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笙總覺得他跟億萬年前的那個人不太一樣了,卻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從前他總是一身清冷,對誰都有著一份疏離,即便她天不怕地不怕,見了他也是要恭恭敬敬,本本分分的。
雖然安分都是一瞬間的事。
“對,可以這么說。那笙兒可愿意養我?”
“就像億萬年前你養我那樣?”
......
帝權被她問的愣了一瞬,轉而大笑出聲。
“一樣,也不太一樣?!?
“哦?有什么不一樣?”
“笙兒既然同意,那以后我便是你未婚夫了?!?
未婚夫?
“老色批?!?
強大如神尊,要說誰曾口不擇言地頂撞過他,便只有眼前這個小丫頭了。
帝權笑的邪魅。
“唔,億萬年前你可不是這么叫我的?!?
白淺笙聞言翻了個白眼,從前她怎么沒發現這男人有老色批的潛質。
“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剛好,我也要去。一起吧。”
白淺笙邁出的步子停了下來,“那皇帝寶座上的尊位難不成真是為您準備的?”
帝權自從見到她,臉上的笑意就沒停下來過。
“笙兒還特意打聽過為夫的消息?”
白淺笙雖然是反應最遲鈍的神,卻也聽出了貓膩。
“遠古大神之首的神尊大人居然這么不要臉,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小輩?!?
“噗嗤!”
小輩?
“剛剛是哪個認不出本尊,還自稱老祖宗,嗯?”
白淺笙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支支吾吾半天,“那還不是你離開那么久,我哪記得!”
“認不得本尊,你還有理了?”
整個修仙界有誰不記得他?也只有眼前這個心大的小東西。
“想必是先前寵著你,慣的你無法無天了?!?
白淺笙眼睛都瞪大了,這人顛倒黑白的能力什么時候這么強了,之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腹黑。
他那叫慣嗎?
沒日沒夜的讓她背功法,背不出還要被罰不許吃飯,動輒就是百八十年。
白淺笙跟在帝權身后,姣好的容顏掛著得體又疏離的笑容,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兩人進殿時里面早已笙歌陣陣,帝權身為國師,自然再晚都不打緊。
只是今晚的宴會本就是為白淺笙準備的,此時她人才到,倒是多少有些不懂禮數。
眾目睽睽下,帝權拉著白淺笙坐在最上首的尊位。
“本尊有事來晚了?!?
眾人面前,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國師大人。
只一句話,便讓眾人臣服。
“國師今日怎么有空來參加今日的晚宴?”
在場的人除了白淺笙,就沒有一個不怵帝權的,只有皇上尚且敢跟帝權說幾句話。
“聽說白家出了個五系天才,本尊好奇,就跟小丫頭聊了幾句?!?
帝權這是在告訴所有人,白淺笙是他罩著的,誰也不能問責今日晚宴遲到一事。
可偏偏就有傻子一頭撞上來。
“論說白家小姐雖然天資出眾,卻也實在有些不知禮數,今日宴會乃皇家為白小姐舉辦,白小姐卻無故來遲。難道是從未出門,見識淺薄的緣故?”
說話的是白之擎的死對頭,上官文。
朝堂之上,文官武官本就不睦,更別說上官家族跟白家本就是幾輩子的宿敵,上官文更是處處都要整個高低。
高堂之上的皇帝都不敢開口,上官文卻直言不諱,這是要與國師大人公開作對??!
帝權好似未曾聽到,還將眼前的紫晶玉葡萄親手剝給白淺笙。
“張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