)頭,慕容愉凈了手,然后一只手用力捏緊安悅被蟄的臉頰,讓其蜂針露出頭來,再用兩個指甲緊緊卡住蜂針,往后一拔就給拔了出來。

“啊!”在蜂針拔出的同時,安悅又是一聲尖叫,連忙拿鏡子照臉,紅腫的不行,半邊臉像個包子似的,極不協(xié)調(diào)。

這時候,慕容愉往她臉上擦了些藥膏,她感覺清涼清涼的,倒是沒那么疼了,不過,看著鏡中的樣子,她又忍不住擔(dān)憂。“小魚,真的會好嗎?”

“會的,這腫消下去自然就好了,只不過......”說到此,慕容愉故意停下。

見她欲言又止,安悅急道:“只不過什么?小魚,你快說,不許瞞我。”

慕容愉這才說道:“只不過被毒針刺過的地方,會留一個小孔。”

“不行,怎能讓臉上有洞呢。”女人都是愛美的,何況是嬌貴的公主,安悅看著她,滿是期待,期待她告訴自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小魚,你不是醫(yī)仙的孫女么,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然而,慕容愉卻說:“公主,其實(shí)也就針頭那么大個小孔,不湊近看也看不出來的。”

安悅想,那自己靠近劉定宇時,劉定宇不是就看見了么?

愛一個人,終究可以讓人失去自信,安悅自以為是的信心,在這一刻早就拋之腦后,她只害怕自己臉上有了痕跡,在劉定宇眼中就成了缺陷,于是抓住慕容愉的手。“小魚,承旭送說你醫(yī)術(shù)精湛,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讓我臉上不會留下痕跡的。”

目的達(dá)到,慕容愉也就不再推諉了。“辦法是有,不過,這能除去蜂毒的藥草長在深山里,奴婢要到山上去找才行。”

身為拓跋承旭的貼身侍女,雖然被送給了安悅,可難免安悅不懷疑自己離開拓跋承旭另有目的,所以,慕容愉在安悅面前不能立即說出要出府為她尋草藥,得在安悅的再三追問下說出來才不致被她疑心,說到底,她始終是燕國的公主,縱使將拓跋承旭視為知己,卻也絕對不愿意拓跋承旭有離開燕國的機(jī)會。

安悅一心想著自己的臉,哪里還想得到其他。“那你快去,別耽擱了。”

“是,公主。”慕容愉就這樣離開了劉府,當(dāng)然,好不容易出了府,她自然不會先著急找藥,而是到了城中的客棧尋找線索,而且都是小客棧。

在找了兩家客棧無果后,在一家名為流年的客棧,慕容愉發(fā)現(xiàn)了這家客棧的柜臺上刻有暗號,這個暗號,便是他們離開越國時商量好的印記。

慕容愉有一根木簪,是拓跋承旭的母親張貴妃所給,這根木簪不高貴也不起眼,且她從未取下過,就是為了今天,她走到柜臺前,說:“掌柜的,給我一間南北通風(fēng)的房間。”

掌柜的是個胖胖的中年男子,他看了一眼慕容愉,眼睛落在了她頭上的木簪上,只一瞬,就換上了生意人特有的笑容。“姑娘,后院樓上第二間就是。”他拿了一把鑰匙出來。“給您鑰匙,如有什么需要,一會兒我就讓人給您送去。”

看了看堂中還有兩桌客人在吃飯,慕容愉也不說什么,拿過鑰匙就往后院去了,然后,安靜的等待著掌柜的來找她。

不多久,掌柜推開了慕容愉的房間并立即關(guān)上了房門,小聲說道:“慕容姑娘,我終于等到你了,見到你,我就知道殿下定然平安。”

為保萬一,慕容愉問道:“你是?”

“屬下名叫高辛。”高辛從懷里掏出一張圖紙呈給慕容愉,慕容愉拿過來一看,正是自己頭上木簪的圖樣,只聽他說:“這張圖紙是貴妃娘娘交給屬下的,娘娘說,只要看到這根木簪,便一定是慕容姑娘,不過,還請慕容姑娘把頭上的這根木簪給屬下驗(yàn)一驗(yàn)。”

這根木簪經(jīng)過特殊的處理,火燒不爛,也是為了能有個他人無法辨別的信物,這樣一來,風(fēng)險(xiǎn)就會縮小很多,但如果慕容愉頭上的木簪是假,那她今天就不可能走出這間客棧了。

果然,慕容愉取下木簪后,高辛拿火一燒沒有任何變化便馬上還給了她。“慕容姑娘,多有得罪。”

“謹(jǐn)慎些總是好的。”慕容愉并無任何不悅,她問:“高辛,你是什么時候來的京都,一共來了多少人?這里作為聯(lián)絡(luò)點(diǎn)可還安全?”

“屬下自小便是暗探,偽裝成行腳商來往于各國之間,也花了些手段弄到了各國的一些身份,因此,這間客棧是以燕國人的身份開的,而且已經(jīng)開了十余年,慕容姑娘放心,這里很安全。”高辛詳細(xì)說道:“不過,整個客棧只有我跟小虎是越國人,其他的廚子,伙計(jì)都是燕國人。”

“嗯,若廚子做的飯食不是本地口味很容易被人察覺,而伙計(jì)招呼客人時口音不地道也會引人懷疑,你做得很好。”慕容愉很是贊成。“貴妃娘娘有沒有什么消息要給殿下的?”

“其實(shí)貴妃娘娘一直都很擔(dān)心殿下,自然送了很多書信過來詢問,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高辛神色凝重。“慕容姑娘,請務(wù)必告知殿下,陛下病重。”

慕容愉一震。“什么?你說陛下病重?”

“是。”高辛點(diǎn)頭說道:“而且,現(xiàn)在的情形對殿下非常不利,皇后籠絡(luò)了一班大臣,以陛下病重,殿下未歸,越國不可后繼無人為由要求易儲,雖然支持殿下的大臣也說,讓越國支付燕國豐厚的錢糧迎殿下歸國,可皇后一黨的人又怎會同意,現(xiàn)在越國朝堂整日爭論的就是易儲和迎殿下歸國的事,朝政已經(jīng)荒廢,越國都要亂了。”

聽完,慕容愉臉色難看。“那陛下還能撐多久,可有請我爺爺診治。”

高辛回答:“正是慕容大夫?yàn)楸菹吕m(xù)命,說是至多也熬不過半年。”

“只有半年......”慕容愉跌坐凳上。“這么短的時間如何能讓殿下離開燕國,倘若陛下駕崩,那殿下哪里還有可能繼承燕國大統(tǒng)。”

“是啊慕容姑娘,殿下一定要在陛下駕崩前回到越國,否則,他赴燕國為質(zhì)還有什么意義。”高辛亦是著急。“貴妃娘娘這些年的擔(dān)憂和謀劃豈非也成空了。”

“我知道了,我定會將這些消息告知殿下。”慕容愉揉了揉額頭。“煩你告訴娘娘,我會跟殿下商量出逃之事,不管成不成,未雨綢繆總是需要的,請娘娘派些將士以便接應(yīng)。”

“姑娘不必憂心,早在年前,娘娘就派了五百精兵潛伏在京都城外,就是為了隨時接應(yīng)殿下。”高辛拿出一支筆狀的東西交給她。“這是鳴鏑,只要拔開箭頭就會發(fā)出聲響和火光,一旦信號發(fā)出,城外的兵士便會立即接應(yīng)殿下。”

“娘娘真是想得周全。”慕容愉接過放進(jìn)懷里,然后說道:“我的時間不多,要先走了,以后若有什么消息,我會想辦法來告知你的。”

高辛也知她身為拓跋承旭的貼身侍女要外出一趟不易,于是前面領(lǐng)路。“那屬下帶慕容姑娘從后門走吧。”

離開客棧后,慕容愉滿心愁容的往城郊的山上走去,此次能出府,也是因?yàn)橐獛桶矏傉宜幍木壒剩裕@藥還是得找回去,以免失去安悅的信任,不然,以后再想出府就難了。

等找到藥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慕容愉緊趕慢趕回到劉府,本以為安悅已經(jīng)睡下,哪想,她竟然還在等著自己,剛一進(jìn)門,就聽她說:“小魚,你終于回來了,藥找到了嗎?”

慕容愉有些驚訝。“公主,這么晚了,您怎么還沒就寢?”

“哪里睡得著。”安悅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這臉上又痛,還擔(dān)心你找不到藥。”

放下背簍,慕容愉從里面拿出幾株藥草給她看。“公主,您這般信任奴婢,奴婢怎么忍心讓您失望呢。”

“你真的找到了,太好了。”安悅開心的說:“小魚,快,幫我敷上。”

“公主別急,等奴婢搗碎了才有效果。”慕容愉說著,就去找了只小碗,拿瓷羹碾碎采回來的藥草,直到搗成糊狀,再將它輕輕涂到安悅的臉上。

一邊涂一邊想著什么時候才能入宮將消息告知拓跋承旭,于是旁敲側(cè)擊的問道:“公主,再過幾日就是榮安郡主的百日宴,您準(zhǔn)備送什么賀禮啊?”

“賀禮我早已備下。”安悅望著鏡中的自己。“就是不知到了那天我的臉會不會好,若是不好,我只有向皇兄告罪了。”

她是想去的,慕容愉心里有了底。“公主,奴婢說了,這蜂毒幾天就會好的,何況奴婢還為您采回了專治蜂毒的草藥,保證不會留下任何印記。”

安悅聽得高興。“如果真如你所說,算你大功一件,你要什么賞賜,我都答應(yīng)你。”

“奴婢既然跟了公主,便一生追隨公主左右,奴婢好吃好喝什么都有,還要賞賜作甚,倒是......”慕容愉忽然停下不說,安悅奇怪。“倒是什么?”

慕容愉將背簍拿到安悅眼前。“殿下有風(fēng)疾,每到盛夏就會生出疹子,瘙癢難耐,這是奴婢為殿下采的藥草,想把它交給殿下,以解殿下疾苦。”

安悅看著藥簍草藥。“我記得拓跋承旭的確到了夏天會生出疹子,起先他還在我面前忍著,等我撩開他的袖籠子才看到他滿手紅疹,但沒過幾天他又好了,是你給他治的吧。”

“是。”慕容愉回答說:“只不過在宮中奴婢只能用石灰?guī)偷钕箩t(yī)治,但這終究是損傷皮肉的辦法。”

“哎,承旭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安悅很清楚宮里是不會給藥給拓跋承旭的。“小魚,我與拓跋承旭是朋友,你說的我豈有不應(yīng)之理,放心吧,我不會因此事猜忌你,你不忘舊主,正是說明了你的忠貞之處。”

“謝公主。”慕容愉再次試探。“那到時候公主和奴婢一起去吧,我想殿下也很想見公主的。”

“我直接去見他終究是會惹人非議。”安悅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入宮參加榮安郡主百日宴的時候,你就去把藥送給承旭,順便邀他在燕魚湖與我見面。”

“是,公主。”慕容愉主動請她一起去見殿下,如此,她便不會有任何疑心了,然她也定然不會去,這樣,自己就可以將消息安全的告知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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