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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線索

  • 末日之烽火要塞
  • 爭著要吃飯
  • 4456字
  • 2020-11-04 18:48:18

第8章 線索

“錦衣他的心跳還在,只是剛才受到那樣的重擊,不確定他到底斷了多少骨頭。”許水貞臉色凝重地蹲在李錦衣的身邊,地上的李錦衣還是落地時的面部朝下的姿勢。“他傷得太重,我不敢貿然挪動他。”一邊說著許水貞一邊把輕放在李錦衣脖子左側的手輕輕地拿開。

旁邊的顧平陽,臉色比剛才更加的慘白,他的一雙手上有著金光從皮膚下透出,光芒的紋路如同冰裂紋般覆蓋了他整個扭曲的手,看輪廓像極了破碎后的手骨骨骼。一聲痛苦的嘶吼從顧平陽喉嚨中擠出,兩條扭曲不堪的手臂隨著金色的光芒越來越旺盛慢慢的如同氣球般緩緩鼓脹成了正常的形狀。手臂上的光慢慢熄滅。

顧平陽的表情依舊是有些痛苦,聽到了許水貞的話后抬起頭看向了丁騰,正在回復體力的丁騰若有所感,回過頭發現顧平陽在看他,愣了愣后掙扎地站了起來,走到了被李錦衣撞倒的樹木前,取出了一把軍用匕首對著樹木的主干一下一下地切割起來。

“今天就只能到這了,錦衣受傷過重,而且這里也不安全,我們準備準備就回去吧,錦衣的身體不能顛簸,我們爭取在天黑前回到營地。”顧平陽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痛苦,只是雙手還處于微微顫抖的狀態顯示出他并沒有表面上那么輕松。

一邊的李錦衣躺在一個木質支架上,木頭被削得十分均勻,看起來不用擔心會因為受力不均而出現突然斷裂的情況,支架的表面也明顯經過了沙土的打磨,看不到有明顯的木刺,顧平陽、丁騰、許水貞三人站在支架的周圍。“我的手現在還用不了,你們兩個來抬吧。”三人剛才將李錦衣搬運到支架上時,可以明顯地摸出李錦衣的部分骨骼有裂縫,顧平陽在搬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承受不了了,但是怕對李錦衣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一直連顫抖都不敢有。

顧平陽的對面,丁騰有些狼狽地站在那,胸襟上的血跡和臉上掩不去的疲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凄慘,而一旁的許水貞又恢復到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的形象,從他的眼里完全看不出絲毫對同伴傷勢的關心和擔憂。

“我們這就出發。”顧平陽說著就朝著地窖口的方向慢慢走去。許水貞臉上帶著無奈還是其他的奇怪表情彎下腰抓住支架的一側,丁騰也走到了另一側,兩人開始同時發力,支架平穩地升了起來。

許水貞細細地打量了面前這個剛剛制作完成的工具,看起來簡易的支架竟然十分的穩固,木棍的連接處之間連一點松動都沒,支架的主梁也毫無彎曲,明顯取材進行了考量,這個支架是之前許水貞看著丁騰制作的,手法非常的干練,連切割木頭時都沒有太多多余的動作,“這個家伙還是有那么點用的。”許水貞看著前邊抬著支架的丁騰,心中對他開始多了些肯定。

離營地還有一座山的阻隔,空氣中就彌漫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顧平陽三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先到前邊去看看,你們待在原地先別動,做好戒備準備戰斗。”話音未落,顧平陽就身手敏捷地向前奔去,人影撕裂空氣的聲音蓋過了細不可聞腳步聲。許水貞和丁騰將擔架平穩地放在了地上,許水貞輕輕地坐下拍了拍手,看著面前丁騰雙腿微屈不斷向四周張望的樣子不禁有些想笑。

原本應該是營地的地方只剩一半破碎了的尸體,趙建國和李薇薇早已不見了蹤影。

心中微凜,在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埋伏之后顧平陽慢慢向著場中走去,刺鼻的血腥味已經蓋過了泥土的味道,顧平陽看著場中的戰斗痕跡越來越心驚,那具尸體上的大部分肌肉都已從骨骼上脫落,像是被鬼怪啃食過一樣,在離尸體不遠處還有一截纖細的斷腿,看鞋子的款式并不是李薇薇的鞋。

“場中并沒有建國和薇薇的尸體,兩人至少應該活著,不過不排除被人帶走當作食物的可能,但可能性較低,場中的碎肉除了腳印完全沒有翻看過的痕跡。”,看著周圍凌亂的腳印,顧平陽沒有擅自順著線索追上去,決定先問問許水貞的意見。

濃烈的血腥氣息從心理和生理兩方面刺激著許水貞的底線,臉色隨著前進變得有些慘白,踩著滿地的碎肉和沙土混合而成的泥漿,許水貞強忍著嘔吐的沖動,即使嘴唇有些顫抖,但是端著李錦衣的手依舊平穩。

由于平日里許水貞的言行表現和看似輕浮實則沉著冷靜的氣質,顧平陽早已忘記了許水貞本身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此刻看著許水貞的表現才恍然醒悟,顧平陽和丁騰的眼神不禁有些復雜,眼前許水貞很可能是真正第一次見到如此場面,但他卻能控制得住自己。雖然他們也沒見過如此煉獄般的場景,但是也各自接受過專業的訓練才沒有露出丑態。

挑了塊沒有血跡的土地將李錦衣放在地面上,許水貞的雙手第一時間向著嘴上捂去,面部的肌肉不斷地抽搐,喉嚨在滾動幾下之后喘著粗氣的許水貞還是強忍著嘔吐感平靜了下來,畢竟在這個食物緊張的時期任何浪費都是在自殺。

許水貞的手泛起了白光,緩緩抬起對準了血腥味最重的區域,地面上的血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涸,直到暗紅迅速變成了紅黑色,空氣中的血腥氣味也迅速地褪去,許水貞的手才手緩緩放下。

“好險,差點給它徹底風化了。”在之前許水貞手心正對區域的地面上,肉塊已經表現出了與周圍截然不同的灰白色,不過場中的痕跡并沒有被破壞,碎肉已經成了肉干,而且不再有之前撲面而來的腐臭氣味散出。

“看來以后我混不下去的時候還能有一手制作肉干的手藝。”許水貞的不適感基本退去,不過聽到了他的話后,丁騰和顧平陽的臉色開始有些慘白,嘴唇抖了幾下,和之前許水貞的表現有些神似。

許水貞臉上帶著些意味不明的神色用余光看了丁騰和顧平陽一眼,隨后認真地看向了周圍的各種痕跡,由于血液在三人到來之前便已經接近干涸,所以三人的腳印很淺,可以明顯地分辨出來,并不會影響到對線索的推斷。

場中最顯眼的就是那塊如同被餓鬼啃食過的尸體,尸體下全是碎肉在地板上呈發散形四射而出,碎肉之下的地板上,凹痕也呈發散形向著周圍擴散出去,可以想象如果還沒干的時候,碎肉飛射出后順著地面向著凹陷底部緩緩流動的景象。

“死者看樣子應該是被人單手抓著腳揮向地面,最后與地面相撞。”許水貞蹲在已經破碎大半的骨架旁,眼神放在腿骨部位的手掌形凹陷處,眉頭漸漸皺起。身后的顧平陽和丁騰也看到了腿骨上的握痕,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一副極富視覺沖擊的畫面。

“不排除這是我們的建國兄爆發后的成果,如果這樣的話很可能發生將對手集體嚇跑的情況,然后兩人為了躲避血腥的味道換了營地。要不就是一番血戰對方取勝,但是我們的食物總量超出了對方的估計,一直分配不均的隱患爆發,其中一人率先偷襲引發了內戰的結果。”許水貞一邊站起身來,一邊看向了周圍,視線停在了半條斷腿上。

之前對血腥氣味劇烈不適的許水貞竟然開始對著一只人類的腳發呆。“他不會有嚴重的戀足癖吧……”由于平時許水貞都表現得古怪難測,而且很多次都故意惡搞其他人,顧平陽心里誹謗到。

許水貞的視線順著斷腿前一條由血跡形成的拖痕向前,眼神突然定住“這下麻煩了!”

看著血痕盡頭向前幾米處,有一個小巧的鞋印,鞋印的形狀赫然就是李薇薇穿的那雙,在鞋印旁有一塊明顯獨臂的臥坑。

“怎么了?”顧平陽看到許水貞的表現,心中涌現出一種不妙的感覺,忍不住問道。

“建國可能一開始就受傷了,現在極大可能是第二種推斷。”許水貞臉色難看地看向斷腿的斷口,想到這條腿也可能是用手硬生生捏成兩半的,但是腦海里卻想象不出具體的畫面。

“不管怎么樣,總要先找到他們去哪了,就算他們已經死了或者事不可為,也要先看看對手的樣子,下次遭遇后也好有個準備。”

許水貞頓了頓道“為防止他們折回來,我們先換個地方過夜,到了明天早上我一個人去追蹤他們,我不會留下痕跡的,如果我沒回來也不用去找我了,先躲起來想辦法療傷,沒食物就去搶、去偷。擁有那種力量的人以后不會默默無名的,絕對是戰斗方法獨樹一幟的名人,如果能的話,你們找機會為我們報仇。”許水貞的語氣無比凝重,但是臉色卻充滿平淡,散著的頭發隨風揚起,發絲拂過鼻尖、鼻梁、再到眼角,原本一雙桃花眼此刻瞇了起來,細長的一對眸子深深地看著斷腿處肌肉中此處的骨刺。

這里的朝陽似乎永遠很美,顧平陽和許水貞兩個人站在營地內,破碎了一半的殘肢腿骨高高豎起,干枯著的碎裂血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光影交織,影子順著地板一直到了顧平陽的腳下。

許水貞沿著趙鬃走入營地時留下的腳印開始,一邊走一邊在腦海中重演著當時事件發生的經過,一直走到了殘尸旁,這里的地面完全被肉末覆蓋,只有一串腳印從血肉中一直走到了李薇薇腳印的位置,此外并沒有走入的痕跡,這個腳印應該是屬于這個場景的創造者的。許水貞估測著腳印到殘尸距離,在腦海里將目標的身高及臂長、姿勢等一點一點地描繪了出來。

顧平陽在一邊默默地看著這個有著多重特點卻相互矛盾的男人,他每次都以為自己已經看透他時,這個男人卻又會表現出與之前的性格截然相反的處事風格。

“算了,這種人還是不要再想著去掌控他了。”顧平陽心中想著。

許水貞一直順著線索走到了李薇薇的腳印處,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本就是女生的薇薇在當場看到那如修羅煉獄一幕時的樣子。

嘆了一口氣,看著面前并沒有抵抗的痕跡,許水貞的心中略微安定了些。

許水貞回過頭向著顧平陽揮了揮手,在準備離開時,扭到了一半的頭停在了之前陳枳昏迷時躺著的位置,此刻那里覆滿了碎肉,許水貞眼中閃過若有所思的光彩,之后便徹底回過頭,隨著地面上應該是屬于趙建國的一淺一深交替的一串腳印追了下去。

“希望一切都是沿著好的預期發展吧。”

只留下了一聲嘆息和復雜地看著許水貞背影的顧平陽在原地。

許水貞潛伏在一棵樹后,看著面前的一塊空地上,李薇薇十分畏懼地坐在地上抱著腿,李薇薇身邊躺著一個女人,女人只剩下了一半的小腿,斷腿處被精心包扎過,看女人的身體略微傾向李薇薇,斷腿的包扎應該是出于李薇薇之手,趙建國在一邊面帶倦容地打量著周圍,看他的眼神似乎他已經發現了樹干后的許水貞,不過趙建國并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

隨著一串腳步聲,許水貞把目光投了過去,目光突然凝住……

顧平陽等人隨著許水貞來到了樹林中的營地,只不過原本的四人中間多了一個人,陳枳在一旁和丁騰抬著昏迷中的李錦衣。

緩緩地將李錦衣放在地上后,陳枳舒了一口氣無奈道“我真的沒有惡意,你看我還保護了他們。”說著還指了指李薇薇和趙建國。

李薇薇看到生死不知的哥哥后,再也不顧內心的恐懼,沖上來查看著李錦衣的傷勢,略微檢查后就趴在一邊嚎啕大哭。

“那你為什么不肯說出你的測試等級評定和通過時間?我們無法接受心存異心的人。”顧平陽緩緩道。

“我真的有不能說我的原因。”陳枳當然不可能說出自己在光球中的見聞,根據昏迷中聽到的消息推斷,可能自己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在沒有完全了解面前的一群人同時確定他們值得信任時,陳枳可不打算說出自己的秘密。

看著顧平陽沒有回應自己的打算,只是盯著自己。

“我在不能移動身體時已經聽到了你們每個人的秘密還有你們小組幸苦得來的情報,現在只能加入你們了,否則你們的能力等情報就泄漏了。”

“你們要想殺人滅口就放馬過來吧!”陳枳的臉上泛起了他獨有的怪笑。

顧平陽聽到陳枳說出放馬過來的時候,腦海里忍不住浮現出了陳枳單手握著自己的腿哈哈大笑的樣子,額頭微微有冷汗浸出。

許水貞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眼前的這個陳枳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之前所推理的那樣,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像李薇薇那樣的天然呆,反而和許水貞無賴的樣子有幾分相似。其他的人看著許水貞的表情都有點無語,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也覺得許水貞的推理無比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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