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嫉妒飛絮,太撩人。
- 狐仙大人反撲記
- 小夭
- 2099字
- 2020-11-04 20:17:57
第30章 嫉妒飛絮,太撩人。
雖然他生氣,但也不想這樣傷了她。
可即使他及時的收手,卻也看見自己的劍氣將她逼的后退了幾步。
當卿歌停住時,他看見卿歌眼里閃過一絲異樣。他以為是她害怕了,所以他并沒有過問,轉身走出了劍室。
兩天后,桑陌自那日比劍后,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卿歌。他以為是她面子薄,不好意思承認她比自己差。所以才躲著不見他。
當桑陌經過院子時,聽到幾個仆人在竊竊私語說著什么。他悄悄地走了幾步,躲在柱子身后,聽他們談論。
“我前天打掃劍室的時候,看見地上有一大灘血跡,真的是太嚇人。”
“是嗎?不會是少爺練劍時傷了自己吧?”
“應該不會,那受傷的人應該是身子抵在了放著木劍的墻上,被木劍刺傷身體的。”說著那人拿出一把木劍,劍身自三分之一處被折斷,斷裂處沾著鮮血。
“那能是誰的?劍室只有老爺和少爺進去過,如今老爺不在家,那只可能是少爺了。”
“不可能,我剛看見少爺從夫人房里出來。面色紅潤,根本就不像失了那么大灘血的人。”
“那還真是奇了怪了。噥,這是掛在劍上的衣料。看起來是白色的。”
議論聲越來越遠,站在石柱后的桑陌卻挪不動腳步。
桑陌看著被遺落在地的白布條,上面沾滿了鮮血,只有一處小角還露著原本的素白色。
白色,姑蘇家的主人向來都以高貴的紫色為主,只有下人全是素白色。
可是前日進劍室的人里,除了剛才打掃的人外就只有一個人進去過,那就是在這里住了十年的卿歌。
雖然人人喊她“小姐”,可是桑陌知道她從沒把自己當做是這里的主人。
卿歌穿的所有衣服全都和下人一樣,都是干凈的素白色。
這時他才想起來,那日她倒地時,眼里露出的異樣應該就是被刺傷的痛苦,因為被木劍刺傷的就是她。
可是她卻忍著,不吭一聲。
那日,他先離開劍室,但卻一直未走遠,在對面的長廊上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她出來。
就在他轉身離開時,卻看到那白色的身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可他當時還生著氣,所以當他在猶豫要不要上前時,卿歌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拐角處。
想著,過幾天再向她道歉,可是沒想到一切都只是自己想的。
那一刻,桑陌覺得,卿歌從未他當做是她的家人。
桑陌的手握成拳頭,似乎是滿腔憤怒,卻又無力地松開:“你究竟拿我當什么?”
桑陌經以為她將他視作無話不說的親人,甚至他待她比桑琉更親更好。
可如今體會到被信任的人欺騙,讓他連憤怒都無處可以發泄。
當他闖到她的房間時,卿歌詫異的看著他:“你怎么來了?”
桑陌眼眶一紅,憤怒的吼道:“受了傷不想告訴我,你覺得很高尚嗎?”
“我沒有。”
“是沒有?還是說你其實這是在為我好?”是不想讓他擔心,還是不想被他爹發現,怕他爹懲罰他,然后會讓家里更多的人討厭她?
“……”
看著她沉默不語,身體想站起身時卻不小心扯動了身后的傷口,疼得她額上滲出豆大的冷汗。
桑陌頓時鼻子發酸,哽咽的說道:“對不起。”
“阿陌,我……我沒怪過你。我只是,只是不想說而已。”
桑陌看著發愣的卿歌,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藥粉,淡淡道:“我來幫你上藥吧。”
“嗯?可是……”
看著她臉色泛起紅暈,桑陌雖然也不好意思的,但他說的話卻讓人無法反駁:“小時候一起洗澡,我都沒覺得你是個女的。”
“可是,現在不是小時候了。”紅暈更紅了,如潔白云層中那一片霞紅卻又溫暖的夕陽。
他的心動,可是他卻未察覺到。
看的癡了的桑陌,半晌后,故意的說:“現在的你,除了身高長了,其他什么都沒變過。”
他看見卿歌怔了怔,隨機她轉過身去,褪下染血的白衣,露出一片大好的春光。
這次之后,他與卿歌的關系更好了。
有一次他與其他家門的弟子打架,被父親知道后處罰,受了三十鞭,之后跪在祠堂三天三夜。
三天后,當他顫顫巍巍的從祠堂出來時,他一眼就看見坐在看口的卿歌蜷縮在角落里,凜冽的秋風吹的她臉色滿是明晃晃的血絲。
“出來了?”
“嗯”
“走,幫你治傷。”
他看著她紅腫的眼睛,突然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你受傷了。” ……
正當桑陌陷入回憶不能自拔的時候,洞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巨響。
“砰!”洞口的被炸開,一縷白光瀉了進來。
連啟走了進來,瞥了一眼姑蘇桑陌,眼中浮現一絲警惕,手中的滄何頓時也鋒芒畢露。
看到洞內一片黑暗,燃燒的篝火早已熄滅,掉落的碎石讓著不大的洞穴變得寸步難行。
忽然,在洞內一角處,一個滿是鮮血的人趴在冰冷的碎石上,瘦小的身體一動也不動。
連啟快步走了過去,將卿歌攔腰抱起,抬手放在她的心口 ,一邊護她性命,一邊倉促離開。
這是桑陌才想起來,之前用符咒困住他的人,似乎是受了重傷。因為不管再微弱的陣法,只要有人用鮮血引渡,作為媒介催動陣法,他一定不會毫發無傷的坐在這兒。
愣了一會兒,桑陌也追著連啟,駕御銀月箭回到了白霜城。
千雪閣內,一片人影。
連啟輸著靈力,問:“她怎么樣?”
公孫湛道:“身心俱損,失血過多,暫時醒不過來。”
連啟沉默了半晌,說道:“什么能救她。”
“救不了。”
連啟豁然抬頭,眸子里滿是說不出的痛苦。
公孫湛淡淡道:“失血過多,你能給她補回來么?”
卿歌雖然重傷,但好在基本都是外傷,所以只要好好修養便會醒過來。但是現在任何人都束手無策,只能等著她自己蘇醒。
三天后,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了出來。
“油燜雞!烤雞!叫花雞!荷葉雞!都……都是我的,你別……別搶我雞腿。雞腿是我的,都是我的……”
連啟徹夜守在屋頂,一聽到動靜,立刻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