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不知道幾個千萬年,見過的人早已數不清,你是誰,我的確不記得。”
少女的聲音空靈似水,跟他們初見時一模一樣。
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帝權斜斜地倚在軟塌上,絳紫色的袍子松松垮垮地穿著,露出精壯的胸膛,瓷白的皮膚在大殿燈光的照耀下有股子說不出的性感。
“小白澤也來了,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
男人沒有回復她,話鋒轉向白澤,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來,白淺笙只覺得在哪里聽過,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倒是白澤,從白淺笙的懷里跳下來,化作一道白光,直沖向男人。
“淺魄...”
不待白淺笙叫住他,男人抱著白澤,從容起身。
原本隱在黑暗中的容顏也顯露出來,白淺笙不自覺地屏住氣息,那是一張怎樣的容顏啊,用傾城絕姿,舉世無雙都形容不出他的十分之一。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
“我是你的人。”
男人伏在白淺笙耳邊,吐氣如蘭,淡淡的竹香撲面而來,一向厚臉皮的老祖宗也不由得紅了臉頰。
“你說話歸說話,靠那么近干嘛!”
看出小東西的窘迫,帝權不再逗她,只將白澤還給她,“帝權,我的名字。”
帝權...
好囂張的名字!
“白淺笙。”
帝權唇角一揚,“好,笙兒。”
白淺笙被他這一笑,弄得失了神。
反應過來尚覺尷尬。
“過了數億年,怎么還是一如當初那般愛臉紅?”
嗯?
“你知道我?”
帝權不語,只淡淡地笑。
“你既然知道我,那依著輩分,你是該喚我一聲老祖宗的。”
白淺笙正正經經地擺起了架子,眼前這小子看上去甚是年輕,還不一定是她哪一輩的徒子徒孫,怎么也要拿出幾分老祖宗的樣子,免得傳到修真界讓人笑話。
帝權挑眉,老祖宗?
這小東西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既如此,那老祖宗見了晚輩是不是也該拿出點像樣的見面禮。”
白淺笙低頭想了會,認真地點了點頭,是該給點見面禮的。
不過...
“你是怎么來到圣靈大陸的?天道沒有降罰?”
帝權沒回答,將她拉到軟塌上,親自斟了一杯靈酒。
“你化為人形之前,不是最喜歡偷我釀的酒喝嗎?”
白淺笙瞪大了雙眼,他剛剛說什么?
“你,你再說一遍?”
“不僅如此,仗著自己是靈氣孕育,天不怕地不怕,還幻化成我的模樣到處招搖撞騙,嗯?”
“你是...冤大頭?”
冤大頭?
原來這就是小東西私底下給他起的外號?
唔,還挺貼切。
“啊,不不,神尊大人...”
“呵,還知道叫大人?”
白淺笙的記憶一瞬間回籠,之前不敢往那方面想,卻怎么也沒想到幾億年前的事他竟然還記得。
“消失的上千萬年,你居然來了圣靈大陸?”
帝權揉了揉她的頭發,笑的溫柔,“不止這里,修煉界不僅僅只有這一個大陸。這只是最低等的界面,隨著實力的增長,還會飛升到更高界面。以你的資質,并不難做到。”
“先前只是覺得活的沒意思,整個修真界都知道我的身份,一點樂子都尋不到。”
“都是老祖宗了,怎么還跟從前那般貪玩。”
白淺笙撅了噘嘴,許是從前小時候的感覺涌上心頭,竟覺得無比安心。
“神尊大人,你為什么要做中州的國師,不會無聊嗎?”
“生活所迫,大人我吃不上飯了。”
帝權說的一本正經,眼神中卻滿是戲謔。
“所以賣身到中州皇室了?”
“噗嗤!”
許久沒有跟小丫頭說話,怎么越來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