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拜師學藝

“自然是找刺客了。現在眼下不太平，宮里也不比外面安全。”侍衛不冷不熱的回復。

不一會兒，沖進屋里的人就沖了出來，手里拿著舒笑涵畫的那些麻將牌，遞到待衛面前：“報告鐘衛長，屋里搜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怕不是刺客留下的。”

侍衛統領接了過來，借著火把的光仔細的看著：“這……莫不是刺客留下的暗語？”

“什么暗語不暗語的？麻將聽說過嗎？”浣兒昂著頭，輕篾的看了他一眼。

“不曾聽說！”

“不曾聽說，那是你見識淺薄。這東西可好玩了……不過，說了你也聽不懂。”浣兒抬著驕傲的小下巴。

“不是暗語？難不成公主在這鳳陽宮行巫蠱之術？是存心在詛咒皇后娘娘嗎？”侍衛拿著紙牌，嘴角冷笑。

舒笑涵一聽，立即哭笑不得：“真是沒見識的東西！懶得理你。走，本公主困了，回屋睡覺。哦，對了，皇后娘娘說了，讓我在夢里向醫仙為她討些治頭痛的良方，沒事就不要再來打擾。”

舒笑涵一扭身，進了里屋，隨后，三個姑娘也跟著走了進去，浣兒更是毫不客氣的將門故意的關出砰的一聲巨響。

“我……我們的麻將被拿走了。”如醉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沒事，想玩的話，明天再做就是了。”舒笑涵拍了拍她的肩：“功夫不錯啊，跟誰學的？”

“奴婢本是寶安堂的比丘尼，師父是寶安堂的主持師太，三年前，安貴人來寶安堂進香，向師父討了奴婢。”如醉低下了頭。

“教我兩手，怎么樣？”舒笑涵不為麻將被拿走難過，倒是對如醉的功夫感了大興趣，開玩笑，能和大將軍對打的人，肯定功夫差不了，說不定，也能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啊？奴……奴婢……怎敢做公主的師父？”如醉一愣。

“三人行，必有我師。要不這樣吧，我們來做交易啊。我教你認字，你教我武功，怎么樣？”舒笑涵將如醉的肩膀一摟。

“也……也好。只是學武功很辛苦，身上受傷也是常有的事，有時從高臺上摔下來……”

“沒事，我吃得苦的。來，睡吧，困死了，有什么明天再說。”舒笑涵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率先往地上的被子里一鉆，閉上了眼。

浣兒沖如醉搖了搖頭，輕聲道：“怎能讓公主吃這份苦？以后有你，我們也不害怕了。”

“我定護公主的安全。”如醉重重的點頭。

含煙有些難過的樣子：“你們都對公主有用，我能干什么呀？”說著，嘴一扁，眼圈又紅了：“我不過是累贅罷了。”

“嘿，不可以這樣說，你心細自然是有好處的。”浣兒忙得安慰她。

“我……我做的菜很好吃，也許……也許公主會喜歡。”含煙掉了兩粒眼淚，才悶聲悶氣的道。

“別說了，正餓著呢。”舒笑涵迷糊的翻了個身。

浣兒忍不住，撲哧一笑，招呼著其它兩人，在旁邊的地鋪上睡了下去。

熬夜打牌，又被項北衡親，再加上剛剛待衛又來鬧了一通，其實舒笑涵是睡不著的，耳聽得屋里其它幾人漸漸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似乎又回到當初住寢室的年代。舒笑涵睜著眼，想著這幾天的經歷，總覺得是在夢中，可每每掐自己時那真實的痛感，又讓她感到絕望。

“也許，睡一覺就能回去。”舒笑涵安慰自己，并強迫自己閉上雙眼。

次日，舒笑涵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一睜眼，還是那雕花的木架屋頂，舒笑涵心生失望，慢慢的坐起來。其它幾個姑娘已不在房中，隔著窗，能隱隱看到她們在院中忙碌的影子。

舒笑涵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磨磨蹭蹭的穿好衣衫鞋襪，又揉了揉肩才走出正廳，來到廊下。

“公主，您醒啦？奴婢這就侍候您梳洗。”浣兒扔了手里的掃帚跑了過來。

“不用，不用，我先運動一下，這地板，睡得人全身的骨頭都痛。”舒笑涵站在廊下，憑著多年前的記憶，做著廣播體操，看得站在一旁的浣兒一愣一愣的。

“公主，原來您也會武功？”

“這不是武功，這叫體操，以前上學的時候課間常做的。”

“體操？看起來真是有趣。”浣兒跟著比劃。

“嗯，強身健骨，舒筋活絡。”舒笑涵拍了拍手：“來，跟我一起做，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換只手，再做一次……”

“果然行的是詛咒之術！來人，還不快給本宮拿下！”兩人正做得起勁呢，就聽得身后一陣暴喝，一回頭，見皇后正帶著一 群人，立在不遠的地方。

“嗨，早！”舒笑涵沖她打了個招呼，依然堅持把最后一個跳躍運動完成。

聽得動靜，含煙和如醉也從東暖閣跑了出來。如煙手里還拿了把鍋鏟子，顯然，正在做飯。

有太監上前，想伸手去抓舒笑涵，卻又進進退退，一副猶豫不絕的樣子。

“怎么？本宮的話不好使了嗎？”顯然，皇后生氣了：“敢在我鳳陽宮行這等事，含笑公主真是膽大包天啊！就說皇上吃了你的藥，怎的能見效如此之快？看來是用得有損陰德的邪術啊。”

“娘娘，您一大早的過來，是來找我討治頭痛的法子的還是來看我做早操的？”舒笑涵伸手攏了攏自己隨意披散在肩的長發。

皇后愣了一下，顯然，在頭疾和抓人之間，產生了搖擺。

“何種法子？”

“想知道？”舒笑涵也不理她，看了看浣兒：“幫我打盆水唄。”

浣兒得了令，用銅盤打來了清水。

舒笑涵毫不在意，將盆往院里石桌子上一放，雙手捧起水，就往臉上拍：“冷水拍臉，能緊致肌膚哦。”

“皇后娘娘與你說話，怎生如此待慢？”惜月的聲音又高又尖，像一只被人捏了脖子的雞。

“這是含笑公主，豈有你一個下人喝叱的？”浣兒也不含糊，直接開懟。也不知是因為舒笑涵那奇怪言論，還是因為有了如醉這個武林高手，浣兒變得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