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原來,這就是親人
- 狐仙大人反撲記
- 小夭
- 2028字
- 2020-11-04 20:17:57
第50章 原來,這就是親人
一陣涼風吹來,房內已燃到燭底的火苗瞬間熄滅。黑暗霎時吞噬了卿歌,驚的卿歌驀然抬頭,如貓兒般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半晌后,自嘲的笑了笑。
卿歌抬手拍了拍臉頰,示意自己打起精神來。拿了盞燈籠后,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躡手躡腳的從閣樓的院子翻了出去,悄悄的溜出府門。
今夜,她是打算再闖一次城外的山洞。她想,云澄是在那里用毒藥修煉毒功,或許在那里也能找到解藥。卿歌承認,或許這只是一絲僥幸,但她也想試試。
走在夜路上的卿歌想到了上次被喪尸圍追堵截的狼狽,不禁笑出聲來,可是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快。
卿歌走在一個深巷子里,周圍一片漆黑,只有手中的燈籠發出昏黃的的燭光,照亮了有限的視線。
突然,周圍傳來一聲萬分驚恐的求救聲:“救命啊!救命啊!!!!!……”卿歌停下腳步,仔細的聽了會,發現聲音含糊不清,若隱若現。
卿歌抬頭看了看四周,可惜這條巷子叉路太多,而她辨認方向的感覺也是令她難以啟齒。所以她只能是憑著直覺往前走,剛走了沒幾步,就見從前面的一岔路口,沖出一個人影。
那人看見亮光后,便拼命的朝她跑來。撞的她身體搖搖晃晃的后退了好幾步,才再次慢慢站穩。
“救命!救我!救救我!!!”
“你怎么啦?發生什么事了?”卿歌看了眼緊緊抓著她的人,那人臉色鐵青,額頭掛著大片細密的血珠。全身上下除了幾個詭異的血洞外,還有大小不一的傷口,傷口處咕咕的往外冒血,可是血的顏色卻是黑紫色。
卿歌看著傷口,那不是被利器砍傷或者割傷,因為傷口參差不齊,就好像是被什么野獸用爪子抓傷的。
“有……僵尸!有好多好多僵尸!好多……死人!!!!!!”二狗子似是遇到救星,眼里泛起最后一絲希望,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清秀俊雅的少年。
“在哪里?”
“在你身后的巷子里。”二狗子干的是打更的活,夜里,他像往常一樣,帶著家伙事,邊打更邊喊。走到這里是,聽見喊叫聲,就進去看了眼,卻不料竟看到如此悚人的一幕,他差點就死在那里了。
二狗子顫顫巍巍的指向前面的分岔路,卿歌順著那人指的方向,提著燈籠走了過去,站在路口看了看,只見巷子深不見底,一片漆黑。
“我去看看,你……你要不在這等我?”卿歌朝巷子口走了幾步,突然想起身邊還有另一人,便回頭說道。
二狗子一聽后,突然面目變得猙獰起來,大喊大叫起來,“我不要呆在這,我要跟著你!你不要把我拋在這里,不然我會死的……”
“那好,你就跟著我吧。”
卿歌提著燈籠,快步的朝巷子深處走去。越走越深,走了許久,周圍仍舊漆黑一片,鴉雀無聲。卿歌高舉燈籠,轉身看了一周,只見周圍,門窗破落,一片狼藉,半個人影光亮都沒有。
卿歌問:“你說的僵尸在哪里?”
二狗子躲在卿歌身子后,恐懼的說著:“就在前面,你再往前走走看。”
卿歌往前又走了一段路,發現傳來“嗚嗚”的哭聲,卿歌提著燈籠看了幾眼,看見門口滿地是血,血跡沿著門檻漫延到屋內。
卿歌順著血跡,看見房內橫七豎八的躺了十幾具尸體。而且十幾人全都是失血而亡,身上的傷也與剛才那人一模一樣。
“嗚嗚……嗚嗚……”耳邊再次傳來哭聲。
卿歌在房內找了幾遍,仍舊沒有發現任何生命。她停下來仔細聽了會,卻發現哭聲是從死人堆里傳來的。她走了過去,將燈籠放在腳邊,蹲下身子,將十幾具的尸體全部搬開。
“嗚嗚……嗚嗚……”哭聲越來越嘹亮,似乎就在耳邊。
卿歌搬開第八具尸體時,卻看到那里有一個半蓋著的洞口。卿歌快速的將鮮血染紅的木板掀開,看見下面藏著一個八九歲的少年,那少年一臉驚恐的看著卿歌。
“你沒事吧?”卿歌伸手去摸那孩子,只見那孩子滿臉滿身都是血,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卿歌看,仿佛她是洪水猛獸一樣。
半晌后,那孩子才伸出手,卿歌順勢將他拉了上來。只見少年全身冰涼,不斷發抖,青白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卻說不出一個字。
“爹!娘!…嗚嗚!……爹!……娘!…”那孩子突然撲向兩個死人,大哭了起來。
卿歌看見正是那兩個用身子死死地抵住洞口的人,原來他們是他的親人,所以他們才會舍命保護自己的孩子。
原來,這就是親人!給予血緣之上的親情,當真很偉大。
卿歌鼻子一酸,蹲下身子,抱著少年,安慰的說:“別哭了,再哭你爹娘也回不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這才是你該做的事,知道嗎?”
少年一把抹干臉上的眼淚,睜的大大的眼眶強忍著淚水,憤怒吼了句:“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那些殺了我爹娘的壞人!”
“殺你爹娘的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們突然沖進我們家,撲上來就亂咬人,,爹娘就趕緊關上房門,然后……”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將我藏進地窖里,讓我不要出聲。我看見他們一口咬斷了……我娘的脖子。阿爹也被殺了…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救不了阿爹阿娘…”少年說著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你聽著,你是男子漢,不許哭。你爹娘他們舍命也要救你,不是想讓你去給他們報仇,去尋死。知道嗎?還有你現在告訴我,你還看見什么?”
“我看見……看見二伯拿長刀刺穿了那人的心臟,可是那人居然沒死,之后,那人就……殺了二伯……”少年的眼淚早已流了下來,只是這次他卻沒有哭一聲。或許是覺得卿歌說的對,他是個男子漢。
“果然如此。”看來還是有人在煉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