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尾聲
- 鯨城
- 治愈系咸魚
- 2311字
- 2020-11-11 22:23:17
第68章 尾聲
7.
所有還幸存著的嫌疑人被帶到了飯店前面的空地上,每個人都扣上了手銬。
艾麗婭夫人依然嚷嚷著要找美國大使館,可惜沒有人理她。
“偵探。”警察署署長大步走到白安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領(lǐng),“你知道誰是兇手了嗎!”
窒息感漸漸的在淹沒白安,但他卻絲毫沒有掙扎,也沒有回應(yīng),只是雙眼始終與署長對視,不屈不撓。
署長冷哼一聲,松手把他甩到一邊。
白安摔倒在地,理了理衣領(lǐng),突然笑出聲來。
“我知道兇手是誰啊。”他說,“那個小報童不就是。”
伍十六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證據(jù)呢?”署長問。
“您大可以把我們押進警察署再慢慢審訊。”
署長猶豫片刻,一揮手道:“把這兩個人押走,其他人帶回飯店看著,一個都不許跑!”
警戒線外突然喧嚷起來。白安看過去,大概是幾個圍觀的報童想要沖進來,為自己的小伙伴講理。
幾個警察拉開車門,突然怔住了。
“怎么了!”署長皺著眉走過去。
“啊呀。”伍十六跳上車,笑嘻嘻地蹲在車座上,“鐘警官,你怎么在這啊。”
本該死亡的鐘利仁竟然坐在囚車上,笑容僵在臉上。
遠處,白安的嘴角上揚,悄悄的擺了個勝利的手勢。
“鐘警官,你沒想到這牢車還會被打開吧。”他渡步走到車前,“按照你的計劃,我們會被署長直接處死。而你,就可以趁著牢車回到警察署然后桃之夭夭。”
“每一張死亡報道都是你自己寫的,然后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我想,比對一下就可以成為最有力的證據(jù)了吧。”
“是啊,你是那個下棋的人,但是你想不到的是,伍十六這顆棋子突然跳了出來,直搗黃龍。”
“你還買通位法醫(yī),坐實自己的死亡。”白安逐一說出鐘利仁的手法,每一句話都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上,讓他渾身一顫。
伍十六突然伸手沾了沾鐘利仁嘴唇上的顏料,然后把手指放進嘴里,“真甜。”
最后,偵探轉(zhuǎn)過身,看著所有圍觀的人們,朗聲道:“抱歉各位,剛剛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真正的兇手——就是坐在車里這位本該死亡的鐘利仁。”
“鐘警官。”曲艾瓷站起身,緩緩的舉自己的手,敬了一個極其標準的軍禮,“我代表所有的華夏人民感謝你,殺走狗,斬鬼子。”
她又突然站起身,帶著微笑舉起雙手:“我曲艾瓷,就是蘇煙!”
“我不想再躲來躲去,像一只老鼠似的在黑暗里茍延殘喘,我愛國,我反日……”她說出這句話已經(jīng)被一個小警察踹倒在地,但依然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嘶吼著。
鐘利仁打開另一面的車門,走了下來。與此同時,所有的警察舉搶上膛。
他也掏出自己的手槍,指向白安,片刻,又指向艾麗婭夫人,然后是跪著的曲小姐和伍十六,他舉著手槍繞了一圈,最終指著自己的腦袋,仰天大笑起來。
砰!
笑聲戛然而止。
白安看著手里的日記——這個伍十六在沙發(fā)墊子下發(fā)現(xiàn)的、屬于鐘利仁的日記本,苦笑。
沒想到到最后,自己都沒能用上這玩意。
8.
我想,我可以稱自己為下棋人吧,至少在這個飯店里,每一個人都是我的棋子,他們要下在哪一個點上,提走哪一塊的棋子,通通都在我的計劃之內(nèi)。
第一天,我將一張帶著劇毒的口脂紙送給了那個好高騖遠的歌女,她高興極了,甚至摟著我的脖子親了我一口。
幾個小時后,她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中村的房間,這顆棋子最先被我丟進了棋笥里。我沒有立刻繼續(xù)提子,而是入住了梧桐公館,等待時機。
按照我的計劃,梧桐公館被警察署封閉了,但其實棋局早就開始了,從我遞給那個女人一張口脂紙的時候。
第二天凌晨,我悄悄下了床,敲開了中村的新房間,他很驚訝,又很憤怒,問我這么晚來找他做什么。
我拿出藏在身后的鐵棍,大概是軍人的第一反應(yīng),他先一步拔出自己的刺刀。我們扭打起來,那真的是一場令人膽寒的打斗,我好不容易用他的刀刺進了他的心臟,又把一把毒藥全部塞進他的嘴里,卻弄臟了自己的衣服。
我從這顆棋子身邊失魂落魄地離開,進了威廉的房間,希望能夠找一身適合我的衣服。但是在哪那個巨大的衣柜里,我卻發(fā)現(xiàn)了金佛像。
我震驚極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威廉先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他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但我我毫不猶豫,舉起佛像砸向他的腦袋,趁他昏迷又把砒霜喂進他的嘴里。
我再次回到大佐的房間,并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死亡報道。白先生被兩個小警察架住了,我叫他們放開,然后獨自去檢查尸體。
尸體的手邊有一個血字“金”。
我嚇壞了,這是中村留下的死亡訊息,于是我故意將白先生的思路轉(zhuǎn)至剛剛發(fā)現(xiàn)的金佛像。
艾麗婭夫人的尖叫聲是我沒有預(yù)料到的,于是那個時候,我的死亡報道是拿著一張空白的紙念的。
最后,我假裝自己死亡,并且讓買通的警察迅速帶我離開了飯店,舒舒服服的待在牢車里,等待牢車返程,我就可以出來,然后安然無恙的逃到另一個城市。
……
9.
伍十六是個報童,即使破了一個大案也依舊是個報童,每天站在大街的某個地方吆喝叫賣,只不過慕名來買他報紙的人多了,伍十六樂在其中。
大偵探和小報童分道揚鑣的時候,白安突然叫住了伍十六。
“怎么了?白偵探。”伍十六轉(zhuǎn)過頭,疑惑的問道。
“我查了很久之前的報紙,找到了‘作家’手寫的死亡報道,字跡與鐘利仁的完全不一樣。”
伍十六歪著頭,不知所云的樣子。
“還有一篇報道,說是鐘利仁的妻子兒女全部被‘作家’殘忍殺掉了。”白安繼續(xù)說道,“日記其中又一頁被撕掉了,但是通過一些手段,我還是得到了他寫的東西。”
他拿出那本日記本,翻開其中的一頁,是那張寫滿作案過程的一頁,卻已經(jīng)被鉛筆涂滿,上一頁所留下的痕跡也隨之浮現(xiàn)出來。
“我看到他了!那個作家進了梧桐公館,我要成為下棋的人,殺掉他!”
“然后呢?”伍十六笑著問道。
“我看了你自己寫的名字,幾乎和‘作家’的字跡一模一樣。”
“你認為我是‘作家’嗎?”他舔了舔自己發(fā)干的嘴唇。
白安搖搖頭:“不,這些還都只是猜測。”
幾輛汽車在馬路上按著喇叭,大街上人聲鼎沸,幾乎要大喊著才能聽自己的聲音。
“白先生,你真不應(yīng)該做一位偵探,改行寫小說吧,一定會火的!”伍十六突然露出一個極其單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