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夜懂詩意
- 親愛的森林
- 嫁于東風(fēng)
- 3006字
- 2021-08-27 13:28:12
“這個”蘇曉蔓有些憂郁了,被歐尚文這么一提醒,她感覺腿上確實是濕漉漉的,挺難受,像有什么東西粘在上面,特別不舒服。
“可以,當(dāng)然可以。”歐尚文肯定地鼓勵著蘇曉蔓。
“那你再回過頭去。”蘇曉蔓把襯衣遞給歐尚文。
歐尚文又回過頭去。
蘇曉蔓三下兩下就把褲子給脫下來了。曉蔓自己烤褲子,歐尚文給她烤襯衣。這火堆雖然不是太大,但是熱量還是存在的,兩個人也不冷了。
“等我這個烤完,你就趕緊烤你的褲子。”蘇曉蔓說完自己都愣住了。她是可以用歐尚文的襯衣當(dāng)裙子穿,來烤她的褲子,如果歐尚文?天啊,烤他的褲子?簡直是辣眼睛啊?他會不會只穿一件內(nèi)褲啊?我的天!蘇曉蔓想到這件事,立刻就低下頭,只敢看火苗,不敢想別的。
歐尚文沒有想這么多,很自然地就答應(yīng)了,但見蘇曉蔓表情異樣,立刻就想笑了:“那個,我也可以把襯衣當(dāng)裙子穿的。”
又被他看透了,蘇曉蔓也不好意思回話,還是低頭看著火苗,烤著褲子。
歐尚文雖然懂了蘇曉蔓的尷尬,也不捅破,只是說著別的話:“先把你這些弄干吧。”他又用一只手把樹枝放了一塊進來,加大了一下火苗。
蘇曉蔓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我要去找一根樹枝過來。這樣晚上還可以多烤一會兒。”
“你行嗎?”歐尚文有些擔(dān)心,他對蘇曉蔓是很矛盾的,既想讓鍛煉一下,又總怕出事。
“我可以。”
歐尚文還是制止了:“算了,天太黑了。我去!”他把襯衣遞給蘇曉蔓,蘇曉蔓一手拿了襯衣,一手拿著褲子:“你要走很遠(yuǎn)嗎?外面已經(jīng)黑了。”
“我知道。挺近的,你放心吧,我在外面適應(yīng)一下黑色的光線就可以找到,挺近的,那會兒我還看到過。”
蘇曉蔓的表情還是有些不情愿:“你不會趁機跑了,把我一個人留這吧。”
歐尚文忍不住笑了起來:“怎么可能?我還要回來烤我的衣服呢。”歐尚文大步走出去,站在外面適應(yīng)了一下黑暗。
“喂,你真的行嗎?外面太黑了。”蘇曉蔓還是擔(dān)心了,又叮囑一下。
“我知道很黑,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吧。”歐尚文試探著往前走,小雨還在下著,雖然雨不是太大了,但是確實是看不到東西。還好,憑記憶,歐尚文知道,在幾米之外就有一根樹枝。當(dāng)時還沒有完全斷掉,還掛在樹上,雖然說這樣的樹枝難燒,但還是鮮的,就會燒很久,比干的更能堅持時間。
又過了一小會兒,感覺視線內(nèi)較為清晰些了,歐尚文試探著前行。快要睡著的時候,特別需要比較鮮的木頭來維持長時間的熱度。歐尚文有些后悔,他應(yīng)該早點想到這個,因為他對鉆木取火這事不太抱希望,又忙著去找食物,所以把鮮木柴的事就給忘記了。
實在不行,找不到的話,他就在石縫的邊上用那個刀子砍一棵小樹。歐尚文一般不想亂砍,亂殺生。不到萬不得,他都不想破壞這森林里的一草一木。歐尚文感覺森林里的一切,這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都是他的朋友,能不傷害就不傷害。
還很幸運,歐尚文果然找到了那根大的樹枝,大概是剛被風(fēng)刮斷的,上面的鮮葉還很多。
……
這一晚上是怎么過來的,有些失憶了,好像在碎碎的夢中,很多的斷片,很多的夢話,大概是真被嚇到了,這一晚上蘇曉蔓惡夢連連。一開始還強睜著眼睛,說不困,慢慢就偎在歐尚文身上迷糊了。蘇曉蔓一會兒醒一會兒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醒,把歐尚文的夢也給攪得支離破碎,還好,后半夜,歐尚文把她抱在懷里,大概是有了安穩(wěn)的地方,有溫暖的依靠,漸漸的,到凌晨三四點鐘,她才安靜下來,乖乖地在歐尚文懷中睡著。
早晨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沒有絲毫雨滴了,藍天重現(xiàn),陽光晴好。蘇曉蔓感覺有些不舒服,趕緊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是趴在歐尚文懷里的,她一掙扎,歐尚文也醒了,眼睛還是很惺忪的樣子:“怎么了?”看來他也睡著了。
蘇曉蔓也不理他,趕緊離開歐尚文遠(yuǎn)一些,她努力回憶著昨晚,好像有些斷片了,明明是說不睡覺來著,怎么睡到這時候了?外面的陽光已經(jīng)看得到了,時候定是不早了。
歐尚文想起來,他試了一下,沒動彈得了了。他是倚在墻上的,蘇曉蔓又壓在他的身上腿上,這時才感覺動彈不了了,表情有些狼狽。他向蘇曉蔓伸一下手:“不行了,起不了了!我這腿大概是殘廢了。”
蘇曉蔓的臉上有一千一萬個尷尬,她就這樣壓了他一晚上嗎?怎么會壓殘了他?天啊,太丟人。因為慚愧和尷尬,蘇曉蔓看著歐尚文,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歐尚文自己活動了一下手指,按在大腿上按摩著。蘇曉蔓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去按摩歐尚文的腿。
“我以為你不管我了!”歐尚文傻樂的樣子有點萌萌的,很有些像等待很久的小朋友,忽然得到大人垂愛的欣喜和得意。
蘇曉蔓一邊按摩一邊笑:“你也是,一個晚上,你不會活動一下啊?”
歐尚文只是看著蘇曉蔓笑,不說一個字了,因為他覺得說多了,怕蘇曉蔓更加尷尬。他自己也按摩著,抻一下腿:“你扶我一下,起來就好了!我自己活動!”
蘇曉蔓扶著歐尚文坐起來,他還是有點困難,蘇曉蔓有些后怕,如果真把他腿坐壞了,那還得了?歐尚文彎腰走出石縫,站在外面活動腿腳。蘇曉蔓也出去,站在他身邊:“還行?”
“必須行啊!一會兒就好!”歐尚文自己彎腰按摩著大腿,一會兒又跺著腳,看來還不是太舒服。
蘇曉蔓站在一邊滿臉心事,真是不敢細(xì)想啊,難道這一晚上,不,是肯定了,肯定這一晚上,倆人就這么睡在一起了。一起到這里,蘇曉蔓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從脖子到額頭,還沒紅得這么徹底過。她悄悄走到一邊,盡量離歐尚文遠(yuǎn)一些,眼睛也盡量不看他。
歐尚文腿腳恢復(fù)了正常,他這時才看到蘇曉蔓的異常,他以為她還在慚愧中,就走過去安慰著:“沒事,你也幫了我的忙,咱們互相取暖嘛,不然半夜得凍醒。”
聽了歐尚文的話,蘇曉蔓更是汗顏了,平常還能強詞奪理,這下真正變啞巴。歐尚文攬著蘇曉蔓的肩膀:“我想到了,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這首詩是這么念吧?”
蘇曉蔓剛剛有些恢復(fù)正常臉色的臉,被歐尚文這一句調(diào)侃還是無意的念叨,直接就窘住了:“啊,那個,你餓了,你呢?”她趕緊找話題。
“嗯,我也餓了,走,咱們?nèi)フ獥棥!睔W尚文放開了蘇曉蔓的肩膀,但是順手就拉起她的手。
蘇曉蔓愣了有一秒,立即隨著歐尚文走去。“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雖然說得有些夸張,但兩個人已經(jīng)慢慢地快變成一個人了!思想和行為都很接近,沒想到,蘇曉蔓能在荒野深山中遇到一個很投緣的人,而且倆人越走越近,真是萬萬沒想到。
歐尚文握著蘇曉蔓的手,像個快樂的孩子一樣,不停地跟她講著這邊的東西,蘇曉蔓好像也完全被他感染了,只感覺到快樂……
……
蘇曉天還是和馮向真一起會會莊沐然,這個人好像有很多秘密。他是這么想的,如果真有什么問題,也是莊沐然的責(zé)任大,婁箐箐到底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只會撒嬌求保護的小女孩,不像莊沐然閱歷深、經(jīng)驗豐富。
馮向真聽了蘇曉天的理由,卻扁了扁嘴:“你還這么相信你這個小妹妹啊?我不太信呢!但是,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真相,等咱們了解了,再判斷吧!”
“你約還是我約?”
馮向真看了看蘇曉天:“你約吧,怎么著你也是他未來的大舅哥,不敢不給你面子。”
“那行,我就說給個賠禮道歉,畢竟上次太沖動了點,這個理由行不?”
馮向真笑了:“挺會啊,是不是慣常會做這些臥底和偵探工作?”
蘇曉天笑了:“沒做過,這類書和電影電視也看過,你真當(dāng)我是豬腦子啊?”
兩個人都笑了。蘇曉天收住笑容,拿手機打電話:“沐然,是我,晚上有空嗎?吃個飯吧,上次我挺著急,做了些傻事,得表示一下。”
“大哥,沒事,我還忙吧,以后再說吧!”
“那不行,你要是不來,說明你還記我仇,那我妹妹要是知道了,不得把我恨死,得來啊!啥事也推一下,說啥咱也是親戚,得重視哈!”
“這個,那,我安排一下吧!”
蘇曉天得意地向馮向真笑著:“行,我先定地方,一會兒發(fā)你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