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默這個小攤看起來有點奇葩，但是正因為奇葩，所以也吸引了不少關注的目光。

十幾分鐘過去，第一個主動上來卻不是來咨詢減肥項目的。

只見一個昂首挺胸的瘦高男子，梳著大背油頭走了過來。人還沒到，身聲音就先傳了過來：“現(xiàn)在的人都怎么了？以為隨便立個橫幅就能做成生意嗎？這也太天真了吧。”

聽到嘲諷聲，秦默睜開眼睛，隨意瞥了一眼男子，之后不再理會。

他等的是客人，這種前來找茬的，他完全沒心情搭理。

面對秦默的無視，油頭男臉上的譏諷變成了惱怒，加快步伐走到橫幅旁邊，伸手就要去扯。

“你干什么！”

還好楚山就在旁邊，像保護自己的玩具一樣，及時上前阻止了油頭男的行為。

“我身為AY市市民，有責任和義務維護好城市的良好風貌。”油頭男義正言辭地說道。

要不是他臉上不加掩飾的陰暗表情，秦默還真有可能信了。

“我說，你是對面源沁的人吧？你們家大業(yè)大的，何必跑來這里浪費時間呢？難道怕我搶走了你們的生意不成？”

秦默站起來，走到油頭男面前，毫不示弱地和他對峙。

“這人誰啊？拉著個破橫幅就出來搶生意嗎？”

“這兩人多半是騙子。”

“我也覺得。”

“看他們的行頭也不想什么好人。”

“...”

這邊的爭吵聲，吸引了不少前來圍觀的群眾。油頭男一看這么多人，嘴上說得更加起勁兒了。

“呵！搶我們生意？就你也配？我只不過是聽說，有人在我們對面拉橫幅招搖撞騙，過來看看是誰這么不要臉。”

秦默倒也樂于見到有人群圍觀，這樣一來，至少打廣告的目的是達到了。現(xiàn)在只要將‘招搖撞騙’的這個帽子摘取，就不愁沒人上門咨詢了。

既然油頭男給了這個機會，秦默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你說我們招搖撞騙，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這里也沒有一個客人，你有什么證據(jù)表明我們是騙子？”

“呃，這...”

一時之間，油頭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就是單純過來譏諷找茬的，現(xiàn)在讓他找一個秦默招搖撞騙的證據(jù)，他還真沒想過。

周圍的群眾也在小聲議論。

“倒也是，指不定人家真有本事呢。”

“管他是不是，看戲就完了。”

“...”

鼠目四下翻轉(zhuǎn)，油頭男頭上有些冒冷汗。

突然，他看到站在秦默身邊的楚山，眼神一下就亮了。

“這就是證據(jù)！”油頭男上前，一把拉住楚山的手臂，對圍觀群眾喊道。

“你們看看，他們既然是推銷減肥項目的，那為什么這個人還這么胖呢？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是騙子！”

油頭男像是一個得勝而歸的將軍，鼻孔朝天地給自己的解釋助威。

“是哦。”

“我就這兩人是騙子吧。”

“...”

圍觀群眾也都被他的話說服，紛紛點頭贊同。

油頭男得意地看著秦默和楚山，心想：這下看你們怎么解釋！

“我，我只是...”楚山?jīng)]想到他會拿自己的身材說事，一時之間有些慌亂，將求助的目光看向秦默。

處于油頭男預料的是，秦默沒有想象中那樣驚慌失措，而是淡定地對他說道：“減肥也要看個人的意愿。這樣吧，我現(xiàn)場找一個人，試驗一下我們減肥項目的功效如何？”

“呵呵，試試就試試。我不信你當場就能讓一個人減肥成功！要真是這樣，我跪地磕頭喊你爺爺！要不成功，你也要給我跪下喊爺爺！哼！”

他一直以來，只認為他們源沁的減肥產(chǎn)品才是真正能幫人減肥的好產(chǎn)品。現(xiàn)在出現(xiàn)一個毛頭小子，空口無憑就說可以幫人減肥。這讓他無比火大。油頭男打定決心，一定要秦默顏面盡失。

“既然你這么想找個爺爺，我要是拒絕的話，那多不好。”秦默輕笑道。

被秦默一句話噎住，油頭男冷哼一聲說道：“現(xiàn)在還沒結(jié)果，不要想在口頭上逞強。到時候希望你也能笑得出來！”

秦默沒在理會他，轉(zhuǎn)頭看向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喊道：“有人想體驗一下我們的減肥項目嗎？無痛、高效，還健康！抓緊機會，本次免費！”

人群里嘈雜不休的討論聲一直沒停，但是好幾分鐘過去，依舊沒人主動上前嘗試。這讓秦默有點略感尷尬。

油頭男看到這個情況，臉上嘲弄的笑容更加肆無忌憚了。正要開口諷刺之時，一個男人扒開人群，奮力地擠了出來。

這人看起來看起來二十二三的年紀，寬頭大耳，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體重怕是超過了兩百斤。比較獨特的是，他手上還拿著一束散亂的玫瑰花。從他臉上的沮喪和滿懷希望可以看出，多半是剛剛表白被拒絕了。

“我，我想試試...”

秦默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總算是有救星的。

秦默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想瘦多少？”

“哈哈哈！還問別人想瘦多少。你以為你買豬肉呢，想買多少割多少！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胖胖男還沒說話，油頭男先忍不住了，像是看到天方夜譚一般，止不住地嘲笑。

胖胖男也覺得秦默說的有點夸張了，但是依舊滿懷希望地跟秦默走到楚山身邊。

“我剛剛向喜歡的人表白，她拒絕了我。她說我要是瘦三十斤，就考慮做我女朋友。你們能幫幫我嗎？”胖胖男弱弱地低語，看起來完全沒有自信。

“你先稱一下體重，等一下好對比。”

還好他事先有所準備，帶了一個稱來。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楚山，交給你了。”秦默對楚山說道。

對于其他人的嘲諷，現(xiàn)在只有用事實讓他們閉嘴。

楚山點頭答應，蹲到后面的花叢里面開始搗鼓契約。雖然說現(xiàn)在覺醒者不算什么秘密了，但是能不露面最好，能避免許多麻煩。

剛開始，圍觀群眾都饒有興致地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除了看到楚山在花叢后面的墻邊搗鼓之外，秦默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胖胖男也在那里緊張地四處張望，不見下文。

五六分鐘后，他們的耐心基本被消磨殆盡。

“搞什么？”

“難道他想曬曬太陽就減肥？”

“怕不是在戲弄我們吧？”

“...”

一些耐心不好的人，陸續(xù)地散去。

“弄好了！”

正待眾人將要離去之時，楚山終于把契約弄好了。拿著一顆糖丸從花叢后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