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亮晶晶茶樓出來，城市的喧囂讓秦默覺得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和里面那群人不同，街道上很少聽到人的對話聲，更多的是鳴笛。

“你怎么還跟著我啊。”秦默無奈地看著身后的跟屁蟲，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即便自己現在是一名萬里挑一的覺醒者了，但是填飽肚子依然是亟待解決的頭等大事。而且還不能使用能力影響社會秩序，要不然秦默都用自己的能力去買彩票了。現在楚山這樣一直跟著自己，完全就是多了一個拖油瓶啊！

似乎有點被秦默的高聲調嚇到，楚山往后縮縮脖子，細聲細氣地說道：“秦大哥，楓叔說，他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我，我一個人待在那里無聊，就想跟你出來逛逛...”

秦默一翻白眼，心想：你又不能幫我賺錢，帶著你干嘛？

“呃，等等...”秦默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的覺醒能力是什么？”

既然要賺錢，一個人總比不上兩個人來的快。看架勢，楚山今天還真可能賴上自己了，倒不如請他幫個小忙。

秦默逐漸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們都說我的能力是雞肋，我不懂。我的能力又不能吃，怎么會是雞肋呢？”

被楚山這么一說，他更加好奇了，問道：“為什么是雞肋？”

楚山有些費力地思考該怎樣介紹自己的能力，愣了幾秒后說道：“我的能力是一種契約，可以讓雙方交易東西。”

“只是交易？這算什么能力？就算沒覺醒的人也能做到吧。就沒什么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簽訂之后不能違背和反悔算嗎？”

“這不是契約系異能都有的特性嗎？還有沒有？仔細想想。”秦默不甘心地問道。

他可是打算從楚山身上榨取油水的。

楚山害怕秦默因為這個原因，之后不理會自己了。于是絞盡腦汁冥思苦想。憋出一副苦瓜臉，弱弱地說道：“任何東西都可以交易，這個算嗎？”

“什么都可以？”

楚山肯定地點點頭。

“那可以交換覺醒能力嗎？”秦默心跳加快了一點。

“沒試過，不知道。”

秦默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興奮地搓著手說道：“你弄一個契約，我們試試。”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騷動，秦默把楚山拉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屈服于秦默的‘淫威’下，楚山蹲在墻角一頓搗鼓。

秦默從后面看去，這小子怎么像是在畫圈圈詛咒我？

兩三分鐘后，楚山將一張銀白色卡片遞給秦默。上面還流動著一點沒來得及散去的五彩流光，看上去有夠神秘的。

“這個是，契約？”秦默不確定地問道。

對于自己的杰作，楚山還是很得意的，有點得意地說道：“對啊。你只要把一滴血滴在上面，契約就生效啦。”

拿在手上四下翻看這張有點像名片的契約，除了剛剛哪一點流光，秦默沒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問道：“契約內容是什么？”

“不是你說的嗎？交換我們兩個的能力啊。不過我定了時間，只交換半個小時。”

“那我試試。”

秦默迫不及待地咬開手指，把一滴血滴在卡片上。神奇的是，血剛剛滴上去，卡片就變成點點星光從秦默的手中飛散離去，只有手背上留下一塊奇怪的符文。

幾息過后，秦默不禁問道：“沒什么感覺啊？”

“我教你方法，試試能不能弄出契約來。先要有一張載體物...”

幾分鐘的時間內，秦默按照楚山描述的的方法，像搗鼓新玩具一樣，越搞越起勁兒。

十多分鐘后，一張和楚山剛剛給秦默差不多的卡片制作完成了。

“你試試。”秦默把卡片遞給楚山，臉上的興奮怎么都藏不住。

看見秦默的表情，楚山有種遇到人販子的感覺，搖著頭后退了兩步。然而，在秦默一身的‘武藝’脅迫下，楚山只能含淚獻上一滴鮮血。

兩分鐘后，秦默和楚山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

秦默制定的契約很簡單，就是交易兩人的脂肪。看著眼前的楚山，秦默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還別說，楚山瘦下來的樣子絕對屬于帥哥之列，都快趕上自己了。

再看看自己身上多出來的肉，直接把衣服扣子崩開來。褲子也不堪重負，從縫口處裂開來。現在秦默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內褲還在苦苦支撐。

“哇擦咧，玩大了呀！”

用手捂住關鍵點，秦默臉上皺成一個‘囧’字。他剛剛只想和楚山交易一點比較明顯的東西，但是卻忽略了一些交換后的細節。

......

冬日的大街上，行人依舊不少。

對于厭倦了一切如常的人們來說，一個穿著破條風‘奇裝異服’的怪人，足以把他們的目光吸引過去。

這人正是契約結束，已經恢復的秦默。

面對路人的指指點點，秦默一張臉憋得通紅，恨不得地上有條裂縫能夠讓自己鉆進去。不過還算萬幸，這身破行頭至少還能遮羞。不然他也不會明目張膽走在大街上了。

逐漸適應其余人怪異的眼光，秦默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露出不懷好意的奸笑，對旁邊的楚山說道：“楚山，你認我做大哥，我教你裝B怎么樣？”說完還輕挑了兩下眉毛。

對于秦默的提議，楚山滿臉疑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說道：“裝B是什么？能吃嗎？”

面對楚山的回答，秦默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回答。難道還跟一個小孩兒心智的人詳解裝B的含義嗎？

“那這么說吧。你認我做大哥，以后我有吃的，分你一半。”這句話的分量，秦默很有信心。俗話說對癥下藥，那吃貨的軟肋就是吃的。他不信楚山不動心。

“真的嗎？！”果然，秦默料想的沒錯，楚山當時眼睛就亮了。結果下一句就差點讓秦默吐出一口老血。“但是，你好像沒錢呢，沒錢是買不到食物的。”

“...”

兩人在眾多人的圍觀中，若無其事地聊著。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一路上有一個人一直跟著他們。

那人打開通訊器，聲音低沉地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