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發什么財？”

楓叔那標志性的方正腦袋出現在秦默側邊，不解地看著興奮的秦默。

一看到楓叔的臉，秦默心里的激動勁被撲滅了一半。主要是楓叔的臉看起來實在太嚴謹了，不知不覺就會讓人變得嚴肅。

給楓叔搬來一根凳子，請他坐下，說道：“楓叔，問你個事兒唄。”

秦默愿意跟楚山做朋友，單憑這一點，楓叔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現在秦默虛心求教，他倒是很樂意幫秦默解答。將自己的坐姿擺正之后，問道：“什么事？”

想到剛剛自己心里出現的計劃，秦默心有忐忑地說道：“楓叔，管理處是不是有規定，不能破壞正常社會的秩序穩定？”

“是有這么回事。”

楓叔不急不緩的回答，卻讓秦默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的想法還沒成型，就要胎死腹中了嗎？

秦默不死心，繼續問道：“商業活動都不行嗎？”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原來想從商啊。這個倒是沒問題。現在也有不少覺醒者開公司，做買賣的。”

為了穩妥起見，秦默沒著急高興，繼續追問：“那可以把能力用在商業中嗎？”

楓叔會意一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說道：“乘風公司聽說過嗎？”

說實話，秦默還真不認識什么乘風公司。這些年來，他屬于是掙扎生存在社會的底層，沒有那些精力去了解這些東西。

雖然不知道楓叔為何突然提起乘風公司，但還是耐心地等待楓叔的講解。楓叔說這些必然有他的道理。

看秦默的表情，楓叔也不打算再賣關子了，解釋道：“乘風旗下產業主營藥材，是CZ省最近幾年興起的最大的一家藥材公司。乘風的董事長呂乘風就是覺醒者，他的能力是伴生系的‘雪棠花’，能夠加快藥材的生長速度。這也是他起家的最大依仗。”

楓叔說完，靜靜地坐在那里，等待秦默的反應。

聽完發楓叔的話，秦默反倒冷靜了不少。仔細尋思了一番后說道：“楓叔，也就是說，覺醒者可以利用能力進行商貿。這樣一來，難道不會破壞市場商業市場嗎？”

“雖然覺醒者發展時間較短，相關的管理和規則制定還不成熟，但是這不影響為市場和國家爭取利益。這也是覺醒者必須掌握在國家手中的重要原因。只要不殺人放火，違背人倫道德，刻意破壞正常秩序，覺醒者的權限還是放得很寬的。”

“原來是這樣。多謝楓叔解疑答惑。”

得到了楓叔的準確解答，秦默心里的想法又活絡起來。迫不及待地推著還在往嘴里塞東西的楚山，徑直走向電梯。

賺錢大計，耽誤不得。

“嗚嗚嗚...秦大哥，你要帶我去哪里啊？”好不容易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楚山疑惑地問道。

秦默神秘兮兮地說道：“楚山，我是你大哥不？”

“是啊。”

“大哥請你幫個忙沒問題吧？”

“我還沒吃飽呢。”

“這個簡單，要是這件事成了，我天天請你吃好吃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是你大大哥，不會騙你的。”

“...”

看秦默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楚山有一種莫名被拐賣的感覺。

......

周末的清晨，相比于其他時候，顯得稍微有些寧靜。

但是有一個地方，人群川流不息。門口的長龍足足占據了整條街。即便是這樣，依舊時不時地有人加入這長長的隊伍。

抬眼望去，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橫幅披掛在高墻之上，上面寫著‘源沁集團減肥新品發售處’。

就這簡單的幾個字，卻造成如此宏偉壯景。可見源沁集團在減肥行業里，有多么大的影響力了。

站在街對面的小廣場上，隔街看著對面的盛況，眼睛都變成了金錢的形狀。

找了個地勢寬敞的地方，搬來兩把凳子，秦默催促著楚山拉開剛剛手寫的廣告橫幅。橫幅上歪歪扭扭地寫著：減肥哪家強，找我來幫忙。

相較于對面，秦默這里的場面簡直是慘不忍睹。

不是他故意想搶對面源沁的生意，主要是在這個時間，其他地方基本看不到多少人。而且想要減肥的人，今天差不多都到這里來買源沁的產品了。

“過來瞧一瞧，看一看啦！想減肥的不要錯過！這里有最好的減肥產品！高效、無痛還健康喲！...”

夸張的叫喊聲，連楚山都感覺到害羞尷尬，不自覺地往旁邊撤離了兩步。要不是怕自己迷路，他現在都想轉身離開了。

不只是楚山，經過的路人也都一臉嫌棄地看著秦默。都這年頭了，出來吆喝好歹帶個擴音器，或者喇叭之類的吧。

扯著嗓子干喊了幾分鐘，秦默意識到自己的策略不對，于是開始有針對性地打起小廣告。

睜大渾圓的眼珠子，秦默在人群中搜尋目標。

一個身材和楚山差不多的大媽路過，秦默眼前一亮。

就決定是你了！

“這位姐姐，我看你低頭邁步，多半是對自己的身材不自信吧？要不試試我們的減肥項目？保證你成為身材窈窕的萬人迷哦！”

大媽斜眼看著秦默，猶如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毫不掩飾。譏諷道：“我低頭趕路到對面街去買源沁的產品，用得著你管嗎？而且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在源沁新品發售的時候，跑到他們對面來打減肥廣告。依我看啊，你就是個騙子！”

大媽走了。

秦默也被說得啞口無言。

確實，像他現在這樣，基本沒人會相信他。

不過秦默沒有氣餒，一次的失敗不算什么。老頭兒魂歸故里的這兩年，他每天都在經歷各種各樣的挑戰，相對于同齡人成熟不少。

又舔著臉找了幾個目標，結果依然是不歡而散。

“哎呀，怎么忘了還有絕招呢！”秦默大叫一聲。

坐回一旁的凳子上，秦默閉眼休息，看起來就像放棄了一樣。只留一張簡陋的橫幅架在哪里獵獵作響。

現在秦默心里只有一個疑問：自己的第一個客人什么時候來呢？