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原來,最冷不過人心。
- 狐仙大人反撲記
- 小夭
- 2077字
- 2020-11-04 20:17:57
第52章 原來,最冷不過人心。
驀然,卿歌轉頭看向旁邊站的遠遠的人群。
而那些人也全都瞪著眼睛,滿是驚恐的看著她。
眼里沒有一絲對生命逝去時該有的可惜,也沒有一絲對自己剛才冷眼旁觀時的悔意。
看著他們冷漠,她腦海里頓時涌現出前世的記憶。
在萬骨窟的那一戰,那些要她死的正道人也是這樣的眼神,冷酷無情,嫉惡如仇。
她冷著臉,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質問道:“你們為什么不救她?”
人群頓時鴉雀無聲,半晌后,傳出一絲弱弱的聲音,“我們……我們救不了……我們害怕……”
卿歌微微一怔,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胸中的燃燒的怒意頃刻間煙消云散。
其實她明白那些人心里的想法,這世上,誰都不會愿意冒著失去自己的性命的危險去救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人。
原來,最冷不過人心。
她不在質問,只是將死去的孩子放在地上,脫下自己的外衣,將孩子的尸體過得嚴嚴實實,放在一個角落。
然后靜靜地轉身,穿過退至墻角的人群,沉默不語的向前走去。
“兄弟,你不會扔下我們不管吧!”一個人小聲地詢問。
卿歌轉身看著再次聚攏的人群,半晌后,咬了咬唇,忽而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
抬手拍了拍跟前人的肩膀,吐出硬邦邦的兩個字,“不會。”
“兄弟,你不要怪我們,我們也實在是害怕,我們都不想死……所以……”剛才那人再次說道,聲音里透著深深的無奈。
“我沒有怪你們,只是覺得人命實在是過于輕賤。”卿歌說這話時,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半點情緒。
話畢,她就再也不吭一聲,任憑周圍傳來刻意的追捧,她也不去理會。
突然手上傳來冰涼的感覺,卿歌扭頭一看,原來是被她救了的林風突然上前,牽住了她的手。
只不過他手心里滿是冷汗。卿歌朝林風笑了笑,仍舊不說話,專心的向百草堂走去。
大約半個時辰后,卿歌帶著他們站在百草堂的門口,只是百草堂的大門緊閉,里面也一片黑暗。
但是卿歌知道相與就住在醫館里,走上臺階,重重的拍了幾下。
“救命啊!大夫!大夫!救命啊!……”所有人看卿歌停在醫館門口,頓時也明白了什么,開始在門外大喊大叫。
卿歌聽到門內傳來聲音,不一會后,又有亮光從門內照來,一個人影停在門后,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門已關,不治病了,請明早再來。”
聽清聲音后,卿歌喊道:“相與,我等不了明早。”
“又是你。在下與姑娘不久前才見過面,現在姑娘就又迫不及待的想見我了嗎?姑娘可真是性情中人吶。不過,你這性子倒是很合我胃口。”
卿歌聽到門內的人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又笑了一聲,接下來又是一番輕浮的話。
若是在平常,卿歌斷不會去理會他半分。可是她看見身后那些人眼里露出異樣的目光看著她,頓時沒了好氣,聲音也重了七分,“少廢話,快開門!!!”
“咯吱”一身,緊閉的門扉打開。相與披著白衣立在門后,眼角眉梢帶著三分寵溺的看著卿歌。
相與看到卿歌身后一大群身受重傷的人,頓時皺了皺眉,聲色凝重問:“你這是又捅了哪個馬蜂窩了?”話里也滿是深深的寵溺。
“捅了閻王殿了,你少廢話,快救人。”卿歌從方才臉就燒紅,此刻更是又氣又惱。
相與享受的看著卿歌,驀然伸出雙臂,將卿歌霸道的圈在身前,俯下身子趴在卿歌耳邊,聲音曖昧至極:“救人?我不曾答應你救人啊!”
下意識猛地推開相與,卿歌紅著臉喊:“你是醫師,救人是你的天職。”
“這句話你以前說過,有用嗎?”
卿歌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你……”半晌后,靜下心來,無奈的 看向相與說:“這次你要什么?”
相與又拿出一個水晶球,舉到卿歌眼前,微笑道:“我要你再許我一個承諾。”
“好吧,我答應。”卿歌無奈的拿過水晶球,本想在剛才的傷口處沾點血,卻不料那里已結了厚厚的血痂。
萬般無奈下,又抽出腰間的匕首嗎,劃破手指,滴了滴血,只見石頭又發出和上次一樣的光芒。
“看在你這么聽話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免費治療。”相與拿著水晶球,邊走邊說,將它放在和上次一樣的位置。
“我沒受傷,你先提他們看看,他們中了尸毒。”
“他們的傷,我會看,但你我也會醫治。”
相與走向后堂,半晌后,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也跟了出來。
相與走上前,低頭吩咐了些什么,只可惜聲音太小,卿歌聽不太清楚。最后只看見兩個弟子,將所有人帶去后堂。
“伸手出來。”相與打開藥箱,拿出一個小瓶,朝卿歌說道。
“我真沒受傷。”卿歌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實在想不起自己在那里受傷,被咬或者被抓傷。
“自殘也算。”
“……”
她這是自殘嗎?是嗎?
卿歌從沒將這事當作大事,自她重生后,便總是要做這樣的自殘的行為,來保命活著,或者保別人的命。
相與上完藥,又用繃帶將身上傷口包扎好。
卿歌有些不知所措,“多……多謝!公孫怎樣?”自從上次將他放在這里,似乎就再也沒見過他。
“他很好。”
“我可以去看他嗎?”
“他在等你。”相與說著,拉起卿歌另一只手向后堂走去。
相與帶卿歌來到公孫房門前,便轉身離開,只留下卿歌一人。
卿歌敲開房門后,看見公孫并未入寢。而是懶洋洋的靠在窗邊,一手捧著書本,一手撩著紅燭,蹙眉思索著什么。
“你的傷怎么樣了?”
公孫看向卿歌,眸子里一片流光溢彩飛過,放下書卷,走過來,坐在桌邊,淺笑著說:“不礙事了。”
“那日你是怎么受傷的?”
她回去后又回想起那天的場景,除了她當時靠著柱子睡著的那段時間里,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但其他時間她都和公孫湛在一起,她覺得并沒有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